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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 by 碧海流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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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开,快走开!”他大叫着转身就要跑,但那么多人围着呢,就算他力气大,也架不住那么多人七手八脚地抓。我只听得张庆大叫: 

      “放开我,放开我!妈呀!”声音已经带了哭腔了。 

      然后就见他被簇拥着往车上拽。我愣在一边,一动不动,没反应过来这是要带他到哪儿去。看着拼命挣扎的张庆脸上惊骇欲绝的表情,我也给吓到了。他们好不容易把张庆拉到车上,辅导员顺手把我也推上车,然后“喀喳”关了车门,“呜呜”的警报声鬼哭神嚎一样响起,我这才反过劲儿来——这是医院的车! 


      车一动,张庆反而放弃挣扎了,安静的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哭泣,眼睛恐惧和绝望地望着我们,我很想知道,在他眼里,我是否就是那个把王子变成赖蛤蟆的巫婆!我看着一下子变的如此柔弱的他,忍不住挪过去抓着他的手流泪——我就是想不通,他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 


      等车开到医院,张庆已经安静下来了。我们陪着他在门诊外面站着,辅导员则去联系大夫了。张庆把我悄悄扯到一边,神秘兮兮地对我说: 

      “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啊?” 

      “你可别告诉别人啊!” 

      “好的,我不告诉别人!” 

      “我要考北大!”他笃定地说。 

      我愣了,看他眼睛望着前面的草坪,一脸的美好憧憬,我忽然觉得,站在面前的这个人好像和我隔了一道厚厚的墙。我走不进他的世界,他却是躲在那里不肯出来。分不清是我不正常还是他不正常,假如在那里他真的可以逃避他所畏惧的一切,也许这样也不算一件坏事。但那个让他不得安宁的人呢?那个不让他吃饭的人呢?是否也在那里等着他? 








      31 







      一会儿辅导员出来了,叫了张庆和我一起进去。现在的张庆极为配合,几乎是我们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先是他进去见了大夫,然后他出来又把我叫了进去。医生问了我这些天来张庆的言行,我把他的一些话原原本本告诉了大夫,最后我问: 


      “大夫,他没什么吧?” 

      “虽然有精神分裂的趋势,但幸亏你们送来的早,只是前期的——可能是分裂样精神障碍,恢复的可能很大。”大夫停了停,“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他得病的具体原因,你想想他还有什么怪异得行为没有?” 


      “没有……”我摇摇头,“我们刚放完假,回来的头一天他就这样了。” 

      “哦,好了,等他父母来了我们再问吧,你让你们辅导员进来一下。”大夫在纸上不知写些什么,头也没有抬。我还想再问,却又不知道问些什么了,于是怏怏走了出去。 


      外面辅导员正看着张庆走来走去的,我告诉他医生叫他进去,他嘱我看好病人就走了。我看着喜气洋洋的张庆,实在想不出他有什么可乐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注意到我出来了。迎上来对我说: 


      “我又想出来了,那个家伙刚刚又来找我,让我给骂走了!” 

      我不知道他想出来什么,他想象中烦着他的人又是谁,我只看到他的眼睛是我从没看到过的纯,还有一种小孩子得意的狡猾在里面。我拍拍他的肩膀说: 

      “好啊,你以后别理他!” 

      然后我就和他开始乱聊,顺着他说话。他正高兴呢,辅导员过来了。他看见有人过来打断他的兴致,脸上有点不高兴,但听到说要给他做身体检查,他还是跟着去了,走到半路,回头冲我叫: 


      “等我啊!” 

      我点点头,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我在楼外等了两个钟头,终于等到他们检查完。辅导员对我说: 

      “大夫要他住院,手续我已经办好了,但今天要有人陪着他才行,你看……” 

      “我留下好了,我和他也熟一点。” 

      “那你自己注意点,我回去叫人把日常用的都送来,有什么事马上通知我!” 

      “好的。” 

      说完我带着张庆先领了衣服和痰盂脸盆,然后又让人带着去了住院部。进铁门的时候,他藏在我的背后,怎么也不愿意去,大夫严肃地对他说: 

      “张庆,你忘了,我们要给你治病啊,你要配合!” 

