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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流川枫懊恼的收回手黑瞳逐渐转冷。
樱木花道,你给我的伤,我要怎么还你才好?
仿佛是在回应着流川,暗红色的眼睫轻微的扇动了几下后,琥珀色玛瑙石搬纯净的眼睛渐渐明亮起来。
“流川叔叔你醒了。”樱木明媚的笑仿如窗外的太阳,温暖而炙热炫耀的让人移不开眼眸。
“你怎么会在我房间里?”流川纠结的眉峰在凌乱的刘海下若隐若现。
“……流川……叔叔……”樱木琥珀色的大眼睛写着不解,为什么流川叔叔的眼神这么冰冷?他一只都很乖很安静没有做错什么啊。
流川强迫自己无视樱木眼睛里的无辜,冰塑雕刻的五官寒气逼人“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他记得有给他单独安排房间。
樱木委屈的低下头,红色的发丝在太阳的折射泛着悲凉的光。
他该怎么告诉流川叔叔,他很怕黑,他怕待在只要他一个人的房间?
流川叔叔会不会嘲笑他,然后像姑姑们一样厌烦他、讨厌他,然后不要他?
“不要!”樱木想到这一点恐惧的抓住流川的睡衣乞求的哽咽。
“不要赶花道走……花道很听话……花道以后保证不在进流川叔叔的房间……”
流川叔叔身上有他想亲近的味道,有他想靠近的温度,所以他不想离开。
樱木在流川的床前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无助,虽然在樱木的认知里他就是个只有五岁的孩子。
流川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嚣张自大的樱木他见过,大声哭笑的樱木他也见过。
这样发眉与眼、嘴与唇总能变换着各种丰富的表情在他冰冷的心里刻着或温暖、或幸福、亦或心疼的烙痕。
但在这么多的烙痕里却惟独没有一次像这次一样,让他如此的痛彻心扉。
他的樱木。
他以前无比珍爱的恋人。
在伤害他以后的五年,到底经历过什么?
黑如子夜的眉眼遣去其中的寒意流川枫倾身上前,冰凉的唇亲吻着樱木艳红的发。
“别哭,樱木。”依然生冷的声音有着微微的颤抖,长长的眼睫闪着温润的湿意。
别了五年的拥抱,想了恨了五年的人,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流川迷茫着。
{肆}
“流川叔叔不要赶花道走好不好?”樱木自流川怀里抬起脸“花道可以帮流川叔叔做很多的事情。”
“哦?”白皙而干净的指尖轻轻拭去樱木眼角的泪痕,流川不置可否的挑眉。
“是真的!”惟恐流川的不信任樱木掰着自己的手指头开始一件一件数着“花道会自己穿衣服,会给小狐狸洗澡,会扫地还会抹桌子……还会……”
樱木微微仰着头很认真的想了想“还会画画!”
“画画?会画什么?”流川用下巴抵着樱木的颈项,忆起埋藏在脑海的最深处,那个他深爱的红发少年拿着自己的画在他身边夸张的笑着,纸张上的颜色与少年的头发融为一体。
“扶桑花!花道会画扶桑花……红红的大片大片的扶桑花!”樱木两只手举到半空中比画着,张扬着快乐想象的眼角不经意的瞥到窗外,然后兴奋的抓着流川的手不停的摇晃“流川叔叔快看,就是那样的花……”
淡蓝色的窗纱外,细碎的阳光穿过枝层在窗前留下斑驳的图案。
微风抚过,沐浴在阳光与枝影下的扶桑花轻轻摇曳着。
红火的花朵埃连成一片像樱木头上的发,挑拨着流川的心弦。
“狐狸你喜欢什么样的花?”记忆中的少年灿烂的笑着,火红的发丝与洁白的贝齿相互呼应着,耀眼的让流川眩目。
“…………”微眯的凤目凝视着少年的发,良久的沉默后“……红色的……扶桑……”
“扶桑吗?”少年略微苦恼的皱了下眉,在流川还没来得及想安抚时皱着的眉又瞬间舒展开“虽然现在还不是扶桑花开是时候,但天才会有办法让你看到的!”
