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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他是杀手世家出身,后来被美其司家捡到了,杀手这种人呢,不杀人是活不下去的,所以一旦有适当的发泄渠道,他们就一定会杀人。”迪斯得意洋洋地传授经验,撒加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没有人天生是杀手。”
“人天生就是杀手,只是后天从良罢了。”迪斯说着瞟了一眼撒加:“你这个披着羊皮的杀手。”
“难道我就没给你留下一丁点的好印象吗?这不公平啊。”撒加一把将迪斯拽到怀里开始蹂躏,迪斯大叫:“什么好印象!恶魔!”
“我第一次见你就送了你一大笔钱。”撒加回忆。
“我可没忘当时你是要去杀我的!”
“然后我还帮你找住的地方。”
“居心叵测。”
“最后我连修罗都给你了。”
“呸!好不要脸!修罗是自己考到这的!”迪斯连抓带咬摆脱了撒加,再次向房间横行,回头一看撒加仍颓废地靠着墙,仰望虚空。他思考片刻,终于坐回撒加身边,一大一小两个人各自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就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摇醒他们:“你们怎么睡在这儿?我们回来了。”
是修罗。
原来是修罗、米罗、卡妙回到了公寓。修罗双眉紧锁,对撒加说有事情要报告,米罗面无表情地扛着卡妙去敲亚尔迪的房门,迪斯一路紧随修罗。
卡妙仍在昏迷,沉睡中有人握住他的手。
许久之前,也有人这样握着他的手。
是米罗吗?卡妙迷迷糊糊地想。
他舍不得放开那只手,就这样再次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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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妙醒来的时候是黄昏,阿布罗狄坐在他床边,低头看膝上摊着的一本语言教材,卡妙惊诧地看自己的手,原来他握着的人不是米罗。
“卡妙你醒了?”阿布罗狄站起身,抽出自己的右手摸了摸卡妙额头:“退烧了,感觉怎么样?”
卡妙茫然地看着他,阿布罗狄立刻说:“米罗一直在,刚刚出去吃饭,是我把他踢出去的!”
卡妙摇了摇头,又闭上眼睛。
“卡妙……”阿布罗狄拉拉卡妙的被子,卡妙睁开眼,波澜不惊地说:“你说谎的时候,眼睛不会慌,神色镇静,连肌肉都不紧张,你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阿布罗狄哑了。
“你说谎的时候,会比平时更客观,说真话的时候会紧张,因为你总是谎话连篇,大家把你说谎当成习惯,反倒在你说真话时,以为你是在说谎,大概是这样吧。”卡妙吃力地抬起手,将额头的发捋到额角:“你骗不了我。”
阿布罗狄微笑:“卡妙,你总是那么了解我。”卡妙问他:“他呢?”
阿布罗狄沉默,卡妙自嘲地安慰他:“你难过什么?我已经习惯了。”
“卡妙,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阿布罗狄觉得事情有蹊跷,米罗一回来就把卡妙推给亚尔迪,闷声不响地走掉,至今下落不明,游荡在学校的迪斯说他在琴房弹琴,卡妙呢,醒来后仿佛什么事情都未曾发生。
但阿布罗狄已经百分百地确定,他们的制约解除了。
还真是个好方法,早知道今天早晨……阿布罗狄有些后悔了,但他还不能最后确定,于是不动声色地问:“卡妙,你感觉好点了吗?不过制约解除了,以后你也可以安心了。”
“……”卡妙点头,有些错愕:“你也知道,那个方法?”阿布罗狄见卡妙脸红,立刻断定解除制约的方法百分百有效。
“你总是会在我身边呢。”卡妙放开阿布罗狄的手。
“应该的。”阿布罗狄将水杯递给卡妙:“喝点水吧?”
“为什么?你知道了?”卡妙没有接水杯,只是看着阿布罗狄。
“怎么会不知道,人都是感觉动物。”阿布罗狄勉强一笑。
“是啊,感觉真奇怪。”卡妙也笑了。
“你在法国没遇到什么危险吧?怎么会生病?”
