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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泥泞中爬出,
肮脏的自己总有一天会被洗干净,
过去的伤痛没必要挂在嘴边,
再艰难的时刻我也会笑着面对,
头发剪坏了还会长长,
伤口总有一天会愈合,
痛苦是幸福的前兆
感谢那些伤害过我的人
让我学会成长
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一定会变得更坚强
再见,过去,
再见,眼泪,
你好,微笑
你好,幸福
嘿,你知道,
我一定会幸福的
听着这样的歌曲,让我想到了很多。一个人到底可以有几张脸孔?小柔到底是怎样的女人,老实说,我不知道。平心而论,这是一首好歌,但是……打动不了我。或许,我的心已经变得坚硬。
回到家,我把一把刀藏在皮包里。伊佳像是猜到我要做什么,想要阻止我,但我心意已绝,现在的我只有这条路可以走。满腔的仇恨再得不到发泄,我也许会崩溃。
“美丽,你这样做的话,如果失败,连我都救不了你。”
“我不在乎。伊佳,如果我出事了,请你另外找个人帮你找凶手。”
“你明知道,杀我的人是我无法恨的人……我已经放弃了。现在我只想帮你过得好一点……”
“对不起!我是个笨蛋,辜负了你!我没办法再忍下去了!”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伊佳,努力了这么久,要以这样的方式结束,真是不甘心。
可是,谁叫我笨,斗不过人家。
我打了个电话给展旭:“展总,这次我认输了,所以我想和小柔谈谈,恭喜她出色的发挥。能否请您安排下?”
“早上你不是还很不甘心?”
“人要学会愿赌服输。何况,这次输了,并不代表下次还是输。我是个有风度的对手,我不希望小柔误会我,认为我是个无法真心祝她胜利的人。”没有下次了,不管是否成功,这次就是最后了。
“我有点意外。”
“你又了解我几分?展总,老实说,我很讨厌你。”
“哦?我喜欢你这句话,没几个女人会对我说这样的话。我会帮你安排的。今天晚上十点,小柔会去我送她的公寓,本来我是要过去的,现在还是把那空间留给你们单独谈谈吧。你不会做出让我失望的事情吧?我相信你是个聪明的女人,应该明白,一次输并不代表永远的输。这次小柔赢了,下次我会多帮你一点的。”
“那还真谢谢您了,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感谢现在是在电话里,展旭看不见我脸上决绝的表情。
伊佳一直摇头叹气,说我是个傻瓜。
傻瓜吗?那我就做一些傻瓜才会做的事吧。
最后一搏,是赢是输,交给老天。
晚上九点五十,展旭的司机准时出现在我们楼下。我独自下去,包包里装着决定一切的东西。
十点,我坐在公寓里等小柔。意外的是,她迟到了。我以为她跟展旭约好,就不会迟到,这样也好,让我有时间调整情绪,深呼吸几下,多一点勇气为接下来的事做准备。
“啪嚓——”门锁转动的声音,我打起精神,准备应对。
“是你?”看见是我而不是展旭,小柔有点意外。
“意外吗?这还要感谢展总。”
轻笑一声,小柔说:“我差点忘了,这次我大胜你,他一定会稍微帮你一点,以示公平的。”
“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也不用再装了,我们就摊开来把话说清楚吧,我把阿速送到警察局了。”
“哦?”她的身体震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你想问什么?你该不会带了录音机什么的,准备录下什么告诉记者?不过,没用的,我说了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可以把我的包包打开来检查。”我把包打开,要小柔走近来检查。
小柔当然走了过来,她是个警戒心很强的人,才不会我说没有她就相信我。我一把把她拉到沙发上,抽出藏在包包里的刀子,抵在她脖子上。
锋利的刀尖,很快就划伤她的脖子,血渗了出来。
“你想做什么?杀了我,你也逃不了的。你甘心这样吗?”她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仍然可以故作镇定,跟我谈条件。
“很简单,我只想问你一些事,你老实回答,我就不会动你。否则……反正我也没什么留恋的东西了,阿速被你毁了,我的家被你毁了……我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就算我死,有你陪葬不也很好。”
“我为什么要说?我现在要是大声叫的话,马上会有人冲进来,你也得逞不了。”
“那我会对冲进来的人说出一切,即使没有证据,对现在的你也是个大丑闻吧。而且,你觉得是他们的脚步快还是我的刀快?”
“哈哈……”小柔大笑,“美丽你变了。”
“谢谢,托你的福。你最好老实回答我,我说到做到。”刀口又没入她皮肤几分,血染红衣领。
“你想问什么。”小柔直视我的眼睛,表示她现在虽然受制于我,但不代表她就是输了。
“阿速的脚是怎么跛的?”
“我和他分手,他还苦苦纠缠,我背后的老板做的。”她简单跳过重点说。
“你背后的老板是谁?”
“你无需知道,他与我们的事无关。”
“那我妈妈是在怎么死的?她是你杀的吗?是你把她推下列车的吗?”
“你想知道真相?”
“当然。”
“她的死是个意外。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这是事实。”
“说实话!”我厉声说,拿刀的手又加重几分力道。
大概是很疼,小柔的额上渗出几滴汗水。
“好吧,出事那天我在现场。”
“然后?是你推她下去的吧!”
