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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眯眯的装傻:“我知道啊,你那单子写得很清楚,连花魁叫红芙我也知道了。快去换衣服,王爷今天去宰相府赴宴,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的。”
小福子苦了一张脸,别扭半天终于走了。又磨蹭了半个多小时,方才不情不愿的出现。我看他五彩缤纷的脸一通闷笑,接过银票便出了门。
天水阁很漂亮。坐在大厅里,一眼望去全是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鸨母站在一边殷勤招待。小福子的脸忽青忽白的煞是好看。
再仔细看看周围的女子。虽然很开放,但怎么也不及现代辣妹的火爆。只是都挺热情,一眼就能看出从事哪个行业。
我对着小福子痞痞一笑道:“李福,有没有中意的啊,尽管挑好了,少爷替你付账。”接着转头对老鸨说:“给我这位小兄弟找两个识趣听话的姑娘好好伺候。”
老鸨一通应道:“好好,两位爷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怎敢怠慢呢!”一边一叠声的喊:“小灵,小巧,送这位贵客上楼。”
两个很娇小可爱的女孩儿应了,过来去揽小福子的胳膊。他却“噌”的一声蹦起来,只对我道“小福子在这儿等少爷就行了。”
我看他神色间无丝毫窥视好奇,脸颊虽已红透但是眼神坚定,显然真的不受诱惑。不由对他有了一些新的评价。
“也罢,”我对那老鸨道,“是我忘了这小兄弟的清心功夫也算一绝。那就请嬷嬷找个清静地方,奉两杯好茶,弄几样细致点心,好好安置了吧。”站起来又道:“至于小生嘛,还是喜欢解语花。到要让嬷嬷费心找个有见识的姑娘。”说着递过去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那鸨母细细查了银票真伪,满面笑道:“爷出手阔绰,还有什么好为难的呢。我们这阁里有位心水姑娘,文采人品都是极好的。”说着便向楼上带路。
我跟她到得一个雕花小门前。老鸨伸手在门上敲了两下,便推开门请我进去。反身在外面关好了门,脚步声便走远了。我方才回身打量所处的地方。这是个小小的花厅,正中摆了张八仙桌,铺着艳红的桌布,靠墙的地方有张小几,上置一张古筝。正对着古筝的是淡金色的珠帘,里面是内室。满屋的金红之色,鲜艳俗丽。我微微皱眉:烟花之地,怕是再有见识的女人也会沾染上恶俗吧。
存心跟我作对一样,珠帘微响,竟从里面走出个素衣美人来。清淡淡的神色,不落一尘的眼睛,大方雍容的气质,倒真是静心如水的闺秀一般。就连四处的晃眼色彩,也好像一瞬间安静下来,去了俗气。
她对我福了一福,大方道:“奴家心水,见过公子。公子且请坐吧。”
我也不客气,不但坐了,还挑了一只杯子,就着壶里好酒自斟自饮起来。
心水却也安静,一声不发只等我开口。
我看她一眼,淡淡道:“心水姑娘的确是不太一样。”
她微微一笑:“何处不一样?”
我看着手中玲珑剔透的杯子道:“一杯好酒,装在这样的杯子里,更能显出它的品质,这是常理。没想到更有高等级者,竟是盛在泥碗里,也丝毫不觉低劣。”
她笑得更安静:“公子遇的倒是新鲜巧妙。”
我再倒一杯酒,眼睛直视她:“这样的绝品,确是需要杯子自己来求的。却不知道心水姑娘,肯不肯屈就。”
她风轻云淡的笑:“我虽不是这里的头牌,但我的价钱可不低哦。”
我笑得更清淡:“银子总会有的,心水姑娘喜欢多少,在下出多少便是了。只是还想拜托姑娘一件事。”
她一挑眉:“着实有趣了,说来我听听。”
“在下想请姑娘留意,有什么性格率真,尚有热情,身子较为健壮的女子。不瞒姑娘说,在下也是要盖个花楼,却总归和这里不一样。”
心水兴味更浓的样子:“忙我会帮,只是这不一样,可否详细说说?”
