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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东来沉声的唤了一句。
“这不是你们的错,将丁健送回基地,好好养伤,另外,告诉兄弟们别放松了警惕,多注意下身边的各种人,这次事情说明两件事,一是有人盯上了咱们,二是韩惠珍被后的人发现了端倪,直接舍了两方棋子,断了咱们的线。”
不过,这也足以说明了一件事,韩惠珍的身份不简单!
她不是西城韩家人,那她是哪的人,而这事,梅如海他知道吗?
“东来,去查下二十几年前,韩家可否发生了什么事?另外,再叫人查下,刘家是什么时候来到京城的。”
说完了话,梅素婉足下一点,身轻如燕的消失与夜色之下。
——
“啪”!
突来的声响,让韩惠珍为之一振,转身从内室走了出来,却见桌子上多了一个被匕首钉在桌上的纸团!
韩惠珍极奇冷静的拔下匕首,打开了纸团,待看完上面的内容,韩惠珍的脸色蓦的白了一下,双手支在桌子上,却一动没动,没多久,韩惠珍似乎下了什么决定,将纸再次团了回去并将匕首插好,突然扬声尖叫。
“啊——”
“夫人……”徐婆子忙跑了进来。
“有有有贼……”韩惠珍看到徐婆子立马跑到她的身边,指着桌子。
徐婆子看到那明晃晃的匕首,也吓了一跳,招呼着一边的小丫头,“去去去,看看是什么……”
两个丫头被逼无耐而走上去,将匕首拨下来,捏着纸团急忙退了回来,“夫夫夫人……”
徐婆子接了过来,将纸团打开,看了两眼,忙叫了一声,“天天啊,夫人,出大事了,西城韩家十九口全都被杀了……”
韩惠珍快速的从她手中将纸条抽过去,上下看了一遍,竟是眼一翻,真接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徐婆子忙叫道,一面吩咐丫头去找老爷,一面又让丫头们去找大夫,一时间这惠荷院倒乱起了套。
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梅素婉,双眼崩出悠悠的冷光,以前都没有发现,现在却觉得韩惠珍除了不会武功之外,还真是一个训练有术的好手!
她这么一叫一晕,只能说明一件事,她只是一个弱女人,因娘家出事而伤心过度昏厥了。
好个心思缜密的女人!
伏在屋顶的梅素婉没有动,因为已经看到梅如海往这边赶来了!
“珍儿,珍儿……”梅如海冲进来,直接将韩惠珍抱在了怀里,转头阴冷着脸看着徐婆子道,“出了什么事……”
“老爷,韩家出事了,所以夫人晕了过去……”
徐婆子急忙将那匕首还有纸条递上去,到现在她的心还在砰砰跳着,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更不知道这是谁送的消息!
“哪来的?”梅如海看完了纸上的内容,眉头皱的死死的。
“就,就在刚刚,由这匕首打进来钉在桌子上,老奴听到夫人尖叫,跑进来看到的……两个丫头拿下来,夫人看过便晕了……”徐婆子快速说道。
却在这时梅承良带着大夫走进来,却对着梅如海道,“老爷,宫里来人了,要您快速进宫!”
“可有说是什么事?”
梅如海将韩惠珍放平,对那大夫点头示意,起身问着梅承良。
“公公说,京城里出了命案,一家七八口全部被杀,就连京郊也出了命案,说是十几口被杀,这么大的案子,京兆府尹自是上报,所以,皇上才叫老爷您进宫的……”
梅如海自是知道那京郊是谁家,可京里呢?“什么人被杀了?”
“唉,就是大少爷喜欢喝的那个卖豆汁儿的老刘家!”
这话,梅承良说的无意,可刚刚“醒”来的韩惠珍,却两眼一翻,这一次竟真真的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
梅如海忙返回身,将她抱在怀里,“怎么回事?”
“回太师,夫人这是急火攻心所至……”
“老爷,公公还在等着……”
梅如海点头,放下韩惠珍对一众奴才道,“好生伺候着……”这才走了出去。
屋顶的梅素婉冷哼一声,看来,韩家人的死,对韩惠珍来说是个喜事,而那刘家倒让她心疼不已,那刘家又是什么人呢?
