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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母女俩关在房里叽叽喳喳讨论整个下午之后,终于产生共识。
那晚,丝丝抓着滑板一踏进大门便被母亲和姊姊一把拉进客厅里坐下,她们严肃地盯着她打量半天。
“你认为可以吗?”沈如优问。
“应该可以,”杜丽丽回道,“不过可能需要打扮一下,他是上流人士,不喜欢这种……”她的手在丝丝上下比了比。“不拘的装扮。”
丝丝情不自禁地低首瞧瞧自己,T恤、牛仔裤,很简便凉快呀,有什么不对?
“那就把你的衣服给她试试看,或者另外买也行。”沈如优说。
杜丽丽点头,继而蹩眉,“谁来告诉她这件事?”
沈如优还在犹豫,丝丝就先抢着问:“告诉我什么?是不是又要叫我到哪个大学面试了?”
母女相觑一眼,而后沈如优小心翼翼地问:“如果我答应你以后不再逼你念大学了,你可以为我们做一件事吗?”
丝丝来回扫了她们好几眼,‘先说说看。”她也小心翼翼地回答。
于是,沈如优便把杜丽丽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丝丝。
丝丝则在蹙眉听完之后,更为狐疑地问:“这是她的问题,我又能帮上什么忙呢?难不成要我去海扁他一顿?”
“不,我是想……”沈如优仔细地盯着小女儿的脸色。“让你去拐他上床.之后我们就可以以他诱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来胁迫他。”
有好一会儿工夫.丝丝只是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沈如优不安地咳了咳,“你知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只有如此他才可能会考虑和丽丽结婚,或者也可以让他帮你爸爸的忙,让你爸爸能够把公司移到美国来,届时我们就可以一家团圆不用再分开了。”
“那我呢?”丝丝依然是满脸的不敢相信。“我怎么办?就这样让他白白占便宜吗?”
沈如优窒了室.而后忙道:“也不是没有代价啊,想想,他会和你二姐结婚,否则你二姐就这样被人玩了实在很可怜啊,而且……”
“拜托,”丝丝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二姊被玩很可怜,我被玩就不可怜了吗7而且像他那种花花公子,嫁给他并不一定是好事!〃
“那是我的事.丝丝。”林丽丽终于开口了。“或许他是身份背景是我的择偶条件之一,但我也是真心的喜欢他。只要我们能够结婚,我就有时间和机会将他的爱禁铜在我身边。”
“还有……”沈如优接道。“你爸爸早就想把公司移到美国来了,但这并不容易,没有背景靠山是比较困难的。所以为了你爸爸,让他不用再孤独一人待在台湾,你作点牺牲又有何妨呢?”
杜丽丽瞥了母亲一眼。“而且我也和妈说好了,只要你能为我们办到这件事,以后我们不会再逼你念大学,不再逼你做任何事,你想干么就干么,你需要什么我们就无条件供应什么,这不就是你最想要的自由吗?”自由!
嗯……这两个字令丝丝开始认真考虑起来。
瞧见妹妹正在仔细考虑的壮丽丽,和母亲相视一眼后,更是面不改色地撒下漫天大谎。
“我有他的孩子了,丝丝,他叫我把孩子拿掉,可是……”她故作伤心状地垂下脑袋。“我舍不得啊!”
“嘎?叫你拿掉孩子?”丝丝惊呼。“这怎么可以?那是一条生命耶!”
杜丽丽垂首落泪,沈如优哺哺低语抚慰着地,就这样,丝丝心中起了忿忿不平之念,逼他娶姊姊也好,迫他为爸爸护航也罢,最重要的是要让那个男人好看,让他知道女人不能随便玩,生命也不是能随意舍弃的!
至于她自己……也是能得到自由不是吗?
