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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该以如何表情面对,终还是扯起一抹笑容,我想应该灿烂。
东愕然的望着我,终还是点点头,便携瑛擦肩而过,瑛的甜甜笑语,飘过耳畔。
“你的笑容,让人伤心。”婷撇过头去。
望着眼前这个原本应快乐无忧的女孩,我竟不知该说什么。
“走吧。”轻拍她的肩膀。
是啊,还是走吧,除了这,我又能如何。命运终是弄人。
花开不逢时,
风吹花不知。
各自伤心,
卷入无情流光里,
换来长叹奈人何?!
“你们缺少一个了断。”躺在已绿意盎然的草地上,四月明媚的阳光直直照上眼,云抬手遮去,也挡去了大半的脸,让人看不真切。
“那我该如何?”
些许的茫然,置身其中,无法空灵。
“争取或是等待。”
几场赛事的结束,我们和2班直接对了上。
健笑着说要了断和2班的恩恩怨怨。
恩恩怨怨啊,恩恩怨怨。我该如何?是藉此了断和他的一切,还是……?很想有个了断,然而我却做不到。
清晨,意外地发现玻璃罩上一片朦胧的雾
迷离不清的覆盖了我的心情
想要用手抹清,才发现只是徒劳一场
原来,像“爱情”一样
不是可以轻易的就抹去
激烈的角逐,一盯一的战术,我和东对了上。
球在手下起落,高高低低,眼睛却一瞬不变地盯住对方,胶着,想动却动不了,心里灰暗地感到这场赛事我们要输了。
一个身影的切入,赫然是健。切球,转身,漂亮的投篮,一切发生的不可思议。
如雷的喝彩扑面而来,我呆立在原地,看着健向我走来。阳光在他身后洒下薄薄余辉,衬得他如披甲的战神。
“我可不想你输。”擦身的刹那,健低语,隐隐目光射向一旁同样呆立的东。
是啊,我不能输,至少不能在此刻输。为了健,为了婷,为了云,为了这个班,也为了我自己。
一个漂亮的三分落在哨声响起的刹那,欢呼声响彻云霄,蜂拥的人群再次成为我和东的阻隔。站在圈里,只看得满天云彩映着落寞,隐隐的忧伤。
夜晚睡不着,竟神使鬼差地踱到窗口。看着窗外满天繁星,就觉如梦境一般。曾几何时,夜夜都有流星划入梦乡。
曾有人说,当流星划过天空的瞬间,说出心中的愿望,流星上的精灵便会帮助你实现心愿。
浪漫的幻想,忍不住的期待,却从来不曾实现。
这漆黑的夜晚,万籁俱静,勾起我幻想的细胞。
蓦地,闪过一条银白的光带,紧紧盯着,心中想着已默念无数遍的话。看着那道白光带着我的心愿划过夜空,消失,竟不觉笑自己的枉费,真真幼稚的举动,曾几何时,我也会如此。
不住苦笑着摇头,决意离去。却在转身的刹那,看见窗外楼下的身影。
不可置信地推开窗户,凝望着,仿佛千秋万代,只是这么凝视。
星星点点,璀璨如昔,原来,流星流入了你的眼中。
站在这里,任凭风吹起我单薄的外套,却不忍移去眼睛。
“怎么不多穿件衣服。”微微皱起眉头,东看着我。
“那你呢?为何会在这里。”
“刚好路过,顺便来看看。”柔和的嗓音带着低沉,就如眼神般诱惑人心。
叹息。既然你说如此,我便相信,虽然明知的谎言。
“要上去么?”
“不了,只是来看看,过一会便走。”
如若不是我看见,这一会儿会到何时。又有多少个这般的夜晚你站在此,只是看着漆黑的窗口不言不语。
东啊东,为何我们会走到这一步,到底是谁的错,谁该悔恨。
“今天你打的不错。”
“你也是。”
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言不由衷。
沉默,却也不愿去打破这静谧。
“健,很不错。”
“恩,很有朝气。”
“安。”
“恩?什么?”
“没,没什么。我想我该走了。”眼神闪烁,就如其辞。
望着夜风中翻飞的衣角,一瞬间恍若隔世。
9.
第二日上课无比的疲惫,整个人昏沉。
“你不要紧吧。”健关心的眼神近在咫尺。
“没事,只是昨晚和东聊的太晚。”
一句话不经大脑的脱口而出,我不知所措地望着健,只希望他没听见。但一切只是我希望,他终究还是听了去,脸色变了又变,最终阴沉着离开。
一整日无话,我也搞不清他在别扭什么。倘若是怪我没有骨气,那也无话可说。
晚自习后,健却拉了我留下,两人踱着步走在河边。
“安。”
“什么?”
