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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说他能有那想法?他才懒得想这些呢。还以为是他进步了,原来是有高人指路。”
“永远别指望他改变。你要是真爱他,你就为他改变。其实他对爱人没什么大要求。感情,感情,还是感情。可这。偏偏是我给不了的。”
“后来你们俩好上了?”
“谁也控制不住追陆扬的冲动。他身上那股子单纯真的很迷人。可是,咱们都是,你知道我在这个位子上,你不勾引别人,别人会来主动勾引你,你不招惹别人,会有人腻在你身边。其实那段时间我挺收敛的,可陆扬受不了。你别看他过了一个又一个,可每个他都是按人家追他时说的那些什么天长地久去要求的,可谁又真正能天长地久了?”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六年了吧。后来他身边的人不少,没见他又跟谁,好像一直自己过着。”
“啊?”
“你不相信吧,我都不相信。可我没你那么绝情,一分手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我一直还和他有联系,所以说,要说是就是普通朋友,至少现在是。我这辈子,没为谁这么挂心过。估计整日里尔虞我诈的,看着陆扬那日子,就羡慕的放不下。真的希望有个人能懂他,护着他。你那会和他分手,确实有苦衷,我也能理解,可现在你也算混得不错的,怎么还是走不到一起呢?”
“我,”周隋东张张嘴,没说话。
“那次和他上山玩。看见你之后他就闷闷不乐。我还不知道,那是怕你误会。后来又和他去游泳,看他屁颠屁颠的,我就问了你一句,他说你出差了。这么顺嘴我就知道你们又好上了。结果游完送他又碰见你。看见你的脸色我就知道你误会了。以为他能和你解释清楚,可这一个月他不接电话不出来,一个人在家闷着。嗨,他那人,就那脾气。”
周隋东嘴里也泛上苦味来了,不知道怎么说好。往事本来象珠子零零落落,董毅的话象根线,哗啦就串成项链了。
“我这心算是福尔马林里泡过,彻底僵了。你那心估计也就乙醚熏了一下,还能救。这些都是看在陆子的面子上和你说的。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周隋东站起身来,认真的,诚恳的说“谢谢你。”
03
03。
“陆扬,我是周隋东。”
“嗯。”
“在哪呢?”
“家呢。”
“我去找你。”
“干什么?”
“没什么,聊聊。”
“我累了。”
“我知道。我也累了。所以找你聊聊。”
“那,好吧。”
陆扬依旧坐在沙发上,电视里不知道哪个台放着83版的射雕。
“记得不记得有一次你去我家,我让你看电视?”
“记得,就是射雕。”
“那会你才17,8吧。”
“嗯,17。”
“一晃14年了,咱们都老成这样了。”
“这话说的,你还年轻,依旧……”周隋东想说依旧迷人,可想想太肉麻了,就没出口。
“老董找你了吧。”
“你怎么知道?”
“我就知道。要不你不会再给我打电话。”
电视里杨康正在擂台上调戏穆念慈。
周隋东不说话了,路上准备的那些词突然说不出口了。“好多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靠,他又和你说搬迁的事了吧。我有机会和你说吗?那晚上之后你就出差,出完差就碰见老董,我也是个倒霉孩子。然后你就又吵又闹的。靠,你知道不?就因为第一个晚上你他妈的鬼哭狼毫的,后来我才去买的KY。你还不是翻身就走?为什么非得人别人跟你说点什么?你心里压根就没爱过我信过我。我是什么?一个长的顺眼点的,你想上的混混而已!14年了,14年咱们俩又悟了点什么呢?不过算了,我没力气跟你摆扯什么了,爱咋咋吧。”
“你永远也不告诉我你想什么。“
“我想什么?我哪想那么多?有个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就得了,就过日子,我成天想什么?我哪那么多花花肠子?你以为言情电视剧啊。”
周隋东不说话了,他不知道说什么。他觉的,他俩的思维逻辑就不一样。有时候他觉的重要的问题,重要的话,在陆扬看来,都是无足轻重的。
“哎,你说杨康到底爱穆念慈不?”周隋东突然问。
“嗯?谁知道。”
“其实我觉的杨康是爱穆念慈的,但是他俩为什么老吵呢?就是生活环境不一样,价值取向不一样,要的生活不一样。说出来的话,对方都听不明白。”
“什么乱七八糟的。别给我装深沉好不。有话说有屁放。”
“你就这么混混噩噩的凑合活下去,爱谁谁?来的就来走的就走?你能不能拿出点时间来,琢磨琢磨我?就象我琢磨你一样?”
