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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难能磨砺人的意志,它能让小小的孩子成长的快速,有些人在苦难中生活的久了,对于这个世界不免存着怨怼之心,渐渐的就会迷失了自己的本性,但是同样还有着这么一种人,他们的血液中天生流动着高贵的血液,即便跌落那凡尘之中,本质依旧如玉般清洁,面对生活不卑不亢的活着。
面对林老爷子缓缓铺陈的往事,初秋完全可以想象到失去了父母的那段期间,申泽经过了怎样的恐惧迷茫的日子,她和他,他们有着极其相似的童年,经历过同样的害怕和孤单。
“申泽遗传了他母亲的固执和倔强,只要认定了一个人,就会一意孤行到底。”林老爷子目光平静的望着初秋,“我知道你恨我这么对你,你恨我用这种方式拆散了你们,你恨我把事做的这么绝,人老了,什么事都会变的固执不通达情理,申泽之所以会躺在医院里,都是由我造成的。”
“可是如果再做一次选择,我还是选择这种方式,”林老爷子笑容苦涩无奈,“因为你的出现,申泽这一年的发病率变的频繁不定,他每一次大的情绪波动都与你脱不了关系,也许你注定是他命里的劫难,他能不能躲过去是天定,躲不过去就是死劫,我知道你们是真心相爱,我知道这么对你有失厚道,欠缺良知,可是我没有办法,还是会用尽一切手段让你能离开申泽的身边。”
“初秋,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很爱申泽,所以你也不希望他会因为你而死对不对?”
面对林老爷子的晓之以情,初秋竟然哑口无言的说不出一句话。
原本进来这里要质问他的话顿时显得那么可笑,“轰”的一声,初秋清楚的听到,心底建筑的关于未来那一堵城墙不堪一击的轰然崩塌。
“没有可是,”女生恶狠狠的打断了他的话,“你也爱我,我们必须在一起。”
在申泽蓦地散大的瞳孔中,初秋轻踮起脚尖,亲吻了一下他弧度好看的唇,那么蜻蜓点水的唇,还有她好听的仿佛天籁的声音,“申泽,我们都不可以退缩了,相爱的人就该在一起才对!”
他终于忍不住抱住了她,贴着她的颈,熟悉的薄荷味飘进鼻翼。
“谢谢你这么勇敢,我的若若,”他声音同样温和的不可思议,“我也爱你,所以那就在一起吧。”
初秋神色茫然。。。
回忆如散落天边的白色蝴蝶,争先恐后的相继从她的面前飞过。
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当着众目睽睽,申泽举着一只戒指单膝跪在初秋面前,声音不大却足够周围的人都听见,“若若,虽然我现在不能为你举办一场婚宴,但是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申泽笑着,缓缓说道,“在很久之前,我以为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找到你,就想着这一生你不来我不老,后来终于找到了你,我才知道我这一辈子存在的意义原来是爱你,所以我愿意,哪怕有一天这爱的代价是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男子七弦琴的声音拂过心尖,带着清凉薄荷的袅袅余音。
在她的世界惊起无数涟漪。
哪怕有一天这爱的代价是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爱的代价是要我的命,我也在所不惜。
在所不惜。。。。
心脏紧缩,初秋脚步浮虚的走出那道门,眼底漆黑的找不到一丝光亮。
她觉的好冷啊!
真的好冷啊!
这个世界突然变的这么冷,即使她裹紧了身上的衣服,那股冷意依旧渗透到她的骨头里,冷的快要把她冻僵了。
_____他每一次大的情绪波动都与你脱不了关系,也许你注定是他命里的劫难,他能不能躲过去是天定,躲不过去就是死劫。。。。。。。
她的世界要逐渐失去他了吗?
_____初秋,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很爱申泽,所以你也不希望他会因为你而死对不对
申泽要离开了吗,他再也不会在下雨天时陪着她撑着同一把伞,再也不会握着她的手放在掌心之中捂暖,再也不会再她耳边低喃轻语那三个字了,再也不会告诉她家的位置就在北极星的方向???
倚着车背的钟朔被她突然出现的样子吓了一跳,“怎么了?”
“初秋。”
他唤她,她没有回应,眼神涣散。
“初秋,你怎么了?”
钟朔摇摇她的肩膀,她木然的状态让他心惊。
“初秋,你跟我说句话好不好?”
