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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定请你……”林田心下开始想象到时候怎么跟小婷约会,一定要浪漫点才行。
兰小婷见林田有些傻了,便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喂,没事吧,如果不想请就直说呀。”
林田这才回过神来,连连点头:“请,请,请顿大的。”
两人说笑着上到了四楼,道了声晚安,便回了各自的家。
第二天上午,林田被门外擂鼓般的敲门声吵醒,还听到包头在外面大叫着:“林田——林田——,开门啊,没事吧——”
林田坐了起来,头疼得厉害,一晚上都是在做着恐怖的恶梦。他摇晃着打开了门,包头正举着拳头作擂鼓状。
“林田,你没事吧,这么久才开门,我以为你……”
林田斜靠在门框上,仍然睡意朦胧的大着哈切,道:“有事,就是还没睡醒就被你吵醒了。”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都十一点了啊。”
两人进到屋里,在这夏季,林田居然没有打开风扇或空调,但房间里依然有着沁人心脾的凉意,包头自然能感觉到什么,但他却不想跟林田说,其实说了也没多大用处,只有事情真正解决了,自然一切都会回复正常。
“小婷已经出去了吗?”包头在书架上随手拿下一本书。
林田道:“嗯,已经去了,她很早的时候打过电话来,说要找的那个人今天正好加班。”
“但愿能搞到有用的情报。”包头随手翻起手中的书。
而林田此时去洗手间刷牙、洗脸。
此时,兰小婷已经到了公安局。
走廊上有不少很帅气的年青刑警在来回走动,兰小婷也是第一次到公安局里找这位父亲的老战友,未免有些紧张。而那些青年刑警们到是觉得眼前一亮:哇,好漂亮的小女生啊。
兰小婷走到办公室的门口,刑侦科长江乾生正在翻着一份文件。
小婷敲了下门,叫道:“江叔叔。”
江乾生抬头一看,指了指兰小婷,笑着说道:“哈哈,小婷,这么久不来看叔叔。快进来。”
兰小婷进到办公室里,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道:“呵呵,应该是江叔叔太忙了,我爸总在讲这些时候您怎么不去我家喝酒呢。”
江乾生给她倒了杯水,道:“哈哈,就你机灵。说说,昨天晚上电话里到底是什么事情呀,这么神秘。”
兰小婷四下张望了一下,道:“喔,我在家闲得没事干,所以到您这里来玩玩,也打听个好奇的事,不知道现在您有没空啊。”
江乾生把桌子上的文件放好后,拖了把凳子坐到小婷对面,笑呵呵的说道:“叔叔今天闲的很,现在工作不干了,专门陪陪我干女儿,说吧,什么事这么好奇啊,还要专门来问我的。”
“嗯,就是关于我们小区里有个住户突然失踪的事情。”小婷眼眸一转,直接切题。
江乾生把原本半弯的身姿给坐直了,然后抱着双臂靠在椅子的靠背上,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啊,失踪的人叫什么,知道吗?”
“名字倒不知道,只知道她有个侄女叫路小可的。”
“噢,我知道了,是97年时候的事情吧,那案子是当时我还是队长的时候办的,无头公案,到现在还没破,现在都还在档案室里压着呢。够可以的啊,干女儿,这案子可不一般呀。”
兰小婷嘿嘿一笑:“所以我会好奇嘛,我平时也喜欢看看侦探小说来的,没准我给你把案子破了。”
江乾生假模假样的说道:“大胆,自大,女孩子太厉害,以后嫁不出去咯。”
兰小婷嗔怪道:“乌鸦嘴,江叔叔,给我讲讲具体的情况吧。”兰小婷撒起娇来。
江乾生最吃不消兰小婷这个了,连连说道:“好好好,当时是这样的……
那是97年的11月吧,天挺冷的,一连几星期都是连绵的小雨,天气黯淡得很,”江乾生似乎要把案件当作一个故事说给兰小婷听,而兰小婷也饶有兴趣的托起下巴仔细听他继续说着,“还是早晨5点的时候,天都没亮。我的寻呼机突然响了,那是我们局里内部CALL机。
我一听,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大案子,那响声太刺耳了。CALL机的信息说是要马上赶往阳明地铁站。没说的,我立马穿上衣服,开车来到了现场。当时队里的大伙都到了,除了天上下着冻得人骨头都在疼的冰雨,这地面上全是警车旋转的彩灯,还有那些穿着黑色雨衣的同事,我当时也没打伞,下了车就一头扎到地铁里,刚下楼梯,就遇到早就在等我的同事小刘,他带着我向案发地点走,旁边有法医同志飞快的向前跑去,小刘边走边说:‘江队,事情特奇怪,杀人案。’
我当时就问:‘他杀还是自杀,有头没头?’
