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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告诉你,你已经缺了20多节课了,很多同学都有反映你学习散漫,影响不好。你知道旷课20节要受什么处分吗?”他点点桌子,“是大过!你想清楚了没?大过!”
我乐了,这小男人的口吻怎么和我妈象了个十成十啊,想当年我妈改造我时那个苦口婆心语重心长啊。我立即诚恳地恩了一声。
“当然,我们学校领导不会不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你进来时的成绩是院里第一,怎么想都是有前途的。你要重新做人。。。”
他究竟说了多久我没印象了,总之我的屁股坐的火烧火燎的痛,象长了痔疮一样。我只知道事情有了转机,立即涕零泪下坦白从宽,说自己怎么就油脂蒙了心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我怎么对得起国家的栽培等等,这都是我面对我妈的围剿惯用的游击伎俩,再次信手拈来自然得心应手。黄宾倒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最后反而安慰我肯回头就是好的,社会不会放弃一个失足青年的改造。
我出来的时候,徐然王毅已经靠在榕树上等的快睡着,徐然一见我出来就有气无力地一句:“又创新高啊。”我走过去揉揉他的头发,“不是,这次的时间主要用来预演《我的自白书》,由于演出反响强烈,不得已在观众要求下加演三场,以至于耽误了一点点时间——”
徐然笑着一脚过来:“你再贫啊。怎么弄到黄宾也来找你麻烦?翘课的人多去了呢。”
我冷笑一声:“有人打小报告暗整我呢。不说这个,那些人除了嘴碎也掀不起多大的浪,我们一会上哪打球去?”
“校篮球场咯,一个人才两块。”王毅插嘴。我斜了他一眼:“拉倒吧,你还不是因为校场离外院宿舍近些,一会好去接你的小丽。”
他笑的很是花痴,我一脸恶心地扭过脸去:“德行!看你那出息!”
我们走着就路过院里,一楼的展厅里人潮涌动,象都在忙活什么。
“这又是干什么?”我情不自禁地开始搜寻一个身影,随口问道。
“院里一个教授办个展,所有两委的人都去凑份子献殷勤了,阿祁,咱们快走吧,这有什么好看的。”他开始推着我走。
“哦。”我本来就要走,他这么一催促我倒诧异了,他没事催什么。身边王毅一声叫唤,“哎哟,这不是嫂子吗?祁哥,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啊?”
徐然一个眼神凌厉地过去,逼地他立即消音。我更狐疑了,又抬眼看去,只见大冬天的还穿着个花枝招展的吴亭亭飞到了萧峰身边,又是送水又是擦汗。去他们的!大冬天还擦个屁汗!
没想到他萧峰还真是水陆兼容所向无敌啊,还是说他是个兔子根本就是诓我的?!
虽然隔的远听不见他们在绵什么,可这副旁若无人的样子还用的着猜吗。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声音不大却十足阴沉。
王毅再不敢说半句。徐然叹了声,才道:“也就这几个星期,他们走的很近,传言几乎。。。传遍了。”
我突然醒悟那天在宿舍里那两个混蛋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
“。。。萧峰是在补偿张祁呢,你知道吗?他和——”
操。我觉得我被耍了。19年来还没一个人敢耍我!
入夜的时候我一反常态地没有出去夜游,而是在萧峰回来必经的楼道上等他。
无论如何,我也要个理由。
没男人被戴了这么顶绿帽子还咽的下这口气的!
我看见他的身影终于出现的时候,我开口的声音竟然不是我想象中的暴跳如雷。
“萧峰。你出来下。”
他微怔,随即也跟着我到宿舍楼后面的角落里。
“你不错嘛。”我从兜里掏出一只烟,点上了,眯着眼吞吐了一片的乌烟瘴气,“真是个带把的——玩我女人?!”
他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或许为我侮辱性的言辞或许为我挑衅似的态度。“你说吴亭亭?”
“你别装蒜,事都传遍了就瞒我一个!”
他哼地一声笑出来:“我找她?你没毛病吧?!是她自己粘上来的,你吗的不说她自己放贱。”
我一把扯起他的衣领:“吗的你嘴巴放干净些!”我一向护短,再怎样我也不让人说我女人下贱!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象用尽全力,“你找女人真他吗的没眼光。平常找机会套近乎就算了,还他吗的老贴过来说她和你之间早就怎样怎样了,说她很寂寞希望人关心。操,这不叫倒贴叫什么!”
