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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游戏BY 楚云暮-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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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祁,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周围的那些人与事——可是我只能这么做。”他突然正色说道,“我从小就受够没权没势的苦,处处低人一等。特别是我们这种人,若没有足以自保的地位,根本没有圆满的可能——你知道吗?我做这么多,只是希望我们有个长久的未来!” 

我一时忘记挣扎,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的选择我无法理解,我和他的过去就象是两条平行线,毫无相交。 
“我会给你一个没有尔虞我诈的萧峰,但不是现在——我不能就这么放弃,你懂吗?” 
我很想说点什么,最终只是一声叹息。 
我要为他忍耐,为他藏起自己的真性情。是这个意思么? 
“说这个干吗?”我笑了一下,“难得出来放松下,别又没意思。” 
萧峰一怔,也笑了:“你说的对,是要好好放松——”未竟的话语消失在我和他的唇齿之间。 
我笑骂地挣开:“你小子脑子里除了这档子破事还有什么哪?” 
他用上蛮劲,用力捏住我的肩头,象是要掐进我的皮肉里去。 
“你发什么狠啊?”我吃痛,这小子吗的练九阴白骨爪了是不是? 
他变本加厉,搭住我的腿就往肩膀上抬,我整个身体几乎悬空,要害也被他一掌握住,我微惊,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都没了,瞪眼睛直叫:“萧峰你吗的抽风了是不?!” 

他红着眼睛,置若罔闻,捏着我的腰就骂:“抬高点!我要操你!”我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羞耻感让我一掌扇到他的脸上,他居然就这样让我扇,然后阴沉着脸低下头吻我,两个人纠缠成一种极其淫荡的姿势,他一下一下地吻我,从凶暴到缠绵,不管其间我怎样的踢打。“阿祁,阿祁。”他低叫:“你要是只听我的话该多好?你要是别那么有个性该多好——我就不会那么痛苦——这辈子吗的我是真载你手里了!” 

我心里一荡,萧峰,我又何尝不是?!我张祁在乎过谁?!除了你我在乎过谁?! 
多说无益了,他点燃我所有的欲望之火,下半身撕裂一般的痛甚至成为绝佳的催|情剂,我大声地呻吟着他的名字,揉碎他更加狂乱的喘息,快感焚身! 
他迅猛地挺进,手绕到我的腰下用力地顶起,我自虐地配合,直到我整个下体都屈辱地暴露,怒张的昂扬居然近在眼前,整个身体象被硬生生地折成两半! 
这他吗的比我以前看过的任何一种姿势都要黄,我受不了大叫一声,不由自主地退缩。他死命扣住我跨骨,痉挛似的剧烈抽插,脆弱的木板床发出崩溃的叽呀声。我突如其来地憎恨,恨他把我折腾成这样一个会被男人压在身下操的异类!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刺进手心——若不是萧峰,我何以这样下贱! 

可我挣脱不开,也无法挣脱,萧峰的眼神,恐怖地象世界末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浑身无力,散架一般的疼,昏昏沉沉快要睡去的时候,萧禽兽居然又把我摇醒,凶巴巴地吼了一句话: 
“张祁,我一辈子不放开你——你吗的只能招我一个!” 
一道热流若有似无地从眼角溢出,我偏过头去,算了,老子认命。就这么载了! 
“滚吧你!我除了你还招过谁?!” 

第二天,萧峰倒是神清气爽,一大早还特矫情地帮我们住屋的主人劈了一大垛的柴火,看的我眼都直了,他还真是什么都能干的来!把那男主人眼都笑没了,直夸萧峰厉害。吃饭的时候,是那家人和我们一起吃,江西菜辣,我呛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咳嗽个不停。萧峰在我耳边咬了一句:“这么没用?昨晚累惨了是不是?” 

我眼一瞪,一下子不咳了,操起桌上两筷子:“你再说一次?” 
他立即不说话了,就是嬉嬉地笑,煞是碍眼。 
对面的老伯憨厚地呵呵一笑:“我说你们小年轻还真有意思,昨晚还吵的不可开交,今就和好了。” 
我毛骨悚然,直问什么意思。老伯倒是不疑有他:“这些天耗子闹腾的厉害,我昨晚拿两包耗子药给你们,就听你们房里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好象打架似的,我就吓回来了——哎,有什么事嘴上说说就好了么,何必动上手脚呢?我听你们的动静,象要把床都给拆了!” 

