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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满脸黑线的看着眼前说话尤为真诚的初秋。
“若雨,若雨。。”初秋重复念了几声,“这个若字尤其让我有亲切感。”
某人嘴角抽的厉害,“顾初秋,这理由真他妈的让我也很亲切啊。”
。。。。。。。。。。
☆、第 26 章
匍匐于泥泞之间,
我含泪问你,为什么
为什么时光它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为什么我们要不断前来然后退下
为什么只有它可以
浪掷着一切美一切的爱
一切对我们曾经是那样珍贵难求的
温柔的记忆
…摘自席慕容的《时光九篇》
一连几天天空都是阴雨连绵,初秋盖着毛毯,安静的看着雨点不断的敲打着落地窗。
手机在桌面上不依不饶的响着。
她却恍若未闻。
时振轩从长廊走来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张嫂说你又是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他走上前,半蹲在她面前,小心的捧起她瘦的巴掌大小的脸,“不可以再这样下去了,就算没有胃口,还是多少吃一点东西。”
初秋看着他深邃的眼眸,“我们好好谈一谈吧。”
他有瞬间的僵硬,随后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好。”
手机终于停了声音,房间突然间静谧的有些压抑。
“我们在一起有几年了?”她看着窗外的雨,眸子染上雾气,飘渺而悠远,“是从初三开始的吧,那个时候还算是早恋呢。”
忽然就笑了笑,“有八年时间了,想想真是好长的时间啊。”
时振轩心里莫名的慌张,一急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初秋,听我说那只是个意外。”
“振轩哥,从小到大,你一直都很聪明,每次考试倒是名列榜首,”初秋转头凝视他眼底的惊慌,“那么聪明的你,怎么会一再让我发现你的意外?”
“从小到大我一直喜欢逃避,我明明知道芯悦喜欢你,我明明知道她好强,我明明知道她讨厌我的存在,我却一直假装自己不知道。”她自嘲一笑,“你看,我的演技从小就磨练的很好,因为我想有的事不知道比知道了要好很多,起码还是可以愉快的与人相处下去。”
“振轩哥,有的事你掩盖的很好不代表对方和你是同样的心思,我知道你常用的那款香水一直专人配制,那种香水独一无二,那么独一无二的味道我却不止一次在芯悦的身上闻到过。”
他皱着眉,深深凝视着她的眼。
“我一直自欺欺人的活着,我想这没有什么,这真的没有什么,这证明不了什么,你在我身边这就够了,你爱的是我,可是对不起我定性到底不够,有些事到了避无可避时被人掀开时,总该有个结果不是吗?”
空旷的房间里,她的声音安定的不可思议。
“也许这结果会让我心疼,也许疼的痛不欲生,可是我们还是要摊开来讲明了不是。”
“所以,”初秋笑着望向他,“分手吧。”
时振轩依旧直直的盯着她的眼,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场。
“我们分手吧。”
她丝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微笑着再次重复了一句。
她的声音那么低,吐字却是那么清晰,短短五个字却像一把尖刀,重重扎在他的心脏。
整个房间的气压低的几乎让人窒息。
虽然一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天,他却没有料到结局却是完全超出他的计划,他没想到最先动感情的她,最后陷得深的却是他自己。
他猛地起身,不发一语,大步离开这个房间。
初秋扭头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伸手轻轻抹去眼角沁出的眼泪。
她以为自己的心早已不会疼痛了,没想到说出分手这两个字时,还是没忍住情绪,心痛的似乎都麻木了。
桌面上的手机复又响起,
初秋终于站起身,走过去拿起手机。
已经不依不饶的响了三天,还真是有耐性十足呢!
她叹气,看着手机上面的那一串数字号码,终于食指摁下了接听键。
“我不需要安慰,我很好。”
“我想你了。”
彼端的男音温和如以往,似乎闭眼就能闻到他身上特有的薄荷味道。
初秋怔愣了一下,很快找回自己的声音,“所以呢?”
“因为想你了,所以想请你出来喝杯咖啡。”
“我不喜欢咖啡。”
“那就奶茶吧?”
