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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淡淡女儿香,与高档化妆品混合的味道,好闻极了。
潘子安一时失神,屏住了呼吸,一低头,就对上了女孩子近在咫尺的小脸,该死的美貌!
宋海澜好不容易才站稳,仰头望着男人放大的俊脸,该死的英俊!
俊男靓女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的一幕。
落入了不远处的某根木头桩子眼里,沦为了奸夫淫妇的深情对视,该死的恶心!
周陌原本就黑沉沉的俊脸,加深成了000000色号。
他健步如飞的走来,带起了一阵猎猎罡风,以及一大团熊熊燃烧的黑灰色小宇宙。
走到两人跟前,周陌一把将宋海澜,从潘子安怀里生拉硬拽出来,阴阳怪气的冷哼道,“哼,好!好得很!怪不得连我都拒绝了,原来早就勾搭上下家了,还没出酒店的门呢,你们就这么迫不及待表演活春宫了?”
还不待相拥的一对男女有所反应,已被暴怒中的某男粗暴的分开了。
周陌一手钳住了潘子安的手腕,一手掐住了宋海澜的胳膊,活像逮住了妻子和奸夫偷情的丈夫,冷锐如刀的眼神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啊?”
潘子安扶住了额角,“……”好无奈啊好无奈,好无语啊好无语,却又好无辜啊好无辜,要怎么解释?
宋海澜丢给潘子安一记眼风:你看,这就叫误会,懂了没?
她的眼色,潘子安有没有理解不重要,重要的是,周陌理解成了:两人眉来眼去,奸情已久!
周陌那个气呀,气的恨不得把小兔子给撕碎了,嚼吧嚼吧都吞到肚子里,才安心。
周陌恶狠狠的瞪着宋海澜,扬高了声音质问,“说啊!问你话呢!勾搭多久了?”握在她胳膊上的手指渐渐攥紧,握成了拳头。
宋海澜痛得皱眉,五官都拧巴成一团了,“嘶……”
这时,吴媛从洗手间出来了,怒吼一声,“我艹!你们干什么?谁敢欺负我家海澜!”光影忽闪,在所有人都没看清怎么回事的时候,已拉着宋海澜飞出几米远,“我们走!”
“等等!”周陌喝道。
“等你麻痹,等着被你们欺负啊!”吴媛才不给周陌面子呢,抓着宋海澜一溜烟的跑远了,一边跑一边还训起了宋海澜,“你个菜包子,被人欺负都不会叫啊?”
宋海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没、没……事……”
吴媛以百米十秒的速度飞奔在前面,面不改色心不跳,说话也不带喘气,“不开心啊?我带你去玩,走!”
宋海澜,“……好、好……的……”
两抹娇艳多姿的影子,消失在周陌和潘子安的眼前。
两个女孩子关系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可这两个大男人,谁也看不惯谁!
周陌钳住了潘子安的手腕,不让他溜走,还不死心的一再又一再追问,“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上过床没?几次?戴套了没?”
周陌脑补的越来越多,冲出口的言语也越来越不堪。
潘子安本来还对宋海澜存了诸多偏见,此时倒同情起她来了,怎么摊上这么个占有欲极强,疑心病极重的男人?
太可怕了,男人偏执起来比女人还不讲理!
“神经病!”潘子安用力挣脱开周陌,还推了一把,就要离开。
“你特么才神经病!”周陌抡起一拳,砸向潘子安的脸。
“就你这毛病,幸亏她没嫁!”潘子安竖起手掌,挡下了这一拳头。
潘子安本想好好跟周陌解释几句,现在不需要了,跟神经病解释,不等于把自己拉低到跟神经病一个层次,然后被神经病多年犯病的经验给打败了吗?
于是,两个男人干上了。
你来我往,你一拳,我一脚的过了几十招。
不仅动手,还动口,言语间互相攻击,不带脏字的讥讽对方。
潘子安体质略弱,十几招之后,就占了下风,不仅偷袭不到对方,连防守都连连出现漏洞,身上挨了好多下。
周陌打到一半,已明白是一场误会,可他刚被心爱的女人拒婚,面子里子都丢光了,逮住一个对象就放开手脚打一场,才发泄了几分怨怒。
直到于德利出现,才把缠斗中的两人给分开了。
于德利先把周陌给支开,“周总,里面还没结束呢,大家都在等你呢!”