“不是。那天晚上,我正好也回家乡办点事,那个女人在我家乡查我的身份查不出什么,很失望的回去。在车站我们正好相遇,那个神经有点崩溃的女人,就在无人的站台上开始质问我为什么要勾引她老公……”
有时候,人知道太多未必是种幸福,有些事情不如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你这个小骚货,我们好心收养你,你却恩将仇报,勾引我老公!'精神已经濒临崩溃状态的妈妈在车站见到小柔,立刻叫起来。
冬天夜晚的小车站,没有其他人在场。唯一的工作人员,看站台的老伯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看电视偷懒去了,所以发生什么也没人知道。
'伯母,您自己不懂得保养,男人不爱黄脸婆,伯父要喜欢这么年轻娇嫩的我也是正常的,能怪我吗?'
'你滚!你滚!我要你离开我们的家!'
'不要!我好不容易才在大城市落脚,接下来我要不断往上爬,怎么可以就这么离开!'
'你这个贱女人,我不会让你再进我家门的!'妈妈开始追打小柔,纠住她的衣服,把小柔拖到站台边,想把她推到铁轨上。
'轰隆隆——'远处传来闷闷的声音,火车要来了。
'疯婆子!你真的想杀人?'小柔用力扯回被抓住的衣领,顺势推了妈妈一下。
谁知道,妈妈因为重心不稳,从站台上掉下去。
'救我!救我!'
或许是因为害怕,小柔楞住了,没有及时伸手,列车慢慢接近……小柔转身就跑……
“你说的这是真的……”我呆住了,苦苦追求的结果是这个?握刀的手一瞬间松了些,小柔抓住机会,反抢下我手上的刀子,抵住我的脖子。
“你相信是真的就是真的,你若不相信我也没办法。美丽啊,你说,我就这么把你送到警察局好吗?因为妒忌抓狂的妹妹袭击姐姐,这是不错的标题呢。”
“哦?那如果我叫人把你刚刚的话邮寄给报社怎么样?”我轻松地一笑说。
“你什么意思?”小柔楞了楞。
“我身上装了窃听器,我家里有人把刚刚你说的都录下来了。如果邮寄出去就叫清纯玉女勾引有夫之妇?”没错,走之前伊佳还怕我失败,小柔口风很紧,万一失败不仅再无机会接近她,还有可能被送到警察局,真的是很得不偿失。
“那你拿刀威胁我的事也会暴光?”
“你把刀拿掉吧。”我伸手拨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放心好了,我今天只是来问一些困扰我很久的问题,只要你安分点,我也不会做出什么两败具伤的事。之前你确实做得漂亮,但不代表以后也是你赢。大家各凭本事,公平竞争。不过,你要记得,现在你有把柄握在我手上,再拿那些不入流的招数对付我,我火大了,大家要死就一起死。”
“你这手也不赖啊!”她把刀丢到茶几上,然后找到医药箱包扎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你不去医院?”
“你白痴啊?去医院的话,什么都会被发现了。皮肉伤而已,你下手不重,自己可以解决的。”
“我确实没有莫小姐你聪明,不过,以后我会慢慢成长的,直到有一天可以堂堂正正的干掉你。”
“那我等着好了。”包扎完伤口,小柔点燃一根香烟,烟圈中,感觉她有点寂寞。
“我走了。下周的合拍广告上再见。”
“美丽,老实说,你送那些东西去电视台我也可以压下来,让媒体舆论倒向我这边。”
“你什么意思?”我停住脚步。
“这年头,有钱好办事。媒体都听有钱有势的人的话的。真正会报道事实的不多。”
“那你为什么放过我?”我不屑地笑笑,当她在说谎。
“人要有好对手才能前进。我喜欢看一个女人成长到足以做我的对手的程度,我喜欢看别人跟我一起变恶魔。”
“是吗?你还真宽容。”
摆摆手,我关上门,离开那个地方。
小柔说的是真话?假话?我不知道。
妈妈的死,也许真是个意外。
就算她是骗我的,早晚也会被我查出来的。
'战斗七:敌人是必须的存在' 3
因为很多原因造成延误的工作,终于在这周五结束了,下周三,全体工作人员将去塞班岛,拍摄一组充满夏天味道的新广告,主角是我和小柔。
比起小柔那组话题性的广告,我的这只片子实在是有点黯淡。其实很多工作人员私下都说,这个广告的代言只需要小柔一个就好,我是因为是展旭的床伴的关系,才被施舍的。
人总是喜欢议论别人,好象不说说张三李四的缺点就活不下去了。
伊佳叫我不要在意,因为这是我们自己也会犯的错误,不能苛求别人不去谈论你。世界上的人有那么多,哪有可能人人都称赞你?有时候因为妒忌心,因为很多复杂的原因,让周遭的人对你的评价很不公正,如果你去在意这些流言,因此影响自己的处事态度就糟糕了。挺直腰板,做自己,才能改变别人的不公看法。戴有色眼镜看你的人从一开始就有成见,你再努力讨好他也没用,反而让别人更看不起你。
所以,工作人员间流传的谣言即使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也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尽我所能的完成自己份内的工作。
关于妈妈究竟该不该算小柔的责任,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件事。愤恨地说是,又好象太以偏概全。如果不是妈妈先起了歹念,又怎么会被小柔推下?
如果在法律上,这只能算是自卫杀人。毕竟先有恶意的是妈妈,小柔如果不自保,死的就是她。但是,并不能因此忽略她之前对我们家做的一切。妈妈的死小柔还是要付一半责任,如果不是她先做了那些事,刺激了妈妈,妈妈又怎么会崩溃痛下杀意呢?
可是换个角度来说……小柔也不能算有罪……
好乱……是是非非总是分不清楚。对与错纠缠得太紧,没有答案。
“你认定她有罪,她就是有罪的。”伊佳是这么跟我说的。
对与错其实是很主观的东西。一定要辨证到绝对公正的程度,那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