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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狮子摇着头,苦笑道:“你们不死,单某却非死不可,单某一家老少二十一口,也
非死不可了。”
“阿弥陀佛!”清源大师合十道:“单老施主,泉会期中,发生了许名事故,所幸有惊
无险,只要老施主觉今是而昨非,大家相交多年,自可原谅,目前只有怀帮、广帮因烟火船
爆炸伤亡的人,已经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两帮只要优予抚恤,也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一
场干戈,尽可化为玉帛,若施主还有什么不可解的事呢?”
摇头狮子重哼了一声,说道:“大师很少在江湖走动,以为事情就这么简单可以解决的
么?”
宋志高已经听出似乎其中另有原因,这就接口道:“单兄还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一日难尽!”摇头狮子只是摇着头,苦笑道:“兄弟说出来了,只怕也难以让大家相
信。”
区古柏道:“单兄一向豪气干云,今晚怎么如此吞吞吐吐,不论有什么困难,只要单兄
说出来,咱们广帮也负担一半,赴汤蹈火,区某决不皱眉。”
摇头狮子脸有愧怍之色,缓缓从地上站起,拱拱手说道:“区兄,兄弟霄在对不起你,
你老哥多多原谅。”
区古柏道:“单兄何用说这些话,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用再提了。”
“事情并未过去。”摇头狮子沉痛的道:“兄弟一死,也许另有一个人会冒出来,总
之……以后还会有事……”
唐崇智道:“单老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兄弟……唉……”摇头狮子长叹一声道:“单某活了几十岁,还在江湖上混过这么多
年,临死还是弄不清楚,因为兄弟只是被人牵着鼻子走路的傀儡而已!”
他这话听得大家不由一怔,在大家想来,这一连串发生的事故,怀帮龙头摇头狮子单晓
初应该是幕后的主谋了,他居然说出只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傀儡,那么这包藏祸心的阴谋分
子,又会是谁呢?
云中岳攒攒眉道:“单老爷子可否说得清楚一些?”
摇头狮子道:“兄弟身中奇毒,三日之后必死,兄弟一家老少二十一口,只要兄弟一
死,也必死无疑。”
宋志高问道:“单兄是什么人下的毒呢?”
摇头狮子苦笑了笑,朝唐崇智问道:“唐兄,你方才试过兄弟使的毒了,不知兄弟使毒
的手法加何?”
唐崇智道:“很高明,连兄弟家传的‘七绝散’都无法胜得过单兄了。”
摇头狮子惨笑道:“兄弟这使毒之法,就是出之于那人传授,兄弟会的,只是那人的皮
毛而已!”
这话听得在场诸人不觉齐齐一震!
宋志高问道:“那人是谁?”
“不知道。”摇头狮子道:“那是三年前,兄弟一家大小,在一夕之间,都突患急症,
一个个昏迷不省人事,延医诊治,连大夫也说不出症候,可说群医束手,惟一可以看得到
的,是每个人的指甲都色呈乌黑,第二天门外来了一个手摇虎串的游方郎中,大声叫着:
“包医疑难杂症……”
大家谁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他述说。
摇头狮子续道:“兄弟听出古怪,就请他进来,那游方郎中一见面就说:尊府大小二十
一口,在下可以包医,保证药到病除,但必须接受敝上一张聘书,兄弟问他是什么聘书,他
从布袋中取出一个密封的信袋,说聘书就在这里,内容如何,在下也不清楚,单老爷子不妨
打开来自己瞧。那游方郎中放下信袋和二十一颗药丸,就扬长而去,兄弟打开封口,里面果
然有一张聘书,那是聘兄弟担任苏门山梵王宫总管……”
云中岳暗哦一声,忖道:“梵王宫地室只有副总管没有总管,自己还以为总管是吴福
础,原来竟是单晓初。
摇头狮子续道:“寒家二十一口服了他留下的药丸,果然药到病除;但兄弟却从那时
起,中了奇毒……”
唐崇智道:“莫非毛病出在那张聘书上了?”
