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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去后多久,你们听到异响闯入?”
“约有二刻左右。”
我心中暗暗思忖,父皇武功高强,即便是超级高手,也无法在短短二刻将父皇击毙,转头看向大哥,果然他也在那里若有所思。
“大哥,现在情况尚未明朗,谁也无法证实父皇是否为炎华所杀,所以……”
“你放心,我自会下令禁卫军以及官府兵将生擒活捉武炎华。”
如此,炎华可保无恙。
我心中暗暗吁了口气。
却发现一旁越巽的表情有些奇怪,面上似笑非笑,诡异非常。
不过又想到那家伙一向如此,便不去在意。
“大哥,若无它事,我就先告辞了。”
“六弟,你还是暂时不要回府的好,在三公宣诏以前,便住在我府上好了?”
“怎么?”
我慢条斯理地反问,心中已是百转千回,瞬间掠过千般思绪。
“不错,我是怕你为了去寻炎华,放下京中一切,不顾而去。”大哥依然是温润的表情,可眼中却透出一丝严厉,缓缓道:“难道说,你没这个打算吗?”
我苦笑:“现在却是不会了。”
都已经被你道破,还怎能跑。
“你有很久未去我府上了,那厨子见你去了,定然欢喜的紧。”
听着大哥在那里自说自话,我无奈地耷拉下肩,去便……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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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灏回的倒快,不到三日,他便从东海归来。
见了我,第一句便是问我是否无恙?
我心中一暖,谁说皇室无手足,我们家这几个兄弟都不赖嘛,嗯,那个……八弟差些。
这几日那些齐聚上京寻宝的各方势力却有些凄惨,借父皇驾崩之事,以搜捕凶手为名,大哥带领禁卫军将明面上的家伙好整,暗里的势力也揪出不少,让这些家伙老实不少。
各位朝臣已是等候不及,见七弟回来,便迫不及待,引颈翘盼。于是我们兄弟四人齐聚一堂,在此恭候三公宣读父皇遗诏。
“既然各位皇子皇女都已经到齐,那老朽就要宣读先皇陛下的遗诏了。”
七十余岁的护国公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到灵堂正中,看了看跟在身后的靖国公和淮阳公,三人同时点了点头,护国公从怀中掏出一个狭长铁盒,靖国公和淮阳公分别拿出一把铜匙,插入一左一右两个钥匙孔中,一个黄|色的卷轴从中取出。
我看了看周围屏息以待的人们,不禁暗笑,有什么好紧张的,父皇会传位于大哥是毋庸置疑的,至于摄政王嘛,不是左宰陈浩便是尚书陆远。
等大哥继位,父皇安葬妥当,我便可以去寻炎华,帮他洗刷清白,并问清当日到底发生何事,好去追寻谋刺父皇的真凶……
恍惚间,只听的耳边颂词大做,无非是请新皇尽快登基之类的话,我看向大哥,他此时也正看着我,目光中似有些欣然。
“哈哈,六哥,父皇果真将这皇位传了给你……”
七弟略有些豪迈的声音满是欢喜。
八弟却扫了我几眼,鼻子里冷哼了声。
真是莫名其妙!
心中疑惑,似乎自己漏掉了什么?
六哥?
我?
皇位?
将这几个词串了起来,难道……
我目瞪口呆地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继承皇位?
天,英明的父皇什么时候留下这儿戏如此的遗诏?
居然将皇位给我?
宠儿子也不是这般宠法……
难道他是想断送掉祖宗留下的这万里江山?
可是……
将这烫手山芋丢给我,这……这……这不是害我嘛!!!
第 20 章
将父皇的大葬举行后,我疲惫地躺在床上。
珑儿陌儿一直没有回王府,啊,对了,还有长夜,炎泓。他们也许是跟炎华一起走了吧?却为什么要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留在这个金碧辉煌的鸟笼中。
我一向不喜欢只呆在同一个地方,这恐怕是前世留下的毛病。
父皇,我所能做的,只有这些。你给我的,不是我所需要的,是我的负担。既然是负担,我就要将它撇下,这样才不至被这负担压垮,不要怪我。
将手中的玉佩握紧,这是我在父皇僵硬的手中抠出来的。玉佩上是一对凤凰的图案,记得小时看到这图案时便想到电影中经常看到的拿两个半块的玉佩出来对的镜头,于是便想将它从中劈开,结果被美人师傅狠劈。
这块玉佩为什么会在父皇的手中?