      也不知是害怕还是怎么,他拉着我慢慢走了进去。 

      他住的是集体病房,房间里大概住了有十多个病人,还有家属在一起,显得乱哄哄的。有个老头子在吃饭,嚼了半天了,“噗”地又都吐了出来,照顾他的老婆婆就在把那些东西塞进去,看得我恶心得要命;还有被绳子捆在床上的,不停地说自己要死了,让人救他;有的穿着病服的和常人一样的,在闭着眼养神,后来才知道,他什么时候也是这样。 


      我找到床给张庆铺好,然后打水给他洗脸洗脚。收拾完了,他半躺在床上,笑眯眯地,像是想在这里常住了。旁边的家属都问我和他什么关系,我说是同学,人家都说,这同学可真好,我心里说,我倒宁愿你们都不知道我好! 


      晚上没空铺,我和张庆挤一张。开始我无论如何不敢睡,怕哪个半夜不老实给我一下子,后来实在撑不住了,刚迷糊着,就听得那个要死的人闹了起来,又是要撞墙又是要上吊的,把头撞的床栏杆山响,似乎不是自己的头了。我看得目瞪口呆,反观张庆睡得死死的。我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心想:住时间长了,张庆好了,我倒要常住了。 


      第二天是班长来接我的班,顺便带了好多东西,都是同学们凑钱买的。我赶紧跑回去睡了一觉——困死个我呀! 

      醒来已经是华灯初上,我是给饿醒加尿憋醒的。刚坐起来,就看到江波坐在桌前回过头来看着我,他穿了一件黑色高领的棉衫,灯打他在背后,映得脸像玉一样。 

      “饿了吧?”他问,我没出声,还是呆呆得看着他。 

      “饿晕了?”他笑着走过来,手在我脸前晃晃。 

      “你可真好看!”我说。 

      “完了,傻拉?”他摸摸我的头,“不热啊!” 

      “去你的,好话都听不懂!”我打开他的手,“饿死了,我的饭呐?” 

      “早准备好了,大少爷!”他指指桌上,上面是两个倒扣的大脸盆。我走过去掀开一看,原来里面是放的热水,我的饭盆放在水中,拿出来还热哄哄的。我快感动死了,嘴上却说: 


      “下方便面就好了嘛,还弄得这么麻烦!” 

      “你都吃了三天方便面了,再吃得老年痴呆症啦!”他说着给我把叉子拿来,放在我面前。 

      “哎,还有鸡腿啊?”我惊讶地说。这还不是学校的啊,是后山店里的。我们每次去都要买一支解馋,然后回来的路上一替一口地吃。虽然他比我能吃很多,不过每次鸡腿都是我吃得要比他多。 


      我问:“一整只啊,你没吃吧?” 

      “吃了,这是你的,快吃吧?” 

      一看他在咽唾沫,我就知道他撒谎了。我撕下一半来给他,他还在苦苦抵抗鸡腿的诱惑力,摇摇头继续撑着。我笑了笑,把剩下的一半吃的响声很大,一边还说: 

      “好香啊!” 

      江波低着头,装着专心看报,对于我夸张的表演似乎无动于衷。我低下头,却看到他被衬衣包着的喉节在一上一下的。我忽然没了吃饭的兴致,把鸡腿放在一边,我知道自己应该若无其事的把这顿饭吃完,就是撑死了也值了。他是个含蓄的人,我要是表现地太明显,他又要不好意思了。但眼睛不听我的话,鼻子也在作祟——偷偷地酸起来。 


      “怎么啦?”他问。 

      天啊,这种时候,这么温柔地声音……我实在忍不住了,眼泪掉了下来——我是不是太容易受感动了? 

      “我吃不了了,你吃一半好了。”我哽咽地说。 

      “快吃吧,辅导员说晚上还得你过去张庆那里一趟。” 

      “呀,张庆,我都忘了!”我叫道,赶紧低头吃饭。匆忙吃着,却看江波得意地在笑,我问: 

      “怎么啦?我脸上有饭粒?” 

