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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傍晚来了兴致,要去爬山,他也不逆她的意,笑眯眯的陪着她去爬城东的灵山。
是的,从小到大,时振轩就是这样宠着她。
她突发奇想想要在冰天雪地里吃冰激凌,他也应她,寒冷的滑雪场里,两个人在一群人看怪物的眼光里呵着气,将冰激凌吃完时嘴都冻僵了,却乐的双双笑个不停
那只金吉拉的猫因为生病死了,她难受的将自己锁在房间,谁也不应,捂着嘴蹲在墙角哭的嗓子都哑了。他不顾危险,从隔壁的阳台翻窗进来,抱着她坐在椅子上,陪她说了一夜的故事,结果因为耽误了演讲稿,而被老师狠狠的处罚了一通。
她问他,“我觉得自己除了心理善良之外,再没其他可突出的优点了,为什么你还这么喜欢我?”
他装作思考的样子,“我想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应该比较好养。”
她怒,用力捶他后背。
他左闪右避,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上,认真的看着她的眼,“初秋你是我女友,我喜欢看着你笑,你一哭我就难受,心指引着我该事事顺着你,宠着你,爱着你。”
肩头忽然不小心被人从身后一撞,初秋从回忆中抽离,朝向她说抱歉的年轻情侣摇头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真的没事吗,可是小姐你哭了?”
女孩子惊讶的表情令男生翻了个白眼,他扯着她的胳膊渐渐走远。
初秋转头再次苦笑,他将自己宠的太深,她离开家还不到一个小时,居然已经开始想他了。
但是所谓的宠爱不过是因宠而去爱,若是无宠,爱不过是件毫无价值的附属品,或者根本就是一场虚妄的不存在的幻影。
如果是幻影,那么即使再痛苦难受,再无所依托,那么已经做了抉择的她也绝对绝对不会再放弃自己最后仅剩的一点尊严,回头去成全她与他这段已貌合神离的爱情。
并且,她永远也不打算去原谅他们!
☆、原来最珍贵的事是和你一起到老
钟朔洗漱完毕,打着哈欠懒洋洋的坐到客厅的长桌边,将面前的牛奶喝了一大口,才拿眼扫了扫对角慢条斯理边撕面包边看着书的申泽。
突然一把抢过申泽的书,翻了一眼封面,裂了裂嘴,“什么时候你够文艺了,不看医书改看诗集了?哟,还是徐志摩这么古典的诗集。”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蜜甜的忧愁——沙扬娜拉!”
听钟朔阴阳怪气的读书声调,申泽终于忍不住发笑,伸手要拿过书,却被他挡住,“等等,还有字。”
“如果你因悲伤而无望,请别害怕,只要再勇敢一点点向前,你会发现我会在繁花落尽处与你共赴一世流觞。”他就这字读出来,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带笑,“字迹清秀,是哪位才女写给你的情书?”
申泽趁他不备,一把抢过书,“是我母亲当年写给父亲的话。”
钟朔白眼,“神经病,日子太无聊了,你才有精神把他们的情书翻出来读。”
申泽也不生气的回骂,吃着面包,目光转向阳台上摆满的松树盆景,“快过年了,下午没事陪我出去挑几件礼物吧。”
“我佳人有约。”
申泽斜睨着他,“那没事,我等你约完了再去。”
中午的阳光有些苍白,沙发一角的窗台上,不时有光跳跃在那碧绿的叶上。
初秋盯着那盆生机盎然的植物发正发呆时,手机铃音突然的响声惊了她一跳。
电话里乔闽越略带着抱歉,“刚刚开了个会,所以没有接到你的电话。”
“没事。”
“找我?”那端声音有些迟疑,“有什么事吗?”
初秋抿紧下唇,沉默半晌,终于开口,“你能不能收留我几天?”
“啊?”电话那端的男人惊到了。
“就几天时间,等我找到房子我就会搬出去。”
电话那端长时间的静寂令她有些心慌,她刚要开口,男人低沉却有些无奈的笑声传来,“你现在在哪里?”
