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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记-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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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眼儿来,我母亲心疼的直叹气。结果呢,竟然敢把我做的鞋袜脱下来丢还给我!”后来,还是吴玉派随从把鞋袜啥的捡了回去,姚馨才算完!

这回不必宋嘉言指点,姚馨已经找到了对付吴玉的法子,姚馨道,“反正我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阿玉不怕丢脸,我缠他一辈子!随他怎么臭脸怎么骂我,我才不当回事儿呢!”

宋嘉言劝道,“一种法子,开始好用,不见得一直好用。”

“我知道。”姚馨忽而咧嘴笑起来,傻兮兮的跟宋嘉言分享心中的欢喜,“阿言,你不晓得,阿玉穿我做的衣裳,俊俏的难以形容。”

吴玉姚馨的事尚没解决清楚,外出游历的秦峥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又码出了一章,就发了吧~~~~~~~

反正,石头就是这样的三观了~~晚安,我的心肝儿们~~~

100

秦峥并没有料到吴家兄弟有这样的身世,更未料到吴双这么快的手脚。

事已成定局,去哭去闹去做一幅被辜负的可怜的情深谊重的追求者的模样,不必考虑宋家人对他的感观,秦峥自己就得先恶心死自己。

到如今,哪里还有可为之处,

秦峥在家里躺了两天,才去的宋家拜见宋荣。

秦老尚书知晓孙子的情形后,连连叹气,“有缘无分,有缘无分哪。”原本两家交好,孩子们青梅竹马的长大,自家孙子也称得上一表人材。就是宋嘉言,他们瞧着样样都好。却不料,中途杀出个程咬金,给吴家小子截了和。

论才学,吴双是状元;论出身,原兴国侯府子孙,哪怕先时为外室子,如今冯继远已经为吴双吴玉的母亲正名,人家也是正经的嫡子了;论亲疏,吴双与宋嘉言是未出五福的表兄妹;论才干,吴忧已是侍读学士,别看官儿不大,御前近臣,前程无量。宋子熙选吴双为婿,若事无干秦峥,秦老尚书也得赞一声选的好。实际上,当初便是秦老尚书都有意为孙女秦斐招吴双为婿,却不料宋荣下手这样快。

宋荣很满意秦峥的态度,他知道秦峥对自己闺女有意,但,婚姻之事不比别的。若小事,瞧着两家的交情,宋荣会给秦家面子。可,事关闺女的终身,有更好的选择,他是亲爹,自然要给闺女更好的选择。

“这一趟游历,还顺利吗?”

秦峥依旧恭谨如前,“一切都好,看一看外头的天地,小侄实在开阔了不少眼界。”

“你这一走就是一年的时间,家里没有不牵挂惦念的。老大人几次跟我念叨起你,既然回来了,好好的在家承欢膝下,哄一哄老人家开心,准备春闱吧。”青年子弟中,秦峥纵使比不得吴双,也不比吴双逊色多少,尤其游历归来,眉目间添了几分刚毅之色。

秦峥应了声“是”,许多话纵然心有所念,如今也不好说了。

简单问了几句,宋荣便打发秦峥去找宋嘉让说话了。

宋嘉让还是老样子,拉着秦峥的胳膊,亲热的将他让到屋里,待丫环奉了茶,便打发她们下去了,笑,“前天杜君过来,知道你们回来了。我想着你兴许这两天往亲戚家走动,没时间过来。你要再不来,我就上门儿找你了。”

秦峥淡淡的笑,“听说你定亲了,我也不在,赶明儿补送礼物过来。”

“算啦算啦,等我成亲的时候你多来喝几杯就是。”

说到成亲,宋嘉让浑身上下都透出淡淡的喜气来。秦峥心下不禁浮起细细密密的痛来,忍不住问,“言妹妹还好吗?”

宋嘉让这才想起秦峥还是自己妹妹的追求者呢,连忙收了笑,有些担忧的望着秦峥,“丫头挺好的,倒是你,阿峥,你莫伤心啊。”他不大会劝人,尤其这种事,更不知该从何劝起。

秦峥勉强一笑,却让人觉着有说不出的伤感,点点头,“她过得好,我就放心了。”

宋嘉让拍拍秦峥的肩,想说什么,终究没说,只是沉沉的叹了口气。这女孩儿家,到了适婚年纪没有行情什么的,能把父兄愁死。但,若行情太好,也够叫人发愁的。

收拾起心中难言的伤感,秦峥说起这次他与杜君游历的事来。

宋嘉言得知秦峥游历回来,收拾了一套自老梅庵得来的古墨古砚交给宋嘉让,道,“待阿峥春闱的时候送给他吧,别说是我送的。”