他突然发现她右手紧握的顶在心口的拳头,有红色的血液溪流一般从那指尖顺着那雪白的手腕缓缓流出,她仍是木然的毫无表情,好像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你手流血了!”
钟朔顾不得其他,用力将她握紧的手扳开,鲜血淋漓的掌心中合着的是一根莲花样式的胸针,他触目惊心的发现那胸针的尖已经深深的扎进了血肉中,刺得一片模糊。
“我送你去医院,”钟朔嘶吼着朝她大叫,初秋仍是面无表情的涣散眼神,任由他拖着向前走去,“顾初秋,你总有本事让身边的人为你操碎了心。”
你总有本事让身边的人为你操碎了心。
无意识的一句话却让她身子一僵。
身体的每个关节不住的轻颤抖动,初秋脸色煞白,钟朔刚碰到她,就听到她反射性的尖叫声,没命的向前狂奔而去。
钟朔急着就去追她,却见前方奔跑的身影在他指尖快要触及之时,软软的倒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加油哦,已经写到这里了,拜托,快给我灵感啊。。。恩,灵感在哪里呢????
☆、我再也不会幸福了
初秋高烧的厉害,熟睡中一直呓语不断。
第二天果然下了倾盆大雨,
雨声哗啦啦的,
拉开厚重的窗帘,玻璃窗上都是雨水冲刷的印迹,雷声轰鸣的划过这阴沉天际。
钟朔坐回床边,贴着耳朵,依稀可以听见初秋一直重复叫着的名字,那名字如水草,一圈一圈的缠绕着他的神经。
指尖在意识还没有转动之前已经轻抚上她光洁滚烫的额头,叹气,“顾初秋啊,怎么就会变的这么狼狈?”
查房的医生敲了门进来,后面跟着看护的护士。
护士取出了初秋腋下的体温计,看了一眼后,对医生道,“退到38度了。”
医生在记录本子上快速的写了症状,随后转头吩咐护士,“虽然退烧了,为免间歇性发作成细菌道感染,还是要尽快帮她体温散热。”
护士点头记下了。
“病人体质虚弱,现在只能吃些易消化的食物,家属平常就喂她吃些稀饭,汤水一些就行,多喝水,好好休息一下,很快就会康复的。”
这话是对钟朔说的,钟朔看着医生,点头,“我记下了,谢谢医生。”
六层的加护病房,
沉睡的男子睫毛微颤,就像振翅欲飞的蝴蝶,在一片氤氲的光晕中慢慢睁开了双眼,触眼之间整个世界处在一片耀目的白色。
像是有所感应,二楼的单间病房里,女生苍白的面容眉心忽然微蹙,喉口几不可闻的呻吟了一下。
即便是这么微小的动作却已经足够钟朔欣喜若狂了。
“顾初秋,”他小心翼翼的唤她。
迷糊的睁开眼,声音近在咫尺,人影却是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
“顾初秋。”
视线凝成一点,眼前是钟朔欣喜的眼。
额头覆盖着的湿嗒嗒的毛巾,令她极不舒服,初秋伸手就要去碰,扎在她手背里的输液针管缠住了她的力气,细小的疼痛在手臂散开,使得她的意识稍稍清醒。
“别动,”钟朔快速按住了她纤长的手,“烧退了就会好了。”
她虚弱的问道,“我在哪?”
“市二院。”
“哦。”
毫无意识的应了一声吼,初秋再度沉沉睡去。
雨下了一整天,到了傍晚还没有停,钟朔推门进来时,躺在病床上的初秋听着窗外的雨滴声发呆。
“烧完全退了,感觉有没有好一点?”
钟朔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表情松了下来。
“申泽怎么样,他醒了吗?”
钟朔背着她,倒温水的手指微僵,“恩,他醒了。”
水满了,
钟朔转身将水杯递给撑着身体坐好的初秋,“你等一会要不要去看看他?”
初秋接过杯子,双手捂着杯沿,被纱布包扎的右手掌心,灼热的温度一路延伸到心脏的位置,她嘴角泛起苦涩的笑,轻轻摇了摇头,“不了。”
钟朔几乎怀疑自己的听觉出了问题。
丝毫没有感觉到钟朔望过来的诧异眼神,初秋低头开始小口喝着水。
“真的不要去看看申泽?”
