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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莫莫直觉要拒绝,“不用,我在这里等他就好。”
“你一直在这里等?”程美琪好笑地看着她,“你怕我害你?”
话已经说到这个程度,廖莫莫只好跟着程美琪一起走。程美琪是自己开车,红色奥迪,廖莫莫和她没什么话可说,只好嘴角挂着笑坐在那里,气氛有些尴尬。
“林觉现在还好吗?”
“不知道,很久没联系他。”廖莫莫谨慎地回答,不要牵涉进别人的感情,不评价别人的事情,这些廖莫莫还是知道的。
停车之后廖莫莫跟着程美琪走进一家会所,和上次那家不同。程美琪把廖莫莫请进一间房间,“你在这里等他吧,估计快到了。”说完关上门就走了,廖莫莫四处打量着,闲着无事可做拿出手机玩游戏,电量提示仅剩百分之九,廖莫莫才发觉她已经打发掉二十分时间。
好在很快,门外传来声音,“怎么换地方了?”听声音来方人员众多,廖莫莫听到一道陌生男音,“总在一处有什么意思,做男人就要经常尝鲜。”这个声音廖莫莫是认识的,是江修仁。
那些人开始笑闹着大声音说话,廖莫莫没听到姚应森的声音,程美琪领她来的房间有两扇门,一扇是从这个房间直接到走廊的,另一扇门应该是可以到隔壁房间。廖莫莫想他们应该不会来这里,她还是等姚应森好了。
“哟,你终于来了,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大忙人。”这次说话的是林子聪,“放屁,我就在公司,想见怎么可能找不到。”廖莫莫听到姚应森的声音,这才放心下来,程美琪没有骗她。
“兄弟几个聚在一起不容易,怎么能少了女人,等会儿来几个漂亮的,清纯得很。”另外一个廖莫莫不熟悉的声音说,暂称为声音甲,声音乙接道,“江修仁肯定不行,他要回家抱儿子。”
“滚蛋,就会拆老子的台。”江修仁骂骂咧咧地说,又玩笑地把矛头指向姚应森,“我就不拿出来当典范,姚应森这小子最近乖得出奇,要不是他爹召他回来,我们还不定见到他,在S市二十四孝男朋友当得上瘾。”
“蒋欣桐不让你跪酒瓶了?”姚应森玩笑着回击。
江修仁唉声叹气地说,“我算是看透了,你们这帮不是兄弟,是落井下石,还是未婚好,去哪里编个理由就成,要不然干脆借口都不用编,不高兴腻味还能分手,老婆换起来就没那么顺手。”
几个男人对江修仁一顿嘲笑,声音甲问姚应森,“小四快结婚了吧,老婆是哪家闺秀?”
姚应森还未开口,江修仁一副知道□的模样,“快什么啊,小四找了个女朋友,小家碧玉,要是是大户人家他爹娘能不同意?这不今天还被相亲,姚公子,相亲感觉如何?”一众人八卦地看着姚应森,姚应森本想虎着脸,自己也觉得好笑忍不住破功,“赶鸭子上架就那样。”
“你就偷着乐吧,听说刘家的女儿一般人看不上,能和你相亲,这得多高的荣誉,赶紧把自己洗干净送人家床上去。”林子聪嬉皮笑脸地说,他们这群人平时就互损各开玩笑。
“廖莫莫我上次见着了,方正明你上次没来没看到,模样称不上漂亮,清秀周正,乖得很见人就叫。不过我就是想不明白,放在人堆里这姑娘也不出色,姚应森,你看上她那点了?这么折腾值吗?娶老婆不就是放在家里面看着,偶尔用用吗。”
“顺眼、省心、省事儿。”廖莫莫听到姚应森说,姚应森接着说,“玩了这么多年,老婆孩子热炕头该安个家,娶老婆就也不一定那些爱得死去活来,找个踏实的,放在家里窝心。”顺眼、省事、省心这是姚应森对廖莫莫的认为,就算半个月不搭理她,她依旧好好呆着那里,不哭不闹。
江修仁拍着大腿恍然大悟道,“听听,还是小四明智,我就是结婚早了,娶了蒋欣桐,门当户对好处咱们就不扯淡说了,坏处说起来也是一把抓,惹不得气不得,得哄着,不然就甩脸子回娘家,又是一顿鸡飞狗跳。还是小家碧玉好,折腾不起来,再不济换老婆也容易,出点钱的事儿。上手容易脱手顾忌少。”
“就没点其他特别的的,那女的不要爱也能和你过,小四,你对你家那位就没点特别感觉?”廖莫莫的心跟着这人的话提起来,她不曾亲口问过姚应森。
