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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海澜扶住了额角,无语中。
正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门铃响了。
宋海澜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跑到门口,打开了可视系统。
屏幕上赫然出现的人,是周陌!
“你来干什么?”宋海澜抓狂,她都说分手了,这男人怎么还死缠烂打不放手呢?
“潘子安能来,我不能来?”周陌黑沉着一张脸,说话很冲。
“现在很晚了,有事明天再说。”
“知道这么晚,还让潘子安待在你家里?”
“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开门,我有事找你。”
周陌那厮,发起疯来是不要脸的。
要是不让他上来,他会不停按门铃,就算她关掉门铃,他也会按对门的门铃,直到找到她为止。
宋海澜还药店碧莲呢,只好给他开了门。
她无奈的耸了耸肩,一回头,就发现潘子安也过来门口了。
“周陌?”潘子安都听到了。
“是,”宋海澜忽然觉得很不对劲,“他怎么知道你来我家了?”她不说,潘子安不说,谁通风报信了?
“好了,别担心了,有我呢。”潘子安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安心。
很快,周陌就上来了。
一进门,就看见宋海澜和凑表碾的潘子安,站在门口列队欢迎他。
“哟,潘总,好久不见。”
周陌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一眼潘子安,随后目光落在小兔子肩上,某只咸猪手上。
如果眼神会杀人,潘子安的咸猪手已经给射成筛子了。
“周总嗜好真特殊,喜欢大晚上来找女员工谈心?”
潘子安的手,捏得更紧了,偏要搂着小兔子的肩,不撒手。
两个男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肯退让。
好可怕啊好可怕,宋海澜受不了了,问周陌,“你喝什么?”
“咖啡。”周陌心道,小兔子的口水。
“热的冷的?”
“冷的。”
宋海澜走开了,去冰箱里找饮料。
周陌双手插入裤兜里,抬了抬下巴,倨傲的睨着潘子安,“我找海澜有事,你先走吧。”
潘子安不甘示弱,摆出了男主人的姿态,“这么晚了,你来找我女朋友,不大合适吧,要是真有要紧事,也没什么我不能听的。”
周陌挑眉,勾着一侧的唇角,“我睡过她,你不介意?”
那表情,充满了挑衅!
那笑容,真特么欠抽!
他就是故意的,在情敌面前耀武扬威,想让情敌心里膈应。
据说言情小说里,男主角每每放“我睡过她”的大招,男配角都会心痛心碎,黯然退出。
当然了,如果男配角是他周陌,女主角是宋海澜,他是绝对不会退出的;不管她有多少过去,哪怕是千千万万个男人,他也绝对不会放弃,只会把她过去的男人们全部解决掉。
潘子安脸色微变,这事不用情敌说,他也能猜到,放在现代社会也很平常,可从情敌嘴里说出来,面子上多少有些难堪。
“哐当!”一声。
罐装咖啡掉在地下。
然后“骨碌碌”的滚呀滚,一直滚到了周陌的皮鞋尖儿上。
不远处呆立着的宋海澜,手里还保持着虚握罐头的姿势,定定的望着周陌。
她的眼神,满是怨,满是恨,看的周陌心里发虚。
周陌承认,自己有点过分,可为了得到她,独占她,多么过分他都不在乎!
潘子安则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我不介意。”
不按套路出牌啊亲,周陌看看潘子安,有点儿发蒙,“你……”你怎么能不介意呢?
宋海澜望着周陌,面上渐渐渗出一丝淡笑,冷淡的淡,“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好?见不得有人对我好?”
周陌承认了,“是,我就见不得你好!”尤其见不得,别的男人对她好!
宋海澜轻斥,“人渣!”
潘子安将她的小手儿攥的更紧,温柔的安慰她,“不怕,都过去了,谁年轻时没遇见过几个人渣?”
宋海澜侧目望着身畔的男人,只见他的笑容温暖怡人,如青天昭昭,如明月朗朗,如清风徐徐;反衬出对面前任男友的卑劣,从头黑到脚,从外黑到里。
俊男靓女,执手相望,含情脉脉。
秀恩爱的一幕,落到周陌眼里,刺得眼睛疼,还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她才提分手,就迫不及待找下家,他气都气饱了!