“你就是老瞎琢磨琢磨坏了。我不就是这样,一直就这样凑合活着。没想什么深的。我也没能力为谁改变我自己。是我知道我这人别扭,可大千世界人多了,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我没招谁没惹谁。怎么了我?你们一个个的,都走都走都走。”
“不走。”
陆扬没脾气。“谁也别在我面前充当救世主好不好。别跟我说这套。妈的我就一烂苹果你们别吃完了再抱怨。要不就别吃,要不就去找好苹果去。世界上好苹果不少,但是放烂了的有的是。”
周隋东心里一阵空,一阵满,一阵热,一阵凉。
“说的我真烦。早就说别对我抱什么希望,偏偏不给我清净。”
“好好好,咱不说这个了行吗?什么都不说,只说我爱你,可以吗?”
“你要天天来点这么蛾子,我可受不了。过着就过着呗,哪那么多痛苦挣扎啊?我不知道我怎么你了?是,也许14年前你很为难,就象我以前那样。所以现在你又死缠烂打我就心软了。谁让我欠你的呢?但老董那事,你有没有个起码的信任给我?还跟我说什么价值取向你矫情不你?能爱就爱,不能爱,吹灯拔蜡拉鸡芭倒。”
周隋东就伸手去拉陆扬,陆扬一甩手,“你不是爱琢磨吗?自己好好琢磨吧你。能凑合活着就凑合,今儿最后一机会。省得大家都累。”摔门而去,把陆扬留在屋子里。
陆扬啊陆扬,就是因为你不是我周隋东这个世界里的人,所以尽管我琢磨你半天,但是什么信任感,安全感,都他妈的是狗屁,你懂不懂?
电视上,杨康和穆念慈正眉来眼去。
空旷的房间里,夜深了。周隋东反而有些想开了的轻松。也许爱就象陆扬说的那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干什么把自己折磨的和个情圣一样?非得象琼瑶小说里面那样死命挣扎?
爱就爱了,爱到底是肤浅还是深刻?想它做甚?爱本来就是种本能,一种生活。也许真是我们把它弄的文邹邹的,惨兮兮的,苦哈哈的。爱就爱了,就这样。既然陆扬可以天真的爱他,他周隋东也可以天真的爱陆扬。
大家都凑合活着,凑合爱着,就结了。
04
04.
时间不早了,周隋东见陆扬没回来,自己洗洗睡了。
床上有陆扬的味道。夏天要过去了,风渐渐有些猛了,带着微湿的凉意。要下雨了吧。陆扬那傻小子该回来了?周隋东抱着被子,内心安详。
朦朦胧胧刚睡着,只觉得一个冰冰的身子钻了进来,他先是悄悄的用脚趾碰碰周隋东的腿,然后就猛的从后背刷一下抱住了他。
周隋东就被激的醒了过来。但是他没有翻身。那凉凉的手就调皮的伸进他嘴里。
周隋东不做声色的吮起来。直把自己和后面的那具光滑的躯体都吮的浑身燥热起来。
细细的吻就密密的落在周隋东的后背。
周隋东翻过身来,黑暗中一下子就对上了那美好的唇。只听得外面雨大起来,敲打着窗户,仿佛回到了14年前那个湿润甜腥的夜晚。
周隋东舌尖就尝到了浅浅的甜味,舌头交缠的时候,那种久未出现的无力的眩晕让周隋东轻轻的哼了出来。
陆扬的指尖,带着一点点凉意,从胸膛开始,慢慢的向下划去,这是他喜欢的动作,但当他划向终点的时候,周隋东还是崔不及防的抖了一下。
陆扬就握住了。那坚硬的东西,是老天赐给我们爱的能力。
陆扬的皮肤仿佛带着一种让人兴奋而又感伤的魔力。14年的岁月在他身上,竟然有些不着痕迹。周隋东放手摸去,平原突起,都如此熟悉,仿佛从来就没离开过。
周隋东孩子气的把陆扬的手放回他自己那里,就像更遥远的那个下午他在柜子里看到的一样。
陆扬心领神会的自己动作起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陆扬仿佛一只矫捷的公鹿,在毫无遮挡的大草原上,高扬自己的旗帜,让方圆万公里的生物都为他折服。
这是一副难以言说的画面。也许人生,我们就求这一瞬,而这一瞬,竟也充实了一生。
