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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入膏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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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拍也白拍,大前年那个无头女尸案到现在不也没破吗?别说一个无家无业的傻子了,没人盯着,人家公安给你上心?
  冉小苒听着他们议论,心想这回裘丽说的话没准靠点儿谱。现在的事让人不敢轻信,前段时间还传说,天津公共汽车上有人用针管注射爱滋病病毒,说是一些感染了爱滋病的人没钱治病报复社会,专扎年轻人,传的有鼻子有眼,闹得人出门都不敢坐公交车。
  别人传这种小道新闻,裘丽也跟着起哄,稍有点医学知识的人都知道,爱滋病病毒离开人体一分半钟后就会死亡,病毒只能在活体细胞中存活。那些人用注射器不过是拿传染爱滋病做个幌子肯定还有别的目的。冉小苒劝裘丽快别跟着瞎传了,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是无知,从她们这儿再传出去就让人笑话了,怎么说也是个天天和动物的病菌打交道的人啊,冉小苒不知道裘丽在职高的动物检疫专业都学了什么?
  果然不久电视台就辟了谣,裘丽也看了那期法制进行时,从那以后,冉小苒觉得耳根子清净了很长一段时间。
  冉小苒买完了想买的菜,正要起身离开时,忽然发现旁边小摊的苦瓜很鲜嫩,又停下脚步,称了一斤苦瓜。
  那明伦喜欢吃凉拌苦瓜,苦瓜清热败火,尽管这个季节的苦瓜不便宜,但是只要那明伦爱吃,冉小苒就舍得买。
  以前,那娜在家时,餐桌上全是他们爷俩爱吃的菜,那娜走后,餐桌上就是那明伦爱吃的菜了。冉小苒从不记得自己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她觉得丈夫和女儿的喜好就是她的喜好,什么咸啊淡了的,只要他们爷俩吃着合适她就合适。
  平日里,那明伦不回来,冉小苒经常瞎对付,一来舍不得花钱,现在无论什么职业的人都觉得钱不好挣了,而花钱却很容易,冉小苒也有同感。所以,平日里她最怕上超市,超市虽然方便了人们购物,但同时也给了人们一种错觉,拿东西的时候不犯算计,付帐的时候吸凉气。二来一个人吃饭很没有意思,而且也不值得费那么大功夫。
  尽管,冉小苒知道长久这样下去对健康不好,但是总克服不了人的惰性,不是在单位伙房随便吃两口,就是买些速食品瞎对付。
  久而久之,冉小苒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真的在下降。比如春天她从来没有皮肤过敏过,现在说不准什么时候,脸上和耳朵就开始刺痒,身上也会出现风疹一样的包块。冬天也是,时不时地有点气管炎的症状,好在这些反应都不是很严重,用点药就过去。
  买完菜,冉小苒送回家,一看表刚好到了平日的上班时间,便朝单位赶去。
  一路上,冉小苒感受着春天明媚的早晨,观赏着马路两旁在春光里舒展的绿树,花草,看着缓缓的撒水车在植被和路上喷洒着水雾,融入在熙熙攘攘的上班的人流里,感觉从未有过的清爽和惬意。
  她越来越喜欢自己的城市了,这里清新的空气和不疾不缓的生活节奏让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有种全身心的放松,它不如发达城市那么繁华但是也没有繁华背后的躁动和喧闹,它没有年轻一代所追求的那种刺激和快节奏,但是它适合疲惫的中年和苍茫的老年,对于那些厌倦了喧哗和浮夸,厌倦了名利的争斗和拼杀的人们,这个城市是他们避风的港湾。
  化验室里,冉小苒一面观察昨天的细菌培养,一面不由自主地沉浸在自己的遐思里。
  最近,她经常走神,看一半书,做半截事她会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思没在上面,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思维拉回来,可是没过多久,还是徒劳。
  一个人在房间里的时候,冉小苒觉得自己总处于一种飘忽状态,只有走到大街上,走到阳光下面,她才有站在地上的感觉,才知道环绕在自己心头的那些想法是多么的遥远,不切实际。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台老式挂钟的钟摆,每天都飘荡在两极状态,从不在中间位置停留,她无法找到内心的平衡点,她非常清楚这种感觉是从何开始的。