宋嘉让叹,若是没有吴双,秦峥绝对是很不错的选择。

不过,世间就是如此,既生瑜,何生亮呢。

吴双依旧是老样子,他自然也知晓秦峥对宋嘉言的心意,只是,这种事情可没有相让的道理,大家各凭本事。当吴双收到秦峥宴请的帖子时,不禁一笑,秦峥就是秦峥啊,比之先前那个说“君子有成人之美”的少年,如今的秦峥无疑更令人激赏。幸而他占了先机,提前将宋嘉言定下来,不然待秦峥春闱之后,宋荣会选哪个,实在不好说。

但,对于秦峥而言,所有令人赞赏的风度与胸襟老远都不足以抵消他内心的悲哀,宋荣说过,我为女儿择婿,不看出身不看门第,只选最好的那一个。

最好的那一个。

他不信他的出身门第不及吴双,但,就是这种于才干上的失败,才令秦峥格外的悲哀。

他比吴双小两岁,功名上不及吴双,这是正常的。宋荣会舍弃他,是因为在宋荣眼中,他的才干与日后的前程也是不及吴双的。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这句至理名言,适用于大多数人,同样适用于秦峥。

秦峥于功课上的进益,即便宋荣也会刮目相待。

年前,辛家传了一件喜事过来,许氏有了身孕。其实,已经三个月了,先时月份儿小,没好声张,如今坐稳了胎,辛老太太亲自坐车过来跟宋老太太报喜。辛老太太笑的极是舒心,“媳妇操持家事这一年,家里样样齐整,很知晓过日子。我就是一直心急她这肚子,如今她有了身子,不管是孙子还是孙女,都好都好。”

“是啊。”老太太笑,“先时咱们相看的时候,我就说侄媳妇一脸的福气,一看就是好的。如今看来,非但知道认真过日子,肚皮也争气。”

宋嘉言笑,“表婶有了身孕,产婆可得提前找好。”

“可不是么,我正叫你表叔出去打听呢,勿必得找最熟炼的来。”

宋嘉语笑问,“舅婆,表婶可有想吃的东西,我们打发人给表婶送去。”

辛老太太笑着摇手,“不用不用,原本我也想着给你表婶买些补品来吃,你表婶说了,粗茶淡饭就好。咱们家虽不是大富大贵,不过,吃喝上都富足,哪顿都是有鱼有肉,你表婶气色好的很,就是想吃酸的。”

老太太一拍大腿,笑,“没差了,肯定是儿子。”

“我也这样说。”辛老太太欢快极了。

欢快过后,辛老太太又开始发愁,无非还是为辛竹筝的婚事。辛老太太叹道,“一年的工夫,好几家子给筝姐儿说亲,我瞧着不错的,她要死要活的不同意。唉,真是愁得我一宿一宿的睡不好觉。她比言丫头还大一岁,赶年十六,再这样拖下去,岁数大了,哪里还有好人家儿。”

宋老太太皱眉问,“她总是不乐意,那她自己想要个什么样的?”又说辛老太太,“你总是太心软,由着孩子们任性。差不多就给她定下,到时生米成熟饭,她的心就定了。总是挑,越挑越没有好的。”

辛老太太犹豫,“我总怕她做了傻事。”

“谁家定亲不是父母说了算呢。”宋老太太瞧向自己两个如花似玉的孙女,道,“就是言姐儿、语姐儿,我爱她们跟什么似的,她们的婚事也是老大定的,哪里能由小孩子自己做主,没的误了一辈子。”

辛老太太点头,“是,大姐说的对。我回去就叫笙哥儿把她亲事定了,再这样拖下去可不成。”

老姑嫂两个说了半日话,辛老太太临走前,宋老太太包了一大包燕窝给她,说,“侄媳妇是个泼辣人,不过,她们小年轻的,头一遭有身子,平日里又要管家,费神呢。别跟我瞎客套,你拿了去,叫她好生补养身子,跟她说,我就等着抱侄孙了。”

老姑嫂两个本就亲近,辛老太太就接了,宋嘉言笑,“待太太回来我和妹妹禀了太太,叫济宁堂的大夫去给表婶诊诊脉,看表婶胎象如何,再说些保养的法子,大夫肯定比咱们精通。”

宋嘉语笑,“是啊,表婶头一胎,小心无大过。”

看人家孩子这样的乖巧懂事,想到自己女儿,辛老太太又发了一回愁,心里却是决定,一定要把女儿的亲事定下来了。却不料,刚回去没几日,辛竹筝便闯出一桩天大的祸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稍晚~~~~~~~~~~~~本文中,绝没有一个没有用处的人物~~~~~~~~~~~~~~~~文还长,请慢慢看,真正文章的脉络~~~~~~~~~

