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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他们手中朴刀一发之势,凌厉凶猛,就算武林中一流刀手,也未必强过了他们。
剎那之间,刀风疾卷,有如四道恶浪,分由前后左右卷涌而至,刀光加雪,像巨浪掩卷
一座突出的礁石。
这礁石就是云中岳,他被他们围在中间,几乎没有他使剑的空隙,这种攻击的威势,江
湖上简直极为少见。
云中岳心急蓝文兰的安危,自己遇上的对手竟有如此凶猛,她自然也遭遇到危险了。念
头闪电一动,人已一下拔起两丈多高,浪涛般刀光从他脚下会合,又倏然回流,退向原处。
云中岳身形一落,口中喝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还不快快住手?”
那知四个黑衣人在他身形堪堪落地,一声不作,四柄刀不约而同的又交叉攻来,这回他
们已是第三招了,刀招出手,攻势比前面两招更锐利,更猛恶!
云中岳不觉怒笑一声,喝道:“在下已经一再容忍,剑下留情,你们当真不知死活!”
喝声中剑招乍展,一道青虹绕身而起,剑风嘶嘶,声如裂帛,合围而上的四个黑衣人惊
呼出声,各自中了一剑,跄踉后退!
云中岳目光射精芒,大喝一声:“你们给我站住!”
四个黑衣人刀招被破,四只右腕血流如注,已经无法使刀,那里还敢逗留,一声呼哨,
各自纵身而起,朝墙头窜去。
云中岳仰首大笑道:“在下要你们留下,你们一个也休想离开此地。”左手振腕之间,
一连点出四指,但听接连响起砰砰四声,四个人有的已经纵上墙头,有堪堪纵身跃起,但却
一个个翻身仰跌,摔倒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云中岳嘴角飞起一丝冷笑,说道:“在我云中
岳面前,你们要想逃得出去,还差得远呢!”
他举步走到距离较近的一个黑衣人面前,随手一拂,解开了他的穴道:“朋友站起来,
我有话问你。”
那黑衣人躺卧地上,对他说的话,恍加不闻,赖在地上装死。
云中岳冷笑一声道:“朋友穴道已解,不用装死了,只要好好答我所问,在下就绝不会
为难你的。”
那黑衣人依然一动也不动,置之不理。
云中岳怒声道:“你再不起来,我就废了你的武功。”
那黑衣人还是一声不作,一动不动。
云中岳看得暗暗起疑,抬足一蹴,那黑衣人翻了个身,还是不动,心中暗道:“这人莫
非死了?”
随着跨上一步,俯身看去,黑衣人早已气绝多时!
这下颇出云中岳意外,自己那一剑,分明只伤刺了他们执刀右腕,并不致命,这人怎么
会死的呢?
仔细察看了一阵,依然看不出他致死的原因,心中忖道:“也许他是跌死的了。”
经过这一阵打斗,依然不见蓝文兰的踪影,分明已落在他们手中无疑,现在唯一的办
法,只有从他们四人口中问出下落来了。
他走到另一个黑衣人身边,正待伸手替他解穴,那知目光一注,发现此人同样双目紧
闭,脸上已无人色,心下大奇,暗道:“莫非他也死了不成?”
伸手一探,这黑衣人果然也已气绝!
云中岳感到不胜惊异,再向其它两个黑衣人看去,也全己身死!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他纵身上屋,在四周找了一会,既没蓝文兰的踪影,也不见有什么
可异可疑的人?
仰首看看天色,这一阵折腾,已经过了四更,蓝文兰的失踪,和四个黑衣人的暴死,毫
无一点蛛丝马迹可寻,心头既惊又急,简直拿不出一点主意。
蓦地,他想到刚才那个冷森男子逼着姚姐儿服下那颗药丸,不知还在不在桌上?此刻天
色快接近五更,毒公子闻人俊约自己去一晤,他是用毒世家,也许可以从那颗药丸,找出一
点线索来。
一念及此,立即飞身落地,奔入姚姐儿的房中,凝目看去,︵他目能夜视︶差幸那颗药
丸,还留在桌上,这就收入怀中。然后回到自己房中,换了一件长衫,︵他身上长衫,在石
窟撕下下摆来烤鱼,已经不成其为长衫了︶就匆匆走出,往城中赶去,此时还不到五更,城
门尚没开启。
云中岳双足一顿,一个人直拔而上,登上城墙,再飘身落地,一路奔行,赶到东门,老
远就看到到一棵数人合抱的大樟树,矗立如伞,北首是一片草地,越过草地,就是一座大庄
院,四周围着高墙,门楼高耸,两边还竖立着两支旗杆,石狮护门,甚是气派,一望而知是
当地的缙绅人家!
