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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我终于想起了其中一件事。因为,我看到一团黄色的东西由远及近。
我的脑子飞快地旋转,终于让我想到先发制人这一招儿。我对着徐也的方向笑眯眯地说
“徐也,你找我啊?”
徐也开始黑着脸,看了一圈我们,然后突然笑了一下说:“对呀,找你打球啊。”
我立刻 挺愉快地说:“啊,那正好,你们五个加我们正好可以打整场了。我看衣服。”说着我准备往旁边跑。打球?找我打球。才怪。
此时,我那不争气的同学突然捂着肚子说:“啊呀,你们先打着,人有三急,人有三急。”
我也是比较聪明的,也捂了肚子说:“我也急。”
然后就有人从后面拽住我,我看到徐也的笑脸,我也对他笑了一下,估计及其不自然。
大一对大二,明显地不公平对不对?怎么知道我那几个同学还傻呼呼的挺愉快。不瞒你说,我在高中篮球课也是得过100分的,三步上篮。老师说我动作及其标准,要是再进了能得110。
我满场蹿来蹿去,半天还没碰到球,当然我同学也好不了多少。不过,我倒是被那个几个轮番碰过了。场边有个裁判,他那样子巴不得我被当球塞进篮筐的样子,当然不会阻止他们一次次犯规了。
球!
哈哈,终于给我逮到了机会,接到了长舌男传来的球,他还像乔丹一样,吐出舌头,差点害我拿不稳。
我运球几乎到了篮下,一,二,三
哎哟……哈哈……
在整个过程中,飞出去的有两个物体,球,还有我。
球是冲着篮筐飞的,我是冲着篮球架子飞的,在碰了其中一根立柱之后,我先落的地,然后我非常专业地看球,球居然进了篮筐!哈哈哈……
“16:2”场边的裁判陈思发出一个冷冷的声音。
“你为什么撞人!”我其中一个同学义愤填膺地质问将我撞飞了的皮夹克,当然,他今天没有穿皮夹克。
长舌男过来扶我起来,我好像岔气儿了,呼吸不畅。
徐也冷冷地瞅着我:“怎么着?严重吗?”
我扶了下撞在立柱上的右边,真的很疼。我刚要张嘴,他就又说:
“你听着,离时颜远点儿!”
“为什么?”我问。
“如果再把你扔向另一根立柱,你是不是就不问了?”他还是冷冷的。
“你扔了再说。”
“好!”皮夹克又走了过来,长舌男毅然挡住了我,我爱你,长舌男!
‘have I told you lately that I love you; have I told you there is no one above you ……’手机响了起来,我慢慢走过去拿,才发现被撞的地方,疼得越来越厉害。
刚从地上的衣服里把手机拿出来,接通,就听到里面时颜的声音:
“限你20分钟到我家!”
我一急,就赶紧说
“我……到……。到……”手机果断地响了最后几声后,黑了。我后面还有俩字儿没说呢“不了……啊。”
等我艰难地转过身,那几个学校霸王已经扬长而去。
好了,风波总算过去了。
长舌男带我去医务室,结果,医务室的阿姨去吃饭了,我才想起来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就让长舌男他们去吃饭。他问,我给你买小炒回来吃。
啊?@_@ 看看今天有没有糖醋小排。
我艰难地等着我的糖醋小排。然后,依稀听到了隆隆声。不祥的预感,不祥的预感啊。
我刚从宿舍探出头去看,就被某个家伙看了个正着。他气势汹汹地看着我,然后说:“我上去啊,还是你下来?”
“我……我……下来。”
怎么下楼梯都这么难,这气儿岔的时间可真长。好不容易站在了时颜面前,他一句话都没多说,就拉着我往他摩托车上走,这一抻,我冷汗差点落在地上,疼死了。
他又把那个蒙面给我,我带上了。
车呼啸而出,我终于知道,他的乐队为什么叫呼啸了。
可是我疼的连抓住后面扶手的力气也没有,我趴在了他的身上,手无力的扶着他的腰。
我听到他大声喊:“离我远点儿!”
我一慌,松了手,怎么知道腿上也没有力气,我直接从车上摔了下来。好在,刚出校门,他还骑不快,不过,我的右边又被磕了一下,我疼的眼泪都出来了。
时颜从车上下来,第一个动作是摘了我的面罩,他说:“你的脸怎么这么白?”