“一点不错。”摇头狮子道:“过了一个月,有一天的子夜,兄弟突感全身经脉收缩,
五内如焚,那种痛苦,当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兄弟可以看到手上每一根筋,都色呈翠
绿,连指甲都是绿色的,一时不知中了何种剧毒?正在惊骇之际,那游方郎中突然在兄弟面
前出现,他说:他是给兄弟送解药来的,兄弟身中之毒,每三十天就会发作一次,今晚只是
要兄弟认得这种剧毒的厉害而已,过了三十天,如无解药,就会毒发不治,只有听从他主人
的命令,方可获得解药,兄弟当时怒极,出手一把就扣住了他的脉门,他却毫不挣扎,只是
含笑道:“老爷子莫要忘了尊府二十一口,身中毒根,并未清除,他们也需要每月服一次解
药,老爷子劈了在下不要紧,老爷子不答应和敝上合作,就得不到解药,老爷子一死,尊府
二十一口就再也得不到解药了。”
大家心中都不期而然的升起一个念头,忖道:“这人会不会是毒君闻人无咎呢?”但这
话却没有一个说出口来。
宋志高道:“单老哥就这样听命于他了?”
摇头狮子苦笑道:“兄弟一家大小性命全系在他手里,能不俯首听命么?”
他不待众人发问,接着又道:“此后那游方郎中还携来了几页手抄的用毒书籍,要兄弟
依照书上配方,练习用毒,曾说:等兄弟练成了,就可替自己及家人解毒了,比后每过一、
二个月,就来收回练过的几页,另外又给兄弟几页新的,到现在已经快三年了,兄弟用毒的
技术渐渐有了很大的进步,但还没有解除兄弟身中之毒和家人所中剧毒的方法。”
宋志高问道:“单老哥没问那游方郎中,这幕后之人是谁么?”
摇头狮子道:“兄弟问过几次,他都推说不知道,以兄弟观察,此人一身武功和用毒之
能,只在兄弟之上,不在兄弟之下……”
刚说到这里,突听云中岳回头喝道:“什么人?”
大家回头看去,只见六七丈外,负手站着一个高大人影,应声道:“老夫。”缓缓行了
过来。
云中岳定睛看去,来人是个白面长髯的老者,身穿紫红长袍,肩披杏黄大氅,貌相威
重,虽然缓步行来,依然虎步龙行,另有一股慑人威仪!
唐崇智大笑一声道:“原来是毒君驾到!”
这一瞬间,清源大师、宋志高、单晓初、区古柏等人都不觉迎了上去。
温老二朝唐崇智看了一眼,两人站在一起。蓝文蔚、蓝文兰则傍着云中岳,也跟着上去。
摇头狮子呵呵一笑,拱手道:“闻人老哥久违了。”
“阿弥陀佛。”清源大师合十道:“贫衲久仰闻人施主大名,今晚何幸,在这里得瞻丰
采”。
区古柏也拱着手道:“闻人老哥几时到百泉镇的,怎么不到敝公所落脚?”
大家都迎着和他招呼,毒君闻人无咎目光抡动,大不刺刺的道:“诸位老哥可知兄弟来
意吗?”
他既没和大家寒喧,而且说话的口气也不善。
唐崇智心想:“很明显他就是幕后的主使人了。”一面洪笑道:“老哥来得有些突兀,
咱们很想聘听你的来意。”这句话,就是暗中提醒大家注意,毒君来意只怕不善。
毒君呵呵一笑道:“这里可有一位昆仑门下,叫云中岳的人吗?”
原来他是找云中岳来的。
云中岳走上一步,拱拱手道:“晚辈云中岳,见过闻人前辈,不知前辈有何见教?”
他因和闲人俊兄妹论交,故而自执晚辈之礼。
毒君目光炯炯,打量着云中岳,一手捋须,说道:“你就是昆仑传人云中岳?年纪很
轻。”
这话云中岳不好回答。
毒君也不待他回答,点点头道:“很好,你随老夫走吧!”
云中岳抱拳道:“前辈有什么见教,晚辈洗耳恭听,前辈有何差遣,也请明示。”
毒君道:“老夫没有什么见教,也没有什么差遣,就是要你跟老夫走。”
蓝文兰只道是闻人凤跟她爹说了什么,毒君才会要云大哥跟他去的,心头暗暗冷笑,不
觉转脸朝云中岳看去。
云中岳依然恭敬的道:“前辈要晚辈到那里去?有什么事,可否先让晚辈知道一点端倪
吗?”
毒君不耐道:“老夫要你随我走,你就随老夫走,何用多问?”
这话大有气势凌人之感!
云中岳道:“前辈不肯明说,晚辈……晚辈……”
他想说:“晚辈恕难从命”;但想到闻人俊兄妹和自己的交谊,不好出言顶撞,是以说
了两个“晚辈”,底下的话,一时说不出来。
蓝文兰冷冷的道:“云大哥这还用问吗?自然是……”
蓝文蔚怕妹子口不择言,急忙喝道:“妹子,奶不许多说。”
毒君目光一凝,朝云中岳喝道:“你走不走?”