“一点小事,撒加和修罗帮忙解决了。”卡妙避重就轻。
阿布罗狄摇头:“撒加和修罗帮忙的怎么会是小事?你也别骗我了。”
卡妙无言。
“不过,幸好你没事。”阿布罗狄双臂将卡妙抱入自己怀中,卡妙身体僵硬,闭上眼:“我才应该说,幸好你没事。”
“从第一次见到卡妙,我就有说不出的熟悉感,见到你太好了。”阿布罗狄将头埋在卡妙肩头。
“你怪我吗?”卡妙轻声问。
阿布罗狄摇头,爱上另外一个人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何况,卡妙喜欢的是米罗:“时间会改变一切,感情也是。有生之年能够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
“可是我真的……”卡妙想要解释什么,嘴唇却被阿布罗狄的手指抵住:“你和米罗在一起,我最放心了。”
“和他有什么关系?”卡妙不解。
“米罗他很温柔的,但对感情他最不坦率。”阿布罗狄拍拍卡妙:“你偶尔让让他。”
“可是……”卡妙还想说话,阿布罗狄看着卡妙的清俊的脸,目光黯淡。
“你怎么了?”卡妙问,阿布罗狄抬起双手捧住卡妙的脸,闭上眼睛,卡妙只看到阿布罗狄美丽的脸缓慢逼近,他想说话,可是却发现呼吸困难。
门突然被狠狠地踢了一脚,阿布罗狄猛地清醒,对卡妙做了个请求原谅的手势。卡妙抬起头,看到米罗站在门口,面色阴晴不定,阿布罗狄正好背对大门,此刻也回过头,心中大骇:“完了,怎么这么巧。”
米罗将手中的一个小小的铁盒扔到卡妙床上,冷哼一声。看商标卡妙想到那是他们在巴黎吃到的特制巧克力。米罗什么时候买的?
再抬头,米罗已经走了,阿布罗狄连忙跟了上去,绞尽脑汁地想应该怎么解释。临走不忘回头看卡妙一眼,卡妙正看着那个小铁盒发呆。
阿布罗狄心头一阵酸涩,出了门怅然地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奥都不再回芙蕾雅等待的家,不是因为芙蕾雅的过错不可饶恕,而是奥都爱上了别的人。”米罗当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径直将他拉向大门。
“去哪?”阿布罗狄心想自己连伤感的时间都没有,米罗不知想到什么终于停在大厅,大厅里沙加和穆正边吃零食边看书,沙加一眼撇见米罗脸色不对,忙拉着穆钻到桌子底下,示意穆不要出声。
“你上瘾了?只要和我沾边的都要插一脚?”米罗口气不善。
“有吗?”阿布罗狄企图装傻。
“我看得很清楚。”米罗把话挑明。
“自家兄弟何必为这种小事争执,”阿布罗狄继续打哈哈:“没吻上,别紧张。”
“为什么每次都跟我抢?这个不是你宝贝的女人吧?”
“你不喜欢的话让给我无所谓吧?我喜欢卡妙。”阿布罗狄抿嘴一笑。
“你喜欢是因为他跟我有关,只要是我的东西你都要抢!”米罗气得头脑发晕,开始口不择言。
“一,卡妙什么时候是你的了?二,我是很绅士的跟你公平竞争,你没本事赢就可以说我抢吗?”阿布罗狄寸步不让。
“我和他上过床了。”米罗索性把话说绝。
“制约解除了?谢谢。他可以专心致志地和我在一起了。”阿布罗狄半点不在乎:“你的心理就是自己碰过的东西不许别人再碰,其他的我不管,卡妙不行。”
米罗想掐死阿布罗狄:“我告诉你,我不是在和你争,卡妙这个人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很危险,他……”
“他怎样无所谓,我喜欢就行。”阿布罗狄打断他:“我很清楚卡妙是什么样的人,你就别绞尽脑汁地胡说了,真想我放弃,用你美其司公子的身份命令我啊,我肯定不跟你争。”
“胡说?”米罗怒极反笑,声音开始冰冷:“好啊,那我现在就以美……”
“请问这是在上演兄弟反目吗?”沙加冷冷地问,终止了米罗的暴怒。穆口中塞满零食此刻还没咽下,只能支吾几声。
“你们有偷听癖好吗?”米罗火了。
“大厅是公共场合,”沙加不客气地说:“家丑不可外扬,自家的事就关上门去解决,还是你们美其司家都有暴露癖?”
“沙加,跟我出去。”米罗最厌恶外人批评自己的家庭,立刻就要动手。
“恼羞成怒?找不到出气筒就拿我当替罪羊?好啊。”沙加从腰间抽出念珠就要跟米罗交手。
“有打架有打架!”迪斯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任何战争都瞒不过我!”