笑话,我从小就白净,这大家都是知道的。
他说:“你怎么了你?”
废话,摔了呗。
可我怎么什么也说不出来啊,而且,我还禁不住睡着了。
7
“妈……这周我不回来了,我们组织出去玩儿。啊,对呀,都去。我下礼拜再给你打电话。知道知道,钱够用,嗯。好。白白……”
我妈居然也在那头回了‘白白’俩字儿,现在的老太太,真可爱。
我把电话递给了时颜,他接了过去,扔在一边儿。
他瞟着我说:“你的排骨是怎么伤的?”
“谁?什么骨?”
“排骨啊?”
“那是叫猪的吧?”
“又不是我叫的,你昏迷的时候,喊着我的排骨,什么我的小排的。我看医生笑的手都抖了!”
不会吧!喔,我想起来了,“误会误会,我惦记的是我的晚饭,糖醋小排!”
“去!”他对我及其蔑视。然后又说:“ 你的肋骨断了,这么说我的饺子是吃不上了。”
想不到断个骨头这么容易啊。不就是磕到了立柱又从车上摔下去了么。
“那你先吃几天别的吧。”我说。
“谁打的?”
“啥?”
“你那骨头?”
“打篮球的时候,磕到立柱上了,我开始以为是岔气儿呢。”
“打球还是打你啊?你好好的往立柱上撞干吗?”
“是别人撞的。”
“谁呀?”
“皮夹克!”
“穿皮夹克打球?”他问题可真多啊。我说不是不是。他眼睛转了转,突然问:“那个人是不是叫李力?”
李力?哎?好像对,我听黄毛叫过他好像。
“是不是还有徐也?他指使的吧?”他怎么猜的?那么准?不过是不是徐也指使还是皮夹克看我不顺眼我就不知道了。
“你干吗不说话?”他问。
“你觉得我是那种让人见了就想打两拳的人吗?”
他上下瞟了瞟我说:“有时候。”
我瘪着嘴。他说:“人善被人欺吗。”
“这么说,你是说我善良喽@_@?”
“我没说。”他又看了看我说“你离徐也远点!”
“你们干吗都这么说啊?”
“哼!果然是。”他这么说。我更糊涂了。一糊涂我就头晕,我本来坐着,现在得躺下了,一躺下我的排骨,不,肋骨就疼。
“你在医院住两天。”
“不,我不住医院!”我立刻蹿起来,妈呀,疼死了!我窝回床上,像一只虾米。
“瞧你的样儿,还挣呗儿啥呀?”他低下身子问“干吗不住院?别告诉我是因为钱?我最讨厌人说没钱了!”
“我怕我妈知道。再说,我还得上学呢。”我慢慢直了身子。
他又说:“你跟徐也怎么结的怨?”
“我……我哪跟他结怨啊?我和他还是初中同学呢。噢,我想起来了……”
“什么?”
“因为我看见他做了一件事,他那时也看见了我,后来这件事被整个学校知道了,他就非说是我说出去的,其实我只看见他做了那件事,没有看见他做另一件事,而被同学知道的是另一件事,他非要把这宣扬出去的另一件事说是只看到那一件事的我说出去的,你说怎么可能是不是?”
“你说什么呢你?”他本来专心听,后来越来越不耐烦,然后又疑惑地问:“你说这么多沟沟坎坎的话,怎么一点没结巴啊?”
“那谁跟你说,你像柯加的?”他突然问。
“黄毛。”我好像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噢,知道。”又知道?“你知道柯加是谁吗?”
“你们乐队的主唱。”我说,然后又立着汗毛继续,眼睛偷偷瞟着他“听说,他是,你的……。你的……男……男朋友。”
他面无表情地不理我。
“是……是不是?”
“不是!”他断然说。
“噢。”我想也是,男人的男朋友,多奇怪,两个人在一起能干吗呢。不过又想,两个男的在一块儿比和女的好,又不用怕她生气,还可以一块儿喝酒,打闹,也不错。
“如果我告诉你,你跟我走的近,徐也就会总跟你过不去,你还敢不敢跟我说话?”
“他和你有仇啊?”
“是啊。”他点头,说:“敢不敢啊?”
