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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与香寒侯在他的身侧,看着他这几日魂不守舍,二人只能暗自叹息。
夜魅晞抬眸,望着凤国方向处的月光,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暖玉,他如今在思谋着不止是凤傲天,而是如今能够将巫月国守住。
“这宫中的人可都全部换了?”夜魅晞低声道。
香寒随即应道,“这几日都换了下来。”
“凌霜雪那处可有消息?”夜魅晞紧接着问道。
“如今还未有任何的消息。”初夏接着回道。
夜魅晞眸光透着冷厉,“墨颜阁如今已经被凌霜雪了如指掌,你等便暗自培养势力,不到万不得已,不得露面。”
“是。”香寒与初夏应道。
夜魅晞一身暗红色的锦袍,妖艳中多了几分的威严,他翩然转身,入了寝宫。
初夏与香寒随即跟着他步入寝宫。
“皇上,奴婢有一事禀报。”香寒纠结了许久,才决定说出口。
夜魅晞微微勾着嘴角,看着她,能够让她如此难以启齿的,除了爷的事,还会有谁?
“说吧。”夜魅晞淡淡地道。
香寒沉默了片刻,启唇回道,“凤国皇帝如今与玄墨皇在一处。”
“轩辕彧?”夜魅晞猛地起身,看着香寒问道。
“是。”香寒连忙点头道。
夜魅晞缓缓地坐下,想着爷为何会与轩辕彧在一处?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凤国吗?难道这其中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还有谁在?”夜魅晞紧接着问道。
“还有那个猫公公,雪珂也在,不过,白枫不在。”香寒如实回道。
夜魅晞美眸流转,接着靠在软榻上,“若有其他的消息,即刻来报。”
“是。”香寒垂首应道。
夜魅晞暗中腹诽着,看来,轩辕彧是出尔反尔了。
乐启国,卫梓陌得到的消息,自然不会是夜魅晞如此地浅显,毕竟,他手中的势力比夜魅晞的要强些,更何况,如今,夜魅晞所顾忌的并非是凤傲天身边是否又新添了什么人,他更关心的则是如何能好好地守住巫月国。
邢无云这几日,有些忧愁,原因便是太后明日寿宴,颁下了懿旨,让他必须参加,而他,在皇宫中的日子并不多,也甚少露面,如今前去,岂不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他提起酒壶,仰头喝了一口,感觉到珠帘内传来的冷冽的气息,歪着头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卫梓陌深吸一口气,“凤傲天当真是好本事。”
“她一向本事大。”邢无云当然相信,凤傲天的能耐。
卫梓陌接着道,“她动了轩辕彧。”
“噗……”邢无云刚灌入的酒,便喷了出来,睁大双眸,“哈哈,轩辕彧被她拿下了?”
卫梓陌转眸,看着他这幅没心没肺的模样,接着道,“飞鹤国刚刚颁布了诏书,归顺凤国,转眼,她便动了轩辕彧,如今,正与轩辕彧在一处。”
“那又如何?”邢无云低笑一声,复又饮了一口酒,接着道,“轩辕彧不知与凤傲天做了什么约定,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凤国,却在踏出凤国的边境后,便暗中命白枫带着十万人马赶往栖国,依着凤傲天的脾气,自然是要找他算账的。”
卫梓陌低哼一声,“你倒了解她。”
邢无云挑眉,“不了解,她的心思太深,我以为我的心思已经够深沉,未料到,她的比我的更甚。”
卫梓陌翩然转身,盯着他,“盂县这几日却是出奇地平静。”
“表面看似平静,谁知道她盘算着什么。”邢无云看着卫梓陌,“你啊,还是乖乖地将盂县给了她吧,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将自个搭进去,一旦被她套牢,你这辈子便再也逃脱不了了。”
卫梓陌嗤笑一声,“我不会输的,她想要夺我的产业,比登天还难,不就是一个盂县,我丢得起。”
邢无云张扬一笑,“她如今是无暇顾及你,你且等着吧,待她将栖国之事摆平之后,便轮到你了。”
卫梓陌看着邢无云,“喂,你为何一点都不紧张,你可别忘了,这产业里可有你的一半,若是,让她夺去了一半,岂不是连你的也夺去了?”