气归气,眼神还是黏在宋海澜身上,以及染指着兔爪子的咸猪手上。
两个男人之间诡异的气场,充满了火药味。
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燃爆了。
宋海澜生怕燃爆,只好下了逐客令,“你们都走吧,太晚了,我不留你们了。”见周陌没有动,她摇了摇潘子安的手,“我想休息了,你和他走吧。”
宋海澜跟着潘子安走到门口,两个人一起把周陌给推出了家门。
然后,她把潘子安也给推出门。
下一秒,“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两个男人这才反应过来,她是要他、们、两、个都离开。
对视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敲响了房门。
“砰砰砰!”
“咚咚!”
一个敲得震天响,一个力道温柔。
这是隔绝了大门和入户电梯的二道门,他俩敲得再响,都不会扰民。
宋海澜根本就不理睬他们。
五分钟后。
“砰砰砰!”
“咚咚!”
周陌斜睨着潘子安:滚!
潘子安回睨着周陌:要滚你滚!
十分钟后。
“砰砰砰!”
“咚咚!”
周陌专心敲门:还不信你不开门了!
潘子安跟着敲:情敌不走,正牌男友不能走!
一刻钟后。
“砰砰砰!”
“咚咚!”
周陌,“海澜,你听我解释!”
潘子安,“海澜,是我啊!”
门里的人儿,终于嫌烦了,用力吼了一句:
“滚!非得把人往死里逼吗?”
门外两个男人,都消停了。
周陌一听见“死”字,颇有些后怕,不敢再逼她了,讪讪的抽回了手。
潘子安见状,警告了一句,“听到没?别再来骚扰她了!”
~
宋海平被阿贵带去了赌场,就进了VIP室。
以前他也常来玩,都是小打小闹,几十万到一两百万,从不敢玩得太大。
他的运气一直不错,赢的和输的基本持平,所以,他一直把赌博当做不错的消遣。
这天晚上,玩得挺开心。
大起大落的赌局,让宋海平仿佛坐过山车一般刺激,也暂时忘却了烦恼。
阿贵发了一支烟。
宋海平抽了之后,整个人都不大好了,精神恍恍惚惚,只记得一直在赌,后面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第二天上午,宋海平才浑浑噩噩的醒过来。
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是在赌场大楼里的客房,客人在这里喝醉了,玩累了,就会被送去客房休息,费用在会员卡里扣。
咦?房间里不止他一个人?
宋海平还以为白日见鬼了,吓得从床上一个骨碌坐了起来。
大床上,椅子上,桌子上,有七八名年轻男孩子跳了下来。
有人剃了光头,有人剃的板寸,有人是杀马特。
有的赤膊,有的胸口的扣子全开,无一例外,他们裸露的肌肤上都有纹身,以下山虎,钟馗和四爪龙居多,都是黑社会里比较低级的小弟。
他们穿的都是世界名牌的休闲装,不过都是批发大市场300元一件,500元两件,1000元五件的山寨货。
每个人的脖子上还挂了黄澄澄的金项链,每一条都有手指宽,至于下了游泳池,金项链会不会浮起来,就不得而知了。
“你们是谁?”宋海涛一脸警惕的瞪着他们。
几人中的老大,是戴的金项链最最最粗的光头强,将一份文件,扔到了床上。
宋海平捡起来,粗略翻了翻,居然是一份股份转让协议书。
里面写明了,宋海平无偿将所持有的金皇冠集团10%的股份转让给他人。
“这是什么?我什么时候签过这份文件?别诓我啊!”
“昨天晚上签的,你输了钱,就拿股份来抵了。”光头强说着,甩了甩手里的A4纸,发出空荡荡的“哗哗”声。
宋海平不信,翻到了股份转让协议书的最后一页。
一个签名是他自己的,笔迹乍一看没错;另一个签名,叫“昌福”。
“昌福是谁?我根本不认识他!”
“福哥是没跟你赌过,可你昨晚输了钱,输了十亿,是福哥借给你的。”光头强将A4纸也丢上了床。
宋海平捡起来看,是借据的复印件,不仅将他身份证复印上了,还写明了还不上钱,自愿用金皇冠的股份抵债,签名那一栏,同样貌似是他亲笔写的。
揉了揉太阳穴,凝神回忆了片刻,他记得他明明借了一千万呀,要是数额再大,他打死也不会借的,怎么借据上变成了十亿?
