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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政治也没得过这麽高的分儿啊!前三年政治的分儿加起来都没这个高。
伍伍把那张纸一甩,喊了声“下午我请假。”就跑了,英博正忙著讲电话,也没拦住。
伍伍出现在郭林的包房里的时候,英博他爸他妈正忙著点菜呢,见他来了,英博他妈也喜笑颜开的责备了句:“这孩子,一下午跑哪儿去了,也不接电话。”
“啊,我一人儿跑麦乐迪唱歌儿去了,太吵,听不见手机铃儿。”
英博进门儿,也听见了,随手拿了餐巾纸擦手,“高兴了,是应该发泄一下去的,不过你一人儿,唱一下午,也够有底气的。”
“啊,”伍伍红著脸应著,下意识的玩儿著筷子。
“都唱什麽了?”
“没唱什麽。”
“没唱什麽,待一下午,说,唱什麽Se情歌曲了?”
“没有,真没有。”
“真的?”
“可不是真的嘛!”伍伍的脸仍然红扑扑的,让人怀疑他是不是从魏公村跑过来的,“就唱了一首歌。”
“一首歌儿唱一下午?”
“嗯。”
英博长长的出了口气,胡撸了下伍伍的脑袋,微微的笑了。
“我就一人儿没事儿,唱了一下午《笨小孩儿》。”伍伍的儿话音挺重,伸手一条一条的撕餐巾纸。
“谁说你笨小孩儿了?咱们家伍伍最聪明了。”英博他妈著重强调了一下那个“最”,一副正经当妈的样儿,谁看了都得以为这是伍伍他亲妈呢。“我下午给你爸妈打电话,他们可都高兴著呢。”
“嗯。”伍伍红著脸应了,他还没想起给自己爸妈打电话这事儿呢。
伍伍看著面前的蒜茸油麦菜,心里一阵一阵的感动。原来英博他们家是都吃豆豉鲮鱼油麦菜的,可因为伍伍吃素,从此後每次都吃蒜茸的了,上次聊天还听英博他妈说起过英博特喜欢吃豆豉鲮鱼的,这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总是会照顾到彼此的感受的。
伍伍那晚上的话特别多,端著杯子,敬爸,敬妈,还喝了杯拜师酒,一瓶四星而金六福得有半瓶儿是伍伍喝的。伍伍酒量也不是特别好的,半瓶儿早就超了量了,虽然没喝糊涂,但也喝迷糊了,到最後,还拿著酒杯要跟英博喝呢,谢他这四年来的照顾,一杯,谢他爱他,又一杯,谢他做身体检查,再一杯,眼看著伍伍这名目繁多的谢,谢得英博心花儿怒放的,不知不觉也要喝多。英博他妈一想,这要是俩年轻力壮的全喝多了,伍伍还好说,英博跟半截电线杆子似的,不好弄回去啊,就想拦著,拦哪儿拦得住啊,人家俩情人儿,一个愿敬,一个愿喝。干脆,跟服务小姐要了瓶醋,一人给到了一杯,说咱家里人,也别那麽多客气了,就有什麽喝什麽吧。俩人还真一人一口喝起醋来。
老爷子一人闷头吃了半条松鼠桂鱼,看著俩喝醋的孩子,嘿嘿一乐,“这俩孩子,醋也能喝的这麽上瘾。”
老太太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这是要瓶儿醋让他们解酒呢,怎麽越喝越像是要醉啊。”
“人家俩啊,使酒不醉人,人自醉。”老头儿舀了勺肉末酸豆角,“这厨子做的,还没你做的好吃呢。”说著也举了杯红酒,“怎麽著,咱俩人也喝一杯?”
“喝就喝,怎麽嫁了你这几十年了,除了结婚那回,还没正经跟你喝过酒呢。”
“就是,你看人家小两口儿,那日子过的,多惬意啊!”
英博他妈扭头看了一眼还在敬醋的伍伍,噗嗤一乐,“这俩孩子,这是一对儿啊!”
“看什麽人家,咱俩也是一对儿啊!”