“闭嘴!”我又是一拳过去,叫我怎么忍受我曾经喜欢过的女人这么放浪的行径!这监视是对我的侮辱!“你明明就是故意的!你要和我争!”
他被我打的后退两步,抬起头来,突然愤怒地大喊一声:“我故意的?和你争那种女人?张祁,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被他的气势吓住了,一时无从辩驳。
他走进一步,扬起拳头,狠狠地还击,“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他吗的对你怎么样你自己知道!我要的从来只有你!”
我被震地跌坐在地,好久都没能正常思考——他,他方才说什么?!
8
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她吴亭亭究竟是哪里抽风了想甩了我和萧峰在一起?我怎么看都不至于人老珠黄成这样啊!我也很想发扬国粹阿Q似的自我安慰说其实她不懂我的好可我就是咽不下着口气!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发生这种事简直象一个过气的玉女明星终于下定决心拍三级,脱光衣服之后导演告诉她身材太差不让拍,两个字概括就是——丢脸。
我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剩下的时间除了想这个问题就是泡在电脑游戏里,谁说虚拟网络害人的?他知道个屁!它挽救了多少个象我这样一腔愤恨无从发泄的边缘青年啊。要不是它转移了我的注意力,我能对天天在我身边进进出出的人视若无睹吗?
那天晚上我真的被吓住了,转身就走,一时把面子问题都给放在一边。现在想来,真应该给他补上一拳。小爷我是被他白打的啊?!当然我死不会承认我那个行为是不知所措下的落荒而逃——如果你他吗的被一个和你一样都是带把的男人告白了,你还能镇静自若地站在原地,合计着应该还他一拳,那只能说你比我牛。我还真做不到这点。所以我逃了,毫无尊严地逃了。
一个不留神,我就被那怪物一阵乱射,顿时元气大伤。同队的人直寒骖我:你不是吧,就这个级别的你就挂了?操!老子纵横江湖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最近没有新游戏可玩我开始玩近来很红的魔力,上线之后才发现这个游戏之所以红,也是因为它是广大男男女女为了增强水|乳交融的紧密性而发明的一种可以在所谓浪漫的环境下增进感情指数的方法——最关键的是这种环境还是免费的。于是有无数人趋之若骛,奉若神明。
我干脆ESC了,电脑恢复清明之后我只觉得一阵头昏眼花,奋战一日我只喝了一杯果奶,仔细想想还是徐然前天留下来的。不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怎么说也不能饿死在在这给咱们国家国际形象抹黑啊。于是摇摇晃晃出门,没走几步,就在走廊上和他狭路相逢了。萧峰在几个男生的簇拥之中,低声讨论着什么,直到抬眼看了我,忽然住口,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
完了。现在没有电脑的掩护,我怎么面对他?心里一阵急切地乱想,仿佛不是他烧我后院而是我让他戴了绿帽。他那边是人群簇拥热闹非凡,我这里是形单影只冷冷清清,外加面有菜色举步维艰。怎么看都是贫富不均两极分化先天低他一等。
我不自觉地挺起脊梁,冷淡地将头别向一边。
他那晚最后说的话又袭上心头:“张祁,如果你真是个直的,为什么不真的和我断个干净!”
什么直的弯的我不知道,但是那句话我是真的记住了——我为什么真的不能和他断个干净?!若是换了其他人,我或许已经大打出手,揍的他变形为止。可为什么惟独对萧峰——?!
只觉得周围的声音瞬间小了下来,估计我和他之间的暗流是人都看出来了。
我从他身边擦肩而过,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多多少少报了一箭之仇。
我的面无表情在到达食堂之后立即土崩瓦解,在对那我原本认为是猪食一样的饭菜奸淫掳掠之后,我才稍微恢复了一点人样,开始真正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
总不能就这样拖下去。如果吴亭亭真想脚踏两只船我也不愿意当个冤大头让她耍。游移不定不是我的性格,其实很多事情早就该有个结果。
于是我拨通了那个号码:“亭亭?是我。出来聊一下好吗?”
