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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包裹的东西。
“我带了东西给你看。”
我看着他挂着笑容的俊脸真后悔刚才没有抓紧他走出去的时候冲上去把门关了,现在只能眼睁睁的看他在我面前把焦纸拆开,里面露出一副画————青色的石地上有一个天使,翅膀在半空中艰难的煽动,想飞但是飞不起来,因为他的翅膀损坏了————一边只剩下一半,而另一边原本长翅膀的地方却是一条血色的伤痕。
“你有病!”我先是惊诧然后破口骂他。
“这个是你。”
“我当然知道这个是我。”唐特对于人物的描绘最出色的就是五官。那画面上的人简直就是我的翻版。我虽然曾经给他当过模特但是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画过这样的画。
“这是我的私人收藏,不会公开展出。”
他这样说才让我安心一点,我不希望被夏袭渊看到这个,任何人也不要看到。画的太象,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我。
“你拿这个给我看,是想嘲笑我吗?”我不理解他的想法,我一度曾经认为我了解了他,后来才发现不是,任何人都没有这么容易看透。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愿意和我去个地方吗?”
“我哪儿也不想去。”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
“我没兴趣。”
“你害怕了…………”
“………………”
我们之间的争论没有结果,两个人不服输的相互对视后,我妥协了。
说不上理由,也许是因为好奇心占了上风,也许是因为我对这个家伙还没有完全死心,无论哪一种都不完全成立。我懒得去追究什么原因,干脆跟他走,两年前没有说明白,也许这一幕是必要的,需要补回去。
出了门才发现他不是开车来的。
“你打车来的?”我看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可能连驾照都没有。
“我走来的。”
“走来的?…………”
“原本找了一辆出租车,可是那个司机不懂英文也不懂法文,我就自己走来了。”
市中心到这里走的话要两个小时,再加上他只到过这里一次,撇开毅力这样的事不说,也可以看出他的非人类气质了。(虽然我也做过这样的傻事)
其实这才符合他的个性,如果说夏袭渊是那种照顾人的人,那唐特就只能是被人照顾的人了。很多常识他都不料酒,有时候让人感觉他应该是生活在橱窗里的,过那种被人观赏的生活。
最后,我们打了车,去他办画展的那间美术馆。
我把那重新用焦纸包好的画放在脚边,那画却奇怪的象个热源一样不断散发出让人窒息的热度,提醒我他的存在。明知道是心理作用,我还是把脚移开了些。
这让我想起,第一次让他画我是什么时候呢?
大概是当了他的助理的一个月以后。那一段时间我直接住到了他租住的公寓里。一天早上,我醒来时,发现他正在床头端详我的脸……真是出奇,他一向是晚睡晚起的,居然这天醒的比我还早。
“你干什么?”
“太漂亮了,我要画你!!”
“不要。”我拒绝。
只可惜这拒绝没有坚持,后来在他的不断要求和哀求之下,我心软的答应了。
但当他要求我脱掉衣服的时候我还是吓了一跳。因为一开始我还以为只是画普通的肖像,没想到要到这一步。虽然我早大学里画过很多的人体,但自己赤裸和看别人赤裸果然是不一样的。
当我的衣服滑落到脚边的时候,预想中的羞耻感却没那么强烈,反而是紧张占了上风。我那愚蠢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
在他的眼光了,我有些兴奋了,现在看来是多么可笑的事。
一丝不挂的暴露在别人的眼前,真让我觉得很危险,仿佛被剥开了皮肉向对方展示内心似的感觉。而唐特在画画的时候所拥有的又是那种特别犀利的眼神。那让我坐立不安,芒刺在背。只好将注意力转移到他那不断移动的手上,想像那笔尖在光滑的纸张上摩擦的声音。
“你好像很紧张,浑身都发抖了。”他微微勾起唇角,笔也停了下来。
“我没有,只是有点冷。”我扯了个谎,房间里其实很温暖。
他听我这样说放下笔站起来到我身边,他身体靠近带来的气息让我抖的更厉害了。
“你要画就快一点,我保持这样的姿势很累的!”