这下换萧峰猛烈地咳嗽起来,我哼了一声,不动声色:“老伯,您这是有耗子,还他吗的贼大,今晚您拿五包耗子药来,我管保他有去无回。” 

李坑不大,绕来绕去大半天就逛完了,小桥流水,倒别有清韵,婺原在明清时倒是文风鼎盛,现在却凋零的差不多了,家家户户或男耕女织或小本买卖,一派小国寡民知足常乐。我们爬上李坑最高的山——其实也只不过是个十多丈的小土丘,一眼望去,黑瓦白墙,炊烟袅袅,远方群山环抱,含樟吐翠,倒不象是活在这个钢筋水泥的现实里。我感叹了一句要是永远活在这里倒也好了,萧峰在旁特不给面子地哼了一声,说拉倒吧就你这物质的小孩,你能忍受多少天没电脑没热水没新鲜刺激奢侈享受的日子?我老羞成怒,一拳过去,你这小子能不能别这么现实扫兴啊你!他早在那侯着了,包住我的手腕一带,我脚下一扭,两个人抱着滚到一从茂密的长草中。他嘿嘿一笑,猛地一个用力压倒我,又开始禽兽。我快准狠遏止住他的邪恶企图,怒道:“你要发情也看看时间好不好,光天化日你不怕?昨晚指不定已经被发现了!” 

他说哪能呀,庄稼人老实单纯,民风淳朴,哪想的到这么多。这实在和平日里的他的小心谨慎大相径庭,我被他这样不安分的用下身挤着磨蹭,也情热起来,哪想的到许多,惟有一起堕落。 

其实婺原两条线路上的景点不过是十来个,我们玩遍了里坑汪口晓起思溪彩虹桥,不过三天,自作主张没事找事在李坑看月落乌啼繁花落尽又多留了四天,终于是到了要走的时候。 

上车的时候,我扭过头看,乡村的天蓝的象一洗凝碧。 
而城市里的天,却开始风起云涌。 


暑假就这样平平当当地过去了,我和萧峰就这样厮磨笑闹,似乎没开学,没有学校里的那些人和事,我和他之间就没有矛盾没有鸿沟——或许有,却被我们心有灵犀地一同忽视。 

期间我见了徐然几次,都是在家门口偶遇,如果身边有其他人在,他还会哼哼地打上几个招呼,说上几句不着边际的客套话,若是只有我和他,他竟连正眼也不看我。我气苦,除了我反对苏莉和他在一起,我和他似乎从没有真的什么深仇大恨,怎的就走到这步田地? 

我剩余的时间就和黎烨他们混,没敢闹的太过,我怕萧峰闹心,今天的和乐平静我们都在小心翼翼地维持。 
开学后不久,作为省里在专业上首屈一指的院校,院里又开了一个展览,因为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唬人交易的重要展览,这次倒是多了几分纯学术交流的意味。 
大四一毕业,萧峰果然如传言一般接任学生会长,一开学就忙的恨不得手脚并用,与我的无所事事立时成为鲜明对比。我随便问了一句,这次的展览你要参加不。他恩了一声,才道,没时间呢。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展,没分量的啦。 

他的功利让我很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那你又再忙什么有分量的事啊?” 
他顿了一顿,才神秘一笑:“说了你也不懂。” 
我斜了一眼:“拉倒吧,就你学生会里那些肮脏的破事。老子还不想知道呢。” 
萧峰不说话了,一会才笑着站起身来:“十点多了,饿了吧,我给你下碗面条去。” 
我笑道:“居然劳动会长大人帮我煮面,真是不敢当啊。” 
“美的你,就泡碗面吃,爱要不要。” 

国庆后的那个展览,我的一张油画《婺原。印象》入选了。我还挺高兴,带点得意,没有其他大展那么重的功利味,至少多少还原了艺术。我请王毅和几个玩的好的出去撮一顿,徐然并不意外地称病不去,王毅苦笑地说小然子平常那样斯斯文文的,吗的要拗起来谁也强不了他,你们究竟是怎么了?好好的闹的跟仇人似的? 

我也想知道呢!我没好气地打断他,说想那么多干吗?喝酒去喝酒去!别他吗的扫兴!进PUB里没喝多少,李天发已经晃悠了,林恒王毅忙两边架住他,无奈他还一个劲地喊还要还要,几个酒保都在一旁暗笑。我正准备武力解决,突然看见角落上一个熟悉的人。看他那酩酊大醉的样子,我心里一咯噔,叫来一个相熟的酒保:“黎烨喝了多久了?就他一个?” 