我们见面的地点约在离学校足足有两条大街远的星巴克,她挑了个掩映在一盆巨大的盆栽植物之后的位子,估计一会我和她要是一言不合由她或者我向对方脸上泼咖啡的行径也不至太多人目击。
“你知道了吧。”她咬着下唇,打断我的胡思乱想。
“啊。”我只能发出一个无意识的音节。沉默了好久,才说:“为什么。”
“你对我很好。可是阿祁,你有真的关心过我吗?”她垂下眼睑,“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在想什么在忙什么,从来不对我的事情感兴趣——我们之间甚至连共同话题都没有!”
我迷惑地眨眼,也不是啊,她生日时候我带她去赛特挑了一只BABY…G的时候,她和我可有共同话题了足足聊了三个小时。话在我脑中转了几圈,出口的却是:“那萧峰和你就有什么共同话题了吗?”
她象一下子被人踩到了痛处:“是,他对我没你那么大方,可是他有理想有追求,我想什么他都能理解!而你却只是吊儿郎当地混,我对你太失望了。张祁我真的爱过你,可却被你的漫不经心一点一点地磨平!”
我反应了很久才接受她血泪交融的控诉——原来弄了半天她不是嫌我哪里比不上别人,而是说我不够上进,不够和那般两面三刀欺上瞒下的龟孙子同流合污?!原来她想和我分手只是我不能够象高中那样再罩着她护着她而已?
“没意思。那就分手吧。”走到这一步,我心里倒还算平静,只除了那一点点的失落和愤慨。
感情呵,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她脸色一变,为我的轻易出口:“你早就想甩我了是吧?张祁,我知道你一向很花,但是没想到你真的会这样对我!你反正对我无所谓何必还要装着假惺惺的样子?!你简直没救了,萧峰比你好上一百倍!我和你就这样完了!”她愤然离开,今年情人节我送她的NINEWEST女鞋的鞋跟在地上发出急促的敲击声。
我把桌上已经凉了的咖啡一饮而尽,想了想,又把对面吴亭亭连喝都没顾上喝一口的咖啡拖过来也喝个干净——总不能浪费吧,二三十一杯呢。
或许是喝多了,弥漫在舌尖的,竟是挥之不去地苦涩。
我在外面逛荡了许久,徐然打电话找了我几次,我都没接,一个人漫无目的地逛,到了江心公园,我走累了,买了两罐青啤就走了进去。坐在江边,被冷风一吹,思绪一下子空空荡荡起来。
人之百年,究竟是为了什么?若是抛开名利只为着得意尽欢,我为什么还是难以餍足?所谓人生,本就是一场游戏一场梦。我为什么还是不能潇洒走过?!
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我回头,终于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这样也能被你找到?”
徐然在我身边坐下:“你不接我电话我就知道你心情不好,从小到大你心情不好只会去一个地方。”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这里曾经是我儿时的乐土,到如今也已经被周围钢筋水泥的建筑群侵占吞噬地差不多了,只剩下可怜巴巴的一角,龟缩在光怪陆离的城市中央。
他没有说一句话,自顾自地开了一罐啤酒,和我就这样闷喝着。
然后他问我:“易拉罐就是不经喝。还有么?”
我笑了,站起身来,顺手也把他拉起来:“就两罐,没了!哥出去给你买。”
“好啊。”他跳起来,笑容一如往昔。
小然子,永远不会说一句安慰我的话,我不需要,他也不需要。我永远是他强悍的保护者,在他面前,我不存在脆弱。
出去时我们顺着最繁华的解放路往学校走,买了两罐啤酒边走边喝,直到徐然突然一拉我,我差点被口中的啤酒呛到,埋怨地瞪他一眼。他忙把我拉到一边的阴影处,直到不远处两人勾肩搭背地招摇而过。
我定睛一看,才冷笑了一声,骂了句操,这都是些什么人那。
我看见吴亭亭她那个服装班的马艳丽和我们院里的书记走在一起,两个人旁若无人大包小包一脸惬意亲密无间幸福美满合家平安地走在一起我顿时想到了四个字——人面兽心。
徐然哼了一声,把手里的易拉罐重重一捏,丢进垃圾箱里:“走吧。别让他们发现了,到时候尴尬。”
我点头,没走几步,只听见徐然开口道:“阿祁。你看女人的眼光实在不怎么样。”
我揉揉他的头发:“你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