周陌一甩胳膊,冷哼了一声,就大步返回宴会厅。
于德利赶紧跑到潘子安跟前,一把搀扶住了,点头哈腰,赔了一脸贱兮兮的笑,“潘总,不好意思啊,真对不住,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吧!”
潘子安浑身酸痛不已,幸亏冬天穿得厚,否则早就挂彩了,一把推开了于德利,从兜里摸出了手机,作势要拨电话,“你们金皇冠是黑社会吗,总裁还殴打客户,我要通知媒体,还要报警!”
于德利一把夺过了潘子安的手机,藏到了自个儿的衣兜里,“潘总,有话好好说,有事慢慢商量……”
潘子安怒到了极点,反而笑了,笑的阴测测,手机也不要了,撒开腿往宴会厅跑去,“抢我手机?好!抢得好!真是大开眼界,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的卑劣行径!”
于德利立马追了上去,从后面拦腰抱住了潘子安,“别别别!潘总冷静点,千错万错全是我们的错,赔偿问题我们稍后再谈,一定会谈到您满意……我带你去医务室,看伤要紧,别耽误了,走走走!”
两个大男人,一个强行抱着一个,一个极力挣脱怀抱。
这画面怎么看都——
基情四射啊亲!
路过的人们都“咯咯”直笑,没有一个人上前拉开他们。
酒店员工自然不敢管于德利的闲事。
客人们都觉得城里人太会玩了,还是不要打扰两口子的情趣了。
~
吴媛拽着宋海澜飞到了酒店门外,只见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雪?
下雪了!
两个女孩子不约而同的仰起脸,就见那深邃高远的墨色苍穹下,布满了白色的小点,好像电视机出故障,屏幕上出现的雪花。
无数白花花,毛茸茸,片絮絮的雪,覆顶而下,接踵而来,纷沓而至……
鹅毛大雪砸向了大地,铺洒了人间,为整座城市都披上了一层莹白色的装裹。
宋海澜满脸兴奋,满目惊艳,呆呆的站在雪地里,保持着仰着脖子的姿态,好久好久,“哇,下雪了!好大啊,来的时候还没有呢!”
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以简单,粗暴,有力的方式,登场了。
吴媛吩咐候在外面的几个手下,“多福,厚禄,双喜,长……”忽然顿住了,默了几秒才道,“堆雪人!谁堆的多,堆的快,堆的大,我就给谁发红包!”
三个手下齐声道,“是!”
下一秒,三人已冲向了酒店的院子里,忙活了起来。
“阿嚏!”
宋海澜突然打了个喷嚏。
吴媛这才发现,宋海澜穿的太少,大衣是披上了,可里面还是单薄的旗袍和单鞋,小腿儿暴露在空气中,冻得青白青白的。
吴媛赶忙将宋海澜拉回了酒店大厅里,“我晕,快去换衣服!”
宋海澜上楼换好衣服,顺便将个人物品都拿下楼,办公室钥匙则放在桌上,打算从明天起,就不来上班了。
两个女人再回到楼下时,吴媛的手下们已经堆好十个的雪人了!
十个雪人一字排开在喷泉池旁边。
个头有大有小,颜值也有高有低。
他们还从酒店厨房讨来一些道具,装扮在雪人身上。
双喜只堆了一个雪人,堆得又高又大,还给雪人披了几片白菜叶子,当做是衣服,问两位同伴,“我堆的是长寿,像吗?”
多福和厚禄看了一眼唤作“长寿”的雪人,彼此对视一眼,长久的沉默了,眼神也变得黯淡了。
吴媛手下本有四大护法,现在只剩下他们三个,长寿在几年前的帮派斗争中,牺牲了。
宋海澜见有那么多个雪人,一时忘却了烦恼,冲到了雪人们跟前,开始给它们打扮。
吴媛跟在后面,笑呵呵的看着闺蜜耍。
第一,第二个雪人,眼睛各被安上两颗圣女果,脸部中间则插上一根胡萝卜。
吴媛有些好奇,“鼻子那么长?”
宋海澜回头坏笑了一下,唇角弯弯,不怀好意,“不是鼻子啦,是舌头。”
吴媛秒速联想到了一个人,“孙菲菲?”
宋海澜指着矮一点的雪人,“恩,对,这个是孙菲菲,”又指了指旁边高一点的雪人,“这是宋海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长舌头。”
吴媛咧开嘴笑了。
宋海澜打开某调味料瓶的盖子,走到第三个雪人跟前,从头顶倒了下去,一整瓶黑乎乎的酱油“哗啦啦”的全部浇灌下去。
吴媛笑的更欢乐了,“周陌,毫无悬念嘛,从头到脚都是黑的。”
“答对了,晚点请你吃宵夜!”