      “没,我是高兴的……” 

      “高兴什么啊?” 

      “你刚刚忘了张庆了……”他还是说半截话。 

      “这又怎么了?有什么可高兴的?” 

      “我原先以为你心里就只有他啦!”他说着看了我一眼,却没再多说。 

      怪不得这些天不见他发言,原来在吃的醋那。奇怪的家伙,我就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瞪了他一眼: 

      “等回来再和你算帐!” 

      说完我急忙跑出去了。想起班长刚进医院时惨白的脸,我想打死他也不敢在那里睡一宿。 









      男朋友32 







      在医院的第二夜到是没什么状况,我竟然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一早起来,我一边和张庆胡扯,一边等人来接班,谁知等到快十点了都没见个人影儿。我正猜着今天是哪个胆大的来接我的班呢,就看见护士带着一个人进来了 


      “刘老师?!”我惊讶地叫出来。他先冲我点点头说: 

      “辛苦你了!”然后走到张庆面前,盯着张庆仔细看了半天。谁知张庆眼皮也没抬。我也奇怪了,刚刚还和我聊得挺欢的啊,现在怎么成瘟鸡了?就见刘老师低下头看着他问: 


      “小庆,知道我是谁吗?” 

      我插嘴说:“他认识人!” 

      没想到张庆的话当面就给我下不来台:“你是谁?” 

      我看着他们两个,状若木鸡。 

      刘老师摇摇头,把我拉了出去。刚找了个僻静地方,我正要和他解释张庆的病情,他却没容我说就先问了: 

      “我都听大夫说了,张庆在到校前碰到什么人你知道吗?” 

      “到校前?”我重复地问了一句,“不知道啊,他似乎到校的当天就不正常了。” 

      “那……”他张了半天嘴,忽然很艰难地冲口而出:“你和他没什么吧?” 

      “什么什么?”我奇怪地问。 

      “就是……有过不正常的关系……”他的表情看起来可真难受,但我相信我的表情现在看起来绝对比他难受一百倍!若是普通人来说,可能会忽略他话中的意思,甚至可能要求他解释一下什么叫两个男人间的不正常关系。可惜我不是普通人,所以他的话我一听就懂了。我觉得自己脑袋上马上有些供血不足。 


      “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我被气糊涂了,忘记了他曾经是我的老师,语气很不客气。。 

      “不,我和他不可能啊!”他说,连我的眼也不敢看。 

      “这可怪了,为什么我就可能呢?”我觉得他实在是莫名其妙! 

      “我结婚了……”他软弱地说。 

      我刚想问这种事和结婚有什么关系,突然一想他话里的意思不对啊!等等,他为什么这么说,而不是义正词严的否定?如果是平常的人,肯定早就说了——“我又不是同性恋!”但他没有,他只是说他结婚了,那就是说——非不为也,而不能也!我实在佩服我天才的脑袋啊,气成这样还能想出别人话里的破绽。 


      “没结婚的多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别人啊,我们班三十个光棍那,你都这样去问?”我依然咄咄逼人。 

      “我没这个意思,我,我知道你和小庆比较好……”他想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说,急得直皱眉头。 

      “我们是好朋友!”还是老毛病,看到帅哥为难我就心软,口气也松了。 

      “小庆和我说过……” 

      “你和张庆是……”我试探地问。 

      刘征似乎知道我已经猜出来什么,脸白了一下,然后小心地问:“小庆和你说过什么了吗?” 

      “没什么,他只是说……你们是亲戚,还有……”我装着迟疑了一下。 

      “还有什么?”他追问道。 

      “他说他不能没有你……”天,我真卑鄙!万一我要想错了…… 

      谁知刘老师听了这话,像拔了气门的车胎,一下子愣了,慢慢顺着墙蹲了下来。 

      “我和小庆是表兄弟。”他的声音低沉,似乎想起了一些不该想的事情,表情怪怪的。“因为我父母都在国外,所以从小就在姨妈家长大的。我和小庆从小就好得不得了……别人都以为我们是兄弟情深,但我自己知道不是的,很早就知道……。”他似乎自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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