“他叫乔瑟夫,可是很多朋友都叫他乔,黑发蓝眼,你看着最英俊的那个就是了。”
为了避嫌,杜丽丽在千交代万吩咐之后让丝丝自己行动,甚至替她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以“方便行事”。
“他知道我有个妹妹叫西西,所以你得换个名字,就叫……嗯……叫凯西好了。”
于是,丝丝便在这日一大早就赶到波士顿公园,
因为杜丽丽探听到乔瑟夫和纽约来的朋友约好,要带他们游览自由小径。她在独立战争的纪念碑前等待许久,终于看到一伙年轻人来到。
她根本不用找,一个鹤立鸡群、极其醒目的英挺硕长男人立刻落人她眼底。
一百九十公分左右的身材结实健硕、气度昂扬,高挺的鼻梁,坚毅的下额,性感动人的双唇,比女人还要长的睫毛覆盖在如海一般澄蓝的双眸。过肩的长发乌黑浓密以发带束成马尾,衬衫袖口卷上露出结实的臂膀,衣领未扣露出毛茸茸的胸膛,窄紧的牛仔裤合身的像手套,他全身散发着一股令女性心折的狂野奔放气质。
啧啧,这个男人说他英俊实在太肤浅了,应该说超级美男子才对!丝丝忘形地测览着迷人的男性风采,口水差点就滴了下来。当她与他的双眼偶然交接的那一瞬间,体内更是陡然升起一股令人既欣愉又困扰的感觉,她不由得惊喘一声忙转开眼去。
应该是他没错了,现在只要听听人家是怎么叫他的就行啦!
“乔尔,从这儿开始吗?”
乔?真的是他!
她瞪着那个男人,心中不由得感到万分轻蔑。真是看不出来啊,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他的为人,她会以为他是正人君子,他看起来虽然很豪放活跃,满正派的,谁知道他就是凭着这副出色迷人的外表到处诱惑女孩子。
好,活该受教训!
可是……她该如何去钓他呢?她从没有做过这种事,姊姊虽曾教过她几招,但是她实在做不来那种可笑的事,所以她只能傻傻地跟在那一票人后头走,边绞尽脑汁思索着还有什么别的方法。
波士顿的自由小径是人行道上砌的一条红砖指引标记,波士顿市中心主要的观光景点几乎全包含在自由小径的观光路线之内,是初到波士顿的人必游的路线。
可一路经过州议会、市政厅和旧州议会,丝丝还是想不出来该怎么办。再逛过法尼尔厅市集广场、华肯山和国王教堂,她依然毫无头绪。然后他们来到新英格兰水族馆看完海豚、海狮的表演出来时,她的目标突然向朋友说了几句话,而后朝她走过来。
耶?他想干什么?
丝丝有点心虚地往后退了两步想躲在柱子后而,可是乔尔已经站到她面前,她只能呆呆地仰起脸蛋咧出一抹尴尬的笑容,对上那张俊美脸庞上的有趣笑容。
“你一直跟着我们,是有什么事吗?”他的声音和他的外表一样迷人。
丝丝愣了几秒,而后冲口而出,“我喜欢你!”
嗄?!天哪,她在说什么?
话一出口,丝丝便在心中哀号不已,同时也涨红脸蛋,而乔尔却在一愣之后仰天大笑起来。
“老天,从来没有人第一次见面就敢这么直接的告诉我,你还真是可爱啊,小娃娃!”
她心中的尴尬羞赧还没来得及消退,另一股懊恼便覆盖上来。
“我不是小娃娃,我已经十七岁了!”
“是吗?”
乔尔举手抬起她的下巴,澄蓝的双眸在她脸上梭巡着。灵活动人的大眼睛,小巧做翘的鼻子,微微颤动的红唇,不是很美,但非常俏丽,而且很甜……非常甜……一股突如其来的欲望使他冲动地俯首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丝丝倒抽一口气,脸上再次升起红霞,她捂着自己的嘴,不清楚心中那股蠢蠢欲动的情怀代表什么。
乔尔似乎也被自己的举动吓着了,他立时放下手退后一步,惊愕地瞠祝她良久后才慢吞吞地说:“我叫乔尔,你叫什么名宇?”
乔尔?乔的尾音有那么重吗?
“呢,我叫凯西。”
“你真的喜欢我?”