找是找到了,但此刻还不到五更光景,怎好前去敲门?一时只好在庄院附近徘徊。
就在此时,两扇大门启处,走出一个青衣汉子,目光略一回顾,就笔直朝云中岳走来,
抱抱拳问道:“公子可是要找人么?”
虽是询问口气;但面色却不大好,这也难怪,天色刚亮,就在人家大门口徘徊不去。
云中岳也连忙抱拳道:“管家早,在下正是找人来的。”
青衣汉子问道:“公子找谁?”
云中岳道:“闻人公子,昨晚和在下约好了的,只是在下来早了些。”
青衣汉子听说是公子和人家约好了的,脸上立时堆起了笑容,恭敬的道:“不知公子贵
姓?”
云中岳道:“在下姓云。”
青衣汉子抬手道:“云公子先请里面坐,小的好进去禀告。”
云中岳举步走入,青衣汉子立时关上了大门,领着云中岳转过长廊,进入一间布置雅洁
的小客室,抬抬手道:“云公子请坐,小的告退。”
躬身退出,另一名青衣汉子随着端上茶来。
云中岳刚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就听到走廊上响起一阵轻快而急促的脚步声,好快,转
眼工夫,闻人俊已经在门口出现,朗笑一声道:“云兄来得好早,恕兄弟失迎……”
他抱着拳,目光一动,口中咦道:“蓝兄怎么没来?”
云中岳赶忙放下茶碗,含笑道:“兄弟来的太早了,惊扰闻人兄,心实不安……”
闻人俊早已一把握住了云中岳的手说道:“云兄,这里不是待客之所,到书房里坐。”
他拉着云中岳,出了小客厅,由长廊穿过一个月洞门,进入东院,那是一个花木扶疏的
院落,一排三间敞轩,收拾得纤尘不染。
闻人俊把他让入书房,两人落了坐。一名青衣小鬟端上两盏香茗。
闻人俊迫不及待的又问道:“云兄,蓝兄怎么没来呢?”
云中岳道:“兄弟一晚未睡,特地来找闻人兄的。”
这话有些答非所问。
闻人俊俊目一动,问道:“云兄有什么事吗?”
云中岳道:“蓝姑娘失踪了。”
“蓝姑娘失踪?”
闻人俊一怔,问道:“蓝姑娘是谁?”
云中岳道:“昨晚闻人兄遇上的是蓝文兰姑娘。”
闻人俊听得更奇,睁大双目还没开口。云中岳续道:“因为她穿了男装,只好说了她哥
哥的名字。”
闻人俊啊了一声,接着问道:“昨晚不是和云兄在一起么,怎么会失踪的呢?”
云中岳道:“昨晚兄弟和蓝姑娘,和闻人兄别后,是到达生堂药铺去的……”
闻人俊道:“云兄不是就落脚在达生堂药铺么?”
“是的。”云中岳道:“但昨晚我们去达生堂,是查证一件事去的,此事说来话
长……”
他从自己来到百泉镇说起,如何参加药王殿拍卖,一直说到石窟中被人点燃炸药,自己
和蓝文兰差幸及时躲入大石崖下,如何觅得出口,泅水脱困,约略说了一遍,只是把石窟的
旋旎风光,略去不提,接着说道:“我们出去之后,就在邵夫子祠遇上了闻人兄,后来就赶
去达生堂……”
他又把昨晚在达生堂发生的事,详细说了一遍,从怀中取出那颗药丸,说道:“目前只
有这颗药丸是唯一的线索了,兄弟因闻人兄是用毒世家,才一早赶来求教,闻人兄是否看得
出这是那一路人干的?”
闻人俊一直没有作声,只是静静的听着,两道乌黑的剑眉时而紧蹙,时而微扬,听得极
为仔细,直等云中岳述说完毕,他才徐徐吁了口气道:“事情竟然会有如此复杂!”
只听门外响起一个娇脆甜润的声音说道:“什么事情如此复杂?”
香风一飒,轻盈的走进一个绿衣姑娘来!这姑娘约莫十八九岁,长得又娇又美,光看她
像一阵风般走了进来,就显得还带着三分稚气!
等到她发现书房里还坐着一个陌生俊美少年,这一下,她眨动着一双黑白分明水盈盈的
眸子,娇嫩得像美玉一般的脸上,骤然飞起两片红云,急忙要待退出!
