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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傲天继续看着账目,待看罢之后,吩咐了一些事情,便转身,离开了芙蓉阁。
猫公公晃悠悠地跟在凤傲天的身侧,一副蔫了的模样。
待行至帝寝殿,凤傲天看着身侧四喜,“扶猫公公去歇着吧。”
“是。”四喜也看出了猫公公的不对劲,连忙上前扶着他。
猫公公抬眸,哀怨地注视着凤傲天,活像一只被主人遗弃的猫,那眼神出奇的可怜。
凤傲天嘴角一抽,接着转身,步入帝寝殿,行至书房内,随即坐在蓝璟书身侧,“批阅的如何了?”
“皇上,这是南城传来的百里加急。”蓝璟书将手中的折子递给凤傲天。
凤傲天看罢,接着沉声问道,“南城的富商死了几个?”
“主子,刚刚得到消息,南城有八位富商,如今死了五个。”魂连忙回道。
“如何死的?”凤傲天将手中的折子放在一侧,问道。
“都是被割去了头颅,一刀毙命。”魂低声回道。
“可查出是何人所为?”凤傲天眸光冷沉,手指敲打在书案上。
魂连忙回道,“还未查出。”
“继续查。”凤傲天紧接着说道,“出了富商死了,可还有其他事相继发生?”
“这些富商的财产一夜之间化为乌有。”魂沉声回道。
凤傲天凤眸微眯,“嗯,派人暗中保护其他的富商,先守株待兔。”
“是。”魂应道,便闪身离开。
顾叶峰与易沐亦是坐在对面,看着凤傲天阴沉的容颜,周身散发着冷寒之气。
蓝璟书端坐了她身侧,抬手,倒了茶,递给她,“皇上……”
凤傲天看向蓝璟书,接过茶,轻呷了一口,接着放下,看着他,“南城你可熟悉?”
“嗯。”蓝璟书点头道。
凤傲天看向他,“此事便交由你处理,稍后,待寒瑾回宫,你便前去一趟。”
“是。”蓝璟书应道。
凤傲天接着看向身侧的奏折,抬眸,看向顾叶峰正面露好奇地看着她。
“看爷做什么?还不快干活。”凤傲天眸光一凝,沉声道。
顾叶峰顿时觉得一股寒气席卷全身,忍不住地抖了一下,连忙将自己手中的书卷拿出,递给凤傲天,“皇上,臣已经默写好了。”
“嗯。”凤傲天依旧沉着脸,淡淡地应道,并未接过来,而是执起御笔,批阅着手中的奏折。
书房内陷入了沉寂,顾叶峰识趣地继续看着眼前的奏折,他可不傻,明知道现在皇上正在怒气中,他可不敢招惹。
若是放在以前,他定然会与凤傲天争执起来,可是,如今,他觉得自个这个脾气还是要忍忍的。
凤傲天将手中的奏折批注之后,便放在一侧,接着继续批阅着,易沐知晓,富商对上凤国来说意味着什么,更何况,南城也算是富庶之地,如此一来,便会闹得人心惶惶,刚刚安稳下来的凤国,又要陷入一场动乱中。
蓝璟书安静地在一旁将自己批阅好的奏折放在凤傲天的身侧,凤傲天抬眸,看着他,未发一言,而是接过,继续批阅着。
慕府,母子三人端坐在饭桌前,一旁则坐着夏蝶舞,她一脸病容,显得异常的柔弱,并未有过多的话语,而是安静地坐着。
慕老夫人举起酒杯,看着眼前的二个儿子,“如今,总算可以一家团聚了。”
“孩儿敬母亲一杯。”慕寒遥举杯,说道。
“孩儿同敬母亲一杯。”慕寒瑾随即说道。
“好,好。”慕老夫人这些年来,今儿个最是高兴。
夏蝶舞亦是举杯,一同饮下,接着便放下酒杯,用绢帕掩着嘴角,轻咳几声。
慕老夫人看着夏蝶舞,心疼地说道,“蝶舞,你身子不好,便早些回去歇息吧。”
“无妨,难得大表哥和二表哥一同回来,不能扫了兴。”夏蝶舞温柔地说道。
慕老夫人抬眸,看着夏蝶舞,叹了口气,“真是个好孩子。”
慕寒瑾却不以为然,正斟满酒,便听到夏蝶舞的声音,“二表哥,蝶舞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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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耐哒们,不好意思,今天两更加起来只有一万三,~(》_
106 好好伺候她
慕寒瑾抬眸,看着她,“表妹,这一杯应当是我敬你,多谢你这几年来对家母的照顾。”
夏蝶舞眼眸含泪,面带浅笑,接着举杯,仰头喝下,接着放下酒杯,“姨母,大表哥,蝶舞身子不适,便先回屋歇息了。”
“嗯,去吧。”慕老夫人看着她,亦是现出一抹惆怅,点头道。
慕寒瑾接着坐下,并未说话,而是嘴角含笑地看着慕寒遥,夏蝶舞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席,缓缓向前走去,突然,身子一歪,被晕倒过去。
“表小姐。”丫鬟连忙扶着夏蝶舞,担忧地唤道。
慕老夫人连忙起身,慕寒遥与慕寒瑾亦是上前,扶着老夫人向前走去,待行至夏蝶舞的身边,“蝶舞这是怎么了?”
