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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把饭菜往嘴里刨的沉听到了吓得把嘴巴张得老大,手中的筷子还「啪嗒、啪嗒」地掉到桌面上。
他大发善心地站起来,帮沉合上嘴巴,拣起桌上的筷子塞回他的手中。
「我是认真的。」他用无比坚定的目光盯着还在呆呆看着他的沉。
沉开始有了动作,他举箸把碗里的饭菜继续向嘴里塞,眼睛仍盯住他,含着米饭的嘴一张一阖,呆呆地问他,「你不要命了?」
「什么我不要命?」他皱紧眉头,一脸困惑,「这关我戒烟什么事?」
「你说过烟是你的命。」沉解释。
他扬扬眉,「就这事!哼,你没听过『生命诚可贵,香烟价更高。若为自由顾,两者皆可抛』吗?」
「没。」沉很诚实的摇摇头。
「没听过算了,反正我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个。」他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然后他指着自己的脸问沉,「反正我这烟是戒定了!你看我的表情,你有见过我这么慎重,这么坚决,这么义无反顾的样子吗?」
「有。」沉很肯定地点头。 「我跟你妈让你戒烟时,你就这表情。」
「去!」
他跟沉是死党,他们小学一年级就开始认识。
然后初中、高中、大学他们都同校同班,缘分让他们相遇,他们便一点也不浪费的成为彼此最要好的朋友。
就算是最要好的朋友,性格也不一定完全一样。他跟沉的性格就完全相反。
他善于交际,沉内向。他才华出众,沉沉敛。他热情奔放,沉谧静。
有人说过他是阳光,沉是阳光下的影子。
说这话的人后来呆在医院一个月里下不了床,被他揍的。然后就没有人再说相同的话,虽然在心里说了不下百次。
他很讨厌有这人这么形容他跟沉的关系,什么阳光影子的!仿佛他跟沉呆在完全不一样的世界,就算相望,也相距遥不可及的距离。
「我也觉得我们的关系很像阳光跟影子啊!」沉是唯一说这句话不被揍的人,原因是他接下来的这句话,「因为影子总与阳光如影随形。只要有阳光,就会有影子。」
有阳光的地方就会有影子。
他总是不自觉的咀嚼这句话,然后嘴角漾起不自觉的微笑。
出众的他有令人羡慕的际遇,高学位,高职位,高收入──
出色的他自然不乏美女相伴。每每出席应酬,娱乐游玩,他的身边总是伴着一个又一个的靓丽美女。对他而言,女人不过是消磨过剩时光的工具。
而沉,大学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最后还是他看不过去的利用职权让沉在他任职的公司里担任一名员工。自然,他是沉的上司。
上班时间,他跟沉的身份就是上司与下属,他们两人不约而同的墨守这个规则。
下班时间,他们恢复了死党的关系,跟在学校时一样,他们无所顾忌的打打闹闹。
他经常说,如果世上真有一个值得他倾心相待的人,那就是沉。
听到这话的沉,总是一次又一次的以微笑相对。
他本来是不吸烟的,只是在工作上的应酬多了,也便开始抽烟。抽着抽着,他成了一个烟鬼。每天如果没有一只烟叼在嘴上,等于是让他不吃饭,可能,还更严重。
最先看不过去的是他的母亲,不过几劝无效之后,母亲动员到了沉头上,她知道沉比她还有办法治他这个顽劣的儿子。
沉本来只是应他母亲的要求劝告他几句而已,不过一次沉无意中从报纸上知晓吸烟会致癌时,他坚决地加入了母亲的行列。
母亲有了沉的帮助,他每次抽烟都像做贼。辛辛苦苦找隐密地点,偷偷摸摸抽一两口,但沉就像在他身上装了监视器一样,他藏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并且把他宝贵的香烟没收销毁。
每次都这样,最后他一天连一口烟抽不到,烟瘾就像他肚子里的一条虫,全身上下的不停钻,难受死他了。没有烟平息身体的燥热,他的情绪渐渐堆积,当他终于还是忍不住摸出一支烟正欲点燃时,就像早就呆在一边般,沉非常及时的出现,一把抽走了他嘴上的烟──
「你够了!」他气极败坏地冲沉暴吼,「有你这样的下属吗?居然管教起上司来了!没事做了吗?!成天在我眼前晃!」
相识这么久,这是他第一次冲沉吼,很快他就后悔了。
他看着沉黯下了一张脸,无言地把他抽走的烟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想叫住沉,想说些什么,至少解释他不是真的生他的气,但那个时候,他就是叫不出口。郁闷的坐回位置上,拿起沉留下的烟点燃后拼命的抽,但他发现,烟的味道居然变得这么苦涩。
下班后,他跑去向沉道歉,刚开始沉根本不理睬他,但最后还是投降于他千方百计的讨好下。
那天他们分开时,沉问了下他,烟对他而言真有那么重要吗?