“没什么。”
叹息。这几日大家都怎么了,总是欲语又止,十足的吊人胃口。
“健,要说什么就说吧,大家都是好哥们,有什么好闪躲的。”
一句话一出,却换来健紧迫地盯人,那眼神,便如恋爱中的毛头小子般灼热。
我想是我眼花了。
“安,我对你便只有如此么?”
语塞,我一个怔忪。
“安,你总是如此,全然地保护着自己,随时处于警戒状态,用坚强伪装自己的脆弱。安,为何你对我也如此,难道只有他,只有那个东才能走进你的心吗?!”
低低的吼叫贴着水面荡起层层涟漪,忧伤的眼,似曾相识,直撞入我的心。
“我为何喜欢云,只因为她有着和你同样飘忽的气质。安,我喜欢你,我真的好喜欢你。安,你说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一个大男人,便这般在河边抱着我呜咽起来,压抑的沉沉哭声在夜空飘荡,如受伤的野兽。
对不起,健,对不起。除了这,此时此刻,我竟不知更多。
疲惫的心更疲惫。
回到家已是很晚,万家灯火已落幕,只剩昏黄的路灯仍坚持着最后。
灯下,落寞的人儿,任路灯拉下长长的身影。
“今天怎么这么晚?”他问,眼中掩饰不去的担忧。
“没什么,只是累了,你也回去吧。”
深深地望着我,直至确定我似乎并未发生什么,“那好吧,早点休息。”便踏上车子,准备离去。
转身后,一切的掩饰便扑梭梭掉下来,只剩茫然和疲惫。
欲抬的脚却在一个问句后停顿。
只因,他问,“安,我们,还有可能么?”
还有可能么?千层万浪。
却不等我想透,他便已乘着风归去,只留下我独自的思考。
“我该如何?”坐在咖啡厅,我不解地问,连声音都透着迷茫。
一直梦想着幸福,如今真来了,却又不知所措。
“问你自己的心,你心里真正所想。”云回答的倒也干脆,却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不帮我?”
“怎么不帮,可自己的心还需自己疼。”说完,她便走了,竟不留一点残温。
我愣着半天没动。
窗外火辣辣的阳光荼毒着大地,反射出白茫茫的一片。
已经是暑假,这个问题我竟然考虑了那么久,怪不得连云都不再如初般关心。很多话说多了便不再有效力,她很是懂得这一点。
走出咖啡厅,不觉用手挡去烈日,习惯了冷气的身子禁不住一个打颤。
路上行人不多,却大多步履匆匆,任谁也不愿在这样的天气在外面曝晒。
茫茫无焦点的走着,倒显得我是异类。
“安。”
一声呼唤,却让人浑身一震。
是健,我已躲了许久的人。
自那日后,我便不曾跟他说过话,彼此的逃避,都不敢看对方的眼。
无法背着自己的感情去做一件不想做的事,无法接受别人的告白,我真的无法骗自己。
下意识竟加快了脚步,不受控制。
“安!”被一个强健的胳膊一个拉扯,我不得不面对现实。
“你究竟要躲我躲到何时?!我真让你如此害怕么?!”怒吼夹杂着复杂的目光劈头盖脸向我而来。
望着对方的眼,我竟不知如何开口。
“好,好,你不想见我是么,好,那就永远不要相见!我还真如我名字般犯贱来寻你!”
愤怒而去,却不知为何,他那眼中的绝望让我心慌。
踉跄跟上,看到的竟是即将而来的诀别。
“小心——!”
下意识地扑去,推开他直立不动的身躯,自己却在一刹那身子轻了起来,就如我期盼的那般,化为风,化为云,化为虚无,终于可以放下一切。
惊叫声,汽车喇叭声,嘈杂的一切都离我远去。
明晃晃的阳光刺的我闭上了眼。仿佛又回到许久前那个熟悉的午后,灿烂的星光落满我的身旁。凌乱的奔跑,焦灼的呼喊,温暖的胸膛,最后都化成我嘴角抿起的一弯笑容。
你终于来了么,东……
你说你是你我是我,风吹花开依旧是两朵。
纵使同枝也不交融,若要合一除非等花落。
你说不爱我并非说谎,月亮要落哪顾得海洋?