我催促着阻止他的靠近,当我正疑惑为什么的时候,他却伸手揽住了我的肩膀,漂亮的脸蛋也埋进我的肩窝,头发则擦碰在我的颊上。
“让我来温暖你…………”他低低的说完后,那比看起来温度要高许多的嘴唇就在我颈侧的皮肤上斯摩起来。
当时我没有拒绝,是无力拒绝?不是。或许是因为觉得抗拒也没有意义吧?又或许连我自己也沉醉与这种行为当中。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我不知道该什么应付。没有人教过我。
(待续)
第十一章
“让我来温暖你…………”他低低的说完后,那比看起来温度要高许多的嘴唇就在我颈侧的皮肤上斯摩起来。
当时我没有拒绝,是无力拒绝?不是。或许是因为觉得抗拒也没有意义吧?又或许连我自己也沉醉与这种行为当中。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我不知道该什么应付。没有人教过我。
前二十年的人生都被读书和画画占满,没有人告诉过我遇到了这样的情况要怎么办,是接受还是拒绝?我只能任凭他摆布。于是,后来这便发展成我的第一次接吻。奇怪的是,对方和我一样是个男人,我却不觉的讨厌。
不想再去回忆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我把大脑从过去时调整到现在时。
身边的人仍旧是唐特,他的一切似乎都与三年前无异,而我却变了很多。那时侯我们两个人做过无数次的爱,要知道两个人接吻过后,那种行为也就变的理所当然了。就在几天之前,他还用那种方式捉弄了我,我居然表现的象头一次那样的请涩,我敢保证那只是意外。因为现在的我如果论经验,绝对不会比唐特少。毕竟我曾经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是将买春作为吃饭活命的职业来做的。我,不希望在任何方面在他面前示弱,尽管我已经输的够惨的了。
“到了。”他提醒我。
我又一次到了那天来过的美术馆,不过,那天是夏袭渊带我来的。
唐特直接带我上了八楼,不是展厅,那上面是游人免进的。我却觉得这个美术馆有着说不出的诡异,也许是因为每一次我来的时候都没在这里看到什么人,所以现在也无法想像这里会变热闹的场景了。
绕过漆黑的走廊,厚厚的地毯淹没了我们的脚步声。最后,他推开了一个双扇门。随着吊灯的点亮,房间里顿时变的明晃晃的————这里是一间不大的储画室,可是四周的墙壁都被黑色的帘布遮挡着。我知道,那应该就是他说要给我看的东西。
“这里放的是我不公开展出的作品。”唐特向我解释着,然后步到帘布的旁边,“原本我不打算带来,可是我想我也许会再见到你…………”
随着“刷”的一声,黑色的帘布抖落开来。裸露出来面前挂着的画作,几十幅,不绝对上百,而上面画着的…………是我。
各种各样的我,坐着的,站着的,睡着的,醒着的…………我没有想过自己会在那么多的画面上出现,不免感到吃惊。
“我一直认为你总是重复画同一样东西的行为很愚蠢,没想到这两年来我却被你传染了。”唐特自嘲似的笑着,“现在,我完全靠想像也可以把你画的唯妙唯肖。”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对唐特现在的表情和语言大为恼火,他真的是个没脑子的人,或许他在刻意的耍弄我。
“你还不明白吗?我想你,回到我身边来吧。”
我恨的牙痒,他就是这样,说出过分的话还不自知。
我曾经误会我是他的恋人,每天在一起,常常会接吻Zuo爱的,二十岁的我理所当然的以为那就是恋爱了。可是唐特却有另外一种看法,也许他只是无聊想找一个人陪伴一段时间,也许是因为性欲没有地方发泄,甚至他还可能以为对身为他助理的我这也是工作之一。总之,那个时候,我们两个人抱着不同的心思在一起,居然达到了一年多。他没有说过爱我之类的话,我也没有确认过,就是这样一直的处在误会中。
而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上当。
“可以吗?”他再次确认。
“为什么?我不要。”我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怎么考虑。脑子里出现的却是夏袭渊的样子,我想他快要下班了。
“因为我爱你……”
他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他从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我还以为在他的字典里没有三个字。我想我看他的神情可能有些痴呆————我不自觉的相信了,我还真是轻信。他如果真的爱我,为什么当时那样对我呢?看着我离开无动于衷,甚至微笑着的。所以正常人有关不会去相信他的这些话吧?可是我却相信了,他的诚恳没有表现在脸上,但是我却感觉到了。他,不是热衷与撒谎的人,也不会花那么大的力气来欺骗我。所以我信了。
“我爱你,和我一起好吗?”