在场四人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一时没了动静,迪斯的小眼睛转了又转,仔细观察交战双方。拿出权威腔调点评:“情况不容乐观,兄弟打情侣,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但这对兄弟不是亲的,估计没什么默契;另一边是伪劣情侣,双方半斤八两,结果尚难预测。”
然后迪斯坐的椅子被人一脚踢翻:“说话还要用扩音器,你烦不烦?”原来是午睡的修罗被迪斯吵醒,很是气愤。
“吃下午茶吗?是吗?”艾欧利亚刚好抱着球从外面回来,看到众人聚在大厅以为要聚餐。
“怎么办,会长?”沙加收起念珠,知道今天是打不起来了。
“我叫外卖,大家吃茶。”撒加拿起手机,迪斯看不到打架跟撒加耍起脾气:“你他妈的就知道破财消灾!”撒加傻笑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外卖很快送到,艾俄洛斯冲咖啡,穆泡茶,亚尔迪给迪斯榨果汁,撒加把卡妙也叫了出来,开始了这场莫名其妙的茶会。
“我们来玩游戏吧,难得齐聚一堂。”亚尔迪见众人各有心事,连忙活跃气氛,艾俄洛斯第一个响应:“这样的下午茶不错,我们应该经常聚在一起才对。”
别人还没说话,阿布罗狄突然笑出声:“真有意思。”
“你又犯什么傻?”迪斯瞪他。
“我们这个样子坐在一起,”阿布罗狄端起茶杯走到迪斯身边,示意他坐到自己刚才的位置,迪斯一看那位置旁边就是修罗,连忙跳了过去,阿布罗狄就这样坐到撒加身边:“你们看像不像爱丽丝梦游仙境?”
“你好像特别喜欢童话。”艾欧利亚发现阿布罗狄总说童话,撒加习惯性讽刺:“大概因为看的书太少只会说童话吧。”阿布罗狄笑嘻嘻地说这是有原因。米罗在旁冷言冷语:“以后这茶会最好加个规矩,参加的人必须说真话,大家时间都有限,没空听有些人鬼扯。”艾俄洛斯说这是个好主意。
“那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童话?”艾欧利亚是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继续追问阿布罗狄。
“说真话啊,这是规矩。”撒加剥开糖果的外皮提醒阿布罗狄。
“我有说过假话吗?”阿布罗狄奇怪地问:“其实是因为小的时候生病,每天躺在床上,痛得睡不着觉,蒂娜就找世界各地的童话、神话、传说故事一个个读给我。”
“怎么不陪你说话呢?”艾欧利亚毫无心机的问。
“他当时呼吸困难,说不了话。”米罗替阿布罗狄回答。
“真是个好妈妈。”亚尔迪眼睛红了,阿布罗狄点头:“对啊,蒂娜从不给我读励志故事,只讲童话,就像我是个正常的孩子。”
“深度恋母情结。”米罗和阿布罗狄卯上了:“我看这辈子你娶不了妻子了。”
“即使世上有第二个蒂娜我也不会娶,因为适合蒂娜的只有克里斯。我是深度的话,你就是绝症,我还会交女朋友,你只是在女生身上找爱厄斯的影子。”阿布罗狄毫不示弱。
“交换恋母。”撒加没心情听他们兄弟拆台:“说点别的吧。”
“好,撒加我爱你。”阿布罗狄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就说了别的。
“哦。”撒加刚刚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突然反应过来阿布罗狄说了什么,一口茶呛得他不停地咳嗽,阿布罗狄关切地问:“亲爱的,你没事吧?”
全桌的人——的茶杯——全部——跌落。
“你发什么疯!”米罗第一个起身大骂:“你不是刚和那个冰雕……刚和那个冰雕……”
“我又不是你,一个都应付不过来。”阿布罗狄讽刺。
“学着点,这叫坦率。”沙加斜了穆一眼,穆坦率地给他一个白眼。
撒加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瞪了阿布罗狄一眼:“愚人节还没到。”
“所以我说的是真话啊,你为什么不信呢?你大概也爱着我,那么我们就是爱人了。”阿布罗狄为自己添了一杯茶。
“我为什么爱你?”撒加问。
“因为我爱你,以物易物,很公平。”阿布罗狄边说边点头,表示自己很满意这个结论。
“你觉得我像个同性恋吗?”撒加想把他绑起来抽一顿。
“你不是吗?”阿布罗狄惊奇地反问。
“我当然不是!”撒加真的很想抽他。
“什么?!”迪斯大叫,杯子再次掉在地上:“你不是?”
撒加直接将他丢下桌子。
“不是?”米罗瞪大眼:“怎么可能?”
“我也很怀疑。”穆小声嘀咕。
“撒加早就有喜欢的女生了。”艾欧利亚提出反方意见。
“原来……你是双性恋。”沙加下了结论。撒加很想撤了这个副会长。
“你看,证据确凿,你就是。”阿布罗狄用法官的姿势摆出‘事实很明显’的动作。撒加轻蔑地扫了阿布罗狄一眼:“想当我的爱人,你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