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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傲天看向冯公公,“嗯,此事本王自有分寸。”
“是。”冯公公应道,随即便退了下去。
凤傲天行至桌前,用着早膳,想着这些日子,都是有人陪着他用膳,今日却是自个独自用着,突然感觉到了一丝的孤寂。
她顿时觉得好笑,曾经,自个不都是独来独往的吗?如今,这是怎么了?她转眸,看向床榻上安然躺着的凤胤麒,嘴角勾起一抹浅浅地笑意。
也许,很多事情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发生着改变。
凤傲天用罢早膳,漱口,净手,接着便起身,行至书房,自书架上拿起一本书卷,自顾地看着。
王府内依旧如往日般甚是寂静,没有半分的响动。
慕寒瑾坐着马车,行至皇宫内,便看到邢无云正前来上任。
“来的这么早?”慕寒瑾看着邢无云,温声说道。
“自然要早些,可不能被旁人被截了去。”邢无云一夜未眠,满脑子想着都是凤傲天所说的那坛碎雪莲。
慕寒瑾看着他这副模样,活脱脱的一副酒鬼,想着,在他们这些人中,也只有他活得最是肆意洒脱。
“那还不赶紧去。”慕寒瑾在一旁也跟着催促道。
“好。”邢无云说着,便先入了皇宫。
慕寒瑾缓步步入金銮殿,便见众臣已经垂首而立,如今,左右二相刚上朝第一日,便被罢职,皇上与摄政王昏迷不醒,太上皇才刚刚回京多有不便,那如今这早朝该如何?
“太后娘娘驾到!”郭徽的声音响起。
众臣面露疑惑,太后这么早前来所为何事?
慕寒瑾似是料到什么,随即侧身,众臣见邢芷烟身着凤袍,雍容华贵地步入金銮殿,连忙垂首道,“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邢芷烟径自步入高堂之上,接着坐与龙椅之后,一道珠帘落下,“皇上与摄政王昏迷不醒,太上皇无心朝政,但,国不可一日无君,早朝亦是不能耽搁,故而,哀家便待摄政王与皇上醒来之前,垂帘听政。”
此言一出,百官哗然,这可是怪事天天有,这几日的是特别的奇,一向刀枪不入的摄政王,如今受伤昏迷不醒,明明仙逝两年的先皇,突然活着回宫,太后从来不问朝政,今儿个却赶来垂帘听政?
“众位卿家开始吧。”邢芷烟也不管众臣是何意见,沉声说道。
慕寒瑾抬眸,看着眼前的邢芷烟,接着垂首道,“启禀太后娘娘,王爷昏迷前,将令牌交予臣手中,特命臣在这期间代理朝政,太后娘娘如今垂帘听政,可有得到皇上或者是王爷的令牌?”
邢芷烟看向慕寒瑾,眸光闪过一抹冷沉,“哀家乃太后,难道没有权利吗?”
“太后娘娘,您母仪天下,有统御六宫的权利,却未有干涉朝政的权利。”慕寒瑾不卑不亢地回道,“如今皇上与王爷虽未清醒,但,摄政之权依旧在王爷手中,此遗诏乃是太皇上亲自所下。”
“哀家有太上皇亲自下的诏书。”邢芷烟随即说道。
“此诏书可是两年前先皇仙逝所下?”慕寒瑾扬声问道。
“自然不是。”邢芷烟隔着珠帘,注视着慕寒瑾。
慕寒瑾恭身道,“太后娘娘,如今朝政之权只有王爷才能钦定,即便是太上皇,也并无此权利。”
邢芷烟猛地自凤椅上起身,掀开珠帘,大步向前,走近慕寒瑾,“放肆,难道你眼中只有摄政王,连哀家与太上皇都不放在眼里吗?”
“臣不过是尊天子之命。”慕寒瑾不紧不慢地回道,“王爷有令,即日起早朝作废,一切等王爷醒来之后再议,众位可以散朝了。”
众臣面面相觑,看着眼前的太后,又看向慕寒瑾,最终权衡之后,还是恭身道,“臣等告退。”
说罢,便退出了金銮殿。
邢芷烟看着眼前的朝臣,再看向慕寒瑾,“好,你胆敢冒犯哀家,来人啊,将他给哀家拿下!”
“怎得我刚上任第一日,便要拿人?”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便看到邢无云穿着一身禁卫军官服步入金銮殿。
邢芷烟看向邢无云,眉宇间的怒气散去了不少,“你怎得在这处?”