姚应森把杯子里的啤酒喝完,“能有多爱,爱不爱的多麻烦,折腾累了就想停下来歇歇,习惯了就不想分开也就那么回事,其实离了谁谁也不差谁。”他觉得最近被太多事情缠着脱不开身,像今天的相亲,像忙不完的公事,还有难以应付的父母。姚应森觉得挺累,从身体到心,他挺怕自己累着就想妥协了。
“听你这话,不会是要和家里面妥协吧?要分?”江修仁大着嗓门说,“我以为咱们这群人中终于出来个情圣,原来是假象。”其他人咋咋呼呼说要共饮一杯转移开这个不算愉快的话题。
廖莫莫觉得最初的欢喜没有了,雀跃没有了,只剩下冰冷冷,能有多爱,能有多舍不得,只是习惯罢了,谁都不是非你不可的。
廖莫莫提着包包在大街上毫无目的地走着,她想她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呆在那里听完这些话,为什么没有推开门去质问姚应森,既然他已经打算分了,什么时候给她安抚费。不对,他已经给过,姚应森这次离开之前给过廖莫莫一张银行卡,不是没有归期也许是他根本就不会回去了,难怪他最近有些含糊其辞,原来他已经开始找下一条路。
廖莫莫在不知名广场坐下来,旁边有一女孩痛哭流涕对着电话指责,“你有女朋友为什么不告诉我?怕我伤心?等着我自己发现?你他妈人渣,你要是告诉我,我会缠着你就是我脑残……”
这是个发现真相、分手的季节吗?
廖莫莫拿出手机借着仅剩百分之五的电量拨通电话,她下巴放在膝盖上,“我们分手吧。”不管对方是否听到这句话,廖莫莫继续说,“你的东西是需要我寄给你还是扔掉?”
姚应森接到廖莫莫的电话,摸不着头脑,“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吧。我厌倦这种关系,你不用想着怎么对我说分手,我自己说,姚应森,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像对待宠物一样偶尔的关心,你知道我有多讨厌像全职保姆一样忙进忙出,而你却安然享受,你知道我有多讨厌在需要你的时候,你从来都不在,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说一套做一套的虚伪,你知道我有多讨厌你的将就。”
“你现在在哪里?你没发烧吧,廖莫莫我等你清醒再和你说。”
廖莫莫捏着挂掉的电话突然眼泪忍不住掉下来,她说过很多话,有用的没用的,姚应森总是一副“你别闹、你有病”的眼神看着她,这次她说真的,他估计依旧会当成她的玩笑话吧。
以前廖莫莫对姚应森说过我爱你,姚应森一副怪异的模样看她,“有什么事求我?”其实她说过实话,只是他不信,后来她不再说了。
“你也分手了?”刚那个对着电话叫嚣的女孩问廖莫莫,廖莫莫不置可否。
廖莫莫赶到机场想要赶上最后一趟飞机,却迟到了,她在那里坐了一个晚上,在电量剩下百分之二的时候接到一条短信,“廖莫莫你成熟一点,这样让我很累,这是最后一次。”
“谢谢你忍我这么久。”廖莫莫在手机上摁下这句话,在发送那刻删掉改为:谢谢你。
姚应森应该的确忍耐廖莫莫很多,忍耐她的小孩子脾气,忍耐她的敏感和多疑,忍耐她一次次幼稚行为,忍耐她很多缺点。廖莫莫想,终于还是走到这一步,姚应森走得不容易,她何尝是怡然自得的那个,她走得小心翼翼惴惴不安。
一段感情结束,没有谁是安然无恙全身而退,姚应森不是,廖莫莫也不是赢家。姚应森输给自信满满,廖莫莫输在底气不足。没有谁对谁错,只是不合适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为今天的行为负责~
分吧分吧,折腾死我了,卡得太*
☆、535章
签约自驾游虽带来一笔生意,但因为需求数量不稳定;需求量大的时候需要和别家拼凑;支出就会加大;而需求量小时;收益小于支出,整体来说订单并不理想。林觉压力十分大,整个人邋遢很多,吃住常在公司解决。他一面想要做大做好;想要把廖莫莫的钱还给她;但有句老话叫做欲速则不达,林觉明知道这种状态是不对的;他却渐渐踏实不下来,做生意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每天醒来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赚钱,晚上睡觉之前想得是今天收支是否平衡。