闻人俊含笑道:“小凤,不用走了,这位云兄不是外人,奶不来,愚兄还要找人去叫奶
呢?”
绿衣姑娘只得走了进来,云中岳也赶忙站起身来。
闻人俊含笑道:“云兄,她是我妹子,单名一个凤字,我们都叫她小凤。”
一面回头道:“这是云中岳云兄,愚兄新交的好友。”
云中岳拱拱手道:“原来是闻人姑娘。”
闻人凤美目一抬,还礼道:“云兄不用客气,我大哥叫我小凤,云兄也叫我小凤好了。”
闻人俊含笑道:“云兄,你快请坐,小凤奶也坐下来,愚兄正有一件事要去找奶呢!”
闻人凤道:“大哥有什么事吗?”
闻人俊一指几上那颗药丸,说道:“奶看看这是什么乐丸?”
一面转脸朝云中岳笑道:“兄弟这位小妹,在用毒方面,已得家父倾囊传授,强过兄弟
多了。”
闻人凤伸出两根玉管似的纤指,刚拿起那颗药丸,闻言娇嗔道:“大哥是毒公子,我又
不是毒公子。”
闻人俊笑道:“奶是毒凤呀!”
闻人凤娇靥一红,不依道:“大哥,你怎好给人家起绰号,我不来啦,给传了出去,有
多难听?”
她放下药丸,起身欲走。
闻人俊连忙拦着道:“好妹子,奶千万别走,这类药丸是云兄带来的,有人失了踪,这
是唯一的线索,奶看在云兄面上,也要帮这个忙的了。”
闻人凤瞟了云中岳一眼,重新拿起药丸偏头问道:“云兄从那里拾来的?”
云中岳道:“这药丸不是拾来的,是有人强迫另一个人服下这颗药丸,因为有人失了
踪,只有这颗药丸是唯一的线索,所以来向闻人兄请教的。”
闻人凤站起身道:“云兄请稍坐,我要拿回去仔细看看。”
说完,站起身,扭着腰肢往外行去。
闻人俊沈吟着道:“此人劫持蓝姑娘,目的何在呢,如果说为了黑栀子,他应该劫持云
兄才对。”
云中岳道:“大概他们已经知道兄弟并不知道什么秘密,也不知道黑栀子的下落,是以
不足重视了。”
闻人俊道:“但这些蓝姑娘也不知道呀!”
云中岳突然机伶一颤失声道:“会不会是……”
“灭口?”闻人俊没待他说下去,就接口说了出来,一面点着头“唔”了一声道:“这
有可能……”
虎的站起身,叫道:“秋云。”
青衣小鬟“唷”道:“小婢在。”
闻人俊挥着手道:“快去叫龚大叔进来。”
青衣小鬟躬身领命,急忙退出,一会工夫,黑煞神龚大鹏走了进来,拱手道:“公子有
事?”
闻人俊道:“龚大叔,昨晚云兄和咱们分手之后,发生了一件无头案子,要请龚大叔协
助。”
他约略把昨晚发生之事,说了一遍,接着道:“目前咱们必须查明第一猪头成天生和姚
姐儿的下落,第二在达生堂药铺无故死去的四个黑衣人,是何路数?这两点,就交给龚大叔
去办了。”
龚大鹏拱拱手道:“属下遵命。”转身退出。
他堪堪退出,闻人凤已经飞快的走了进来,叫道:“大哥,云兄,我们快走。”
闻人俊道:“妹子要到那里去?”
闻人凤娇笑道:“你不管咯,你们只要跟我走就是了。”
闻人俊道:“好,好,我们跟你是。”
一面朝云中岳道:“云兄,请吧!”
闻人凤朝两人甜甜一笑,才回身走在前面,两人只是跟在她身后而行。
一会工夫,来至前院,大天井中早已停放了一辆黑漆马光的马车,闻人凤一抬手道:
“大哥陪着云兄去的,请上车了。”
闻人俊道:“连车都套好了,你要到那里去?”
闻人凤道:“大哥说过不问的,怎么又问了?”
闻人俊道:“好,我不问。”
他和云中岳先上了车,闻人凤也随着跨进车厢,一名使女放下了车篷,然后援着跃上前
座,和驾车的坐在一起,左首边门及时启开,马车驰了出去,一路得得而行。闻人俊道:
“妹子,你要我们到那里去,愚兄可以不问;但那颗药丸奶看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