101

说来还是为辛竹筝的亲事,正当年华的大姑娘,读过书识过字,长的也不错,家里有田有地,还有个三品侍郎的表兄,的确有不少人来给辛竹筝说亲。虽然条件不算上好,不过也是有房子有地的乡绅一流。当然,也不泛有商人上门提亲。

有几家,辛老太太与许氏都瞧着不错,跟辛竹筝一提,辛竹筝必是挑鼻子挑眼的不乐意。说实话,她总是这样挑剔,闹得人家媒人都不大敢上门了。

许氏有了身孕,辛老太太更加记挂女儿的终身,更兼被宋老太太开导过后,辛老太太回去便与许氏商量,挑一户妥当人家给辛竹筝订亲。辛老太太能松口,许氏也松一口气,她倒不是怕养着小姑子,实在是辛竹筝这种脾性,许氏见着她就烦。赶紧嫁了,她们也能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许氏跟辛老太太商量,“要我说,不要远嫁,离得近些,非但日后见面便宜,就是妹妹在夫家有什么事,咱们也好过去帮衬。”

辛老太太唯有这一儿一女,哪里舍得女儿远嫁,许氏这话,自是说到了老太太心里去。

许氏又道,“我觉着,商人虽说有银子,论实惠不如乡绅。妹妹是个要强的人,日后孩子念书科举,若是商家可不成,又是一桩麻烦。再者说了,商人重利轻别离,若是出去做生意,一走就是个把月,留下妹妹在家,如何使得?倒不如乡绅,安安稳稳的守着田地过日子,哪怕不是大富大贵,也是衣食无忧的。”

“再有人品上,本事大小暂且不论,关键人得踏实,以后小两口一条心的过日子,什么样的日子过不好呢?”

许氏说的这些话,的确是金玉良言,尽管辛竹筝跟她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到底是小姑子,许氏也盼着辛竹筝好。

许氏能这样为辛竹筝打算,说句良心话,也并不独是为了辛竹筝。家里丈夫老实、婆婆又不是刁蛮的性子,由着她当家,婆婆丈夫对她都好,许氏并不是不思回报的人。虽然辛家不是大富之家,她的日子过的是极顺心的。故而,尽管辛竹筝这种不讨喜的脾性,许氏还是耐下心来为她盘算婚事。

许氏不计前嫌的为辛竹筝打算婚事,辛老太太与辛竹笙看在眼里,自然对她只有更好的。一家四口,除了辛竹筝,都觉着日子越过越有滋味儿。

辛老太太亲自跟辛竹筝说定下亲事,辛竹筝反对无效,在床上躺了几日后,便也同意了,偏又说去庙里烧香。好歹辛竹筝是同意了亲事,她要烧香啥的,想着闺女在家住不了多少日子,辛老太太都由她。只是,许氏怀着身子,路上颠簸不得。于是,便是辛老太太带她一道去的西山寺。

烧过香后,辛竹筝要去庙里逛逛,辛老太太素来宠爱女儿,便由她去了。结果,不知怎地,辛竹筝到了庙中桃花湖畔,一不小心就跌进了湖里去,最丢脸的是,救她上来的是一个男人。

辛老太太当时就没了主意,最离谱的辛竹筝,睁眼一瞧该男子的相貌,便大惊失色,惊呼,“你是谁?”

那男子挑眉浅笑,露出三分风流相,“姑娘以为,我是谁?”

要宋嘉言说,辛竹筝这湖畔落水的智商,绝对比姚馨净房啥啥的高明多了,更比方二脱裤子耍流氓啥的强上一百倍。

辛竹筝的失误在于,救她上来的人,非她想像中的良人。

想坑的人没坑成,倒把自己给坑了。

说来,自水中将辛竹筝捞上来的人颇有身份,姓彭,彭彥容,当朝首相彭老相爷的嫡长孙,如今正在翰林院做翰林,绝对的高富帅。关键是,不要说人家彭公子早有妻妾,便是啥也没有,正当婚龄,也不可能要辛竹筝哪。

这位彭公子要出身有出身,要人才有人才,家中妻妾一大把,绝对是怜香惜玉的性子,把辛竹筝自湖中捞起来,见怀中姑娘如同寒风中一朵瑟瑟娇花,心下怜意大起,便以身上玉佩为定,道,“彭某救人心切,到底坏了姑娘的名节,只是家中已有贤妻,愿以玉佩为媒,纳姑娘为妾。”

辛竹筝混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辛老太太并不是有主意的人,许氏听闻此事后气个半死,辛竹筝没事儿还要西子捧心的在床上躺了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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