慕寒瑾上前一步,接着为她把脉,“沾染了风寒,还未好。”
“只要无碍便好。”慕老夫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看向身侧的丫鬟,“还不送表小姐回屋歇着。”
“是。”身侧的丫鬟连忙应道。
慕寒瑾突然感觉到一阵刺痛自手腕处袭来,他眸光一暗,亦是转瞬即逝,他抬眸,看向被扶走的夏蝶舞,心中涌现出不好的预感。
慕寒遥看着慕寒瑾目光怔怔,敏觉地觉察出什么,“可有何事发生?”
“无妨,不过是我多想了。”慕寒瑾并未感觉到任何的异样,接着转眸,看向慕老夫人和慕寒遥,“大哥,我们继续陪着母亲多饮几杯。”
“好。”慕寒遥心中还是存着一丝的疑惑和警惕,这也是他多年在边关所养成的习惯。
皇宫内,凤傲天继续批阅着奏折,待所有的奏折批阅之后,她抬眸,看着众人,“今夜爷便不留你等用晚膳了。”
蓝璟书抬眸,看向她,“皇上,您要出宫?”
“嗯。”凤傲天点头,看向他,“爷去打苍蝇。”
蓝璟书听着她的话,似懂非懂,不过,他知晓,有人怕是又要遭殃了,故而,不再多言,而是说道,“皇上,臣先告退。”
凤傲天下了软榻,看向他们三人,“好了,早些回去吧。”
说罢,抬步离开了帝寝殿。
猫公公斜倚在大殿外,看向凤傲天,“主子,奴才随您去。”
“嗯。”凤傲天知晓,哪处都少不了他,接着抬步,足尖轻点,离开了皇宫。
猫公公紧随其后,转瞬消失在帝寝殿外。
蓝璟书自软榻上下来,易沐与顾叶峰也下了软榻,蓝璟书推着顾叶峰,和易沐离开了帝寝殿。
“去我宫中用晚膳吧。”蓝璟书提议道。
“如此也好。”易沐和顾叶峰点头,随即,三人便去了津轩宫。
顾叶峰抬眸,转眸,看向推着他的蓝璟书,“适才看见皇上那冷寒的脸,我还当真吓了一跳。”
蓝璟书看向他,“如今皇上已经收敛了许多,今日之所以发怒,是因着,皇上早先便将全国的富商做了统计,而后,尽数遣散到了贫瘠之地,如今,南城的富商死了多半,此事,或许与栖国有关。”
顾叶峰也有这样的想法,可惜,他如今是无法去办这件事的,不禁有些暗恨自个的这幅身子。
易沐亦是看出了顾叶峰突如其来的情绪,连忙说道,“你可别忘了答应皇上的事情,如今,璟书前去南城的话,都察院可便靠你我二人了,这也是皇上在考验你。”
顾叶峰听着易沐的话,显然将自个内心的火气降了下来,抬眸,看向易沐,点头道,“知道了。”
易沐看着顾叶峰这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不禁摇头,转眸,看向蓝璟书,见他心事重重,笑着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蓝璟书回眸,看着易沐,“在想南城的事。”
“嗯,皇上已经派人去查了,等着两日寒瑾回来,你便亲自去南城。”易沐看向他,低声说道。
“嗯。”蓝璟书点头应道,他心中是在想着,皇上出宫应当是去了慕府,难道慕府出事了?