“太后娘娘,您忘记了,臣现在乃是被摄政王钦点的禁卫军统领,今日刚刚上任。”邢无云眨着双眼,依旧是一副洒脱不羁的模样,看向邢芷烟。
邢芷烟看着如此的邢无云,以为他这个性子是着实不会入宫的,未曾料到,他竟然真的上任了。
“你不是不喜欢这……”邢芷烟正欲说着。
慕寒瑾又是恭身一礼,“太后娘娘若是无其他吩咐,臣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你……”邢芷烟伸手指着慕寒瑾。
邢无云看向慕寒瑾,“不送。”
邢芷烟看着邢无云这副模样,指着他,“你为何拦住哀家。”
“太后娘娘,今日天干物燥,少动肝火,伤了凤体也就不好了。”邢无云看向邢芷烟,说罢,“臣告退。”
邢芷烟注视着邢无云离开的身影,眸光闪过一抹冷厉,接着踏出金銮殿。
待回到太后寝宫时,凤傲云亦是抬眸冷视着她。
“属下无能。”邢芷烟连忙跪在地上。
“看来这凤傲天的身边还是有很多帮手。”凤傲云眸光闪过一抹冷厉,“敢挡本座道,必死无疑。”
“主上的意思是……”邢芷烟眸光闪过一抹喜悦,对于慕寒瑾,今日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给她难堪,着实让她气愤。
“派人杀了他。”凤傲云随即说道。
“是。”邢芷烟眸光露出喜悦,连忙转身,示意郭徽。
郭徽领命,便退出了寝宫。
凤傲云看向邢芷烟,“你那个老相好,如今到何处了?”
邢芷烟身心一晃,这才想起冷千叶来,眸光闪过一抹暗淡,“属下不知。”
“哼,别以为本座不知你心里在想着什么,此人,本座必定会除之。”凤傲云沉声说道,接着起身离开。
邢芷烟颓然地倒在地上,想着冷千叶如今的安危,不由得心惊。
冷千叶算着时日,如今也不过离开京城三日,除了那日的刺杀之外,再未遇到刺杀,想着那些人为何要对他下手?不过,想起,摄政王似乎早已料到,竟然派人暗中保护他,他的心中显出了一丝的沉重,在他的心里,对于凤傲天,不想欠她任何的人情。
慕寒遥如今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带的五万人马,一路上杀了近五千,好在如今,这些人安稳了许多。
正在此时,他突然接到了凤傲天的密折,翻开折子,看着上面所写,眸光闪过一抹冷沉,转眸,看着身后的人马,“吩咐下去,加速前进,三日之后,一定要到达边关。”
“是。”身旁的副将领命,随即驾马前去通传。
慕寒遥抬眸,看着眼前的天色,看着密折,冷千叶回来了,这下,边关可有保障了。
不过,看着她字里行间的意思,看来她这次是遇到了大麻烦,若是从前,他定然会视若无睹,对于他来说,守好边关便好,对于其他人,他一向不会过多地去放心。
可是,此刻,不知为何,想起她有事,便生出了一丝担忧。
蓝璟书算着时日,还有七日便可回京,他此刻正在管道的客栈内歇息,却收到了来自京城的加急信笺,乃是家父派人前来。
他展信阅过之后,眉宇间闪过一抹惊诧与黯然,父亲被罢官,他如今顶替了职位,已经仙逝的先皇突然回宫,皇上与摄政王昏迷不醒……
他突然想起,与她分开也不过几日,怎得京城会发生如此多的事情,不由得匆忙起身,也不坐马车,而是换成了马匹,快马加鞭地向京城赶去。
御花园内,邢无云扯着自个身上的这身官袍,甚是不舒服,恨不得将它直接扯下来,丢在一边。
不过,想起御花园内藏着的碎雪莲,顿时,也不管身上的这副劳什子,一面假装巡逻,一面寻着,这碎雪莲藏在何处更好呢?