“做什么去?”流川拉住想转身跑开的少年。
“在这等天才一下。”少年琥珀色的眼睛里隐藏着不知所以的笑意,转身飞快的想画室跑去。
流川清楚的记得那时是寒霜的十一月晚九点,细小的雪花遍天飘洒,旋转而下。
双手插在黑色大衣的口袋里流川笔直的站在路灯下,还算明目的灯光把流川的影子在地上拉的倾长。
寒风夹杂着雪花吹打在脸上显的异常的疼痛与冰冷,流川却固执的站着,黑色的发丝上开始匿留茫白的雪。
他让他在这等他,所以他就在这儿等,哪儿也不去。
漫长而短暂是三十七分钟后,少年明亮的声音终于在寂静的校园里响起。
“笨蛋狐狸怎么下雪了还在这站着!”少年因为是跑过来的关系双颊有些微微的泛红,红润的嘴唇在责备流川枫的同时却也不难听出其中的心疼。
“也不知道躲一下。”伸手扫掉沾在流川头上的雪花少年继续碎念着。
“刚才去哪儿了?”流川抽出本在衣兜里取暖的双手抓过少年的双手紧紧的握住然后放在嘴边,深深的吐着呼吸来温暖少年的冰凉的手掌。
“怎么会这么凉?”流川有些不悦的皱起眉峰,改把少年的双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感觉自己的脸也不是很暖后又放回到了唇边。
少年有些羞赫的低下头,虽然是在晚上但流川还是眼力很好的看见少年泛着红晕的脸。
流川心情很好的勾起唇,黑色的眼睛里温柔尽显“去哪儿了刚才?”
少年‘啊’的一声抬起头抽出被流川放在唇边的手在怀里摸索着“看,天才的杰作!”
洁白的宣纸上,郁郁葱葱的扶桑花在纸上绽放。
画这幅画的人似乎是刚学不久,勾勒的线条有些生硬,笔触也过于用力,细看的话纸张上还残留着勾破过印记。
但尽管如此,流川枫还是觉的这幅画是最美的,耀眼的扶桑花绚丽的就像眼前的少年,美的移不开眼眸。
“不错吧,哈哈……没想到我除了篮球出色连画画也很厉害……果然是个天才啊!”少年夸张的笑着,然后迅速的把画折起来。
“等一下!”黑眸忽然一亮,流川唇边的笑意加深。
“做什么等一下!?”少年眼神飘忽的加快了折画的动作,然后折好塞进流川的手中“呐,天才送你的,回家在看!”
流川望着手里的画,红色的颜料有写浸透了纸张,在红色颜料的旁边有一排不是很起眼的钢笔字。
点点头,流川小心翼翼的抚平纸张然后装进口袋,一连贯的动作轻柔的像对待无比珍贵的宝物。
牵起少年有些僵硬的手,流川笑着在少年唇上落下一吻后轻语“我爱你,樱木。”
想起那写在纸张角落里歪歪扭扭的‘天才樱木也爱狐狸’八个字,流川宣誓般的说着“很爱。很爱。”
那一年的那时是流川的生日,是他们交往整整一年的日子。
那一年的那晚是他们都铭记的日子,剥落的衣衫,身体的纠缠,欲望与疼痛与快感水乳交融。
爱你,不离不弃。流川在进入樱木的那一刻唇在樱木的耳边低语着这六个字。
这里是日本最具权威的精神医院,流川枫西装革履的坐在偌大的办公室里听着河谷教授对樱木的病情分析。
“化验单上显示樱木先生的头部并没有受过任何创伤,所以排除头部受创所带来的失忆。”河谷教授带着眼镜,宽厚的手掌拿着一叠化验报告时不时的翻看着。
“那是什么原因?”流川蹙着眉峰,黑色的凤眸诉说着心中的不安。
河谷推推眼睛没有回答流川的问题而是转首看向一直开心逗弄怀里黑猫的樱木“花道,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正玩的乐不思蜀的樱木忽然听到有人叫到自己的名字,有些茫然的抬起头“爷爷,你说什么?”
