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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来说,秦淮天已不仅仅只是上司。
“董事长!”李皓将秦淮天扶起,见了伤口惨状,不由心中大怒,一时没想太多地怒喝起来,“成莫,你居然对董事长行凶,作为警察,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就等着坐穿你的牢底吧!”
成莫坐在沙发上,轻蔑地笑着:“欢迎你治我的罪,不过不管你要做什么,在那之前请先询问询问你们董事长的意见,不然若是你擅自做错了什么,我敢保证他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这句话好似当头棒喝,让李皓冷静了不少。他知道事情有些怪异,先不论董事长身手不错,即便成莫可能偷袭成功,正常情况下也断不会伤人后还不慌不忙地通知他、堂而皇之地坐着等他来指证。
最初成莫打那通电话时,他就预感不会有什么好事,而董事长更是二话不说丢下那么重要的事就来了。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伤口并未伤及要害,成莫下手极有分寸,让身体足够疼痛却不足以伤及性命。
秦淮天昏迷至傍晚,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不要报案,不要声张,不要任何人知道。
于是,秦海庆祝胜利夺标的庆功宴由于董事长的突然身体不适而不甚尽兴。
看着秦淮天说话时的神情,李皓庆幸自己当时够冷静,将事情处理得滴水不漏。
朝病床看去,躺着的人闭着眼,没有表情,甚至在静静地病房里连呼吸也感受不到。
看着那张脸,李皓很不解,为什么醒来后董事长会交待他那些事,那么对待那个孩子……变了个人似的。
星期五上午十点,C大外出实践的校车开进校门,闵维还从那个离城较远的小镇上带了两盒那里企业的特产酸枣糕,一盒孝敬小莫,一盒给他。
他一定没吃过这种东西。闵维不免得意地想着。
回寝室的第一件和唯一一件事便是大伙儿集体补眠。昨夜在那小镇上和别的寝室对打双升,两桌热热闹闹地到凌晨两点才散。
十二点,寝室里人都还在睡,闵维起床轻手轻脚地简单收了下东西出了寝室门。
秦淮天大概已等着了。嘿,让他多等会儿,不然让他发现我好像迫不及待似的,定被他笑话。又挨了几分钟,闵维才来到校门口。
并没有看到意料中的香车美男,搜索校门附近两百米依旧没看到时,闵维不由大失所望。
闷闷地在附近书店里等了会儿,十二点半再出去朝外面一瞟,还是没来。
有些气了,又坐回店里翻书,在确认自己手机开着且供电正常后,他下定决心,一定要那个没时间观念的男人等不及了来电话催,否则他定不先走出这书店大门。
在闵维肚子饿得咕咕叫时,他抬头看看书店墙上的钟,发现到了一点半了。忍了会儿,终于还是打开了手机盖。按下那个恨不得立时就咬他一口的名字,里面传来的讯号却是关机。
闵维真的气了,原本想着或许被工作或应酬缠住,一时脱不了身,竟然关了机。说好中午来接他,不来放他鸽子也就算了,竟然关机!
闵维又回了寝室,直到晚上去夜色上班时,都没有接到秦淮天的电话,待到凌晨下了班,闵维又打手机还是关着,打到那幢别墅,十秒后也转了留言功能。
气愤中又觉得不太寻常,于是也不管时间早晚,拨了李皓的手机,竟然通了……有人接了……
闵维憋了一下午一晚上的火,在听到李皓那不急不缓地声音后,终于爆发出来。在深夜无人的街上大吼:
“秦淮天哪里去了?”
“董事长今天出差去了。”李皓的声音平平板板的,没有起伏。
闵维一呆,出差了?那为什么前天没跟他说,就算临时决定也该告诉他一声啊,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他么!
“你现在在哪里,要我接你回去吗?”李皓问。
闵维连“不用”二字也懒得说,挂了。
心里大怒着,悲哀着,连脚踩着地面也劲力十足。
秦淮天,你有种!以后就是你来找我,我也懒得理你!
闵维第二天回了成莫的寓所,进门时成莫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神情有些空洞,见了闵维也只淡淡地说了声“回来了”。
闵维走近扯扯他的眼角:“小莫,你打坐啊?”