然,梅素婉并没有马上离开,仍然窝在房顶。
终于在夜半时分,这惠荷院才算是安静下去。
“都下去吧,吵的我头疼……”韩惠珍头上绑了个带子,只觉得脑袋一抽一抽的疼着。
“夫人若是闲几个丫头碍手碍脚,不如奴婢陪着您吧!”徐婆子看着她脸色并不好,有些担心的说道。
“不用,今晚值夜的丫头就睡在外间吧,这屋里,给我留盏灯就行!”
“是,那奴婢这就退下了……”徐婆子应着,挥了挥手,将一屋子的奴才赶了出去,她吹熄了所有的灯,徒留下韩惠珍床头的一盏!
待人全部离开,韩惠珍披衣下了床,她举着一盏灯,放到了窗边,随后才回到床上,只是辗转翻侧怎么也睡不着,直到天色蒙蒙亮,韩惠珍才渐渐的睡了。
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梅素婉心下不解,原以为她会打出什么暗号,却发现,这一夜安安静静,什么人都不有来过,直到天色大亮,梅素婉才静悄悄的回了小院。
她知道那一盏灯一定有着猫腻,可是,是什么呢?
——
早朝上,燕皇振怒,大骂百官是一群饭桶,更是将京兆府尹宋衍和大理寺卿莫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山贼抓不到,刺客抓不到,如今连杀入民宅的杀手也抓不到,他们能抓到什么?大燕养着他们还有何用?
皇上恼了,三天内再破不了案,就砍了他们二人的脑袋!免得等到西韩使者进京丢人!
宋衍莫廖两人无耐的相似一笑,看来这人头,还真要不保了!
没办法,山贼也好,刺客也罢,都跟人间蒸发一样,无一丝线索,无一丝头绪。如今又突然多出了一群黑衣杀手,就跟平空出现,又平空消失一般,还真是在寒冬腊月又浇了一桶水啊!
皇上能不怒吗,如果连老百姓的安危都顾不了,那他这皇位还能坐久了吗?
“宋大人,看来,咱们不能再斗了,再斗下去,咱俩可是连命都没有了……”莫廖苦笑,伸手拍拍宋衍的肩膀。
宋衍点头,“合作吧!”
向来大理寺看不上京兆府尽破些小偷小摸的案子,而京兆府也看不上大理寺,尽耍嘴皮子不玩正事!
哥俩好的勾肩搭背出了宫准备合作看看能不能保住两人的脑袋!
再说梅素婉,实在是想不通韩惠珍放那一盏灯的目的,便与碧瑶出府,想歇歇脑袋,也不知是不是想的太多,这头隐隐有些疼!
今儿天气正好,小镜湖上画舫一艘一艘,听着琴声,与不时传出来的歌声,倒也让人心情平静。
“砰”!
也不知船家是怎么开的船,竟与别家的画舫撞到了一块,就听见船家一直在说着对不起,对方却不依不饶,碧瑶那爆脾气就恼了上来,“不就是撞一下吗,退开就搞定的事,吵什么吵?”
然而再看到对面画舫里坐着的男人,碧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妹的,没事出什么头?
果然,那男人听到碧瑶的声音,也转了过来,看到清碧瑶的脸后,那男人几乎是一瞬间,便从他的画舫跳到了自家画舫上!
“你在这,那你家二小姐必然也在船上了……”男人说完伸手推开碧瑶打起帘子就钻入了船室!
要说有时候人点背,喝水都能塞牙缝,梅素婉怎么也想不到,从来不坐画舫游玩的自己,头回坐上就碰到了端着一只手的奕王。
梅素婉见到那杀气凛然的身影,只得福身一礼,“民女见过奕王!奕王万福!”
看到梅素婉,燕涵奕的双眼倏的一眯,随后一步一步向她走了过来,“你觉得本王万福的了吗?躲了本王这么多的日子,本王倒要看看,你还能往哪躲?”燕涵奕将那端着的手往她眼前一送,“说,那日的人是谁?”
梅素婉身子往后移了一下,“奕王,民女不知您在说什么?”
“不知?梅素婉,你装,你继续装!还真是小看了你,竟能哄骗的鹏坤那废物给了你五万两银子,你还真不简单啊!”
燕涵奕满脸阴郁,越看她这张平静的脸,他越想将它撕下来、
梅素婉眉头轻蹙,向后退着,“奕王,那银子是皇上命你给民女的,民女取回来有什么不对吗?”
燕涵奕阴寒着眼,将梅素婉逼到了画舫边缘,没有受伤的左手一把捏住她纤瘦的手腕,“私传本王的话,你有几个胆子?”
