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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听着猫公公的口气,连忙笑呵呵道,“我虽然不知圣主的使命是什么,但是,我知晓,圣主的身边必定是桃花不断,不过,桃花也终有凋落的时候,能够最后陪在圣主身边的,不是桃花,而是泣血。”
猫公公听着他的话,“洒家又不是桃花,洒家是草。”
流星看着他,“你怎会是草,简直是一朵明艳动人的大桃花。”
“你这是诅咒我日后不能与主子在一起?”猫公公连忙沉下脸来。
流星自知多言,连忙笑道,“不知,不过,看着你的面相,与圣主到时有着几分相同的气息,应当会守着,可是,未来之事,我灵力有限,自然不得而知,此话,我只对你一人说过,你可要守口如瓶,否则,泄露出去,不单是我,就连圣主都会遭难。”
猫公公听着他的话,更加地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他不知晓的隐情,而且,泣血是什么?
他看着流星,“泣血是什么?”
流星看着他,“凤凰泣血,圣主乃是凤,传说中凤凰是富贵不死之鸟,可以浴火涅盘,可以重生。但是只要凤凰流泪,而凤凰的泪是血,那就失去了重生的机会,只能在世间忍受六道的轮回之苦。”
“这乃是不吉之兆。”猫公公听着他的话,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正是,圣主是不能流泪的,若是流泪,必定是失去了最珍贵之物,但凡,流一次泪,便会经历灾祸。”流星看着猫公公说道。
猫公公抬眸,看着他,“那么,你的意思是,主子日后必定遭受大难?”
“大千世界,万般皆是劫,日后之事又有谁能预料,圣主有她的使命,如今,你我能够做的便是好好地守着圣主。”流星稚嫩的容颜上,难得透着沧桑之感,他看着猫公公,用自己的小手拍着他的肩膀,“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哦,如今,我对你说了这些,本就泄露了天机,凡事泄露天机者,必定会遭受灭顶之灾,怕是日后,我亦是在劫难逃。”
猫公公抬眸,看着他,“那你为何要说与我听?”
“我看得出你对圣主是最好的,我才将这天机告知你,不过是,希望你能好好地守护着圣主。”流星幽幽地说道,“我不过是灵物而已,说不定哪一日便会消失。”
猫公公微微一怔,接着收敛起情绪,起身,收拾着碗筷,“洒家不听你胡言乱语,童言无忌。”
流星知晓猫公公为何如此,随即,扯开灿烂天真的笑容,“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猫公公走出营帐,便看到楚凌天盯着营帐看着,他冷冷地瞪了楚凌天一眼,冲着营帐内说道,“你答应他的事,自个担着。”
“哎。”流星听到外面猫公公传来的话,连忙扶额,头疼地走了出来,仰头,看着楚凌天,“雪珂那丫头有喜了。”
说罢之后,还给了楚凌天一个大大地白眼,接着抬步,跟着猫公公的身影,离开。
楚凌天站在原地,刹那间,大脑一片空白,抬眸,耳边传来的始终是流星的那句带着稚嫩声音的话,“雪珂那丫头有喜了。”
她怎么会?他猛地惊醒,接着转身,大步跟上流星,接着将猫公公拦在面前,“他说的可是真的?”
“你亲自去瞧瞧,不就知道了。”猫公公撇嘴道,接着一把将他推开,继续向前走着。
流星跟着猫公公,抬眸,看着楚凌天,“还真是个呆子。”
楚凌天呆愣在原地,心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叫嚣着,这不是真的,这怎么可能?可是,脑海中浮现出那几日与她在一处的时光,还有那夜的抵死缠绵,他身形一晃,接着转身,大步地走出了驻扎的军营,走了一半,却停下了脚步,转眸,看着营帐内还躺着的轩辕彧,他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境地。
他又返了回来,流星与猫公公刚好走了出来,看着他额头噙着汗,脸色冷沉,二人对看一眼,接着向前走去。
“她还好吗?”楚凌天低声问道。
“你自个去问。”猫公公与流星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异口同声地回道。
楚凌天挺直腰背,站在原地,烈日炎炎下,吹着冷风,却消散不了他内心的热量,她有喜了?她有了他们的孩子,她想起那日,她与他说过的绝情的话,他怎么没有注意到呢?