他耸耸肩,一脸无可奈何,他说,烟已经等于他的生命,让他戒烟等于让他去死。
沉笑了,是苦笑。
沉说,他知道了,以后他不会再强迫他戒烟。
那天之后,沉真的不再管他吸烟的事,就像他当着沉的面抽烟,沉像没看到一样,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他则不只一次在心底庆幸沉的开通。
而现在,他自己决定戒烟。
沉的意外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没问他之所以戒烟的原因,因为沉知道他的戒烟十成有九成九是一时兴起。
他有告诉沉他对戒烟的坚定,没有告诉沉戒烟的原因,因为,戒烟的原因,他突然想不起来了。
在沈不期待的目光下,他开始了他戒烟的生活。
第一天,他把他身上的,家里的,办公室里的,车里的,任何他有放烟的地方全彻底清查过一遍,把香烟全清除干净,一根烟丝都不留!
做完这些事情后,他已经累得连抽烟的心情都没有。
第二天开始,才是真正难熬的时间。
起初,只是觉得左手空空少了什么,食指跟中指总是习惯的想夹住什么。
空着的两根手指总是不自觉的摩擦、摩擦、摩擦──到沉看不过去,拿起一支笔就塞到他不断摩擦的两指间。
哎,没想到还真灵,虽然笔杆子的重量与香烟相去甚远,但还是有效的制止了他因为空虚发痒不断摩擦的手指。当然,略有不完美的就是他总是会把笔杆叼到嘴上──当烟抽──
上午还算好过,下午嘴巴就开始觉得很干燥,喝再多的水都不能解除口中难耐的需渴。他买了口香糖放在嘴里嚼,还是没用,越嚼口越干涩,还会造成下颔酸涩,对早已经抽烟上瘾的身体产生了些许负荷。
开始,他还能忍,用大量的工作逼迫自己连想抽烟的时间都没有,因戒烟烦躁的身体他也拼命用工作来抵制。
熬到第三天,他一上班,几乎整个公司的人都见到了一向意气风发的他颓废的样子。一向步履沉重的他走起来像是没底气,拖着脚一步一步前进。只是他的脾气,明显的比以往暴躁多了。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文件内容打错,都能引起他的大发雷霆。
然后第四天、第五天──
他就像陷入了痛苦的海洋,内心极度空虚,身体极度难熬,戒烟造成的影响就像一只烟虫匍匐在他身体里,一但他停止吸烟,它就兴风作浪,视他的身体如玩物不断折磨。
他以他超强的意志与他身体里的烟虫争斗,一向不言败的他就算已经被折磨到憔悴,也没有低头。
意识最薄弱的时候,他就拼命抓自己的脑袋,想用身体的痛苦抵制内心的煎熬。
他为戒烟付出的一切努力沉都看在心里,却完全无能为力。
其实才第二天,沉就看出他戒烟坚决,只是没想到,他竟能坚持这么长的时间。他被烟瘾折磨得整个人瘦了一圈,一直炯炯有神的眼睛都变得黯淡。看到他这样,沉说不出的心疼。
沉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情令他对戒烟这件事这么坚决。
他曾经视抽烟如命,现在居然连“命”都不要了!