“说话有什么不敢的。”
“哈哈,好!”他得意忘形地拍了我一下,我疼的眼泪都下来了。
我的肋骨被包的紧紧的,医嘱给了一堆,我终于回去上课了。不过,我是班上坐的最直,走的最慢的人。可是,也有一个好处,同学都帮我买饭菜,有时还有小炒吃,哈哈哈。真是因祸得福啊。
“哎,你吃慢点!你的伤还没好呢。这么狼吞虎咽地干吗?”一舍友说。
“唔……”
“吃快吃慢跟伤有什么关系,他又没伤在消化一条线!”长舌男说。
“什么是消化一条线?”我问。
“嘴,咽喉,食道,胃,小肠,大肠,还有那儿……”
我放慢了吃饭的速度。
“你嘴边的饭粒儿,擦擦。”长舌男递过来卫生纸。我伸出舌头,把嘴边的弄到了嘴里。
然后,门就开了,‘五鼠’站在门口,这是我们给他们五个的新外号。起这个外号的时候,我想起原来我的一个误解,那时我还是比较崇拜五鼠的,人家在那个年代就闹到日本的首都去了,你看看现在,哪有中国人在那儿闹的。后来才知道,我错了。人家还是在国内闹的。
徐也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听说你摔断了肋骨。”他面无表情。
我把最后两口饭扒进嘴里,咽了以后,撇了一下嘴。虽然我长的善良,我也要尽量作出不善良的样子,这样,才能少点儿被人欺负。
“跟你说话呢!”皮夹克气势汹汹地说。
“奇怪了!还不是你弄的!还那么凶干吗!”长舌男最近怎么这么英勇啊。
徐也走近我,我本能地向后靠了一下,难道我看上去还很善良吗?
“如果你不和时颜接触,也不会有这种事。”他说。
我有点生气,我接触什么人,为什么要你用武力解决?
“和他接触过的人,你都教训过了吗?”我问他。
“什么?”
“他爸,他妈,他那个呼啸乐队,卖他东西的大妈,给他打扫的阿姨……你都一个个的教训了?”我抬着眼睛问他,本来吗,不合逻辑。
他的表情在飞速地变化,然后出其不意地问:“你去听他唱歌了?”
“去了。”
“还跟他一块儿从大妈那儿买过东西?”
“对。”我和他一块从搂下超市大妈拿儿买过醋。
“你还去他家看见过打扫的阿姨。”
这我倒没见着,不过,他说的他家是阿姨打扫。
“好啊,那就不是接触的问题了。”
“是吗。”我当时是被什么充斥着呢,怎么那么大胆子呢?我问他,“那你想怎么样?再打我一顿?”不知怎么想的,我脱下我唯一的衬衫,展露在他们面前的是我包着厚厚纱布的瘦了吧唧的上身。
徐也楞了,那四鼠也楞了。
“徐也,我看不起你,连欺负人的理由也没有,就仗势欺人!”
我怎么了这是!
噢,对了,我那时在发烧!大概烧坏了脑子。
8
徐也那天是打量了我一会儿走的,一句话没说,他没说话倒是没什么,不过黄毛居然也没说话,就奇怪了。
他们浩浩荡荡地走了之后,我觉得我还是充斥着激情和大无畏的精神。
直到我手机响起来,时颜又给了我个充电器,他警告我已经没有任何理由挂断他得电话了。我接了电话,才知道,我是紧张和害怕的
“谁……谁……谁呀……”隔了一会儿“打……打…。。打错了。”
电话那头居然说:“那,对……。对……对……不起……”
“没……没…。。”
没容我说完,电话断了。
舍友们都看着我,长舌男一矢中的地说:“你怕啦?”
我估计我是有点怕,不过,我不后悔。
那天之后,我好久没正经见过徐也,不是没有见过他的人,而是他一看到我就给我一个后脑勺儿。我倒觉得不错,相安无事喽。
我依旧拖着我直直的小腰板儿去上课。时颜打了几次电话,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工作。他就那么爱吃煎饺子么。
后来他居然又跑到学校里来,非要我去。我没有办法上了他的车。他很大度地说:“看在你带病工作的份儿上,你搂着我的腰!”
真是的,搂着你的腰有什么好的,还当成补偿了?
不过,也不能不搂,要不我还得从车上掉下去。
我几乎是趴在他的后背上,车从学校呼啸而出的时候,我看到了‘五鼠’,这次,徐也没有给我后脑勺儿,而是顽强地用眼睛盯着我。
我直着身子,只靠两只手支着给他煎饺子,他后来颇善解人意的用手固定着我的肋骨,弄得我直痒痒。他后来还趴到我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