梅素婉拧着眉,因为燕涵奕快将她的手腕捏断了,“奕王,请你自重!”
“说,那天敲晕本王的到底是谁?”燕涵奕紧紧的盯着她的眼。
不待梅素婉说话,却听画舫外传来一道能将人冰冻三尽的寒音!
“是本王,你又如何!”
话音才落,一袭黑衣的晏寒天便被陌痕推了进来。
☆、第八十八章 这饭冷了我去给你下碗面吧……
【画舫外传来一道能将人冰冻三尽的寒音!“是本王,你又如何!”话音才落,一袭黑衣的晏寒天便被陌痕推了进来。】
“擎王?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走到哪都能遇上你!”燕涵奕捏着梅素婉并没有放开,却似笑非笑的看着宴寒天,大有挑衅之意。
晏寒天狰狞的脸深遂的眼,让人心生胆寒,而比之更寒的还是他的声音。
“这话,正是本王想说的,奕王到处纠缠本王的王妃是何意?后悔了?”
这话才一落下拍着轮椅腾空而起,手中的小银箭跟不要钱似的“咻咻咻”的射向燕涵奕妲。
“擎王对本王休弃的女人,倒是上心!”燕涵奕嘴上毫不客气的还击回去,而手也没有闲着,抓着梅素婉往前一送直接当了挡箭牌。
“唔——!”燕涵奕蓦的变了脸色,双眼死盯着被宴寒天掠走的梅素婉,手捂着肚子,一丝鲜红慢慢流了出来窀!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暗器,同样伤他个措手不极!
更不要说,他的身前,还齐刷刷地排了一排能闪瞎人眼睛的小银箭!
“是你!”燕涵奕满脸不可置信,这一次他看的清楚,这插在腹部的刀片,竟是那个被她休弃的女人以诡异的手法刺进体内的!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梅素婉冷着一张妖娆的小脸,揉着那被燕涵奕捏的有些於青的手腕,冷冷地道,“是我,又如何?”
同样的话语,同样的冰冷,同样的没将大燕奕王放在眼中!
梅素婉的心情十分不爽,她特么爬了一夜屋顶,又没有想通那盏灯的意义,加上头疼,出来游玩总算是得到一点平静,不想被燕涵奕强行打破,不但打破还被他当了挡箭牌,我去你个XX的,姐不发飙还真当她是病猫了?
燕涵奕双眼一眯,捏出腹部的小刀子,在手心中转了转,随之射向梅素婉的面门。
没等梅素婉出手,那小刀子便在半路被一只小箭打落到地上。
“奕王越大越出息了!”擎王保护之欲非常明显,哪怕他是残的,他也要站在自己女人的身前!
而这话更是嘲讽意味十足!
燕涵奕的脸色却极为难看,不是因为晏寒天嘲笑他的话,而是因为宴寒天对于她伤了自己并没有表现出惊讶,那说明了什么?
说明这男人早就知道这女人会这一手!
废物?丑女?
燕涵奕并不是笨蛋,转眼便想明白一切。
再加上两人刚刚那“默契”的嚣张满眼阴郁的燕涵奕,嘴角上挑,笑了起来,“你们,好样的!”
未再说什么,捂着肚子离开了船室。
梅素婉只觉得脑袋越来越疼,鼻子也有些发痒,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感冒了!
“不后悔?”晏寒天淡淡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梅素婉明白他说的是什么,随后点了点头,略带鼻音地道,“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废,不是吗?”
也就是说,谁信她是废物那只能怪他耳根子软而以!
拿帕子拧了拧开始流鼻涕的鼻子,抬头却见他轻蹙起双眉。自打上次“吹。箫”事件后,她再没有看到他!今日再见,梅素婉的心,说不上为什么,就是有点酸,有点涩还有一点想哭的意思。
晏寒天看着她红通通的鼻子,再听着那带了鼻音的话,上前坐到她的身边,伸手往她额头摸去。
梅素婉却条件反射的一躲,又被他拉了回来,那冰凉的大掌“啪”的拍在了她的额头上,毫不温柔!
“怜香惜玉一下会死吗?”眉头紧紧的皱着,瞪了他一眼,越发觉得他那淡漠的样子有些碍眼了!
宴寒天冷哼一声,“你是香还是玉?”却放下了手,想不通她怎么就风寒了!随手挥出一把小银箭,将支着的窗子全部落了下来。
然而,这一幕落到回到画舫的燕涵奕眼中,却他的莫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