‘嘿,事情就是奇怪在这,有头咱们能知道死的是谁啊,可怪在,不仅没头,连尸体也没留下。’
我当时就停下了:‘什么?尸体都没有?’
‘江队,您问问那边最早到的法医,哦,还有发目击者也在那呢。’小刘朝那边指了指。
我看见的是洗手间标志,那是地铁站里的唯一洗手间,一群人正围在那儿。我走了过去,与早到的同事相互间打了个简短的招呼,就开始询问目击者了。
目击者是个四十来岁的女工,当时还是一脸惨白,看来是被吓的,嘴唇在不停的抖。她是这个地铁站的清洁人员,每天早上四点半就来打扫卫生了,今天她和往常一样,正打扫男厕。在给地板冲水的时候……当时水刚倒在地上时还是正常的,但一会过后就变红了,最初她以为是没洗干净,于是又冲了好几桶水,还是变红了,隐约还有一种腥臭的味道。
‘我仔细闻了闻,这厕所确实有股臭味,因为发现水刚冲出去的时候是正常的,但每次水流回来的时候,就变成红色的了,于是我怀疑是不是墙角没洗干净,我趴下去仔细察看墙角,发现那瓷砖的缝隙里有些红色的像膏一样的东西,于是我用手抠了抠,确实是些深红色的膏脂。’说道这里,清洁工的声音颤抖了。
就在她感到疑惑的时候,发现洗手水槽的下面,有个东西,小小的呈肉色。于是捡起来看了看,开始不知道是什么,后来才猛然发现是个……”讲到这里,江乾生顿了顿,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说,没想到兰小婷马上接问道:“是不是一节手指?”
“啊,你怎么知道的?”江乾生感到十分诧异。
兰小婷装咳了几下,道:“是从人家那听到的呀。”
江乾生仿佛回到了那时候,继续道:“是个手指,食指的中间那一节。后来我又询问了法医,法医说这洗手间的红色物质确实是人血,从血的浓度判定,这些绝对不是只从一根手指里流出来的份量,有很大可能是一个人全身的血液,水中的血液成分只有达到这种浓度才会在瓷砖的缝隙里以及墙角凝结成这样的血膏,法医当时还有些调侃的说这是‘猪血原理’。
我当时最初的判断,就是有人在这里碎尸,后来经过现场勘查,发现尸体是在外面致死,然后拖到洗手间进行碎尸处理的。手法可以说是罕见,也相当残忍,干练。作案后居然除了遗留一节手指外,并没有其他痕迹了,连个指纹也没有。
我在随后的时间里进行了调查,发现阳明山庄,也就是你们小区有个住户失踪了,是个叫路小可的女孩报案的,于是我和同事一起拿了那截手指找她辨认,没想到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她姨妈的手指,因为在手指的侧边有块伤疤,那是她姨妈削苹果时新近留下的。她看过之后没多久就吐了,好一阵才缓过来。我们询问了其他的一些有关情况,却没什么有价值的发现,之后便走了。
没想到的是,不久后,这个路小可也莫名失踪了,而案子因为再没有发现其他任何线索,只好搁置下来。”江乾生摊了摊双手,表示没有其他可说的了。
也许是故事讲得太精彩,直到江乾生讲完,兰小婷还没作出任何反应,她只想到的是:那厉鬼的来历,已经逐渐清晰起来了。
—待续—
冰尸 之十三·凶灵(上)
兰小婷听完江乾生的描述,问道:“江叔叔,您知道死者具体的死亡时间吗?”
江乾生道:“经过法医对血液的鉴定,根据血液变异情况推算,应该在晚上12点左右。怎么?”