邢无云嘴角微勾,一双桃花眼甚是勾人,“我主外,你主内,我杀人,你收钱,我不过是图一个畅快,而你,则是将这产业当成了命,这份产业,本就是你的,不属于我。”
“此话,要是让皇兄听到,你可要被训斥了。”卫梓陌凉凉地说道。
“训斥便训斥吧,我如今总归是有用的,他还舍不得杀我。”卫梓陌依旧是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
“不知我能将这产业把握到何时?”卫梓陌抬眸,眺望着远处的景色,悠悠道。
邢无云侧眸,看着他,“你这个性子,太过于刚烈,不过,我知晓,有一个人能够降得住你,你且等着看吧。”
卫梓陌美艳的双眸微沉,接着道,“我从来不受别人左右,即便是他,也不能。”
邢无云看着他,“可是,你如今依旧是被他掌控着,你以为你真的能摆脱的了?”
“终有一天会摆脱的。”卫梓陌坚信地回道,他额前的朱砂迎着皎洁的月光,透着明媚的华光。
邢无云注视着珠帘下绝世而独立的艳丽身影,扬声一笑,接着举起酒壶,饮着酒。
如今,已经是深夜,慕寒遥带着人马已经越过原先攻下的那三座城池,如今,他骑着骏马,站在城楼之下,火把打在他冷峻的脸上,周身散发着摄人心魄的冷寒之气。
这个乃是栖国最重要的关口,自然是难啃,他已经攻打了一日一夜,还未攻破。
李肃带着人马再一次强攻,可还是于事无补,连忙骑马来到慕寒遥的身侧,“将军,若是,今夜再攻不下的话,后面可就难办了。”
慕寒遥面带冷色,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城楼,看着他的士兵们一个个爬上城楼,再从上面摔落下来,他的心便跟着痛。
他紧握着缰绳的手已经渗出血,可见,他是多么用力地勒着马缰,他冷声道,“继续。”
“是。”李肃抬眸,注视着慕寒遥冷寒的了,自然知晓,如今,更难过的是他。
他策马,便带着人马继续向前冲去。
与此同时,白枫带着人马从捷径越过连着栖国的两个二等国,赶往栖国,计算着时日,若是快马加鞭的话,后日便能赶到。
沙漠内,冷千叶俊美如尘的容颜,映衬在月光下,嘴角干裂着,银色的铠甲透着冷光,他眸光冷漠,带着人马继续前行着。
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沙漠,他心中唯一的信念便是在规定时间内,走出沙漠。
战火连天的夜晚,厮杀声响彻天际,迷雾笼罩在慕寒遥的身上,他眸光冷沉,直至天亮,他看着眼前倒下的士兵,看着残骸遍布,他骑着马,向前走去,这处关口,终于在清晨的第一束阳光洒下时,攻破了下来。
他端坐与战马上,这匹战马是凤傲天特意挑选出来送与他的,他轻抚着马头的鬃毛,缓缓地进入了城门。
李肃身上明显有几处伤痕,可是,他却甚是兴奋,嘴角挂着憨厚的笑意,奔了过来,看着慕寒遥,“将军,终于拿下了。”
慕寒遥点头道,接着问道,“还剩多少人马?”
“折损了一万。”李肃扯开的笑意,僵在嘴角,低声道。
慕寒遥眸光透着冷沉,接着转身,看着眼前血染的城楼,接着道,“整顿士兵,继续前行。”
“是。”李肃低声应道,接着便前去传达命令。
慕寒遥抬眸,幽幽地叹了口气,终于,他真正地踏入了栖国的土地,他抬手,按着心脏处的玉佩,眉眼间透着的却是深沉的责任。
与此同时,慕寒遥听到了自城楼外传来的马蹄声,他转身,便看到有人骑着马冲入了城门,行至他的面前。
他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人,低声道,“你是……”
“将军,卑职是易武。”眼前的少年抬眸,看着慕寒遥说道。
慕寒遥微微一怔,看着他,“你是易元帅的养子,易武?”
“正是,卑职奉皇上之命,带八万人马做后盾,隐藏与暗处的栖国士兵已经清剿。”易武抬眸,略显清秀的容颜,透着的几经磨练的深沉。
慕寒遥连忙下马,上前,将易武扶起,拍着他的肩膀,“好,如今,你还剩多少人马?”