丝丝毫不犹豫地猛点头,同时也知道自己是真的喜欢他,这种事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即使再不应该也一样。这男人实在是个超强力磁铁,能把所有女人的心都吸到他身上,或许在她第一眼见到他,甚至在她唾弃他时,她就制止不了喜欢他的心了。
嗯,至少这点能让她在把自己献给他时不至于那么难受。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c
乔尔又注视她片刻,而后缓缓把手伸向她,“那就来吧,让我们看看我们是否有将来。”
此后,乔尔天天来带她出去玩,她也天天和母亲通电话报告进展。因为担心杜丽丽会嫉妒,所以沈如优三两下便把她赶到在耶鲁大学担任讲师的大哥杜任飞那边会暂住。
凭良心说,温柔体贴又开朗风趣的乔尔实在不像姊姊所形容的那种人,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当然是要相信自己亲人的话。
不过想是一回事,自己的心如何走却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一天天过去,乔尔对她愈疼爱,她的心就愈是一寸寸地陷落,怎么也救不回来。
好吧,能这样真真正正去爱也是不错,至少日后不会有人嘲笑她是没有谈过恋爱的老处女。丝丝现在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明明知道没有结果……唉!真悲哀啊!
乔尔抬手抚去她居间的皱招,同时以询问的眼神
望着她,她赶紧给他一个开朗的笑容,他挑了挑浓眉暗示待会儿再审问,此刻,他必须和家里打来催驾的电话奋战。
“不是啊,妈,我是认真的……喔,她叫凯西,很甜的一个东方女孩……”他说着又偷亲她,她推他一下,他反而更紧搂住她。
“我知道,所以我才叫你把海伦找回来好说清楚嘛!〃
他听了一会儿,双眉突然皱了起来。
“这不能怪我啊,妈,当初的情况你比我更清楚,我只是不想让她难堪而已,以为时间也许能冲淡地的迷恋,可现在我实在等不下去,也顾不得她的面子了,妈,我真的很爱这个小娃娃,我……啊,谢谢你,妈……好,好,我知道,我会先回去把问题解决之后再带娃娃回去……对,那就这样了,拜!”
乔尔一挂断电话,立刻就抬起丝丝的下巴直盯住她双眼间:“你在担心什么?怕我回去后就不回来了吗?”
八九不离十,丝丝暗忖,这种伎俩电视影集上演得都快烂啦!
但是这场戏还是得继续下去,所以,她苦着脸说:“是担心她不肯和你解除婚约。”
乔尔笑了。“即使她不肯又如何?当初我们订婚的情况你并不清楚,所以你才会这么担心。放心好了,无论如何我还是会跟她解除婚约的。”
丝丝趴在他胸前沉默半晌后,开口,“你什么时候要回去?”
“等我妈通知我,应该很快,顶多四、五天后吧。”
四、五天?嗯,那得加紧脚步才行了,不管她有多爱他,为了姊姊,还有未来的侄子,这种专门诱惑女孩子的男人还是得受到教训才行。
或许,这也是她内心深处暗自期待的事吧?
“那……在你回去之前,我们能不能来次烛光晚餐?”丝丝渴盼地仰头望着他。“我一直好羡慕电视上那种浪漫气氛。”
“好,”乔尔点了点她的鼻子。“如果你喜欢,那就今晚吧!”
她欢喜地笑了。
烛光晚餐不但气氛够,而且一定会有酒,届时只要她稍微示意一下,乔尔肯定不会放过她这块到口的肥肉。
五天后,丝丝回到了位在郊区的家。
“好几天没有联络,我正在担心哩,你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沈如优劈头就问,丝丝神情失落地膘她一眼,随即慢吞吞地晃到客厅坐下。
“他回去了,我不回来还留在那儿干什么?”
“他回去了?”沈如优惊叫。“那你……”
“该做的都做了!”丝丝狠狠地说。“这样你满意了吧?”
沈如优立时换上一副惊喜的神情,“真的?太好了,我得马上通知丽丽才行!”她欣喜万分地转身去打电话了。
真差劲,连慰问一声也没有。丝丝暗暗抱怨着,连续四天哩,都快被他的无尽需索折腾死了,回家居然连个虚情假意的关怀眼神也得不到?这样的差别待遇太明显了吧?就不怕到时候她来个翻脸不认人,矢口否认吗?
然而可悲的是,即使她真想要一下刁难的威风也没有机会。
杜丽丽隔两天就回来了,而且是满面怒容的进门,她一见到丝丝就破口大骂。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都说好了你愿意的不是吗?后悔了就说一声嘛,我可以另外想办法啊,为什么要扯我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