晚上九点多了,这几天降温,路上已经没多少人了,沿著中村的这条道儿上,有两对儿正一块走著。
“看著点儿脚底下。”英博他妈拽了一把趔趄了下的他爸。
“没事儿,没事儿。”英博他爸还在满天找月亮,诗性大发。
英博他妈撇了下嘴,借著路灯的亮儿走著,听後面谁重重的落一步。
“看著点儿路……都让你给带沟里去了。”伍伍嗔道。
“没事儿,我看著呢,”英博也有点儿大舌头了,“你闭著眼吧,没事儿。”
“拣好道儿走。”
英博他爸满天找的那个月亮斜斜的透过树影儿照过来,没有路灯明亮,但也羞涩的照著这两对儿前面不甚平坦的“好道儿”。
伍伍 番外 桃花癣风波
春天里来百花开。
今年是个暖春,催的千树万树的桃花们四月份就全开了,英博和伍伍的老式小区里种了为数不少的桃花,粉红一片,好看极了。再加上伍伍今年诸事顺利,父母那关也过了,连研究生也考上了,自是从里往外泛著一股春天的气息。本来极不爱照相的伍伍在英博的撺掇下也找了两张相,就在家门口的小区里,还特意移开了碍眼的垃圾箱,当然,是没有洁癖的英博移的。
回了家,应博就把伍伍的照片给设成桌面了,一脸得意的夸自己照得好,末了还加上一句,只要不照全身,没人看得出来伍伍有多矮,被伍伍拿著皮带抽了一下没躲开。英博觉得被抽的地方火辣辣的,撩开衣服一看,还真抽红了一道,弄得伍伍自己还挺後悔的,虽然英博一直说没事,可伍伍还是给自己扣了个“手黑”的大帽子。
为了避免伍伍长期被这种不健康的思想笼罩,英博就借以要挟明天去植物园玩儿,伍伍一脸担忧的问他“你行吗?”激的英博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
“妈的,什麽叫我行吗,我让你看看我行不行!”翻身就压住伍伍。
伍伍大叫著反抗,一双脚也乱踢蹬。挣扎中的伍伍另有一种可爱的感觉,英博也只是做样子的压住伍伍的肩,小心的腾空了下边,避免让伍伍踢到他的要害。然而英博错误的没把他和伍伍的身高差距算在内,结果被伍伍一脚踹在他柔软的肚子上,一边儿缩著疼去了。
伍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见边上缩成鱿鱼卷的英博,“还敢要挟我,最近你是长胆儿了!”
英博半抬了头,“操,你小子三十九号脚踹人也挺疼的呢!”
礼拜六从植物园回来,伍伍就老觉得脖子後边有点不舒服,老想挠,结果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摸著就有点起小疙瘩,让英博瞧了瞧,有点红,扔个他一管“三九”皮炎平软膏,告诉他有点皮肤过敏,抹抹就好了。
伍伍特不屑的把皮炎平撇一边儿,“这皮炎平里有激素!跟你所了多少遍了你都不听,你要用它容易产生依赖性,不用了还犯。告诉你别老用,别老用,你他妈还老连个蚊子咬的包都抹,当好东西呢!”
“得,得,得,不是个好东西你甭用,你今晚上就痒著吧。”英博也懒得跟他在这个历史遗留问题上争来争去,他就觉得皮炎平挺好。
睡觉的时候有点赌气,直接关系到晚上的幸福时光,伍伍三番五次的把英博用来宣告所有权的胳膊从他身上扔下去,弄得英博也烦了,索性大胳膊一张,把伍伍给整个抱住了,伍伍挣了挣,力不从心,感觉英博就像个台钳一样把他给钳紧了,张嘴刚要骂,就被英博的嘴给堵住了,顺道把他翻了个身儿,俩人冲著睡了。
第二天,在英博他爸妈家,英博他妈也扔给他一管皮炎平,告诉他挺好用的什麽的。英博刚想说话,被伍伍狠狠的瞪了一眼,干嘎巴了两下嘴没出声儿。
周一早上七点半,英博就把伍伍给送到三院了,伍伍说自己打车回就然让他先走了。也没挂什麽专家号,普通号看病还快点,伍伍在皮肤科门诊那就站著了,也不坐,他向来在医院里不坐的。半个小时把宣传栏里的艾滋病防治知识看完了,又跑到卖保健书的地方买了几本书。
给他看病的是个年轻医生,好像也住那小区里,俩人一起那还照过面儿。那医生见是他,也挺和善的笑了笑,看了看病,就说是皮炎,不是什麽大事,又好歹算是半个熟人,也没给他多开药,就开了管软膏,60多块钱。
看好了说明,伍伍也痒得难受,脖子後边儿衣服蹭著点都别扭,中午就让英博给他涂上了。
那药还挺管用,凉凉的,抹上以後就好多了,以下午也没怎麽痒,伍伍巨得意的跟英博夸了半天。英博见他心情好了,也就高兴了,前两天伍伍难受,也没让英博好过了,两天没著腥,英博心里也怪痒痒的。就巴望那医生开的药药到病除,自己也跟著沾点光儿。
“晚上再抹一次,估计就好了,这药是管用。”
“嗯,”伍伍笑得眉眼弯弯,“比你那个皮炎平不知道好多少!”
“当然了,价钱也在那摆著呢,你那一小管60多,有10克吗?”
