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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肯放开我,一边呢喃着,一边主动吻我,一张俏脸晕红似火。老天爷,她真的醉了,空腹子喝什么酒!
情归何处(6)
“思琪!”我在左闪右避中作最后挣扎大叫一声,但叫声全让她的香唇吞没了。我的头好晕好晕,我的身子飘飘浮浮,似已不再属于我,我坠入温柔乡中。
醒来的时候,发觉思琪蜷伏在我怀里,第一个反应是想推开她,在心里警告自己不可做出糊涂事,等完全清醒了才知道为时已晚,大错已经铸成了。
我心中乱成一片,身子却不敢稍动,怕惊醒了她。她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她静静地望着我,没有哭,没有大吵大闹,只是温柔地对我笑了笑。
但她的笑并没有将我的内疚和罪恶感减轻,我苦着脸说“对不起,思琪。”
“不用对我说对不起,只要告诉我你对我的感觉。”她说,过分冷静地。
“我当然喜欢你,而且我并不是有意我并不是有意要对你做出这件事的呀”!我苦恼后悔得直想杀了自己。
“你只是喜欢我?”
“妳是這么嬌艳,這么可愛,就像早晨的太阳…“
思琪睁大眼晴,盯視着我,然后慢 慢地合上,没有说话,脸上露出一種神秘的表情…我心头為之一震,不知如何是好,現在想來如果早知道我最后会爱上她,且会与她厮守一辈子,我应该当时就骗她说爱她而不单只喜欢她,她听了之后那对受伤的眸子我至今难忘。有时想想自己真是笨,为什么坚持不能对自己喜欢的人撒谎。
“我饿了,我们出去找点吃的吧。”她说,漠然地,一下子将话题扯得老远。
“思琪…”
她望了望我,神情更是漠然,“不用再向我道歉,昨晚的事,我也有错。”
“但…”
“走吧,不是刚告诉过你,我饿了?”
思琪带我去中国城吃中国点心,她说饿,但吃得不多,话也不多。我真的恨我自己没脑袋。刚刚为什么不干脆说爱她?
但我能爱她嗎?我是一个有妻室女儿的人,年纪可以做他的爸爸!望着坐在面前的強裝微笑的思琪,我的心像是被利刀捅了一下,腦里是一片空白。只是喃喃自語;
〔思琪,妳是我見过的最纯洁無疵的姑娘,我真希望今生今世能见著妳、疼着妳和照顧妳〕
思琪不答,还是強装微笑。
〔妳笑什么?〕
〔笑什么?你在说這番恭维話時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我不知道么,看你那萎靡不振的表情,我奇怪你在说這話時怎么没打呵欠。〕
(我的心在痛,妳可知道?)
〔我的心可是熱乎乎的哩!〕
〔這会把人燒焦的!〕
〔燒焦又算得了什么!闪一陣光,冒一点烟,還不一样会熄滅!早上還不一样出太阳!〕思琪突然露出天真的微笑:〔我说好哥哥,別結网自缚啦,天不会塌下来的,〕
天哪!我怎么會碰到這麼好的女孩,若我今生辜负她,我何以自处?若不负她,又何以面对美玉和女儿天啊,救救我罢!
正在自怨自艾当儿,无线电话响了起来。以为是美玉,却是静儿,她一听到我接了电话,大大地吁了口气。“你人在那里?一切平安吧?”
“我很好,不用担心。”说着我不期然地望了望思琪。她的反应是对我耸耸肩,拿起皮包到洗手间去了。真是个知情识趣的姑娘。
“可以告诉我,你现在在那里吗?美玉一个迳儿打电话向我求救,担心死了。”静儿说。
“她担心我,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给我?”
“唉,她怕你不肯和她好好谈呀。”
事实上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我沉吟着。“请你转告她,我现在人在拉斯维加斯,一切平安,不必担心。”
“你还会回家去吗?”她可不这样想,因为声音明显透露着不安。
“当然,别忘了我还是两个女儿的爸爸,我不会不回去的。”
又是轻轻吁气的声音。“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走了之那种人,只是无论我怎么说,美玉都不肯相信,只说她有预感,你有一天会离开她。”
真的吗?如果我有一天离开和美玉共同拥有的家,一定会是痛苦的决定,感情就算变质但恩义在,何况我还有两个宝贝女儿。想到这儿,心里就一阵抽痛。
“静儿,请你告诉美玉,我留在这儿几天散掉闷气,就会回去的。不必再找我了。”
“阿华,” 她说:“多年夫妻了,凡事看开些,不要和她计较才好。”
“我会回去的,只是又麻烦了你。”
“那里的话,我们不是朋友么?”