父皇为什么要在死前将它紧紧握在手中?
炎华一定知道些什么?
我要离开这里……
我要找到他!
(这个他字可是有多重含义哦,怎么样,看出来米有,看出来米有,某非奸笑中~~~~~)
这些侍卫宫女倒也听话,要他们退下便都乖乖的离开了。我偷偷兴奋了一下才想到,虽然还没有正式登基,但我似乎已是越澜的皇帝了,他们不听我的行吗?这有什么好兴奋的?在心中鄙视一下自己。突然想到自己会兴奋的原因了,因为王府中的下人们没有一个听话的,所以现在有人听话,才……唉,叹了口气,更加鄙视自己了!
找出一件普通的衣服套上,我蹑手蹑脚地向外走去,没有人,果然听话的紧。
“皇上,您要去哪里?”
哇,谁呀,好大的声音?继续走……
“皇上——”
啊,以前别人都是叫我王爷的,现在突然改口叫皇上,我,哈哈,没反应过来。
回头看去,原来是大哥,以前的禁卫统领,现在的摄政王。
“大哥。”
他看着我这一身衣服,皱眉道:“皇上,您这是要去哪里?”
“我……呵呵……出去转转。”
大哥笑着对我道:“转转?那我叫几个侍卫保护你。”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
大哥仍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目光渐渐严厉,道:“我看陛下是想一个人逃走吧?”
我默然,原本带着笑意的目光渐渐冷漠,表情也僵硬起来。
“不错,我是想离开这里。”
“皇上,您在说笑吧,再过两天便是您的登基大典了。”
大哥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我,嘴角微翘。这是他的习惯,每次他出现这种表情,都代表着他已经生气。
我坚定地道:“我要离开这里。”
“六弟,你已经不小了……”
“所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行!我不许你离开!”
他用力地抓住我的肩,很痛,我想要挣脱他有力的手,却只是徒劳。
忍着肩膀的疼痛,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冷冷道:“大哥,你放手。”见他仍没有想放手的意思,沉声道:“有些事,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他一呆,将手慢慢拿开,愣愣地看着我。
“我在外风评如何,自己自然是了解的很。虽不至于淫乱暴戾,可也只能算上是好色无能,这遗诏一出,就算父皇威严尚在,满朝文武若说没有一个提出异议,那便不是我越澜的官员。”
我抬眼,斜睨着他,问道:“是你将所有的异议压制了吧?”
“或许,根本就没有作出异议的必要?”
大哥瞪着眼睛看了我半晌,道:“六弟,不管你是否相信,我从来没有想要你作为傀儡皇帝的想法。也许大臣们是有这种想法,可我认为,以你的能力,不用多久便能得到他们的认可。”
“可惜……我却没那耐心,而且,这皇位,或许你们将它看的很重,不过在我眼中,它简直一钱不值。我是一定要离开的!”
“啪”的一声,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大哥,脸上火辣辣地疼。
“来人,将他带回寝宫,不许他离开半步。”
大哥转身,向暗处的侍卫下令,不再理会我,踏步离去。
我坐在那冰冷的龙椅上,静静地思索着要怎样才能离开。
这已经是我被关在这里的第二天了,大哥自昨天离去后,便没有再来,只是门口的几个守卫却尽职的很,将这寝宫紧紧看住,不留半丝空隙。
突然听到外面几声闷想,我疑惑地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
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居然是越巽,透过门口空隙,几个侍卫七扭八歪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越巽将门合上,笑看着我,击掌道:“六哥,我从未想到,你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
“狼狈?那是常有的事,谁叫我是个无用的好色王爷呢?”
“那些只是你平日的伪装。” 越巽嗤笑道:“不过,像这样真正狼狈的情形,还真是奇怪的紧。”
“这有什么奇怪的?”
“六哥,从小我就看不懂你,你这个人似乎从出生就藏着秘密。我们兄弟四人,只有你各方面都最为平庸,却只得你受父皇疼爱,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我打断他,问道:“你到底是为何而来?”