成莫这才回过神来认真与他说话。
“维维,你想和我一起生活吗?”
闵维奇怪:“我不是一直和你一起生活吗?”
“若是我要带你去国外,你喜欢吗?”
“国外?小莫,那你的工作怎么办?”闵维不由心中吃惊。
“辞职。”成莫想也没想便说,“你肯吗?”
“我……”闵维根本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这里有他爱的人,他又怎能离去。
成莫瞅了他一会儿道:“算了,这个以后再说,吃饭了吗?”
“还没。”
“我去做。”
“你骗了我、利用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就是到阴朝地府也要你偿命……”男人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客厅。
洗完澡的闵维从浴室出来,朝客厅中一望,成莫正注精会神地看八点档的电视剧,连他没打招呼地坐他身旁也没注意,竟吓了他一跳。
闵维好笑:“小莫,看什么,这么用心?”从来没发现小莫也会看这种电视剧。
成莫没说话,又看了几分钟,拿起遥控换了台。
“维维,若是有一天你发现我欺骗你伤害你,你也会恨我找我拼命吗?”
闵维一声噗哧:“小莫,你不会是看得走火入魔了吧?!”
成莫注视了他好一会儿,忽地一把搂他进怀里:“你不会恨我的,不会的。”
闵维被搂着,心里难免紧张,自从那天晚上小莫说是酒醉强吻他后,他便隐约有些害怕与小莫的这种亲密接触。
新的一周开始,闵维回到了学校。李皓开车来接他回别墅,他赌气不去,天天窝寝室,过了两天,李皓也不来了。
周五下午,李皓把闵维的一些生活用品和衣物送了过来。
“这是什么意思?”闵维冷着脸问。
李皓微垂着眼:“董事长说既然你不想住那儿了,就把一些生活用品衣物搬过来,免得你生活不方便。”
“你不是说他出差了吗?”闵维提高嗓音追问。
李皓表情只僵了半秒马上回答:“是的,董事长出差了,是他打电话吩咐的。”
闵维眉毛一样,目光霎时犀利:“那你把他的电话告诉我,我有事问他。”
“对不起,董事长交待过了,他公事期间不允许任何人打扰。”
把东西搬进寝室,闵维呆坐床边。
这算什么……
把我当东西一样,可以随便地搬进搬出吗?
迷迷糊糊地过了一周,考试完了,学校开始放寒假。
若是以往,闵维一定不会放过这赚钱的大好机会,找上大堆兼职,可现在,他是一只心懒意恢的猫,恹恹地蜷在床上。
又有大半月没见面了。
莫名其妙地,他便被抛弃了?
闵维心中极其讨厌“抛弃”这个词,可那天李皓提着他的东西从车上下来时,他满脑子的细胞都只感受得到这个词的存在。
放假了,同学们都回家过年了,寝室里冷冷清清的。于是闵维便回了小莫那里,可小莫不是那人,不能代替他。
待小莫上班后,闵维乘车来到“秦海”。
“我找秦淮天。”
迎宾台的小姐呆了呆,才反应过来他找谁。
李皓走进病房,对站在身着病人服站在窗边的男人说:“董事长,今天他去秦海找您了。”
“走了吗?”
李皓点头:“我以让Rena交待下面了。”
秦淮天继续站在窗边,没有动,似乎在看那窗外的冬景。可惜除了横在远处的钢筋水泥构就成的阻挡着视线的庞然大物外,看不到其它。并不比那半山腰上的木叶清香。
“他……有闹吗?”
“没有,董事长,他一句话没说地就离开了。”
“只是……”李皓考虑着该不该说。
“什么?”
“我听Rena说,他在秦海外围的墙边蹲了很久……”
“……”
“……董事长!您怎么了?”
秦淮天坐回床上,手又习惯性地抓到了胸口,那块地方由于抓痕引发炎症已贴满浸了药水的纱布。
李皓见了急道:“我去叫炎林过来。”
秦淮天摇头阻止。
他那儿的痛,没人治得好。且,
只怕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寒假里,成莫每天排骨炖鸡、大鱼大肉地喂,可闵维却是一天看着一天地瘦,完全没有食欲,每天猫吃食似地才吃下那么丁点儿。
终于成莫发火了,一次吃饭时把整桌的菜掀到地上,问他到底还要不要吃。闵维不出声。
他也不是不想吃,只是感觉像得了厌食症的,硬是塞不下。
成莫没了办法,怒吼着摇他:是不是没那个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
活不下去?