是的,我们是朋友,而且在我心目中,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美玉近年来最佳诉苦对象。
“谢谢你,静儿。”
“不谢,自己保重,想找人聊天时随时打电话给我。
我挂上电话,正好看见思琪从洗手间回来。“怎么,太太打电话来千里追踪,可是?”她笑说,但我觉得那笑容很冷。
我摇摇头,莫名其妙的感到心虚。
“难到你另有女朋友?”
“我那里有?”话到一半,忽然醒悟自己这些回答问题一定要聪明点。 “就算有,也只有你一个。”她的脸色似稍稍和缓下来,“吃饱了没有?”
我点点头。
情归何处(7)
“我送你回去睡吧。”
“什么,我们才刚睡醒!”话一出口,顿觉脸红,她却若无其事“总共才只睡那两个小时?你不累?我不管你了,我要回家好好睡一大觉。”
“那我先送你。”我咀里说,心里却在嘀咕,怎么又不怕一个人在家了?
“不,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你送。”她说。
“那”
“睡醒了打个电话给我再说。”她向我摆摆手,非常潇洒地走了。我目送她驾车离开,忽然想起,她为什么不送我?她不是有车吗?这位小姐真难捉摸。
我回到酒店好好睡了一觉。睁开眼睛时,已差不多接近午夜时分。因为已太晚,正考虑要不要打电话找思琪,电话却像懂得我意思一样,适时响了起来。
“方医生,起来啦?”思琪轻快的声音,像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怎么我一定得叫她思琪,而她不肯叫我阿华呢?我刚刚起床,感觉好爽好爽,“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我也是刚刚起床。”
“饿了吧?”
“当然,饿得可以吃下一整条牛。”
“好,你在房间等我,我马上就到。”
她这个马上,不是二十分钟,不是三十分钟,也不是四十分钟,而是整整一个半小时,我饿得肚子嘀咕乱叫,想着一会又要开车去餐馆,又要点菜又要等菜上不胃冒酸水才怪。
终于听到外面拍门声,差点没跳起来欢呼。她就站在门外,手上捧满了东西,一看见我就哗哗大叫;“快点将东西接过去呀,呆站在这里干什么?”
我发呆是因为给她手持食物香味震摄住了。一阵浓浓的肉香和海鲜鲜味,引得我食欲大动。我帮她卸下手里的大大小小盒子。
哗,有牛肉汤粉,嫩鸡粉,春卷,还有越南的名菜蔗暇。我不怕热,先喝下一大口牛肉浓汤,真是人间美味。印象中没有吃过如此美味的越南菜。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出色的越南菜!”我将一块蔗暇放在咀里嚼,一边问:“你在那儿找到这么精彩的…。”
“找?”她坐下来,为自己盛了一小碗牛肉粉,一边横我一眼“什么找?找不到的,因为全是我自己做的。”
“你会煮菜?”我很惊奇。”而且功夫这么好?”
她尝了两口就放下筷子,笑了,看来心情很好。“你真的觉得好吃?”
我咀里忙着吃,只好猛点头。
她笑得更开心了。“你说我这几下功夫,开个小馆子行不行?”