“声韵路的上岛咖啡馆。”
“待着别动,我马上去接你。”
对方匆匆挂了电话,手机一阵忙音,初秋收了手机,掏出耳线插在手机孔,开了音乐,趴在桌上俯瞰着楼下依旧喧闹的街。
直到浓烈咖啡香钻进鼻子,初秋才慢悠悠的醒来,对面的人打趣声跟着入耳,“鼻子倒是灵敏,咖啡刚端上来就见你醒了。”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脱口叫唤,“申泽?”
“什么?”
目光聚焦清楚了对面喝着咖啡言男人长相,初秋朝他尴尬的笑笑,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刚睡醒有些眼花。”
乔闽越看了她一眼,“喝什么?”
“卡布基诺吧。”
乔闽越伸手招过服务员,“一杯卡布基诺。”
服务员应声退下,乔闽越目光再次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她身旁的行李箱子,“就算你和时振轩闹别扭,也不至于做出离家出走这么大的动作吧?到底怎么了?”
“嗯,我和他分手了。”
“分手?”乔闽越轻皱了下眉,“因为分手了,不想见到对方所以就离家出走,你这么做是不是太轻率了?”
初秋盯着条纹的桌面有些发呆,就在乔闽越以为她会一直沉默下去的时候,却听到她轻声道,“没有办法,那个人是芯悦。”
乔闽越英俊的面容顿时僵了下来,冷笑着道,“又是她!”
初秋苦笑着不语,转首看向窗外。
男人的说话声打破了这瞬间的僵滞气氛,“喝完咖啡就跟我走吧,我带你过去看看房子?”
初秋抬眼有些呆呆的看着他,“啊?”
“以前我和若雨一起租的房子,她走了。。”说到这里,乔闽越话语一顿,好长时间才继续道,“若雨走了之后一个人住着太清冷,所以我搬回家了,那房子一直空着,以后这栋房子就送给你住吧。”
提到若雨,气氛再次僵滞而沉重的有些窒息,过了好一会儿,双方才各自抬头,乔闽越淡淡道,“对不起。”
初秋同样看着他,“对不起。”
“也许今天上午我不该冲动的给你打了那个电话,告诉你这件事,这样你和顾芯悦的关系也许并不会像现在这么糟糕。”
“不是的,在此之前我就已经有搬出去的决定了,你不必为这件事感到愧疚,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若雨也不会死。”初秋摇头,“所以乔闽越,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对话声忽然就停止了,咖啡厅里放着轻音乐,那悠扬宁静的声音听着却格外的使人伤感莫名。
房子在二环内,高级公寓,想必当初买的时候花了不少钱。
是适合两人住的标准套间,两室一厅一厨一卫。
初秋看着温馨暖色调的装潢,问乔闽越,“你是故意的吧?”
明白了她的意思,乔闽越笑容苦涩,“她看起来那么冷艳孤僻的一个人,就想给她一个温暖的家,让她每次回来心里不至于那么空旷孤单。”
“这房子,”初秋喉头有些堵塞,艰难道,“原本是要结婚用的吗?”
乔闽越不说话,走到客厅的吧台上,掀开遮尘的白布,打开留声机,音乐声缓缓流淌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是赵咏华《最浪漫的事》。
初秋鼻子一酸,眼泪终于还是夺眶而出。
“她答应我求婚的那天,激动的睡不着的我就在这间房子里听了这首歌一晚上,我是在第二天才知道。。。”
乔闽越声音哑的厉害,说到这里终于还是没接的下去,他目光望向阳台上那盆仙人掌,空洞的眼神瞬时染上了温暖的色彩。
那是他和若雨一起去花鸟市场买的,以往追求女生时不是没送过花,这却是他第一次和一个女孩子去买这种带刺的植物。
他第一次看到一个女生穿着fred flare牌子的衣服,大咧咧的用着指点江山的气势和买花的讨价还价那两三块钱,却鬼使神差的心跳加快,觉得这个粗俗的女生其实长的还不错,看着她抱着胜利品时充满活力的笑容第一次在女孩子毫无防备的状况下亲吻了她。
即使亲吻的代价换来的是对方的拳打脚踢外加几天的冷脸对待,他的心底深处居然会觉得那个吻偷袭的依旧值得,连带着那一个月的心情都不错。
直到寒夜的那个雨天,他去接她,看到她在雨里像个游魂一样淋着大雨,他气的很,好不容易将她拽上车后,一直处于呆呆状态的女生忽然倒在他的肩头,放生大哭,吓的他为此不得不将车子倒在路边停下。
她哭了近二十分钟,终于断断续续的停止了,一双眼睛肿的跟个桃子似的,平时看着那么要强,那么无所顾忌的一个人在心底到底还是有一处软肋,一旦卸掉了那坚强的伪装,不过让人看着心疼的女孩子。
他骂她笨蛋,她出乎意料的没有回嘴。
她的异常态度令他有些心慌,她颓然无力的,毫无顾忌的就倒在他的腿上,一边吸着鼻子一边跟他诉苦着初秋发现了她肮脏不堪的事。
她那么绝望的语气问他,“怎么办?”