  昨晚,那明伦给冉小苒打过电话后,亓克的电话紧接着也打了过来。现在她和亓克已经不在满足网上的交谈,他们越来越多的在电话里聊天了。
  自从开始和亓克的交往,网上,冉小苒再也没有遇到那个叫“女人如酒”的女人。尽管她们聊的次数不多,但是在心里,冉小苒一直在怀念这个女人,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想起那个女人对自己说过的话,想象着那个女人在怎么活着,想着她的活法肯定和自己不同。
  人有的时候很奇怪,在人生的旅途上你原本在按照自己的轨迹行进着,不定某个时刻会遇见什么人或什么事情触动了你,也许你当时没有觉察,事后才知道那种潜移默化的影响,或者一开始你就清楚地知道自己在那一瞬间改变了某些根深蒂固的观点,你对未来有了新的发现。你的人生轨迹不再是单一清晰的一条线路,许多小径出现在你面前,你在别人和外力的影响下重新选择了一条适合自己的途径,结果你发现峰回路转,你的目的地已不再是当初的终点了,命运因此改变。
  冉小苒知道自己和亓克进入这种虚拟的情人关系,一方面因为自己空虚,另一方面是受了“女人如酒”那些观点的影响。她觉得新奇,觉得自己想探索着什么,探索在婚姻关系中如何保持男女双方都感觉轻松的状态?或者是探索婚姻关系外男女间那种不受良心谴责的柏拉图式的精神填充?她拿不准自己。
  在与亓克交往的过程中,冉小苒一会儿站在自己的角度,一会儿又站在“女人如酒”的立场想象着她会如何处理应对这种交往。
  这么做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正在逐渐接纳亓克,逐渐喜欢他带给她的那种心灵和听觉上的诱惑,这已经背离了她平日做人的原则,她在心里为自己找着借口,每种理由在自己固有的观念面前都站不住脚,但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
  一听到亓克的声音,她所有的自责便逃之夭夭,那种刺激和飘忽的感觉引力太强,她的情感已经驶入一条无交通管制的快车道,安危全凭一己之念。
  整个一天都过得很平静,晚上临近下班的时候,裘丽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冉姐,局长让你去他办公室。
  冉小苒问:又有疫情了?
  裘丽摇头,眼神躲闪着:我也不知道什么事情,局长就让我叫你上去。
  局长的办公室设在三楼,平时没事,冉小苒只在自己一楼的化验室,很少到领导的办公区域来,局长找自己肯定是因为工作上有什么问题了,而且不一定是好事,若不裘丽的眼神不会躲着自己。
  冉小苒敲门,局长在里面说了声请进,冉小苒走了进去:
  您找我有事?
  局长指了指沙发:坐下谈。
  冉小苒看着局长的脸色心里开始紧张起来:出什么事了?
  小苒,我其实不愿意告诉你这件事情,或者我希望由别人来告诉你,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们在一起共事这么多年,我还是决定亲自告诉你,你听了不要激动,事情既然已经出来了,就照事办,着急也没有用。
  冉小苒已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声音也在颤抖:您,您别说了,我知道了,他,他现在在哪儿?
  在公安局的拘留所里。
  第三部分第八章(3)
  亓克是在写那篇关于T省绿化的调查报告时,知道这个消息的。
  他的调查报告写的还比较顺利,正在他觉得才思敏捷,为自己的观点和独特的视角得意的时候,总社老刘给他来了电话:
  老弟,近来身体怎么样?
  吃嘛嘛香啊。亓克套用了一句广告词。
  这就好。
  你呢?又想传播什么坏消息?
  好坏都是辨证的,对于你是坏消息对于别人就是好消息。没办法了,老弟理解吧,昨天接到血库的通知,有一个得白血病的家伙很幸运,你成了我们社第一个骨髓供者。
  等等,别拿这种事开玩笑啊,你太不够哥们了吧?
  真没开玩笑,你把那边的事安排一下,赶紧回来吧,老总要亲自接见你呢。
  不会那么倒霉吧?干吗让我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这怎么能说倒霉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说的轻巧,你丫试试?