“该你了吧。”陆扬坏笑,停止了动作,就把周隋东压在了身下。
周隋东象征性的挣扎了一下,就听凭陆扬的吻,下到他想去的地方。
欲火熊熊,嗓子干干的,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周隋东象一条搁浅了的鱼,张大嘴巴,用力呼吸,直到感觉那当年粉红色的东西带着些冰凉就慢慢的进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陆扬温柔的动着,让周隋东一阵失落,一阵酸疼,一阵酥麻。那些悲欢离合仿佛就如同这场折磨人的欢爱一样,没个发落处。
周隋东不禁紧紧的抱着陆扬,身体向上迎着。
“急了?”陆扬在耳边轻喃。那底下的速度就快了起来,屋子里充满了让人脸红的声音,周隋东咬紧牙关,尽量不出声。
倒是陆扬,情到深处的时候,放肆的轻轻的吼着,却在周隋东沉迷的时候,慢慢的抽离。
一会是生的早晨,一会是死的黄昏,周隋东恍恍忽忽,不知道要在这生和死之间游离多久,他想存在,又想逃脱,偏偏被掌控着,挤压着,奴役着,撞击着,摩擦着。
陆扬显然不愿意过早的结束这个游戏,于是两人就在这游戏里苟延着,残喘着,折磨着自己,折磨着对方,多少次在迷失的门口放慢了脚步,在这折磨里,留恋忘返。
潮水越来越猛,一次次的拍打堤岸。周隋东不由自主的紧紧的抓住陆扬的胳膊。
思维一片空白,那是一个我们不能控制也不愿控制的时刻。
陆扬脱缰而去。
周隋东天塌地陷。
两具躯体紧紧交缠,死死拥抱,不断颤抖,让那些一切一切,随着这没有意识没有思维,只有喘息和快感的收缩里,通通见鬼去吧。
如果人生痛苦的旅程,终点是忘乎所以的高潮,那我们当然愿意继续走下去。
05
05。
雨后的早晨分外的晴朗。周隋东醒了,却不愿起身,静静的看着沉睡的陆扬。亮了,近了,也便能看到陆扬那好看的微微向上的嘴角边有些淡淡的细纹。
是啊,我们终是凡人,活个几十年,也就老了,死了。
陆扬缓缓睁开眼睛。
“呀!!吓我一跳。你醒了不起睁个牛大眼睛干什么呢你?”
“我看你长褶子了。”
“靠,你说我呢,我昨天晚上就想说你,都没好意思说。”
“说什么?”
“你屁股可没以前有弹性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周隋东开始起身。
“这么早就起了?”
“嗯,上班啊。”
周隋东洗梳的时候,陆扬蓬头垢面穿着大背心站在卫生间门口。
“你也起了?”
“嗯,送你吧,睡不着了。”
“别了,我打车去,反正能报销。”
“都起了,你赶紧的,咱们去喝豆浆。”
“好吧,那你洗脸吧,我好了。”
“洗什么脸,送完你我还睡回笼觉呢。”
周隋东无话。
就这样,在一个宿雨已停阳光明媚的早晨。那个小区里早起的人们会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和一个拖鞋背心的男人坐在小区的早点店里喝着豆浆。他们不知道,为了这副画面,他们整整用去了14年的时间。
“陆扬,你在家吧。”
“没。外面呢。”
“啊?”
“哈,外面逛超市呢。”
“哦,我晚上过去好吗?”
“行,那我就买菜了啊。”
“一直就等我电话呢吧。’
“得了你,别做梦了。”
“切~~”
晚上6点10分,周隋东大包小包的出现在陆扬门口。
“小周你干嘛呀?”
“回趟家把我东西拿过来点,一次拿不完分几次拿吧,搁把手啊你。”
陆扬接过最小的袋子。“你要搬过来?”
“是啊。衣服放哪?你衣架够不?”
“你怎么不和我商量商量?”
“你不愿意?”周隋东停止了动作。
“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