“没,才8克,不过人家管用也成啊!”伍伍现在心情好,也不乱计较了,让英博把他放在菜市场去买菜了。
晚上洗完澡睡觉前,伍伍光著上半身让英博抹药,英博眼馋的盯著伍伍光滑的皮肤,激爽绿茶的沐浴|乳让伍伍的身体也散发著淡淡的清香。
英博拍了下伍伍的後背,示意他抹完了,低头看伍伍皱著脸,“怎麽了?”
“有点刺激,”伍伍爬上床,拉过被子,“怎麽觉得火辣辣的,烧得慌,中午没觉得呀。”
“那怎麽回事儿,不会是药物过敏吧。”英博伸手搂住伍伍,想把他翻过来,“又背冲著我,你最近怎麽回事儿,你要是想冲右睡咱俩就换换,我本来冲哪边儿睡都成……”
没等英博说完,伍伍一掀被子,噌就蹿出去了,“妈的,我忘了,这药一天就用一次!”
伍伍一蹿进卫生间,热水器风扇就开始转,英博也下了床,敲门,“要我帮你吗?”
“还不快进来,快拿香皂给我把药洗了走的!”伍伍在里面迭声催促。
结果俩人又洗一遍,英博比抹药还仔细的用毛巾把那块皮肤擦了好几遍,微微的泛著点红。
著急忙慌得冲进去洗澡的结果是没脱短裤就淋湿了,英博又抱著伍伍洗了半天澡了,早就被拱得一身火儿了,自然不给伍伍任何逃窜的机会,任伍伍如何扭动挣扎,英博那还会放到嘴的小肥肉跑掉,二话不说就把伍伍塞进被窝。
“操!你怎麽那麽黄啊!我还病著呢!”
“你那也叫病!”英博摁住了猎物,开始上下其口,“你真是一小毒药,吃上瘾了就戒不了,尤其看你洗澡……”
伍伍象征性的挣扎几下,“绿茶那麽醒脑提神儿,你也能……”
“茶就是毒品……”英博继续攻城掠地,丝毫不因说话有所耽误,“只不过是最轻的。”
“别他妈咬那儿!”伍伍尖声叫了一句,重重的喘著,“刚抹了药……”
第二天,由於工作太忙和太累,伍伍就忘了抹药,结果那块皮肤也仍然很光滑,所以以後也一直没抹,一礼拜也没事儿。
直到又一礼拜过去了,那皮炎算是销声匿迹了,伍伍把那支只用过两次的软膏扔进药箱,想著英博说那软膏多抹了以後那麽刺激,八成也是含激素的,自己也一边嘀咕著,“也不直到是贵药用一次就好值,还是个便宜药用完刚好就好值。”
伍伍 火火火
那天本来一直都没什麽事儿,伍伍虽说考上了英博的研究生,但仍然得在研究室里干苦力,只不过以前是大家的苦力,现在是英博一个人的苦力。倒是因为是周末了,所以晚上去英博爸妈那儿吃饭顺便汇报一周情况。俩人把车找地儿停好了,拎著大包小包的东西溜达著过去,没想到家门口围著那一大群人,恨不得整楼整小区的全跑著楼门口汇齐来了。
“哎,阿姨,怎麽了这是?”英博一看这堆人把个楼门给堵得严严实实的,也进不去,只好先打听打听什麽事儿吧。
“你可回来了!看看你爸妈去吧……”
“我爸妈!?出什麽事儿了?”英博一听事关自己爸妈,心里那急火一下子就蹿起来了,也不管什麽前边都是长辈了,一手扒拉一个,就往人堆儿里钻。
“怎麽那麽多水啊?著火啦!?”甭看伍伍个小,眼还挺尖,“英博,是咱家吗?”
“一楼著的。”一个大爷挺好心的告诉俩人。
“没烧著二楼吧?”
“没有,没有,”那大爷摆这手,“让一楼对门那装修的给扑灭了,没事儿了。”
英博说话间也已经挤到了楼门口了,正想迈开大步网家冲呢,忽然听见他妈叫他,心里纳著闷儿,“不是说我妈出事儿了?”回头见他妈正朝他走过来。
“小博,伍伍,你们俩可来了。”
“你和爸都没事儿吧?”英博抓著老太太先把紧要的给确定了。
“没事儿,火没烧上去。”
“这吓人劲儿的,怎麽了,刚那李阿姨说让我看看您俩,这给吓的,还以为你们出事儿了呢!”英博这才拎著衬衣呼腾几下,落落汗。
“切,怎麽没事儿啊!这火差点就烧咱们家去了,亏得是发现的早,这要晚了,你们今儿个可也就甭回来了,回来也没饭吃。”
“这怎麽著起来的?一星期,这街上可烧了两处了。”
“谁知道啊!这里边儿还俩大活人,说是里边睡觉呢,愣能让火烧这麽大喽。”
“里边还有人?”英博不可思议的感叹,从一楼碎了玻璃的後窗户看,这屋里已经差不多全烧光了,到处都是黑的,“有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