  我倒想试呢。你以为是谁都是试得了的?四百万分之一的概率,乖乖,比中六合彩还难呢。得了,发两句牢骚出出火吧,哥哥我理解你,怎么着,给哥们一句话,哪天回来?我好去交差。
  你就跟头说,我病了,让他们亲自找我谈,就是只羊挨宰的时候也得蹦蹬两下吧?我一不想升官,二不想发财,我没那么高尚,要是抽一管子血我倒不在乎,抽骨髓?我得考虑考虑,我今年都四十了,不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吃啥长啥的年龄了,谁不愿意多活两年啊?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我听说不是像以前那样直接凿洞抽骨髓,是抽什么造血干细胞。
  抽啥也是我身上的,抽点少点儿。告诉你吧,我打懂事起除了打预防针和献血外,从没被针头扎过,我晕针。
  得得,我跟领导交差去,要说也是,这么大的事让我一个办公室主任办了,他们也太省心了,我还是去策划事后怎么让你成为名人吧。
  你丫少恶心我啊,惹脑了我,我给你到嫂子那里奏一本,让你没好果子吃。
  老刘是社里有名的气管炎,老婆是那种又高又壮的女人,曾是市体校的摔跤运动员,瘦小的老刘在她面前就像个随从,夫妻之间偶起战争,老婆的嘴茬儿顶不住老刘的能言善辩,老婆便使出杀手涧,只需一抬手,老刘就像只小鸡子似的被拎了起来,这时候老刘多有理也只有偃旗息鼓的份了。据说有一次老刘不服,被老婆拎起还喋喋不休,老婆硬是站在床边倒提双腿给老刘来了个倒挂金钟达十分钟之久,整得老刘血脉贲张,连连讨饶。为此,常常成为社里众人调侃的话题。
  别别别,放心,我不会出卖你,那哪儿是咱哥们干的事?不过,当哥哥的劝你一句话,和领导打交道见好就收,往后路还长着呢,咱哥们是听喝的,别把真心话都抖落出去。
  这还像个哥们。
  挂断电话,亓克看着写一半的稿子再也没有了写下去的欲望,这意外的消息一下子让他陷入了惶恐中。
  虽说他也知道些捐献骨髓的相关新闻,但是那都是从电视里或者报刊上看到的,他身边或熟悉的人中还没有人有过如此经历,他不知道捐献的具体过程,但是他能想象出绝不像献血那么简单,只须在针头扎进血管和拔出血管时咬紧牙关坚持那么一分多钟就过去了,他需要知道更多的细节,才能做出决定。
  亓克关掉手机,他决定在总社领导来电话前,先去T省的中心医院咨询一下。
  他并不是想像老刘在电话里以为的那样,打算和领导讲什么条件,那不是他的风格,他觉得自己从心里上还没有准备好,他不喜欢打无准备之仗,陷自己于惊恐和不安中。
  T省中心医院的院长亲自接待了亓克。
  本来亓克没想弄那么大的动静,他到血液科咨询时掏出了记者证,编了一套想了解一下捐献骨髓的全过程准备做篇报道的谎言,没有正当的身份和理由,人家根本不接待他。然后,医生给院长打了电话,院长亲自下来接待了他,并安排医生给他放了有关治疗白血病和捐献骨髓的医教片。
  记者证就是这么好使,在某种程度上它就是一张通行证,尤其是在当官的面前,这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在社会上用假记者证行骗,明明知道被揭穿就会锒铛入狱还铤而走险的原因。
  医教片里详细介绍了捐献骨髓的全过程,亓克看着捐献者并无痛苦地躺在病床上,旁边是一部干细胞分离机,循环过滤着捐献者的外周血造血干细胞,并不是想象中直接抽取骨髓那样的恐惧和可怕,而且知道了献造血干细胞对供者身体没什么损害,亓克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回到记者站,同事小赵就告诉他,说社长和薛副社长都打电话找过他,亓克问:你们怎么告诉他们的?小赵回答说实话实说呗,说你去了医院,感冒了。
  亓克一笑,这是他刚才骗同事们的说法,确切应该说假话实说。
  亓克给社长拨了电话,没有打给薛平。
  男人有个特点,从不在自己喜欢的和不喜欢的女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点,亓克不想让薛平知道自己曾经的怯懦,尽管薛平二者兼而有之,是他曾经喜欢的和现在不再喜欢的女人。
  您好,社长,我是亓克,您刚找过我?亓克问。
  啊,是啊,我听站里的同志说,你病了?
  刚从医院回来,有点感冒,开了点药。亓克故意抽了抽鼻子。
  要不要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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