可是我把你望了又望,难道你当真没有说谎?
没有月光的容颜,没有尘俗的空间;
没有追忆的泪光,没有如愿的永恒。
一次大意,便是永恒的放弃,
幸福的灵光,只一闪烁,便无踪迹。
东,为何我们会走到这一步?为何?
我好冷,这里好黑,没有星光,没有我一直寻找的东西。你为何不愿看我,至少只是看我一眼,看一看这个乞求你怜悯的人。不要总是背对我,这样我看不清你的脸,那会让我惶恐,我不想再如此不安,漂泊的心何时才是尽头?
东,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丢下我一个,不要。漆黑的夜晚,我需要满天的星光,那里有我全部的希望……
云,为何你的眼神总是如此忧伤?不要这般看着我,躲藏在深处的灵魂不愿见光,撕裂的伤口就让它腐烂,深入肌肉,侵蚀组织,一点一点的吞噬生命,直至死亡,曝晒后的疼痛锥心刺骨。
婷,不要再哭泣,眼泪不适合你。笑吧,海阔天空,风云万里。你永远是我记忆中那个可爱的女孩。
健,为何你也如此忧伤?你的眼神我看不懂,那里面深邃如一泓幽潭。我懦弱,我逃避,我虚伪,我不是你心中的那个人。去吧,翱翔云霄,那个落日余辉下的战神,我永远记得。
讨厌活着的自己,缩在盔甲中的自己,毫无目的。一切便似个错误,一个美丽的谎言,忘了吧,天上人间,海阔天空。
10.
医院那股特有的消毒水气味刺激着我的神经,禁不住呻吟出声。
望着四面陌生的白色,不禁苦笑。真真祸害千年,祸害千年啊。
望着身旁憔悴的身影,我禁不住哽咽。
“妈,我……”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别的不必再说。”抚摩着我的头,母亲眼里大颗大颗的泪水就这么滚了出来,“这么大人了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你说说妈妈养你这么大容易吗?”
一声叹息,总是被人夸年轻貌美的母亲似乎一下苍老了许多,红肿的眼睛布满血丝,“我去喊医生再来瞧瞧,你好好休息。”
走至门口蹒跚的步履微微有些不稳,“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啊。”
咯哒关上的门让我看不清母亲最后的表情。
突然一下发现自己竟放不下这么多。
是谁说,即使生活有一千个理由让你哭;你也要有一千零一个理由笑。
所以我笑了,笑的热泪盈眶。
也不知母亲知道了什么,云告诉我,她不让东和健来见我。
倒是云和婷天天陪伴左右,云笑侃说我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
不愿说的话谁也不提,就像是一切不曾发生过,我倒也落了个清净。
探望的人总是不绝,我惊讶自己的人缘竟是不错。
不速之客也是存在,望着站在门口的女孩,婷一下张舞起爪牙,“你来干什么?!出去!我们这不欢迎你!”
云的眼神在我和瑛之间游移了一下,便拉着仍气股股的婷出了门,把个偌大的空间留给我们。
“稀客。”微微一挑眉,毫不掩饰我的惊讶。
她想笑,却最终还是没能成功,于是我只看到她微微扯了扯嘴角。
示意她坐下,我不喜欢与人产生落差以致低了气势。
“说吧。”
不喜欢拐弯抹角,尤其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
一下,她竟泪眼婆娑,“安,我求你。”
讶异非常,何事竟让如此高傲一个女孩放下身段。
“安,我求你,求你去跟他说清楚。你出事那天他哭了,看着一个大男人哭得跟个孩子一样,我的心都碎了。已经这般,明眼人都知道。安,求你,该是如何,都跟他说清楚。不要再这样下去,与其三个人都痛苦,不如做个抉择,或是你,或是我。”
望着眼前梨花带雨,我竟说不出的酸楚。
“安,我不能没有他,不能……”
殷切的眼近在咫尺,闪烁着期冀和忧伤。
“我……”数度张开的嘴终于寻得自己的声音,“可我,也不想失去他。”
掩面而去,曾经甜美的歌喉却是数不尽的心酸。
“怎么了?”甫推开门的云望着瑛离去的身影。
“没什么……我好累。”
闭上眼,我真的好累。病人,不是应该休息的么。
终于如期在高三开学时出院。
望着偌大的校园,恍若隔世。
健看到我第一句话,竟是“对不起”。
望着一个大男孩憔悴成如此模样,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