凤国皇宫内,雪珂刚小憩了一会,便觉得鼻翼不适,不停地打着喷嚏。
蓝璟书这两日,依旧与往常一样,先去都察院,而后回到皇宫,易沐这两日,身子感染了风寒,故而,在宫中静养。
这几日,过得最痛苦的便是顾叶峰,每日,冷沛涵无时无刻地出现在他的身旁,就像是狗皮膏药般,甩不掉,奈何,顾叶峰用多么恶毒的话语,也丝毫没有动摇冷沛涵尊敬他这位师父的决心,索性,他这一日,将自个当成哑巴,直接将冷沛涵无视。
栖国月城,直至天色渐暗,慕寒遥还未攻下月城,他抬眸,看着城楼之上的时逸,接着转身,看着易武,“你且带着一路人马,从侧面的城门攻破。”
“是。”易武领命道,接着便带着人马向西面的城楼赶去。
时逸嘴角微勾,盯着慕寒遥,“这慕寒遥不外如是。”
一旁的侍卫连忙附和道,“还是侯爷英明。”
时逸扬声一笑,“这处便是慕寒遥的葬身之地。”
栖国皇宫,独孤星辰刚刚得到月城的消息,顿时燃起了一丝的希望,他连忙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接着说道,“即刻派人前去相助时逸。”
“是。”一旁的将军,乃是付寒的胞弟,付卓,当得知付寒被俘,他便一心想要将兄长救回来,如今终于到等到命令,他带着二十万人马,快马加鞭地赶往月城。
李肃见月城久攻不下,接着上前,“将军,今晚若是攻不下月城,往前更是难办。”
慕寒遥何曾不知眼前的境况,他眸光透着冷沉,看着城楼之上的时逸,沉声道,“再等等。”
137 再遇故人(二更)
“是。”李肃咬牙,接着转身,继续带人强攻。
慕寒遥看着远处,如今,他还未寻到最好的契机,他算着时间,若是顺利的话,今夜要是将月城攻破,明日便能直抵栖国国都。
行走在沙漠上,凤傲天转身,看着如今已经疲劳饥饿的士兵,她再看向冷千叶,虽然,他有内力,但是,却也能看出疲惫,更别提后面那些士兵,她翻身下马,“传令原地休整。”
冷千叶随即下马,看着她,“皇上,可有何事?”
凤傲天牵着他的手,举着火把,一言不发地向前走着。
冷千叶跟着她,缓缓地向前走着,因为,不论她走在何处,他都会跟着她。
凤傲天接着向前走着,鼻翼间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她举着火把,看着远处的方向,直到向前走了半个时辰之后,她终于看到了面前的一片树林。
冷千叶跟着她上前,看到眼前竟然有一小片的绿洲,这里竟然有绿色的树木,他看着凤傲天抬起双掌,接着一阵狂风席卷了整个树林,接着,便看到她捧着衣摆,接住了从树上掉下来的一颗颗小小的类似与红枣的东西,他接着用火把照着,便看到那些并非是红色,而是黄色的枣,他看着凤傲天,“皇上,这是什么?”
“沙枣。”凤傲天看着他,“你尝尝。”
冷千叶自她的手中接过一颗,放入口中,便觉得一股淡淡的甜侵入,虽然,有些干涩,但是,能在这人迹罕至的沙漠,寻到这样的食物,那简直是最珍贵不过了。
他连忙拿起一颗,抽出绢帕,擦了擦,放在她的口中,凤傲天轻轻地咬着,看着他,示意他将衣摆抬起。
冷千叶连忙将衣摆抬起,凤傲天将自己衣摆内满满地沙枣放在他的衣摆内,而后,再用内力,打落着树上的沙枣,不一会,他们二人便带着整整两大包满满的沙枣转身离开。
待他们回去时,士兵们已经累得歇下,一直看守的副将连忙迎了过来,看着凤傲天与冷千叶,“皇上,将军!”
“将这些发给将士们。”冷千叶低声道。
副将看着冷千叶展开的衣摆内的东西,接着问道,“这是什么?”