面对钟朔的再一次发问,初秋将喝光的水杯放到床前的柜子上面,然后盖着被子躺下,背着钟朔侧脸闭眼,“我要睡觉了。”
“喂,顾初秋!”
她这副态度激的钟朔有些火大。
“我很累,真的很累,所以钟朔,请让我休息一下好吗,拜托不要吵我!”
轻飘飘的一句话奇异的顿时就浇熄了他心底的怒火,看着背对着她而卧,单薄的身影,钟朔有些挫败的深吸一口气吐出,然后走出房间带上了门。
房间陷入一片沉寂。
只剩下一个人孤单的呼吸,初秋闭着眼的睫毛轻颤个不停,有晶莹剔透的液体从眼角一路滑落,打湿了白色的枕巾。
高级加护病房,
终于获得护理师探视的首肯,钟朔换上了医院的制服,进了房间的他对着病床前的老人颌首,礼貌的唤了一声,“林爷爷。”
林及博应了一声,目光再度放到病床上插满导管的申泽身上。
刚动完手术的申泽,并没有一般人的虚弱无力,精神好的出奇,他侧头朝钟朔微微一笑,眉眼的笑仿佛水墨汁滴下宣纸时渲染开来的花朵。
申泽不能说太多的话,因为会消耗大量的体力,因此钟朔只能用右手紧握着申泽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似乎想要把自己的力量都传递到他那里。
林及博低声嘱咐了钟朔几声,随后走出去,将这方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
“哎,”钟朔蠕动嘴唇,最后说出口的却只找到了这个字。
申泽用唇形无声的向他说了两个字,没事!
“你放心,我跟医生打听过了,只要过了这一段时间,你身体休养好了,就会转到普通病房。”
申泽无言的微笑,点点头。
“你可是一直是我命里的克星,哪会那么容易就那么挂了。”钟朔毫不避讳的恶狠狠的警告他,“你要是挂了,我就把你最爱的女人抢到身边,所以你最好给我早点好起来,听到没有。”
“我察,你现在这幅小可怜的模样还真像个天使。”钟朔瞪他,“真是讨厌你这副病容。”
申泽唇角的笑容扩散的更大。
那笑恍如只在月夜绽放的优昙,美丽惊人。
病房仪器嘀嘀嘀的发出警告声,示意钟朔的话大声了,气的钟朔干瞪眼之际,医护人员进来示意他探病时间结束了。
钟朔翻了个白眼,像申泽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在无奈中被护理赶出了病房。
加护病房在医院顶层,由于病人需要休养,所以需要绝对的安静,就连来来回回的医护人员走路发出的声音都很轻。
钟朔走至长廊尽头的电梯前,刚摁下键的手忽然定住。
似乎隐隐听到压抑的低泣声。
他朝电梯口的左边楼道方位看了一眼,暗笑自己神经过敏,随后在梯门打开之际,大步迈了进去。
到了二楼的单人间病房,轻轻扭开房门,走进去。
床上的被子掀开了一半,原本以为早已熟睡的人已不见了影子,病床上空空如也。
钟朔怔住,手脚冰凉的立刻甩门而出去找她。
顾初秋,你跑去了哪里?
钟朔几乎跑遍了整个楼层还没有发现那个人影,直到脑海里忽然想起那压抑的低泣的哭声,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炸开,他拔腿直往顶层的楼道上跑去。
安静的角落,
初秋抱着膝盖紧缩在那一角,穿着条纹病服的她像个失去灵魂的破败的娃娃。
原本因为寻找她而气的快要发疯的钟朔却在这一刻,忽然摒弃了呼吸,放轻了脚步,慢慢接近那个孤单到的身影。
钟朔小心翼翼的蹲在她面前,轻声唤她,“初秋。”
因为压抑着哭声,嘴唇都被咬破出血的女生泪眼朦胧的抬头望着眼前的人,那么凄然的悲伤,“没有了申泽,我以后都不会幸福了。”
只一句话,心脏剧烈的抽疼,钟朔揽过手臂将单薄的她搂进怀里,“不会的,你永远也不会失去申泽,你们彼此相爱,上帝不会让他的孩子爱的那么辛苦。”
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加护病房,像是有所感应的男子睡梦中闪过女生破碎的泪水,胸口因为缺氧疼痛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