怎么办?
他看着枕着自己腿上睡着的女生,同样在心底暗暗的找这个答案,怎么办呢?他喜欢的人心里装着别人,这要怎么办?
原来爱情就是这个样子,悄无声息的来,等到你发觉越来它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沦陷彻底,拔都拔不出来了。
张嫂上楼时,时振轩正看着窗外发呆,桌前是一堆凌乱的文件。
“少爷,吃饭了。”
时振轩低头继续翻着手上文件,“我等会下去。”
“少爷,还是派人去找找二小姐吧,这么晚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按时吃饭?”
张嫂叹气声重重的打在他的心上,时振轩握笔的手顿了两秒,神色有些恍惚的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过了好久才开口说道,“你先下去忙你的吧。”
张搜还要说些什么,“少爷。。。”
“下去吧,不用管她。”
时振轩口气冷硬,张嫂只有无奈的转身下楼。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在桌面上忽然兹兹震动,时振轩身子一震,然后快速的一把将手机抓到手里,扫了来电显示,整张脸顿时又冷了下去,挂断。
震动一直持续,他终于皱眉,摁下接听键,声音带着不悦,“什么事?”
电话里传来女人嘤嘤的哭泣声,哭泣声持续了一段时间,她终于恨恨道,“时振轩,我恨你。”
“芯悦?”他已没有多少耐心,“你喝醉了!”
“可是我越恨你就越想你,为什么我全新全意待你,你却对我从不上心?”电话里的女声口齿不清,“因为初秋,都是因为她。。。。。”
“我为你付出了所有,你却从不爱我,她什么都没为你做,你却把她当个宝,”她在电话里又哭又笑,“而我什么都不是,每年到她的生日你都花心思帮她庆祝,哄她开心,而我,而我却连这一点让你念想的机会都是奢侈的,时振轩,我恨你。”
他这才想起今天是芯悦的生日,往年轮到芯悦的生日都是初秋兴冲冲的拉着他去商场上挑礼物。
☆、你的爱情值多少
今年他忽略了,或许如芯悦所说,他真的从来就没有把她的生日放在心上过。
“对不起。”时振轩道歉。
“我最讨厌你跟我说这三个字,你总跟我说这三个字,你对不起的永远是跟我说。”
“你现在哪里,我接你回家?”
“我在哪里呢,我还有家吗?我早就没有家了,因为你,初秋再也不会原谅我了,她肯定恨死我了,我连她这么一个家人都失去了。”
“芯悦。”他叹息,牵扯到了初秋,似乎与芯悦有了天涯沦落人的时振轩心软了下来,“我是你的家人,所以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
电话那端的哭声更大,直到一会儿才听到她抽噎声,“在公司,这段时间我其实一直睡在公司,我没有出差,也没有出国,一直不敢回去。”
时振轩听着她委屈的哭音,闭眼旋即又睁开,“我马上就到。”
“真的会来吗?”
“嗯,等着我,我很快就接你回来。”
“你来的事不要让初秋知道好不好?”
她说话大着舌头,想必喝了不少酒,她再次提到初秋,时振轩就觉得自己心底那一块抽疼的厉害,喉咙苦涩的厉害,说出口的话沙哑的厉害,“好,不让她知道。”
闻言,对方终于破涕而笑,“我等你。”
时振轩开着车绕了一圈到花店买了一束花,想了想,又将车停在百货商场的楼下,然后进了专卖店里挑了一件香奈儿最新款的包包。
推开办公室的门,芯悦穿着一身职业套装,正趴在办公桌上无聊的用口红在大理石的桌面上画着圈,桌底下倒着一排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