“哦,没什么……江叔叔,谢谢您,耽误您这么久时间,我现在有些事情要走了。”兰小婷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凝眉似乎在想着什么。
江乾生还没反应过来,兰小婷已经走到门外了,但还是说了声:“江叔叔,再见。”
江乾生呆了一会,才回过神来,这小姑娘没什么事吧,于是站在门边,对已经下楼去的兰小婷大声喊道:“小婷!你有什么事电话找我——”也不知道她又没听到。
兰小婷出来公安局的时候,天空已经阴暗下来,远处的一团乌云正在不断扩大,那是阳明山庄的方向。当她上到公车的时候,车窗外远处的高楼已经变得煞白,片刻后,暴雨便凌厉的砸向了人间,空气突然寒冷起来,与下雨前的闷热形成强烈反差。车子在暴雨中踉跄的前行着,而兰小婷抱紧了双臂,她此刻却有种不祥的预感,心慌得很,想立刻回到阳明山庄见到林田他们。午夜零时死于非命的人,化作的鬼最猛,怨气最深,一般很难超生。林田、包头,你们一定小心啊。不过,现在还未到夜晚,我,为什么会如此心慌呢。兰小婷所乘坐的公车,在路面溅起一片水雾,向阳明山庄驶去。
“呓?好端端的怎么下起暴雨来了?”包头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的一片雨雾,自言自语的说着。但此时的气温也因为下雨,而骤然下降了好几度,有些冷,于是他走回了屋里。
这时,林田正在上网,见包头从阳台进来,道:“外面雨大吗?”
“大,超大,而且好好冷啊~~”包头使劲搓着手臂,“冷~”
“今天本应该很热的啊。”
包头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突然就这么冷了,你查下万年历,看看今天农历几时?”
林田在搜索引擎上找到万年历网站,道:“过来看看,原来今天是秋分啊。”
包头心中大惊,道:“什么!秋分?双刹日?”
林田道:“什么是双刹日?”
“秋分是季节变换的标志,是阴阳交替的时候。今天凶神值日,阴气涨,而阳气落……双刹日啊。”包头声音有些颤抖,眼睛四下大量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仿佛突然会从什么地方窜出只野兽一般。
就在这时,有个黑色的阴影突然在屋内一闪而过,惊得林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看向包头,而包头却轻微的摇了摇头。看来,他刚才也感觉到了,那黑色的阴影并不是属于自己或林田的,因为,刚刚并没有人在屋内移动身体。就在这时,房间里开始飘荡起一个隐约的呻吟,那是有人在低声呢喃,两人都很清楚的听到了那句话:救我,我喘不过气了。
这声音似乎来自于头顶上方,两人一起向天花板看去,那里,除了顶灯,什么也没有……分明感觉那里有着什么。这时,一道闪电在屋外亮起,而闪电亮起的瞬间,却见那天花板上吊着个人,而随着闪电光亮的隐没,那天花板上的人影也消失了。屋外雷声响起。
救我,我喘不过气了。
声音再一次传来,林田、包头二人猛然感到脖子被什么勒住了,它在毫不留情的收缩,气管被压得透不过一丝空气,林田只觉自己似乎被吊了起来,想大声呼喊:“救命——我不能呼吸了,救命——”但这一切他只能在心里大声的呼叫,发不声来。胃在非正常收缩,仿佛要把肠子吐出来才会舒服,林田的脚已经在不停的抽搐了。
而包头在拼命的往外伸着舌子,似乎只要把舌子吐掉便可以继续呼吸一般。就在他快全身痉挛的时候,他僵硬的四肢终于从裤袋里的掏出一张灵符,然后用食指和中指夹住,默念法决,然后松开了灵符,那符咒向地上飘落。而包头也放弃了其他努力,任凭颈部的缩紧。
这时,灵符已经接触到了地面,“嘭”的燃烧起来,只见屋里几道黑色的阴影夺窗而去,二人悬空的双脚立即接触到了地面,一个跌撞摔倒在地上。此时,那种缺氧的眩晕一下涌到了头顶,眼前泛起一片黑色,跪在地上咳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而那些窗户俨然自己打开了,正被风吹得两下碰撞着。雨水随着大风被吹进来,虽然很冷,但却让二人感觉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忽然听到地上发出一声轻响,一本书被强风刮落到了地上。林田仔细一看,居然是五楼那个住户的记事本,屋外吹进来的风,把也书页弄得“哗啦啦”的自己翻动着。包头忙站起来,迎着吹进来的风雨把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