“呵呵,爷爷说,爷爷可以叫你花道吗?”河谷教授笑呵呵重复自己的问题。
“当然可以喽。”嘴角大大的咧开眉梢微微的下弯,樱木很开心的笑着回答。
河谷教授看着樱木的笑颜略微怔住,已经五十有余的他过了人生的一大半,阅人无数的他却还从没见过有谁会有这样的单纯温暖的笑颜。
“那花道今年几岁了?”收起怔容,河谷教授语气温和的问道。
“花道今年五岁。”伸出一只手在河谷面前摇晃着。
“那花道知道今天为什么会在这里吗?”河谷继续循循善诱。
“知道!”红色的发丝因为樱木的猛力点头微微轻扬“流川叔叔说花道要想留在流川叔叔家就必须把病治好,可花道明明没有生病。”
樱木有些委屈的抓过河谷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爷爷你摸摸看,花道真的没有发烧也没有身体不舒服对不对?可流川叔叔不信,还说花道是白痴。”
樱木嘴角噘着谴责流川叔叔的不是。
一旁的流川看着河谷抚在樱木额头上的手眉头紧皱,他早上是有说樱木白痴可说过后就后悔了,他想起池上在说樱木白痴时樱木无辜的表情,
但也许是分开五年的关系吧,那句‘对不起’一直卡在流川的咽喉吐不出来。
“那流川叔叔说花道是白痴,花道是不是开始讨厌他了?”河谷半开玩笑的问道。
可河谷似是玩笑的话却让樱木认真起来“不讨厌!花道不讨厌流川叔叔!”
“哦?那是为什么?”河谷露出饶有兴趣的表情。
为什么?樱木侧着头很认真的看了看流川,然后笑着调过头对着河谷指着流川“眼睛!因为流川叔叔的眼睛。”
“眼睛?”河谷略微倾身透过明亮的镜片注视流川的眼睛“很黑、很冷然后很犀利,其他的……”河谷摇摇头,没其他了。
“不是哦,爷爷。”樱木摇着脑袋无视流川冰冷的眼神说道“流川叔叔在说花道白痴的时候眼睛是暖的哦。”
“暖的?”河谷眼睛闪过了然“花道很怕冷对不对?”
“诶?爷爷怎么知道?”樱木琥珀色的眼睛写满惊奇“花道以前一直做梦,梦里会一直一直下雨,然后呢花道就会感到很冷很冷”
想到这樱木似乎忽然变的压抑起来“再然后……”
“然后什么,花道?”河谷尽量平和自己的声音催眠似的轻声问着。
“然后……”琥珀色的眼睛蓄满泪水,悲伤瞬间,泛滥成灾。
“没关系的花道,想哭就哭出来,然后告诉爷爷,然后,是什么?”这是在心理疗程必须要过的一关,这个梦的结果很重要,它是解开樱木会失忆的钥匙。
“然后是……狐狸还……有流…川……”樱木眼神变的空洞,机械式的吐着只字片语。
“继续说花道,有狐狸和流川还有呢?”河谷虽然心生不忍但想治疗这就是必经之路。
一直沉默的流川在听到‘狐狸、流川’这些词时早已忘记了作何反应,樱木的梦里有他,而着个梦是个噩梦是解开这一切的钥匙,那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也和樱木的病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花道,努力想想梦中究竟还有什么?”河谷还在不停的催眠着。
“梦里……有雨……飞…机……狐…狸……啊!!……”樱木突然抱着头满脸痛苦的惊叫着蹲了下来“……不要,花道不要在想了……呜呜……头好痛……”
“花道冷静点,看着爷爷的眼睛,告诉爷爷梦里还有什么”河谷急的满头大汗,他没想到樱木会这么抵触回想那个梦境。
“呜呜……不要不要……花道头好痛……梦……很害怕……”樱木眼神涣散,抱着自己的头拼命的摇着。
“花道……”
“够了!”在河谷还想再接再厉时突然听到流川的声音,然后感觉自己的身体就被流川大力的甩了出去“你没看到他很难过再说头痛吗!?”此时的流川有些
歇斯底里,现在的他不再是L集团严谨的总裁,不再是孤敖不可一世的流川少爷。是的只是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被折磨时心疼的快要发狂的,看这珍惜的人哭泣
难过的想要杀人的流川、狐狸、枫,是一切樱木曾叫过喊过的人。
“流川先生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如果这次停在这下次想要再从新治疗可就不是这么容易的了”河谷庆幸自己骨头还算硬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