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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样的话都说出口,意味着她必定会做的,倘若邢无云在里面不争气的话,那么,她的内力便会白白的耗损,到时候亦是一死。
邢无云咬着牙,他不想如此,他未料到自个以身犯险,到最后,却让她受了伤,他不想死,更不想她死。
他低声应道,“一起生。”
凤傲天笑着应道,接着便盘膝而坐,抬眸看着眼前的岩壁,“你如今能抬起手吗?”
邢无云如今多半个身子已经被吞噬,他用力地将自个吞噬一半的手臂抬了起来,接着应道,“能。”
“将自个的血滴在岩壁上,将掌心抵在岩壁上,让爷能感受到你。”凤傲天笑着说道。
邢无云拼尽全力,将自个的手指咬破,鲜血滴落在了漩涡中,竟然闪过一抹耀眼的红,他低头一看,滴血的地方的漩涡竟然消失了,他不由得一喜,接着便又要自个的十指全部咬破,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漩涡上,接着便慢慢地消散,他真个身子站了起来,他活动着已经僵硬麻木的双腿,接着漂浮在脚下的漩涡上,双手按在了岩壁上,鲜血染红了岩壁。
凤傲天抬眸看着眼前的岩壁竟然变成了红色,而那一双血掌印正缓缓地凸出,凤傲天连忙抬手,将她的双掌抵在邢无云的掌心上,她能够通过岩壁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邢无云睁开双眸,透过血红色,感受着那掌心覆上的双手,他的心透着暖意,他闭着双眸,接着便开始运气。
凤傲天亦是将自个内力与他的和在一起。
猫公公与龙隐看着前方,流星亦是靠在猫公公的怀里,他们一言不发,安静地等待着。
时间缓缓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凤傲天额角噙着汗珠,猫公公看着心疼不已,可是却不敢靠近。
龙隐低声道,“应当快了。”
流星抬眸看着龙隐,“小白蛇,这乐陵怎会想到如此的法子。”
“他以为邢无云已经昏迷不醒,不可能用自己的血开启岩壁,故而才会将他放在这里,即便到时候王尊来了,也是无济于事。”龙隐冷冷地应道。
流星点着头,接着说道,“他还真是够阴险的。”
龙隐点着头,“他是故意引王尊前来。”
“哼,不过他百密一疏,未料到邢无云并未中毒。”流星冷哼一声。
“正是。”龙隐不过是淡淡地应道,如今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凤傲天的身上,担心她的身体。
如此便过了三个时辰,邢无云将所有的体力都耗损在此,待他撑着最后一口气,接着便看到眼前终于透出了一道光,他再接再厉,只希望能够快些破出,让她少耗损一些。
流星能看到邢无云的身影,他转眸看着猫公公,“看到了。”
猫公公点着头,“马上就可以破除了。”
“嗯。”流星拼命地点着头。
如此又过了一个时辰,只听到眼前的岩壁发出“轰隆”的响声,接着便震碎,邢无云的身子便向外倒了过来,凤傲天连忙收掌,将他抱入怀中。
龙隐与猫公公连忙上前,一个扶着邢无云,一个将凤傲天抱入怀中,流星嚷嚷道,“这山洞要塌了。”
龙隐与猫公公连忙带着二人转身冲出了山洞,待刚落地,便看到眼前的山洞彻底地塌陷,龙隐扶着邢无云,见他已经彻底地昏迷,他抬眸看着猫公公怀中的凤傲天,见她亦是昏了过去,他低声道,“赶快回芙蓉阁。”
“好。”猫公公应道,接着便带着凤傲天与邢无云飞身离开。
流星着急地跟在身后,待回到芙蓉阁,猫公公抱着凤傲天,将她小心地放在床榻上,接着把着脉象,顿时松了口气,可是,依旧眉头深锁。
龙隐亦是给邢无云把了脉,接着将他放在凤傲天的身旁,“他无碍,不过是内力耗损太大,如今昏了过去。”
“主子也是。”猫公公看着凤傲天,幽幽地说道,“之前补的都白费了。”
龙隐看着猫公公难过的神情,接着说道,“只要人在便好。”
猫公公一愣,转眸看了一眼同样虚弱苍白的邢无云,“你说的对。”
流星探着脑袋,看着躺了床榻上的邢无云与凤傲天,“哎,真是波折重重。”
猫公公转头看着流星,“好了,我去熬些补气的汤药来。”
流星连忙跟着猫公公离开了芙蓉阁,龙隐看着凤傲天,将她的手轻轻地握着,“王尊,您这样,龙隐怎能放心的离开?”