宋海澜又走向了第四个雪人,在眼睛上安了两个鸡蛋,却没有安装嘴巴和鼻子。
这回吴媛猜不出来了,“这又是谁?没嘴巴?”
宋海澜头也不回道,“潘子安咯,帮他解决了大巴的麻烦,他利用完了人就不见了,言而无信,要嘴巴干嘛!”那欢快的声音,笃定的语气,就好像潘子安的嘴巴会立即消失似的。
十几米开外,某只貌若潘安的美男子脚下一滑,差点儿摔了。
潘子安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就看见了喷泉池边上嬉戏玩笑的女孩子。
某女诅咒他没有嘴巴?
他条件反射般马上捂住了嘴。
还好,嘴巴还在!
下一秒,他才意识到,真他喵的幼稚!
潘子安自嘲的笑了,目光仍停留在在那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身上。
她俩都很漂亮。
不过雌雄莫辩的中性美,潘子安欣赏不来,他还是比较喜欢宋海澜那一款。
等等?
喜欢?
真是想太多了,不过是个出身平平的小姑娘而已,潘子安摇摇头,就走远了。
~
吴媛陪着宋海澜玩够了,疯够了,就先送她回了一趟家。
宋海澜收拾了若干衣物,装在行李箱里,正要下楼,想了想还是先去敲开了对面李国兰的家门。
门一打开,宋海澜就抢先说道,“阿姨,我要去外地一阵子,今晚就走。”
李国兰上下打量了她一圈,“哟,大晚上的,还出差啊?”
“不是,我遇到一点麻烦事,得去外面避避风头。”
“什么事啊?这么突然?”
“我长话短说吧……”
宋海澜将公司的尾牙会上,周陌向她求婚,被她拒绝的事情如实告诉李国兰。
周家和宋家的恩怨,李国兰当然知道。
原是上一辈的恩怨,却延续到了下一辈。
不对,若是论辈分,宋海澜唤宋海平一声“哥哥”的话,就得叫周陌一声“舅舅”呢。
周陌喜欢宋海澜,还想娶她?
这都什么事儿啊,辈分全乱套了!
李国兰虽然活得这么久了,什么事都见过,也没见过**呀!
幸亏他俩没有血缘关系,否则……
李国兰忽然想起了,上次宋海澜发烧,周陌还来她家探病,并和卫津陪了她一夜的事。
事后李国兰问过宋海澜,宋海澜的说法,是她只把周陌当上司,把卫津当朋友。
可事态闹到这个地步,若说是周陌一厢情愿,死缠烂打,李国兰绝壁不信!
周陌既然敢在如此盛大的场合求婚,起码有九成把握会成功。
换个说法,宋海澜给过周陌期望,她引诱过他。
李国兰看着宋海澜,眼里满是担忧,语重心长的劝道,“海澜,你跟我说实话吧,别再骗我了,你跟周陌到底怎么回事?我早就想问了,你怎么会跟他搅在一起?”
宋海澜扶住了额角,一筹莫展的样子。
“又不是我主动招惹他的,大家都在一个楼里办公,抬头不见低头见。他追我,一开始我是躲避过,拒绝过,可我又怕丢工作,也不敢对他太冷淡,也有跟他约会……哎呀,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我得赶紧走了,去外面躲一阵子再说吧,阿姨他要是来找我,你就说我出远门了……”
李国兰听明白了,信了七八分,又道,“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啊,以后怎么办?”
宋海澜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累,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行我就去找我爸帮忙,我现在在公司里低人一等,还不是因为爸没给我股份,我没法进董事局吗?”
听了这话,李国兰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宋海澜处心积虑都要挤进金皇冠,果然不是为了锻炼能力,更好的经营银色假日酒店;而是为了金皇冠的股份,她甚至想问鼎金皇冠最高的位置。
默了几秒,李国兰忽然想到了另一个茬,“周陌知道你身份了吗?”
宋海澜摇头,“不知道。”
“确定?”
“恩。”
“那你自己小心,注意安全,我就不送你了。”
“好,那我不打扰阿姨了,晚安!”
李国兰正要关门,就听屋子里传来一连串“踢踢踏踏”的脚步声,还有小不点儿萌软的声音,“妈妈,你要走?”
紧接着,小不点儿冲出来抱住了宋海澜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