“我也不喜欢奶茶,”她说完才发现自己有些孩子气的冲动,“你凭什么可以这么理直气壮的就定夺我的喜好。”
那端却传来了低低的笑声,“在生气?看来情况似乎并不是我所担心的那么坏。”
“申泽。”
她终于气恼的喊出他的名字。
“若若,出来吧,我想看看你。”
他忽然放柔的语气令她陡然间就心软了,意识到自己刚刚失了情绪的她正了正声音,“在哪里?”
“清河路的宜家小园。”
“那不是吃饭的地方吗?”
“吃饭的地方也可以喝咖啡。”
趁着申泽出去研磨咖啡,初秋还是再次打量了一下这个用山字式座屏隔开的包厢,透过镂花的屏风空隙依稀可以听见室外不远处的饭桌上的热闹嘈杂声。
她等了一会儿还不见申泽进来,于是趴着桌子准备小眯一会儿,没想到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熟了。
再醒来时,鼻端就闻到咖啡浓烈的香气。
她眨眨眼,不期然的就对上申泽含笑的眼。
“不要揉眼。”
他忽地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习惯性的动作,她鼻头一酸,不着痕迹的抽回手。
“卡布其诺。”他将温热的咖啡推到她面前,“我和这家店的老板熟,所以他很给面子的留了这间包厢给我们喝咖啡。”
她嗤笑,“别人喝咖啡都挑安静的咖啡馆,你却请我在这喧闹的饭馆,还真是别出心裁。”
“咖啡喝的是心情,若是心静如水,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呢?”
初秋看着咖啡表面那层白色奶沫,“还记得呢?”
申泽无言一笑,徐徐道,“最喜欢卡布基诺,喜欢绿色,喜欢薄荷味,讨厌辣,讨厌狗,喜欢猫,喜欢鸽子,漫画只喜欢夏托尼。”
她动作僵硬的一口一口喝着咖啡,然后突然放下杯子,定定的看着他,“对不起,即使我今天有点勇气,我还是没办法去和你叙旧,你说这些一点意义都没有。”
“若若。”
她起身,慌张的走出包厢,刚开始是小步快走,然后是大步的跑。
她延着人行道慌不择路的往前跑去,直到跌了一跤。
她坐在地上,小心的拨开撕了的牛仔裤,露出破了皮渗出血的膝盖,眼泪忽然“啪嗒啪嗒”往下掉。
要她如何原谅他,原谅他那么轻易的就隐匿人海丢下她不管?
比起被丢下,她更想一开始自己就死去。
回忆如潮水涌来。
那时她五岁,他七岁。
五岁的小孩子在异国他乡经历了亲人离世,孤苦无依,被人驱逐流浪街头的遭遇后,从刚开始的害怕恐惧到对世界逐渐的绝望,早已有了早熟的心智。
如果那个夏天,他没去那个公园拣易拉罐,或者他没有停在她睡觉的长椅边,他没有站在逆光处在她醒来时,将手上的干面包递到她面前微笑的跟她打招呼道,“你好”。
他全身都沐浴在耀眼的光芒中,美好的就像坠落在凡尘中的天使。
她就不会误以为那是上帝派给她的守护天使,在她快要死去的那一刻来拯救她的生命。
她就不会在他们相守四年的生活时间里,或者说这一辈子都将这个美丽的开始牢牢的刻在心里,然后在看到有类似的场景时无力的发现那些回忆在脑子里一直固执的不断的不断的重放着。
九岁那一年的6月28号,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日子。
她哭着看他难受的又咳了一整夜,后来终于止住睡下后,她虔诚的向上帝祈求和祷告他能像像以前一样和好如初后,不顾依玛修女的叫唤声,背着他以前的大袋子跑出去拾易拉罐。
她身上只有十欧元,依玛修女说如果要治好luca的病得需要很多的很多的十欧元。
所以她要努力的挣钱,她要钱来为他治好咳嗽病,她不要他死。
她拾了一天的易拉罐,卖了钱,兴匆匆的赶回去时,才发现他不见了。
依玛修女告诉她,luca被他的外公带着了,那个同样黑发黄皮肤,满脸严肃的中国老头带着了他。
她怎么也不相信他就那么轻易的丢下了她。
他是luca,那个在她哭泣时,喊她若若,亲吻着她并发誓说要娶她做新娘,美好的就像天使一样的luca。
在这个异国里,两个孤苦的中国小孩子相依为命了四年,他怎么会就那么轻易的抛下她,没有留下一句话,连一声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她?他不知道他离开了她,她活着比死还难受吗?