凤傲天径自飞身,神不知鬼不觉地入了慕府,便看到慕寒遥与慕寒瑾正陪着慕老夫人饮酒,母子三人甚是其乐融融。
她随即,坐与屋顶,抬眸,看着夜空,等待着好戏上演。
猫公公亦是坐在凤傲天的身侧,歪着头,凝视着她。
“看爷做什么?”凤傲天看向猫公公,总觉得他如今越发的奇怪。
“主子,您对慕寒瑾和慕寒遥两个,哪个是真心的?”猫公公忍不住地问道。
凤傲天抬眸,将目光落在兄弟二人的身上,真心?也许都用过,也许都没有过,也许还未到那种用心衡量的程度,也许,早已经入了心,可是,她却浑然不知。
猫公公见她若有所思,却未回答,他也不再多问,此时此刻,只要如此陪着她便好。
秋日的夜色透着几分的沉静与冷寒,凤傲天突然想起自己前世的模样,多少个夜晚,她都是这般地独自一人,静默地坐着,仰望着星空。
慕寒瑾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起身,向外走去,正欲抬眸看去,便听到一阵匆忙的脚步声,远远便瞧见适才扶着夏蝶舞的丫鬟跑了过来。
慕老夫人与慕寒遥看着慕寒瑾反常的神情,面面相觑,起身,跟着走了出来。
“二弟,怎么了?”慕寒遥站在一侧问道。
慕寒瑾转眸,便看到那丫鬟已经走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二公子,您去看看表小姐吧,她适才吐血了。”
“吐血?”慕老夫人连忙一惊,便走上前来,看着眼前的丫鬟,“她怎会突然间吐血呢?”
“奴婢也不知,适才,奴婢扶着表小姐回了屋中,她一直昏迷不醒,奴婢不放心,便一直守着,适才,表小姐转醒,正欲起身,便吐了血。”丫鬟在一旁如实禀报着。
慕寒瑾看向眼前的丫鬟,她怎么吐血呢?适才把着脉象时,并无大碍啊。
慕老夫人连忙向前走去,“我去瞧瞧。”
慕寒遥接着上前,扶着慕老夫人,“孩儿陪您去。”
慕寒瑾抬眸,接着几步上前,“大哥,你便陪着母亲多聊聊,我去瞧瞧便是。”
“那好吧。”慕寒遥看向慕寒瑾,想着他如今有武功,即便那夏蝶舞使诈,也不会吃亏。
“瑾儿,你去看看,那孩子啊,就是心眼太死了,一心想着你,念着你。”慕老夫人幽幽地说道。
慕寒瑾点头道,“母亲,您与大哥且先聊着,孩儿瞧瞧便回来。”
“嗯,好。”慕老夫人点头,慕寒遥扶着她便转身入了厅堂。
慕寒瑾接着便向前走去,似是察觉到什么,转身,看着远处,却并未发现。
凤傲天看着慕寒瑾离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接着飞身跟着慕寒瑾前去。
猫公公嘴角一撇,也跟着向前飞去。
慕寒瑾在丫鬟的指引下,缓缓行至西院的厢房,“二公子,表小姐就住在这处。”
“嗯。”慕寒瑾微微颔首,便抬步入了房中,屋内摆设甚是雅致,一看便是女子的香阁,屋内燃着熏香,飘散着透人心脾的清香。
慕寒瑾迟疑了一步,想起母亲对夏蝶舞的在意,便向前走去,步入内堂,便看到隔着幔纱,夏蝶舞安然地躺着。
他缓步向前,接着拿出一块绢帕,放在她的手腕上,把脉,却并未发现任何的异常,他随即起身,便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竟然连半丝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二表哥。”一道温婉的声音响起,便看见轻纱掀起,夏蝶舞自床榻上起身,目光透着柔情,注视着他。
他眸光一暗,“你竟然对我下药?”
“二表哥,是你逼我的。”夏蝶舞缓缓走近他,接着半跪在地上,伸手,想要抚上他的手。
慕寒瑾用尽力气挥开,“你如此,可知道后果?”
“我只知,若是得不到你,我即便死也不甘心。”夏蝶舞见他对自己如此排斥,眸光闪过一抹忧伤,随即,化成冷厉。
“你若是敢动我,我便杀了你。”慕寒瑾温和的双眸闪过狠戾,冷视着她。
夏蝶舞扬声一笑,“如今,你一点力气都没有,如何杀我?”
慕寒瑾仔细地回想着,他一直很小心,为何还是会中了她的套,突然想起适才为她把脉时,手腕的刺痛,而后,再看向屋内的燃香,他眸光一沉,“你最好想清楚,免得日后后悔。”
“二表哥,我不会后悔,即便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夏蝶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