闵维也不知道。
他只觉得什么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成了负担,以前孜孜以求的兼职在他眼里已毫无诱惑,甚至每天吃饭都成了敷衍小莫的任务。
有次,他终于抱着小莫哭了。
小莫却说,那种花心男人离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要说他花心?
闵维知道,和他在一起时,秦淮天从未找过别的人,每天准时回家,像家庭主妇般做出精美的饭菜,晚上搂着他卿卿我我色狼一番后相抱着睡去。
他真的以为他是真心爱他的。
那么恳切地期待他搬过去的人,竟会无缘无故地把他的东西扔出来,那样深情款款说爱他的人,转瞬就毫无原因地对他避而不见。
闵维不相信,也不死心。
他不相信,他的真心有流星的速度。
他不死心,他的爱情是昙花的翻版。
*****
“维维……不要走,不要生我的气,我好爱你……”男人紧紧地抱住气愤欲走的少年,一脸惶惑之色。
少年冷哼一声:“你爱我?一声不响地避我不见,无情无义地把我像扔块破抹布似的扔出来,还敢说爱我!”
少年奋力地挣扎,男人双手铁钳似把他箍得越发地紧:“不是你想的那样,完全不是!”男人几近怒吼,又似哀求,“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去你的见鬼的苦衷!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即使有苦衷对我来说也无所谓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我只恨你!恨你!!”
男人急了,用力地把少年按倒在地上,发疯地吻他粉嫩的唇,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扳开乱踢的双腿想要强硬地索取少年柔嫩的身体。
忽然被压在身下的少年面目变得有些狰狞,大笑起来:“哈哈哈,秦淮天,你连自己儿子都想要,你果然不是人,禽兽也不如。”
男人急剧地抖着,眼前的少年慢慢幻化出无数道形体,夹着无数道声音朝他扑来……无耻……禽兽不如的东西……连自己儿子也不放过,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
最近的一道声音,是少年的,夹着残忍的笑,却温柔地叫他:
爸爸,你还爱我吗……
“啊!!!”
城西一幢位于山腰的别墅里传出一声梦魇般的痛呼。
撕心裂肺。
痛彻心扉。
床上的男人如痉挛般翻滚着,手狠命地在心口上抓,微光下被汗水濡湿的是满脸痛苦地扭曲与抽搐。
渐渐地,他慢慢平息。
今夜,是除夕,万家团圆,老老少少围坐桌前观看春节晚会,热闹喜气。
男人黑灯瞎火地躺在床上,听着巨大的落地窗外焰火的远近交鸣。空中荡出的层层绚丽光芒偶尔照射在室内大型的水晶吊灯上,单纯有力的闪烁有着闪电的感觉。
一月前,他有个深深爱着的人。
一月后,他有个血浓于水的亲人。
却不是一加一的递加,而是一与一的替换。
想他,却不能见他。
爱他,却要残忍地推开他。
楼下传来微微的响动,似是门开启又关上的声音。秦淮天猛地坐起。别墅里的保全设施是最先进的,那两三道的密码防盗、指纹验证、不是那么轻易进得来的。
除非……
……
秦淮天恐惧着,兴奋着,手紧张地陷进被中,呼吸变得异常急促。
过了会儿,卧室门被旋开,门口出现的人却并未继续走进,停在门口不动了。
外面迎接新年的焰火燃得正旺,艳丽的光耀得卧室一闪一闪,人影停住脚接着微微闪动的光亮辨认着什么。
“原来你在。”
片刻之后门口的人说。
32
“维维……”秦淮天的声音难以抑制地颤抖起来。
“大过年的你为什麽不出去?”闵维走近床边,他没有开灯,眼睛已习惯黑暗里看物。
“你……是怎麽来这里的?”
别墅外围装了雷达扫描装置,方圆二公里内只要有发动机的震动辐射,便会有轻微的音乐声响出。
“那的士司机到了山下怎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