汽车租赁免不了的维修、保养、保险,各种各样的费用,就算没有订单每天还是有这些固定开支,刚欢呼雀跃以为会一帆风顺的公司,如同大海上的一叶扁舟,随时会被风浪掀翻、淹没。固定资产做依靠、固定客源、广袤关系源,才能在行业内站稳脚,而对于林觉他们来说,这些都是他们缺少的,有限资源束缚他们的动作,只能墨守成规。
然而这时候陈宽不知道从哪里听来风声,说为了缓解交通压力,即将实行单双号限行。廖莫莫和林觉最初对这个消息抱有怀疑态度,就算是真的,真的实行起来不知道会是哪年的事情,奈何陈宽说得太真实,“你们信我一次,这是铁定事实,不会害你们的。”
林觉把前段时间赚得费用,全部投入到新车购买、上牌中,从中高档轿车到方便快捷经济实惠的小型轿车,租赁汽车数量增加。是未雨绸缪还是多余工,是成功还是失败,只在这一次。
半个月后,果真如陈宽所说的,一系列政策出台,单双号限行,在大多数车主叫苦不堪的时候,而汽车租赁却迎来新春天。在单双号车子均租赁出去,甚至出现供不应求的画面。
廖莫莫开始忙碌的生活,每天凌晨才回家,早上五六点就匆匆赶去,有时候甚至在公司熬夜,却是从未有过的兴奋,连走路都恨不得跑起来,原来投入热情去做一件事情是这么情绪高涨。
姚应森来过几次,第一次是拿着宣传单找来,在公司看到林觉的时候,姚应森的脸色可以用五光十色来形容,廖莫莫当时忙得不可开交,没有闲暇应付他,问他什么事情,姚应森却不说话,在公司坐了一个下午,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廖莫莫觉得他真是怪人,有什么事情不能给她打电话,偏要在这里坐着等。陈宽已经毕业,对家里面打着要独立自强的旗号,却在林觉的公司骗吃骗喝,并不时撩拨廖莫莫几句。廖莫莫向来不放在心上,心里对陈宽是感激的,如果没有陈宽,就不会有现在的小小成就。
在面对公司进一步发展方向的决策上,廖莫莫性格里面的守旧传统开始作祟,主张以稳求胜,偏偏林觉似乎是被胜利急红眼睛的斗牛,把钱投进去又买了几辆车,认为钱滚钱才是王道。不知道是不是林家运气太好,这时候又出台了车牌摇号规则,限制购买车辆数目,有些人买到车却上不到牌子,在需要用车的时候,投入少快捷方便的汽车租赁不失一个好选择。
这时候的广告投入不仅仅局限于网络与宣传单的广告效应,公交车站牌、公交车、地铁等移动传媒、电梯广告等都成为不错的选择。按林觉的话来说就是广面撒网,不在乎这些广告费投入。
林觉这段时间心情特别好,看着别人笑得比往常更多,廖莫莫却觉得生疏,这个还是那个笑得善意带着点腼腆的大男孩吗,不是,他现在是林老板、林总,一旦加上这些冷冰冰的头衔,关系就生疏冷淡下来。
陈宽不止一次在私底下对廖莫莫吐槽,“林觉钻进死胡同,滚雪球一样的,只知道往前滚变大,却不知道怎么控制速度。他现在只想着做事业,人寡情起来人心就散了,不再是兄弟,是上下属。他胃口太大,想要的太多了。”
廖莫莫点点头认同陈宽的话,却习惯性维护林觉,“这说明他想要做得更好,有上进心总是好事,难得有些喜庆事情,他高兴些也是应该的,等过了新鲜劲就好了。”
陈宽耸耸肩,“我可不是这么认为,功成名就之后多少卸磨杀驴的,只见过一起打江山的,你见过一起坐拥江山的不成。”这些廖莫莫倒不担心,最初说好,她的钱投入算入股,如果林觉真那么做,廖莫莫没那些雄心壮志不看重这些,她图得就是份心劲,。
这天下班时候,林觉找到廖莫莫说孙玉仙请她去家里面吃饭,如果是之前,廖莫莫估计早就兴高采烈地去了,但是现在她不会了,既然已经明白和林觉不会再有什么,还是保持距离比较好。
陈宽这时候刚好走过来,说在等廖莫莫一起吃饭,林觉看陈宽几眼扭头走了。陈宽无奈摊摊手,“我好像抢了老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