他看着御花园内的风景,却是无暇欣赏,而是一门心思地找着,觉得是在这处,便用手中的剑将土地撬开,一看没有,便露出一脸的失望,如此,便折腾了一日,也未寻到。
慕寒瑾依旧如往常一样,先去了督察院,接着便回了摄政王府。
凤傲天看着他回来,突然觉得有种盼夫归的感觉,顿时觉得好笑,接着上前,将他揽入自个的怀中,霸道地吻上他的唇。
二人深吻着,跌跌撞撞地齐齐倒在了软榻上,凤傲天靠在他的怀中,“今日在朝堂上,给爷长面了。”
慕寒瑾浅笑道,“嗯,不过,臣可是假传了旨意。”
“爷喜欢。”凤傲天转眸,指尖划过他莹润的唇,“他本想着用邢芷烟来控制朝政,未料到,你如此强势。”
“是,不过,看样子,他会对臣下手。”慕寒瑾想着,此人必定会将他除掉。
“他手下的那些,对你来说不足挂齿。”凤傲天幽幽地说道。
“若是他用其他手段呢?”慕寒瑾突然想到什么,连忙从软榻上起身。
“你是担心冷老夫人,还是你那个娇俏的表妹?”凤傲天眸光微沉,盯着他。
慕寒瑾看向凤傲天,适才还紧张的神色,转瞬变得淡然,“自然是家中的母亲。”
“当真?”凤傲天勾起他的下颚,轻咬着他的唇。
慕寒瑾顺势将她揽入怀中,他知道,她定然派人前去了慕府。
凤傲天倒在他的怀中,“爷只管护着你的母亲,那个什么表妹,爷可不管。”
慕寒瑾看向凤傲天,想起这两年来,若不是蝶舞表妹的照顾,他的母亲也不会安然地活在这里,心里,多少对她是有着感激的。
凤傲天侧眸,看向慕寒瑾,顺势将他推了出去,“还不去找你那好表妹去。”
慕寒瑾看着她阴沉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突然觉得心中闪过一抹暖意,上前,靠在她的怀中,“王爷,你吃醋了?”
凤傲天先是一愣,看向他,并未答话,而是陷入了沉思,她吃醋了吗?她会吃醋?
慕寒瑾见她不答话,也并未逼问,可是相依偎着……
这一日,摄政王与皇上依旧昏迷,京城相安无事,西南的暴乱依旧在蔓延着……
翌日,因着不用上早朝,慕寒瑾陪着凤傲天睡到天亮才起身。
二人用罢早膳,二人便入了书房,批阅奏折,慕寒瑾却得到了消息。
“主子,冷老夫人与冷小姐被劫走了。”魂的声音响起,说道。
“嗯,可知被劫到了何处?”凤傲天抬眸,看向慕寒瑾沉声问道。
“属下已经派人暗中跟踪,此事,应当与慕御史有关。”魂紧接着回道。
凤傲天冷笑道,“看来他们抓不到你的家人,知晓慕府与冷府的交情,故而将他们二人带走。”
“看来臣必须要出面了。”慕寒瑾却无半分的担忧,看着凤傲天,“王爷,你否已经料到,才故意让他们劫走冷老夫人的?”
“谁说他们劫走的就一定是冷老夫人了?”凤傲天挑眉说道。
“臣明白了。”慕寒瑾浅笑道,“那接下来王爷要如何?”
“将计就计。”凤傲天挑眉,“太无聊,爷陪他们好好玩玩。”
“那臣便等着他们的动静。”慕寒瑾温声一笑,“此事交给臣便是。”
“好。”凤傲天点头,复又提笔,翻阅着奏折、
又过了一日,依旧如常,凤傲天看着报来的西南情况,看着慕寒瑾,“今日乃是第三日,你何时吐血?”
慕寒瑾微微一怔,看着她,“夜深。”
凤傲天盘算着,看向他,“今夜你哪都别去,好好在寝宫待着。”
“可是,他们今日必定会引臣出去,此事,您不是交给臣来处理吗?”慕寒瑾看向凤傲天,“王爷,你如今身子还未养好,万万不能。”
“无妨。”凤傲天摆手道,“你就安心等爷回来便是。”
慕寒瑾正欲阻拦,凤傲天握着他的手,“西南的暴乱比爷想象的还要快,如今,大半个西南可都乱了起来,爷想不到五日,整个西南可就彻底地大乱。”
“那王爷何时清醒?”慕寒瑾看着她故意岔开话题,也便随着她。
“等西南彻底乱起来。”凤傲天眸光闪过一抹浅笑,“起义军如今有多少人马?”
“如今已经壮大到二十万,其中有一半是安插进去的人马。”慕寒瑾低声说道。
“嗯,如此的话,到时候,加上京城的二十万大军,应当够用。”凤傲天谋算着,“各国的探子可都换上了?”
“嗯,只是,若是全国动起来的话,怕是到时候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