我刚要开口,外面忽然起了一阵喧闹。我脸色微变,道:“今日怕是不行了。”
心水也不勉强,却突然换了个话题:“公子也是有些不同的,看来不过十七八的年纪,却让人觉得公子更要成熟十倍。”
我赞叹道:“心水姑娘果然敏锐,区区不才已经二十有五了。”
心水的表情显然是大吃一惊,正要继续问,已经有人一脚踹开了房门。
唉,我对门口的人招招手,“清泷,你也来一起聊天吧。”
他怒瞪我一眼,大约是想着捉奸,却出奇不意地看到满纯洁的一幕还有点消化不良。
心水却“嗤”的闷笑一声,故意往我身上靠靠。
……
晕,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被一股大力拉开。王爷大概是真怒了,不顾轻重,一路驮着我出了天水阁。硬是拽我上了同一匹马,甩鞭绝尘而去。
同情再次被王爷抛弃的侍卫们,有个任性的主子,工作可真辛苦,以后我掌了权,给你们涨薪水。
没新意,还是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审讯,只是少了王爷身后的清蕊。
我端坐在硬木椅子上,看王爷奋力压着狂怒的表情。我拉过王爷的一只手握住。他假意一挣,没能挣开,也就随我了。脸上却放松下来。
他静静站了一会儿,终于道:“星辰,我对你不仅仅是喜欢。天下的我敬重的人没有几个,你很荣幸也是其中之一。”他呼出一口气,“星辰,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我,你知道我是……提着剑去的,我本想杀了那女人。”
他的语气是挣扎着的脆弱,抬着头不看我。
我轻轻摩挲他的食指,淡淡道:“清泷,你觉得我真的是个喜欢流连花丛的浪荡子?”
他闷声道:“不是你去干嘛?”
我正了脸色:“清泷,我不想在王府里碌碌终老一生。从小到大一直接受平等自由教育的我决不可能满意现在的生活。我要你帮助我,至少让我在心理上觉得和你是同一高度。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为什么会去天水阁,可是你要相信我的专一。”
他低下头看我,片刻后道:“星辰,给我两个月的时间想一想好不好。我舍不得对你放手。若我放了你,我会觉得更没有能力让你把我放在心上。”
唉,没有安全感的孩子。我对着他安抚一笑:“清泷,我等你决定。但有件事,你一定要知道。”我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我们那里有一种说法,心的大小和握紧的拳头一样。”我用空着的手捏紧拳头,“我的心只有这么一点大,攥住了对你的感情后再挤不进其它了。而且你想出来怕也困难,除非这颗心碎了,人死了。”他的头俯下来靠在我肩上,初秋的衣衫已略有些厚重了,但我仍感到肩上的湿热,作为许下一生诺言的呼应。
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虽然这时候毛主席还是只有天知我知的大人物,但真理推前几百上千年还是真理。
我决定在可执行的范围内改善一下自己的娱乐设施。总体的想法是,我要做回摩登的现代人,造一个个人体育馆。哈哈,反正王爷的银子大大的有,我挥霍到他肉痛说不定还能早点取得独立战争的胜利。
首先的任务是选址。王府很大没错,却少有开阔的绿地,最后我霸占了离我住处最近的苗圃,指挥着众人移走了花木,种上长不高的矮草。
其次是要制作器械。我花了网球拍,哑铃,跷跷板的示意图,交给小福子找工匠抓紧赶工,有定做了一根一张长和两根四尺长的铁棍。又找了几个手巧的丫环,详细说明了网球的外观和弹性要求,要她们多缝几个来。后来就是陈良正也被我支使去渔民家买了一张三尺宽一丈长的网。
最后是组装程序。把两根四尺长的铁棍隔在绿地两端埋入地下一尺,系上那张特长的网,球场就初见规模了。掂掂手里的球拍,捏捏那绿色的小球,我心满意足的叹口气。就算看着简陋又有点别扭也只是小毛病。古代这么贫瘠的技术又不可能让我修出塑胶场地。
把一丈长的铁棍架在场地外两棵树的分叉处,牢牢地绑了。最古朴的单杠便诞生了。还有铁制支架的跷跷板,一侧的长度正好够我躺下,用扶手固定脚部做仰卧起坐。举着手里的哑铃,心满意足地审视着绿意盎然的“体育场”,我对着空气又是一通八神三段笑。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你这几天忙来忙去就是为了这个?”
我得意道:“怎么样,是不是有点意思?”
他笑:“你总是花样百出。”
我看看天色奇怪问道:“王爷今天回来得很早啊,午膳时间还不到呢。”
他呵呵笑答:“这个嘛,最近皇上心情不错,勤于政务,连带着我也没什么好忙的了。”
“皇帝为什么心情好?”我不解。
他拉住我,往住处走去:“哈哈,因为皇上要举行秋狩大会。有的玩当然高兴。”
“啊?”我扔了哑铃,好奇问道:“秋狩?是不是皇帝派兵围住片林子,大伙只管开弓射箭就行了?”