“行,当然行。”我咕噜咕噜喝完整碗汤,心满意足地。
“但我妈偏说不行,你说气人不气人。”
她叹气。“我妈和我一样,都是执拗脾气。”
“那你的母亲脾气大不大?”不知怎的,忽然想起美玉和她父亲一模一样的坏脾气。
“普通啦,”她想了想,说:”不过气过就没事了,很容易哄的。像这次这样一气离家,还是第一次。我待会就去哄她回家,不会有事的,但,昨天因为她反对我开餐馆,忍不住对她说了几句重话,心里很后悔,也很难过。”
“不要难过啦,自己母亲嘛,跟她好好赔个不是不就得了?”忽然想到自己母亲,不由一阵黯然。
“那你呢?你好不好哄?”我告诉自己不能再想不开心的事,努力笑,问她。
“为什么这样问?”她放下筷子,瞟我一眼。
“因为我想知道。”好怕她会像美玉的脾气,经常发脾气不说,还常常爱拖着尾巴没多久就来秋后算帐,没有了断的时候,真是苦不堪言。
“为什么要告诉你,让你这么快知道?”她故意嘿嘿两声冷笑。“以后你自己观察好了。”
我狐疑地望她一眼,望着她那张煞有介事的俏脸,直觉觉得,她不是那种难缠的人,幸好在相当时日之后,证实了我的这个直觉没错。她是有脾气,但脾气像极天上的彩虹,来得快,去得也快,而且脾气一过就了无痕迹,最合我的意。
看不出她年纪轻轻,居然做得一手好菜。我们边吃边聊,吃得愉快而享受。饭间我一再劝她对她母亲忍耐包涵,因为到底血浓于水,自家人嘛。
她深深看我一眼,“你既然懂得劝我,怎么不好好劝你自己。你母亲就算生你的气,也一定不会长久,你到底是她儿子嘛。”
“她不是生我的气,我也一点不怪她。只是说明白叫我不用回家看她,令我好内疚,好伤心。”
“等她气过了,自然会叫你回去的。”
我长叹一声,“但愿如此。”
“那你还在生你太太的气么?”
“气我当然气,但我更感慨的是我这一生,为什么许多事都因自己不能控制的因素而事与愿违,以前婉容为了对我母亲千金一诺,宁愿自己吃苦,后来身体虚弱得需要进医院疗养也不肯食言,不忍伤害我母亲,而美玉她…。”我说着又忍不住叹气。为什么她要为了那么小的事去伤我母亲的心?害我们母子之间有裂痕?
“你太太平日脾气怎样?”
我摇头。”近年来她脾气越来越坏,动不动就骂人,有时还甩东西,我和我两个女儿都有点怕她。”
“她以前不会这样?”
“不会。我认识她的时候,和你现在差不多年纪。活泼佻皮可爱得很,谁知…”我望了专心听我说话的思琪, 忽然童心大发,故意说:“也许你年纪大了的时候,脾气比她现在还要坏。”
情归何处(8)
“噢,当然,到时候,我就学她一样,天天骂你,给你气受,看你受不受得了”话未说完,察觉有语病,忽然顿住了,刹那间飞红了脸。
她本来就有七分像婉容,这样俏脸生晕,和婉容就更为神似,以前容易脸红,经常被我取笑,称她为怕羞草。眼前这思琪姑娘,活脱脱就是另一个婉容。
我痴痴地望着她,不觉情动,冲动之下就去握她的手,她犹疑了一会,似乎想缩手,却已来不及。我握着她的小手,想起以前常常握在手里,疼在心里的婉容的手,似疑在梦中。
她却倏地收回被我握着的手,粉碎了我的美梦,“你吃饱了吗?”她忽然问。
我点了点头,“再吃会撑死了。”
“那么收拾行李吧。”
我一楞,“我今天并没有打算回去呀!”
“为什么不呢?”这里除了赌,并没有其他事可做。她说:“何况,我这阵子要应付毕业试,要好好用功了,不能再陪你。”
“我可以观看各大赌场的表演节目,听说有许多大型表演都很值得看 。 ”
“表演都是晚上才有的,白天你做什么?”她望着我,非常的不以为然。“何况家里的人正等着你呢。”
“你在家里排行第几?思琪;”因为她的态度,我也正经起来。
“第二,上面有一姊,下面有弟弟”。
“噢,我还以为你是老大。”因为专家说,通常老大都爱照顾别人。
“你这样猜,是因为我爱事事给你出意见?”看,老大不会读心术,老二会。
“说笑而已,你别见怪。”
“不,我不会怪你,我觉得专家的话满有道理。”她笑。“不过我这个老二是个例外。我比老大还要爱管闲事。”
“你真的没空陪我?”
她摇摇头,“听我这个老二的,待会赶快订飞机票回去吧。”
我认真地想了一下,觉得她说得相当有道理,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