“沙枣。”冷千叶淡淡道,“你尝一个。”
副将接着拿过一个,放在口中,不禁惊讶地看着冷千叶,“这……这……”
“发下去吧。”冷千叶接着说道。
“是。”副将连忙命人接过凤傲天与冷千叶衣摆内的沙枣,开始分发下去。
凤傲天将手中的沙枣分了一半,放在冷千叶的手中,“待明日走出沙漠,攻下栖国,爷便与你畅饮几杯。”
“好。”冷千叶仔细地将手中的沙枣一个一个地擦干净,而后,放在凤傲天的另一只手中,再将她手中的沙枣拿起,一个一个地擦着。
凤傲天看着他,笑着拿起一颗放在他的口中,随即,也放入自己口中一颗,二人一面吃着,一面看着夜色。
身后的将士当咬着手中的沙枣时,有些更是激动地留下了眼泪,因为,在这个时候,能够吃到这样清甜的食物,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这处的沙漠,透着的是淡淡的柔情,犹如这黄沙般细软,而栖国月城,却透着是嗜血的冷寒,犹如隐雾弥漫的上空。
慕寒遥一直等着机会,他知晓,时逸生性骄狂,眼看着他久攻不下,必定自得意满,而会放松警惕。
易武带着一队人马前去攻西城门,亦是有些难度,好在,这处的兵力较弱,而时逸将大部分的人马放在了慕寒遥那处,他这处只要坚持,便会攻破。
此时,被困在马车内的付寒,撩开车帘,看着前方的城楼,看着时逸,不禁摇头道,“果真是年少轻狂。”
他如今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他不明白,慕寒遥为何要带着他上战场,但是,如今,他眼看着栖国便要被攻破,他不能无动于衷。
身旁守着他的士兵,如今正焦急地等待着上战场,他能够看出凤国的士兵,在慕寒遥与冷千叶的训练下,比起栖国的士兵,确实多了几分的勇气。
在这之前,他已经想好了离开的法子,他缓缓地退向马车后方,接着将后面的板子掀开,这是他用马车的长钉一点一点地划开的暗格,他迅速地自暗格内躲在了马车底下,看着四周的动静,紧接缓缓上前,将长钉插入马尾,赶马车的士兵便被马尾甩落在地上,而他则冲了出来,骑在马上,向前狂奔着。
守着马车的士兵们见状,连忙上前阻挡,可是,因着马受了疼痛,如今,已经失去了理智,拼命地向前跑,后面的马车亦是被撞破,更是踩伤了许多的士兵,慕寒遥亦是听到了响动,转身,便看到骑着马冲过来的付寒,他接着飞身而上,向付寒挥去,却被付寒躲开,而后,冲破凤国的士兵,向月城城楼而去。
时逸看着冲出来的人,待看清楚样貌后,冷哼一声,“原来他还活着。”
“侯爷,是付将军,是否要放他进来。”一旁的侍卫连忙说道。
“放什么?一旦打开城门,岂不是敞开大门,放敌军进来。”时逸沉声道,“他如今被敌军所俘,谁知晓他有没有叛敌。”
侍卫站在一侧,栖国的子民对于付寒的崇敬远远比时逸要强,毕竟,这些年来,戍守边关的乃是付寒,可是,如今,自个主子发话,侍卫自然不敢有所动静。
付寒骑着马,越过凤国的士兵,直奔向城楼,却并未看见城楼打开的痕迹,他抬眸,看着时逸,站在城楼之下,“我乃付寒,还不速开城门!”
“败军之将,有何颜面让本侯爷开城门?”时逸冷嗤一声。
付寒身心一震,他坐在马上,看着时逸,未料到他戎马一生,却落得如此的下场,进来有门进不得,他仰天大笑,一口鲜血吐出,接着自马上摔了下来。
慕寒遥看着付寒如此,便知他已经心寒,接着命令李肃,“将付寒带来。”
“将军,卑职不去。”李肃看着付寒,想着他好吃好喝地供着他,如今,他竟然做出如此忘恩负义之事。
慕寒遥看着李肃,“若是换做是你,被栖国俘虏,你会不会如此做?”
李肃沉吟了片刻,似是明白,接着亲自骑着马,直奔城楼,而后,将付寒从地上捞起,放在马背上,转身,回来。
慕寒遥抬眸,注视着时逸,沉声道,“栖国有如此骄狂妄之人,焉能不败。”
李肃将付寒带了过来,“将军,他好像只剩一口气。”
“将这个给他服下。”慕寒遥自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他。
“这是什么?”李肃不禁问道。
“是皇上留下的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