“如今,跟在卑职手下的还有六万人马。”易武接着回道。
“嗯,剩下的两万呢?”慕寒遥低声道。
“折损了一万人马,剩下的一万,安置在了后面的城池。”易武如实道。
“嗯,即刻整顿人马,继续前行。”慕寒遥不再多少,接着翻身上马,策马前行。
易武随即上马,扬手一挥,带着身后的人马跟着慕寒遥前行。
凤傲天醒来时,天色还未亮,而她侧眸,看着身侧安然躺着的猫公公,嘴角勾起浅浅地笑意,她未料到,她竟然还背负着如此地责任,她从未料到,她的重生竟然是命中注定,可是,这又如何,谁也阻挡不了她,即便是天命如此,她也要将自己想要守住的人都紧紧地抓住。
她抬手,抚摸着猫公公的容颜,在他的嘴角落下浅浅地吻,随即起身。
猫公公缓缓睁开双眸,嘴角洋溢着暖暖地笑意,接着靠在凤傲天的怀中,“主子,奴才伺候您洗漱更衣。”
凤傲天看着他这幅娇羞的模样,勾起他胸前的青丝,“如今越发的听话了。”
猫公公低吟一声,接着自她的怀中离开,下了床榻,径自穿好衣衫,便去准备洗漱的用具。
凤傲天亦是下了床榻,“白枫如今到何处了?”
“今夜便可到达栖国的边境。”魂沉声道。
“他是直接穿过彩云二国的?”凤傲天低声道。
“正是。”魂连忙回道,“彩云二国亦是大开城门放行,未有阻挠。”
“彩云二国乃是乐启国的附属国,竟然敢放玄墨国的人马,可见,这乃是乐启皇应允的。”凤傲天下了床榻,行至桌前。
猫公公端着金盆走了进来,放在一侧,将面巾沾湿,递给了凤傲天,她接过净面之后,随即,坐在梳妆台前。
“主子,看来,乐启皇如此做,乃是为了阻止栖国被收复。”魂接着说道。
凤傲天拿过漱口杯,漱了口,猫公公则为她束着发。
她嘴角微勾,“乐陵早就有将栖国归拢与他的想法,可惜,栖国皇也不是愚笨之人,表面上对乐启国阿谀奉陈,毕恭毕敬,却总是未主动归顺,加之华岳公主一事,他便借机要打压栖国,可惜的是,他未料到半路杀出了轩辕彧,竟然搀和了进来,答应帮助栖国,他又不能明着将反对,只能等待时机,如今,这便是机会。”
“主子的意思是?”魂思谋着凤傲天的话。
猫公公在一旁说道,“他想坐收渔翁之利。”
魂恍然,接着道,“这乐启皇倒是会打如意算盘。”
“不过,他算计的再好,也不过是空欢喜一场。”猫公公为凤傲天更衣之后,接着便将温好的汤药端了过来。
凤傲天一口喝下,转眸,看着他,“如何空欢喜一场。”
“主子,他故意将白枫放进去,若是,白枫助得栖国,将主子您的人马打退了回来,如此,凤国便是元气大伤,他亦是知晓,轩辕彧必定会对凤国动手,如此地话,他便可以趁机对栖国动手,到时候,栖国便成了他的。”猫公公接着说道。
“你怎知轩辕彧不会先将栖国收拢了,而后攻打凤国呢?”凤傲天慢悠悠地道。
“轩辕彧是何等高傲之人,他从来未将栖国与凤国瞧上眼,自然不会将栖国放在眼里,而他又帮了栖国如此地大忙,栖国自然会归顺与他,他不会放在心上,至于凤国,他定然是对主子您恼恨上了,才会攻打凤国。”猫公公倒了茶,递给凤傲天。
凤傲天挑眉,看着他,“那乐陵便可以得了栖国,又怎会空欢喜一场?”
“他未料到,攻打栖国的是主子。”猫公公接过凤傲天手中饮过的杯子,又倒了一杯,自己饮着。
凤傲天低笑一声,“你怎知爷会赢?”
“白枫若是能真的安然进入栖国,主子,您还会如此气定神闲地坐在这处?”猫公公接着起身,看着她,“主子,奴才给您备早膳去。”
“不了,爷去轩辕彧那处。”凤傲天摆手道,接着起身,向营帐外走去。
猫公公拽着凤傲天的衣袖,“主子,您还真是有了新人,便抛弃了奴才这个旧人。”
凤傲天抬脚,踹向他,“不想今夜被丢出去,你便给爷闭嘴。”
猫公公连忙住口,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