凤傲天与邢无云昏睡了两日,这才醒来,不过是邢无云率先清醒,侧眸看着身旁躺着的凤傲天,他这才想起那日的事情,他微微抬起手,轻抚着她的容颜,低声道,“我以为自个再也见不到你了。”
猫公公端着汤药走了进来,这两日都是他喂他们喝药,抬眸看着邢无云醒了,他连忙上前,“你总算醒了。”
“嗯。”邢无云点着头,看着猫公公,“她呢?”
“哎。”猫公公叹着气,接着说道,“还没有。”
邢无云眸光一暗,顾不得自个的身子,“她的身子?”
“早先为了救轩辕彧与慕寒瑾,已经耗损了心血与内力,如今,又为了你,更是亏损甚深,原本这些时日,我在慢慢地调理着,可是,现在功亏一篑。”猫公公不免心疼地说道。
邢无云听着他的话,自然知晓她如今的身体状况,他抬手握着她的手,有些冰凉,他抬眸看着猫公公,“会养回来的。”
“嗯。”猫公公点着头,接着说道,“只要我们都平平安安地待在她的身边,她便高兴了。”
邢无云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凤傲天醒来时,已经天黑,她睁开双眸,便对上邢无云的双眼,她低笑一声,“你竟然比爷醒的早。”
邢无云见她要起身,连忙扶着她,“臣想让皇上第一眼便看到臣。”
凤傲天嘴角一勾,笑着说道,“许久未听你说过如此肉麻的话了。”
邢无云握紧她的手,“日后不许再受伤。”
凤傲天点着头,“这好像是爷跟你说的。”
“今儿个臣对皇上说。”邢无云将她抱在怀里,“你可知这些时日臣躺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漩涡中,满脑子想得都是你,没有一刻的停歇,臣如今才知道,臣不能没有皇上,一刻也不能。”
凤傲天听着他发自肺腑的话,抬眸看着他,“风流的邢公子如今转性了。”
邢无云低头看着她,“皇上不喜欢?”
凤傲天靠在他的怀中,“喜欢。”
邢无云抬眸看着猫公公正盯着她,脸上不善,他轻轻地松开,凤傲天便半坐着,看着猫公公,“爷饿了。”
猫公公见她如此,即便是心里有多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只好认命地将汤药端了过来,递给她,“主子先喝了这个。”
“爷要你喂。”凤傲天低声道。
猫公公随即坐在她的身旁,一勺一勺地喂着她。
邢无云只是坐在一旁看着她,突然有种恍如隔世错觉。
龙隐与流星刚入了屋子,便看到凤傲天醒了,龙隐抬步走近床榻,“王尊,身子可好些?”
凤傲天看着龙隐,笑着应道,“歇了两日,已无大碍。”
龙隐随即便坐下,探着脉象,接着说道,“王尊,气息还是有些弱。”
凤傲天反握着他的手,“你的也一样。”
龙隐听着凤傲天话中的别有深意,他却假装不知,只是笑道,“那是龙隐担心王尊。”
凤傲天将他冰凉的手握在手中,“你只要记得答应爷什么。”
龙隐敛眸,轻轻地点头,“龙隐记得。”
猫公公听着二人对话,却觉得气氛不对,接着开口打着圆场,“主子,您想吃什么?”
凤傲天抬眸看着猫公公,笑着说道,“只要是你做的,爷都爱吃。”
猫公公笑着起身,将药碗放在托盘内,“那奴才这便去做。”
凤傲天点着头,侧眸看着邢无云,“你下次若是再让爷担心,爷便将你丢了。”
邢无云靠在她的肩上,“皇上舍得?”
凤傲天冷哼一声,“你看爷舍不舍得。”
“那是,皇上如今可是有了蓝颜知己,自然将臣这种算不得红粉知己的抛弃了。”邢无云不知哪儿来的醋劲,语气冷冷地说道。
凤傲天侧眸看着他,“这刚醒,就一身的醋味。”
邢无云转眸看着她,“皇上所做的,早已经是人尽皆知,只是不知那蓝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竟然能让皇上陪他一夜风流。”
凤傲天听着他说话越发的没谱,抬手敲着他的额头,“吃醋这种事儿,不是你该做的。”
“那臣应当做什么?”邢无云突然想要任性一次,猫公公能吃醋,卫梓陌能吃醋,夜魅晞能吃醋,为何他就不能呢?