“六哥,你不知道?”他反问着,突然轻笑道:“是了,你一直被关在这里,怎么知道外面为你已闹的天翻地覆。七哥因为见不到你,以为你遭遇了大哥的毒手,已和大哥翻脸动手了。虽然大哥有朝中大臣撑腰,不过七哥在东海这几年,居然混的不错,得到了军方的支持。两伙人此时正如火如荼地明争暗斗呢!倒是便宜了我,这不,现在就得了个空子进来了嘛!”
“七弟耿直,就算有军方的支持,也必斗不过大哥的诡秘心思。”
“这其中,八弟我自然是帮了些忙。不过,民间似乎还有一股暗地势力插手此事,现在七哥已开始占了上风。”顿了顿,又奇道:“六哥,大哥在你面前可一直是温和无害的样子呀,怎么你居然识破了他的真面目?你可真是令人惊奇呀!”
我默然,其实大哥与我根本就是同一种人,所以才会互相在对方面前掩饰欺骗,因为我们都怕看到对方那冷漠无情的样子就是真实的自己,所以才通过互相欺骗对方来欺骗自己。我们虽然都清楚明白知道自己有多冷酷,可却憧憬无欲无妄的那一类人。只是我们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将自己伪装成了憧憬中的人格,而他却爱上了伪装着的我,明明知道一切都是虚假的,却还不愿放手。
我看着越巽,悠然地语气掀起了波涛骇浪:“那么,你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你想得到什么呢?想得到这越澜的江山吗?”
第 21 章
越巽一笑:“皇位不是我要的,但我也不认为你适合这个位子。”
我点头道:“不错,若论治国才能,大哥或许会是个好皇帝!”
“以他的心计能力,越澜在他手上的确会发展壮大。我们兄弟几个,也的确只有他才适合这个位置,我有自知之明,所以这些年来也没怎样培植势力。不过,六哥,我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想得到什么?”
我笑道:“怎么会有人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
他不答反问:“那么,我问你,六哥,你想得到什么?”
“我?我当然……当然是想与炎华畅游天下了。”
“六哥,你这是真心话吗?”越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瞪大了眼睛,以掌抚额,道:“我最初以为你真的喜欢上了武炎华,可那日在殿堂之上,突然想通,这不过是你蒙骗所有人的诡计。因为父皇被刺,不论武炎华是否冤枉,你表现的都太过平静,我虽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怎样一种情绪,可却绝对不会是你这样子,我原以为你与他一起,是为了什么原由而要欺骗所有人的把戏,可现下看来,你竟是自己在欺骗自己。”他紧盯着我,在我身边绕起圈来,纳闷道:“六哥,你从小便聪明绝顶,怎么却做出这种自我欺骗的事来?难道是聪明过了头,走火入魔了?”
我听着他的话,觉着面上的肌肉渐渐僵硬,原本的笑容也勉强起来,心中一片茫然,一时间竟也分不出他所说的,到底是他的妄加评测,还是我心中自己也不了解的真实所想。
静默良久才听到越巽长叹一声,道:“罢了,六哥,你从那边环绥宫旁的侧门出去吧,我已安排妥当。”
我也不愿去想他此举究竟是何用意,淡淡应了声。
“等等。”
回头,却见到他正在将身上的狐裘解下,披在我身上,道:“天气寒冷,你……保重。”
我愣住。
最是无情帝王家。
可帝王家的人……就真的无情吗?
从环绥宫一路出来,果然是畅通无阻,待得出了侧门,见一黑蓬马车守侯在外,车上马夫见我出来,眼中精光一闪,道:“是楚王吗?佑王命我在此守侯。”
我点点头,上了马车,吩咐道:“出城。”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看来我离开的事还未暴露。
这几日先是父皇大葬,再来就是琢磨着如何逃跑,现在突然轻松下来,便感觉困倦不已,马车内又极为舒适,我迷迷糊糊中睡了起来。
记忆中鲜红的花朵再次浮现,可那表情狰狞的面孔却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恨你。”稚嫩的面孔上满是恨意,口中尚留有铜锈般的血腥气味,恨恨地瞪视着将我紧紧束缚住的人,感觉自己已经远离了生命中最鲜艳的色彩。
“从今天起,你便是四神宫的宫主大人。”那人温文儒雅的表情此刻便犹如利刃。眼神却是异样的冰冷与强硬。
“我才不管什么四神宫,我只知道,你害死了师父。”
“是你……才对吧!”
……
不错,是我,若不是为了我,师父何必去那,若不是为了我,师父又怎会回去,若不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