这话太逼人了。
云中岳还是婉转的道:“前辈不肯明示,晚辈只好有方尊命了。”
“哈哈!”毒君大笑一声道:“老夫一向言出如山,云中岳,你不去也得去,知道吗?”
现在大家都已看出来了,毒君将对云中岳不利。
东方玉《泉会侠踪》
第 十 章 一世之雄
唐崇智看了温老二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脚下移动,朝云中岳缓缓走近过去。他们一个
是使毒性高手,一个是使迷的能人,朝室中岳走过去,就是怕毒君猝然出手。
云中岳挺了挺胸,淡淡一笑道:“前辈这么说,晚辈更不想去了。”
毒君双目精光暴射,沉声道:“你敢对老夫抗命?”
蓝文兰听云大哥说出不去,一颗芳心也就定了下来,轻哼一声道:“人家不愿意去,也
能勉强的么?”
毒君巨目一转,喝道:“小丫头,奶是什么人?”
蓝文兰道:“我叫蓝文兰,怎么样?”
“姓蓝……”毒君略为沉吟,说道:“奶是云南蓝家的人?”
云中岳目绽神光,朗声道:“在下去不去,是在下的事,和她无关,有什么事,前辈只
管跟在下说好了。”
他本以晚辈自居,现在却改称“在下”了。
“很好!”毒君点头道:“你既然不肯去,老夫只有把你擒回去了。”
云中岳道:“毒君要把在下擒回去,总有理由吧?”
现在连“前辈”也不愿再称了。
毒君道:“老夫一向不重视理由,你敢抗命,老夫自然要擒你回去了。”
云中岳朗笑一声道:“在下和令郎是朋友,才尊你一声前辈,毒君如果不讲理,定要生
擒在下在下也未必任人擒得去。”
毒君浓眉掀动,怒笑道:“不擒生的,就擒死的也是一样。”
突然一指,朝云中岳迎面点来。
蓝文兰听两人渐渐说僵,不觉倏地跨上一步,和云中岳站在一祀。蓝文蔚也跟了上去,
三人并肩而立。
唐崇智大袖一拂,大笑道:“闻人老哥怎么和一个后辈认起真来了?”
摇头狮子单晓初也跟着摇摇手,笑道:“有话好说,闻人老哥何必动怒?”
云中岳看毒君出指点来,正待举掌;但他这一指竟然无声无息,不带丝毫指风,自己还
未出手,唐崇智的大袖已经挥出,摇头狮子虽然含笑摇手,好似劝解,实则他摇手的位置,
也正好对着毒君手指凌空点来之处,心中登时明白。毒君这一指很可能使了无形之毒,已由
唐崇智和摇头狮子两人替自己化去了。
就在此时但听“答”的一声轻响,离毒君身前五尺光景,凭空落下一条尺许长的金头蜈
蚣,接着又有三只金蜂,一齐落到地上便自一动不动!
那三只金蜂,正是蓝文兰放出去的,金头蜈蚣自然是蓝文蔚出的手了。
云南蓝家以豢养毒物名闻江湖,他们眼看毒君骤然出手,兄妹二人也不约而同的放出毒
物;但毒君以毒称君江湖,一身俱是奇毒,毒蜂和毒娱蚣到了他身前五尺,就被毒毙了。
毒君目光一瞪,洪笑道:“好、好、唐老哥、单老哥都护起这小子来了,兄弟想不到单
老哥居然还是使毒的大行家!”
他此话一出,大家才知方才三人出指、挥袖、摇手之间,已经在暗由较最过一手使毒了。
摇头狮子抱拳笑道:“见笑、见笑,在毒君面前卖弄使毒,岂不是班门弄斧吗?”
唐崇智道:“闲人老哥成名多年,武林称君,怎可对一个不会使毒的后辈,施展‘天毒
指’?兄弟和单老哥能不出手化解吗?”
毒君重重的哼了一声,朝蓝文蔚兄妹说道:“你们两个,是蓝大先生什么人?瞻敢对老
夫暗使毒物,偷袭老夫。”
蓝文兰披披咀道:“是你自己先出手的,暗使毒指偷袭云大哥,还怪别人暗使毒物偷袭
你呢?”
毒君目光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