“不。”我是相信了,可那又能代表什么?虽然我曾经那么迷恋他,无论他怎么评价我的画也好,无论他怎么沉浸与自己的艺术世界对我漠不关心也好,都无法改变我不可自拔的心。可是如今那一切都过去,我连恨他都不恨了,有怎么还记得起爱他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
我是否真心拒绝他呢?真的,我确定了。而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又一次出现夏袭渊的脸,在不回去他真的要下班了。
可是,没想到,唐特却忽然单膝跪倒在我面前,一只精巧的小盒子在他的手心里打开,那里面躺着一只钻戒…………
(待续)
第十二章
我是否真心拒绝他呢?真的,我确定了。而这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又一次出现夏袭渊的脸,在不回去他真的要下班了。
可是,没想到,唐特却忽然单膝跪倒在我面前,一只精巧的小盒子在他的手心里打开,那里面躺着一只钻戒…………
黑色丝绒盒子里的戒指闪着白光,让我愣住了。
他,绝对是蓄谋的。
“你以为你象对待女人一样对待我,我会高兴吗?”眼前这个男人在两年前就结婚了。而且,他在做什么傻事,我可是个男人。
“我已经离婚了。”唐特淡淡的笑了一下,保持着半跪的姿势,用不是催促而是等待的眼神看着我。
我也笑了,可是我知道这一点也不好笑。他是认真的,让我来猜测这个故事:我离开他后,应了那句“失去了才知道珍贵”的话,他发现他爱上我了,于是疯狂的为我画像,后来离了婚————既老套又可笑。而他,唐特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什么也没说,安静的期待我的答复。
“不。”我碰了碰嘴唇,吐出这个字。
一瞬间我看到他的眼神,我知道我终于伤到他了————那坦然的神情下面,眼睛略有闪烁。我知道他的个性,越是镇定就越是可疑。我几乎要笑出声来,给他这一击才给我快乐的感觉。
“是这样啊……”他站起来,样子是我从没有见过的,虽然仍然优雅却也狼狈。
“我要回去了,夏袭渊要下班了。”
“你,爱上他了?”他抓住我的袖子,但马上发现到这行为的失礼又很快放开。
“你管太多了……”
“他是个好人。”唐特抢在我的前面说:“如果是他,会好好珍惜你的。”
唐特他想太多了,我不可能会是夏袭渊的恋人,我们不合适,我也不配。我的打算是,最多在他身边一年,不会更多了,然后就离开。我想他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闲钱养着我这样的人。他再怎么做善事,想拯救我,也是有尽头的。
“我要走了。”
“我送你。”
……我庆幸走廊里那么黑,唐特在我的身后看不见我的表情。明明直到刚才还都是我稳占上风。为什么,一提到夏袭渊的名字就好象点到了我的死|穴一样?
我加快脚步,可身后的唐特也快速的跟了上来。
“你干什么?”
“我送你。”
“我不需要。”我不能失控,不然我就输了。
“我可以送你的,对吗?”他牢牢的看着我。
好吧,我不想和他为这种事情争论,只是浪费我的时间。
我们再次坐上一辆计程车,并排坐着。
那么,我已经不恨他了对吧?就在我旁边的金发男人,让我在盘算是不是两年前发生的一切已经就此一笔勾销了。
…………………………
……是从那天开始。
“我要回法国了。”他这么对我说时依旧神情自若。
“为什么要回去?”天晓得,当时我还躺在他的怀里呢!
“我在这里呆的够久了。”他修长的手指玩弄着我的头发,“一年多了吧?我很少在一个地方住这么久的。”
“那我怎么办?”很没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