她当然不相信,在一次次哭着喊着的找遍了整个教堂的她最后被依玛修女生气的锁在了房间。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他也没有回来找她。
她终于死心了,整日便的恍恍惚惚,也不喜欢和别人交流,常常自己一人躲在角落里发呆,直到父亲找到了她,推开了教堂的大门,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忍不住上前抱起了她,心痛的泪流满眶。
后背忽然被人轻轻环住,有人哑着声音不住的向她道歉,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就是这样的声音,
那么温润美好的声音一直缠绕着她,即便她努力模糊男孩子美丽的面庞,这声音却是始终在她梦中挥之不去,提醒着那段回忆。
初秋哭的累了,然后挣开他的环抱,起身一瘸一拐的头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
“如果你因悲伤而无望,请别害怕,只要再勇敢一点点向前,你会发现我会在繁花落尽处与你共赴一世流觞。”
申泽,就算你曾经对我许诺过这句话,对不起,我依然无法原谅你。
这样的恨在心中埋藏了十几年,要我一时间忘却,我无能为力的同时也会无所依托。
作者有话要说:一连发了三篇 希望有人多多捧场 不求评论,但求观赏啊
☆、第 27 章
“嘿,美女,也许你需要我的帮忙。”
身后传来男人明朗的笑声,初秋回头。
宽阔的人行道旁,川流不息的车辆,银色的兰博基尼Gallardo气势张扬的停在路边,半摇的车窗下,是钟朔玩世不恭的笑脸。
这家伙似乎一直都这么嚣张的昭告世人他是有钱人。
“wow;居然是顾小姐,真是有缘哪里都能见。”
初秋嘴角抽搐。
钟朔推开车门,几个大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的脸,忽然抬起右手,指腹滑过她的脸颊,“泪痕犹在,果然是我见尤怜。”
初秋被他的突如其来的轻挑动作吓到,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膝盖的疼痛扯的她眉毛不由得蹙起。
他的目光移到她的膝盖上,“看来你受伤了。”
初秋耸耸肩,“小问题,只是破皮了。”
“我送你回家。”
“谢谢,不用了,我想我可以自己拦出租车。”初秋转身,“我还有事,再见。”
“固执的女人。”
他在她身后咕哝一声,随后两步赶上她,伸手打横一把将她抱起。
初秋惊叫一声,挣扎着就要下去。
“别动。”他不耐烦的朝她低吼,“再动我就把你扔下去。”
“钟朔,”初秋气的大吼,“你疯了,我不是那些爱慕你的女人。”
他不理她,几个大步走到车前,拉开车门,一把就将她扔进车里,初秋挣扎着坐好,刚要拉开车门就见他陡然放大的俊脸与她咫尺之遥,鼻尖靠着鼻尖,她听到他恶狠狠的警告,“乖乖坐好,否则我就亲你。”
初秋支着胳膊肘,看着窗外不住倒退的景物,不发一语。
开车的某人终于受不了车里的寂静,“怎么不说话?”
“无语。”
“没见过你这么固执的女人,要不是。。。我才懒的做好人。”
“。。。。”
“你这幅臭脾气都是他们给宠的,迟早有一天会吃亏。”
“。。。。”
“没看出来啊,你杀伤力居然这么大?”
“。。。。。”
“你是怎么办到的,说,你是不是会什么巫蛊之术?”
“什么乱七八糟的,”初秋终于爆发了,“你有毛病啊,我跟你很熟吗?”
钟朔斜睨着她,“嗯,你说对了,我有病,因为我有犯贱的毛病所以才会愿意送你回家。”
“还有自知之明,说明你还是有的救。”
“不指望你能心怀感激,好歹也别这么阴损,真不知道你这么不厚道的女人居然哪来那么多人当个宝哄着。”
“不是,钟朔你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