凤傲天捏着他的鼻子,“你就做风流倜傥的邢公子不是更好。”
邢无云嘴角一勾,“皇上何时去见你的蓝颜知己?”
凤傲天冷哼一声,接着说道,“过几日便去。”
邢无云抬眸看了一眼龙隐,接着又看向凤傲天,“哎,当真是家花不比野花香。”
凤傲天不禁打量着他,接着说道,“你在那黑洞内待了这些日子,脑子抽了?”
邢无云幽幽地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臣脑子是抽了,而且还抽得特别厉害。”
凤傲天嘴角一抽,“那是要好好瞧瞧,正好龙隐会医术,你给他瞧瞧。”
龙隐听着二人打趣的话,不禁笑道,“王尊,他的病龙隐不会治。”
凤傲天冷哼一声,接着说道,“那爷的心病,你可能治?”
龙隐浅笑道,“王尊怎会有心病呢?”
凤傲天接着将他的手放在自个的心口,挑眉道,“并没有你,你自个感受不到。”
邢无云见她如此,随即将手也放在她的胸口处,还不忘按了一下,接着说道,“皇上的心病让臣来治。”
凤傲天转眸看着他,“你还是先治好自个的抽病。”
邢无云连忙揽着她,“一起治。”
凤傲天挑眉,始终将目光落在龙隐的身上,笑着说道,“如何治?”
龙隐收起手,低着头,“龙隐不会治。”
凤傲天勾唇浅笑,接着转眸看着邢无云,“他不会治,你给爷治治?”
“治什么?”猫公公的声音响起,接着便看到他勾着一双媚眼走了进来。
流星直勾勾地盯着猫公公托盘内的饭菜,拼命地吞咽着口水,如今,圣主没事儿了,他便不用担心。
猫公公看着流星这幅馋样,接着上前笑吟吟地看着凤傲天,“主子您得了什么病?”
凤傲天看着猫公公,淡淡地说道,“心病。”
猫公公嘴角一勾,“奴才略识医术,既然是心病,那便让奴才治。”
邢无云见猫公公如今知道他好了,便开始拈酸吃醋了,他不禁摇着头,接着便下了床榻。
凤傲天见他离开,笑着也起身,猫公公连忙抬手,将她的手握着,扶着她站了起来,顺带着将托盘塞到了流星的怀里。
流星自然是求之不得,饭香味扑鼻而来,让他忍不住地舔着舌头,恨不得立马吃了。
凤傲天看着流星这幅模样,笑着说道,“可不能偷吃。”
流星只管盯着饭菜,连忙点着头,“嗯。”
凤傲天不过是在乐启国短短歇息了三日,便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乐启国。
邢无云并未离开,而是待在了乐启国。
凤傲天知晓他应当有什么部署,并未阻拦。
邢无云看着她,笑着说道,“你当真舍得臣在这处?”
凤傲天转身看着乐启国的皇城,接着说道,“爷知道你会送爷一份大礼。”
邢无云扬声一笑,接着说道,“那皇上便等着臣的好消息。”
“好。”凤傲天点着头,“倒是爷好好奖赏你。”
邢无云知晓她如今身子亏损太大,不易操劳,故而压着自个内心的欲火,待听到她如此说时,便是魅惑一笑,“皇上尽管等着那一日,想来不会太久。”
“好。”凤傲天点着头,当日便离开了乐启国,更是没有任何的停歇便赶到了栖城边关。
而乐陵亦是比她早两日赶到。
蓝狐的营帐内,他一身水蓝锦袍,恭敬地跪在地上,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早已料到乐陵会来兴师问罪,而他亦是做好了心里准备。
乐陵端坐在高位上,阴鸷的双眸盯着跪在地上的蓝狐,眼角闪过浓浓的忧伤,低声道,“你对凤傲天动情了?”
蓝狐毫不掩饰地应道,“是。”
乐陵猛地从高位上起身,行至他的面前,“那朕算什么?”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