“怎么会这样?不是一千万吗?怎么……怎么变成十亿?”猛地一拍脑门,想起了昨晚,阿贵给过他一支烟,抽了之后就意识不清了,四下张望,寻找阿贵的身影,“你们做什么手脚了?阿贵,阿贵呢?”
“阿贵早就走啦,哈哈哈!”光头强仰头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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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之泪书友群:492157169
不少宝宝留了书评:不理解宋海澜执着利益,看轻爱情。
人鱼统一回复:
金皇冠是两家人合股创立,宋家股份略多。
在周家立场,能者居上,因此,宋文浩犯了重婚的错,就被周陌设计入狱,取而代之。
在周陌立场,金皇冠是两家人,两代人的心血,是他终身的事业。
在宋家立场,宋文浩是国王,周陌是篡位的摄政王。
在宋海澜立场,她是前朝公主,复辟前朝是理想,打败摄政王是信念。
宝宝们能理解古言小说里复国、和亲、联姻等桥段,就能理解宋海澜,拿到金皇冠既为了利益,也为了情怀。
情怀+利益+大局观>爱情,她才选择嫁给潘子安。(选择周陌=背叛家族+无法复辟前朝)
当然嫁不成了,等着周陌把她抢回来!
☆、70、婚前协议
“昌福,昌福……我要见昌福!”宋海平不服,一定是圈套!
“想见福哥,你也配?”光头强上来就敲了一记毛栗子,弹得宋海平脑门儿上鼓起了一个奶黄包。
宋海平摸了摸额角的小鼓包,嘴里还喃喃自语,不相信这是事实,“我不是自愿的,肯定不是我签的,一定是你们伪造的……”
“输不起?想赖账?”
光头强一把掐住了宋海平的脖子,给他翻了个身,头朝下摁在了床上。
可怜他身上什么都没穿,被七八个小伙子给困在床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顿拳脚。
一拳拳,一脚脚,都招呼在他并不强壮的身体上,弄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红一块,黄一块,黑一块,五颜六色的可好看了。
他们下手也有分寸,没有伤到脸,没有伤到下体,甚至连一根骨头都没打断。
只是看上去,被揍得挺惨,其实全部都是皮外伤。
宋海平挨了一顿揍,总算老实了。
有气无力的趴在大床上,呈“大”字型。
“我还钱,还钱,还钱还不行吗?十亿就十亿,给我点时间,我都能还上,股份不能转!”
“签了字,还想反悔?”光头强又是一记一阳指,敲在宋海平的后脑勺上,又弹起一个肉眼可见的杂粮包,“想得美!带他去隔壁!”
很快,宋海平被人套上了衣服。
男人嘛,七手八脚胡乱一套,连扣子都扣歪了一整排。
不要计较那么多啦,他们把宋海平押送到了隔壁的房间,待了不到十分钟。
再出来的时候,宋海平已经吓得腿都软了。
隔壁的屋子,专门惩治在赌场欠债不还,出老千,偷东西的人。
刑罚:切手指!
从小拇指切起,接着无名指,然后中指,再到食指,最后大拇指。
能把好好的一只手,给切成了一个光秃秃的巴掌。
切完了,胡乱撒一些云南白药给包扎上了,连止痛药都不给。
如果犯错严重,不仅十个手指头都要切光,连脚趾头都要切光!
二十个指头都被切光了,就会剁手,剁脚!
宋海平只看了一会儿行刑,就受不了了,那些人痛得嗷嗷直叫,伤口血淋淋的。
他就是再珍惜股份,也不想成为残疾人呀。
回到了客房里,宋海平乖乖的垂下了脑袋,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光头强满意的点点头,“带他收拾一下,今天就去工商局做股份变更登记,登记成功了再把欠条还给他。”
当天上午,宋海平就在这伙人的押送下,去了苏省工商局,完成了股份变更的最后一个步骤。
此后,他再没有金皇冠丁点儿股份,全部都落入了他人手里。
走出了工商局大门,光头强才把十亿元借据的正本给了宋海平,各奔东西。
宋海平拿着那张借据,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签下的借据,苦苦一笑。
掏出打火机。
“哒!”
打火,点燃了借据。
瞬间,就烧成了灰。
一抬眼,已到了晌午,五月天,日头挺毒辣的。
他眯了眯眼睛,然后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