沉一直想法子帮他消除戒烟过程中的痛苦,他给他做好吃的,买戒烟药,休息时间便陪在他身边,逗他开心,让他一时忘记戒烟的痛苦。
那天,沉如往常一样呆在他的单身公寓里陪他。
吃过沉做的丰盛的晚餐之后,他坐电视机前消磨时光,沉则负责收拾碗筷。
当沉来到他身边坐下时,还带来了一个水果拼盘,沉的手很巧,拼出的果盘不亚于酒店大厨做的。
他把手中的电视摇控器交给沉,他知道沉在看一个综艺节目,好像是叫什么玫瑰之恋,类似联谊这样的节目,节目的最终总能配出几对情侣。他对此没什么兴趣,他宁愿吃着沉亲手为他做的果盘看沉注视电视时的专注表情。
看电视的沉表情很多变,时而因节目中出的问题皱起了眉,时而因看到那些个男男女女玩娱乐游戏弄出的一个个笑料畅怀大笑。
沉不是他身边的那些女性,在他面前,她们即便是遇上再搞笑的事情,也只是含蓄的捂嘴轻轻一笑,给人一种不尽兴的感觉。沉不会这样,他会笑得双手拼命的拍打桌面,会笑得把嘴张得老大,露出他一颗颗白如玉的牙齿,就算会喷出口水也只是大咧咧地用衣袖一抹,了事!
那天也一样,他盯着笑得快要趴到地上的沉,盯着他坦然露出的白牙,还有被喷出的口水滋润的红唇……
他突然感到他的烟瘾又上来了,他往嘴里塞了几瓣水果,没用,原本香甜可口的水果突然变得难以下咽。赶紧把它们吐了出来,还拼命喝了几口水,可,口还是那样干涩──烟瘾变得越来越重了。
一直坐在他身边的沉察觉了他的异常,担心的把最爱看的节目丢在一边,身体向他靠近,方便看清他的状况。
「怎么了,是不是烟瘾又上来了?」几乎贴近他的沉担心的皱起了眉。
他不发一言,眼睛一直盯着近在眼前的沉红润的唇。他有种想冲上去用力含住沉的唇的强烈感觉,好似这样可以缓解他被烟瘾进犯的痛苦。
沉以为他烟瘾犯了,难受得不知如何是好,于是对他说,「我去帮你泡些茶,或许可以让你好过些。」说完,沉就站了起来,但下一刻,沉被他拉回了原位。
「怎么了?」沉惊讶地问他,他给予的回答是用力地封住沉张开的嘴巴。
沉开始拼命的挣扎,都被他努力地制止了。他霸道的含住沉柔软的唇瓣,强硬的入侵温暖的口腔,贪婪的吸吮其中的甘露──
如他所想,吻着沉,他那难熬的烟瘾竟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他发现一个严重的问题──他迷恋上沉的滋味。
当他恋恋不舍的放开沉时,沉已经被他高技巧的吻吻到无力,软趴趴地瘫在他的怀中,红唇被他吸吮得红肿,眼睛被激|情熏出薄雾,此刻的沉带着说不出的惑人魅力。看到的他,下身一紧──
他一向是个利己者,更何况吻着沉让他那么舒服,没多想,他服从欲望,再次低头深深吻住沉的唇。
一切都在冲动下展开,他知道是自己的欲望令他冲动,但沉并不是很努力的挣扎像是催|情剂,于是他们在头一次的吻的催|情下,进展到B、C、D… …H……
总之,上床该做的他们都做了,还贪欲疯狂的做了一夜。
第二天,他一张开眼,就知道他的身体完全恢复了从前的精神饱满,意气风发。
转头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床位,伸手去触摸还能感受上头温暖的温度,静静聆听,浴室传来的水声让他知道沉并没有离开。
他抿嘴一笑,翻了个身。
他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