“两小时多了,一个人死命喝,人来打招呼也都不理,不知道又是哪不爽快了。” 
我掏出钱先结了帐,叫他们一会送李天发回去,就走到黎烨桌上,一按他的肩膀:“喝酒也不叫上我?还是哥么不?” 
“滚开!”他一把挥开,抬头见是我,怔了一下。 
我坐下,也点了杯酒:“没什么事你不会喝成这熊样,怎么了?” 
他不说话,红着眼一口接一口地猛灌。我也不着急,耐着性子等他。 
不知道过了所久,他突然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用力地象要把我的手折断!“我,见到他了,我今天见到他了!”他压着嗓子低喊,整个身子都在轻微地颤抖着,“他他吗的就这样和我对着面走过来,身边跟着他老婆——他居然连一个正眼都没给我,就这样视若无睹地走过去!我——我们那么多年的情分,他当初在我耳边的忏悔全都不在了!!” 

我打断他的语无伦次:“谁?”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还能有谁。 
“谢家晖!” 
除了他,还有谁能让黎烨疯狂如许? 

22 
我沉默了一会,冷冷地开口:“他什么为人你不早就知道了么?” 
他象被狠蛰了一下,狼狈地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罐下一大口的酒。 
傻瓜。事已至此,你还想挽回什么? 
阿黎的滥情放纵不过是自欺欺人。他一直放不开三年前那个冷心冷面冷血冷情的谢家晖。从第一次见面,便是如此。 
我看不惯他那样,一把夺过酒瓶:“吗的!他和你散的原因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了,你就不能再出息点?” 
他跳起来:“出息?我是没出息!我没用!还在想他的背叛会不会别有隐情——阿祁,你现在可以站着讲话不腰疼是因为萧峰还没甩了你!你要到了我这地步,你也会这么没出息!”动静太大,整个PUB里的人全部看了过来。我咬紧牙关,硬是当作没听见他最后的一句话,一把拉过他:“出来!”幸好王毅他们回去了否则非露馅了不可! 

黎烨被唬的一怔,酒醒了大半,自知失言,耷拉着脑袋被我拽出门去。我到对面的便利店买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就兜头从他脑门上浇下去:“醒了没?”我冷冷地看他,又吼了一句,“我问你醒了没!” 

黎烨任水流淋漓而下,掩过他的眉眼,到达他紧抿着的嘴唇,一言不吭。 
我啪地甩开空瓶子:“你这么糟蹋自己有P用?你能怎样?你想怎样?算了,阿黎——那兔崽子值得你这么想他念他?” 
阿黎缓缓地蹲下,靠在墙边:“我知道我都知道,再见他我也没个活路。。。可是——阿祁,我真的想他,他怎么对我我还是想他,我只想他好好和我说话,他有老婆他骗我我都不在乎了——可是他怎么能用那样陌生的眼神看我。。。” 

我沉默着陪他一起坐在墙角,夜风吹过,入秋了,终究有些寒意。 
阿黎倚在我的肩上,无声地抽泣了很久。 

展览持续了一个月,到快撤的时候人数一下子暴增,看展的人也跟着多起来,到后来几个志愿的吃不消了,说凡是有画入选的,每人轮流看展一天,郁闷的我差点想把参赛作品拿回来——我最讨厌做这种麻烦事,还傻冒似的呆一整天哪都不能去。 

看展的那天,我百无聊赖地听歌,MP3里的几十首歌我都能倒着背上来,直到我看见一个人对着我那副《婺原印象》直楞楞地看了十分钟。其实来参观的,大部分都是附庸风雅,要不就是看个虚热闹,谁会没事对一副画看上十几分钟?我好奇心大起,也跟过去,一直站在他身后。那男人察觉之后回头,温文一笑:“你是美院的学生吧?这是谁画的?” 

我没回答:“你觉得怎么样?” 
他一怔,了然一笑:“你就是作者?”他笑的时候,眉眼都化做一潭春水,点点滴滴都是温润清雅。 
我对他不由地起了好感,笑着点了点头:“你也是校内的老师吧?这个展,一般就校内的人来看——” 
他颔首:“我教中文的,这个么,算是兴趣,平日也略有涉猎,不过只在国画。油画倒是不大懂,难得你这画里没那些夸张的什么印象表现主义,倒有些水墨意境,难得啊。” 

看来还真有些门道,我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不由地又详谈了几句,这时候突然有人在后喊了一句:“谢教授?” 
男人回首,得体地点头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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