王爷笑:“差不多吧,大家陪着皇上散散心。”
我在一边叹气:“骑马射箭我也练过很多次了,就是完全不行,真打击我自尊。”
他笑着停住:“总要多加练习的。不如这次秋狩,你也来吧。”
我吃惊的瞪住他:“我是什么身份?皇帝的秋狩大会哪有容我参加的份儿。”
他伸手摸摸我头顶道:“正是这样才好浑水摸鱼。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皇上的秋狩,闲杂人等才是最多的。你只要静静跟在队伍里,没人找你麻烦。到了狩猎场,我得了空就过去陪你练练射箭。”
我两眼立即放光,反手拽住他衣摆道:“不许食言,我现在可是真想去了。”
他把我搂进怀里偷偷吻我鼻尖嘴角,轻声道:“星星,你现在是只有十五岁的星星,完全是个撒娇的小孩子。”
我一边躲闪他的狼吻一边道:“你现在是色心大发的老头子,不要残害祖国花朵。”
秋狩当天,艳阳高照,让我忽然想起小学时作文里的句子:万里晴空上飘着几朵白白的云彩。我还记得老师在旁边打的又红又大的叉。
王爷果然料事如神。秋狩的队伍长而又长,我晃晃荡荡起在马上,吊在队尾,一路顺畅的进了皇家狩猎场。连小福子和陈良正都跟来了。
小福子自从青楼惊魂后就拿不出什么守礼的态度对待我这主子,话明显见多。
“少爷,那个网球场我又叫人修了修。少爷不是说地太松,球不好弹吗?不知道底下人用了什么招,草虽然少了点但地面确实结实了。我试过,很不错了。”
“唔”我点点头,“那我明天演示一下,多找几个人学会了,消遣着玩还是挺好的。”
小福子继续道:“要论少爷那些玩艺儿里最有意思的好事那个什么……哦,对,跷跷板,连小丫头们都抢。”
“哈哈,图样你还有吧,改天多做几个。”这可是我从小到大都爱玩的,只是年纪大了之后实在不好意思去和小朋友们抢,来了古代反而可以过足瘾,呵呵。
下福子那边又开口了:“少爷,我就是没看出来你弄到树上的铁棍是干啥的,那么高又坐不上去,难道是拴秋千的?”
我决定唬唬小福子:“那个啊,你听没听说过外邦有一种蝙蝠功,就是要倒掉在铁棍上炼出来的。这功夫练成之后,可以飞天遁地,长生不老,端的只有厉害两字。不过练的时候和练成之后都要天天吸食活人鲜血。我闲来无事,又觉得王府人血旺盛,挺想练成这功夫的。”
小福子一抖,差点掉下马,连后面陈良正冰块一样的脸上都露出微微一点惊讶,显然是信了。
我顿时狂笑起来。哈哈两个傻小子这种谎话也信。
小福子被我耍了以后,不高兴得嘟囔了老半天。谁知安静了没半盏茶的时间,又问:“少爷,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玩法可都是从哪里学的?”
呦,小傻子也会开窍?竟问了个这么深层次的问题。那我继续编好了:“小福子,你也知道我以前是唱戏的。有一次班主领着我们到了西边沙漠附近开场唱戏。开始一段日子还好,收入颇丰,待遇极优。后来我染了风寒,沉沉不愈,班主一狠心,把我往荒郊野外一扔,带着戏班就走了个一干二净。我想死了也便罢了,人情冷暖看了一遍也就这么回事了。正等死的时候遇见了一个人,这人二话不说就在我脖子血脉最盛的地方咬了下去。唉,我以为真是大限将至,正要两脚一蹬去见阎王老子,谁知血越被吸掉人越清醒。那人说合该我命不该绝,就把我带走养了一年。这人是真有上天遁地之能,府上全是机巧宝贵之物,我尽了一年时间,不过记了不多的几样回来。”我用最诚恳的眼光看着小福子,总结道,“我那条铁棍其实不单为练武,更主要是纪念这位救命恩人而已。”
小福子一脸悲悯之色,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我转过头去努力想忍住笑,终于还是功力不足,再次敞笑出声,这回笑得我连眼泪也快出来了。
直到狩猎场,小福子的脸都涨鼓鼓如贪吃的金丝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