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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风朽腐化;忽而又看到他内伤尽去,我们二人共骑白马,一同驰骋在青绿的草原之中,纵情欢笑……
睡眼惺忪中,一个美妙身影在我眼前浮现,似笑非笑,若隐若现,仿佛虚幻之中绝美仙踪,脉脉凝望,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敢打乱这绚烂美梦,屏息呆视。
“扑哧”一声轻笑,那梦中仙子叱道:“呆子!”
“饮洛,饮洛,难道我还在那梦中没有醒来……”
“你掐下自己看痛不痛就知道了。”
对,对,掐掐看就知道了,我伸手向脸颊,使劲一掐……
“啊,好痛,呆子,你掐我做甚!”
原来真的不是做梦,我几乎喜极而泣,将他紧紧抱在怀中,道:“饮洛,你既会喊痛,那……那这不是在梦中了,你真的醒过来了……”
饮洛气恼地揉着脸颊,恨恨道:“你怎么不去掐你自己的脸?”
我打了个哈哈,不好意思道:“我怕痛嘛。”看见爱人迅速乌云密布的面孔,立即谄媚道:“不过饮洛,你皮肤真好呀!”
饮洛得意道:“那当然,也不看我是怎么保养的!平时我都是用珍珠碾碎,涂抹在脸上的,也就跟你一起的时候,风餐露宿的……”
说道这里,饮洛一顿,双目射出如海深情,温柔凝视着我,道:“不过那段时间,却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我动情的握住他的双手,道:“我也一样。”
在这样美好而温馨的时刻,突然传出大煞风景的“咕咕”声。
我不由背过身偷笑。
饮洛却大刺刺道:“笑什么笑,快去给本大爷弄点吃的来!”
“是,小的这就去准备!”
幸好我万事多虑,东西准备的周全,便升了火,在架上挂了个小锅,熬起粥来。
饮洛冰冻二十年,虽然服食了夺天造化的扭转乾坤花,可身体还是有些虚弱,我们便在这山洞之中修养了几天,这几日虽身处陋室,可有心爱之人陪在身边,平日里斗嘴闲聊,倒是比神仙还逍遥,待他身体完全恢复后,我们终于决定下山。
我俩步出山洞,却看到洞口地上房着一个锦盒,我心中疑惑,不知是谁在此处放了个锦盒,将它拿起,便要打开。
饮洛皱眉,按住我的手,道:“小心些。”
我向他摇头道:“无妨。”
知道这里的没有几个人,那些凿石工人不会在此放锦盒,难道是……
想到这里,我不由紧张起来,深深吸一口气,将锦盒打开。
里面有一个玉瓶和一封信,我急忙将信抽了出来,里面只写了寥寥几行字:隐患之毒,此药可解,山下草原,白马静侯,眷属终成,后会无期!
我大喜,将药丸吞下,向饮洛道:“这……这一定是长翰大哥留下的,他为什么不出来见我呢?”
饮洛笑道:“自然是不想见到我呀!”
我狠狠瞪了旁边这一脸诡笑的家伙,自语道:“不知长翰大哥是怎样逃出生天的。”
饮洛笑道:“问我呀,我知道!”
那时候他还在冰里当壁画呢,上哪去知道,看他笑的一脸欠扁相,我又瞪了他两眼,方才作罢。
“我真的知道,你怎么不问我呢?”
“你知道个屁,再捣乱看我不扁你!”
“我告诉你他是怎么逃出来的,你告诉我他的药为什么能解你身上之毒,好不好?”
“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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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山下,果然见到一匹白马,正在山脚啃食青草,听到我二人声音,唏呖长嘶,竟神态亲热的在饮洛怀中拱来拱去。
饮洛脸泛喜色,亲热地亲着白马耳朵,道:“小白,没想到还能再看到你!”
我听饮洛这样说,才仔细观察这马,原来竟是当年饮洛那匹坐骑,嵘天大哥真是耐心,这么多年一直养着这匹骏马。
我涩涩道:“马儿呀马儿,你说这许多年未见,他是更想你些,还是更想我些?”
饮洛听了,大笑道:“怎么,连小白的醋也要吃。”
“唉,我只伤心某些人厚此薄彼呀!”
“哼,谁让你当时也不说个明白便从我眼前消失,所以我当时立誓要你也将我心中苦楚一一尝遍,哼哼,这惩罚么,还没有结束呢,亲爱的凌,感觉如何?”
我立时支吾道:“这……这当时……不是来不及了么!可我是消失,你却差点……”
饮洛眼中光芒一闪,坏笑道:“够刻骨铭心吧?”
我苦笑着点头道:“是是,何止是刻骨铭心呀,简直痛不欲生了。”
“既然知道了失去的痛苦;以后你可不许再让让我承受如此痛苦;否则;我……我……”
却是“我”了半天,也说不出到底要怎样,我心中一酸,唉,眼前的爱人表面上是这样的蛮横可爱,可心中却是品尝了多少辛酸苦楚呀!
“你放心,从此以后,我俩天上地下,永不分开。”
饮洛听了,终于满意一笑,妙目之中尽是神采飞扬,刚开口想要说些什么,突然神情一凛,厉声道:“是什么人?出来!”
一身青衣的炎华从树后慢慢走了出来,衣着风尘仆仆,面带憔悴之色。
我没想到跟踪我们的居然是炎华,不由“啊”地叫出声来。看他样子,似乎是由秋炎一路跟了过来,这才想到原来先前寻找饮洛之时,一路的平静恐怕都是炎华在暗中帮忙,心中感动,却愧疚更深。
饮洛美目看了看炎华,又看了看我,恍然大悟,虽然面上仍是巧笑言兮,下面手指已经将我手背上的肉扭成了麻花!
低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看来没了我,你过的倒是如鱼得水,滋润的很。”
我嘿嘿傻笑了下,心中暗叹,事情终究要有个了结,现在正是最佳时机,否则以我性格,恐怕多久也不会主动去寻炎华,只望能避过一日便是一日……想到这里,不由更是感觉对不起炎华,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愣在那里!直到饮洛轻轻扯了我两下,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及身边两人,终于下定决心,拉着饮洛的手,轻轻走到炎华面前。
炎华看着我们紧握的双手,目光之中黯然之色一闪而逝。
我长叹一声:“炎华,对不起。”
炎华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低低道:“为什么?凌,我不奢望自己能够得到你的爱,只要你心中能够留给我一个小小的角落……”
我看着他脆弱的面孔,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手中的柔软传递着饮洛的心跳,终于下定决心,道:“炎华,我喜欢……不,我爱的人是饮洛,这颗心,一旦爱上了一个人,便满满地装的都是他的身影,再也找不到一丝空隙,我……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但真的很对不起,炎华……”
炎华听了,面上浮起个哀伤的笑容,温柔道:“凌,你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云淡风轻,在感情方面却从来不懂得怎样去拒绝别人,而且对感情特别迟钝,我原本以为你是将对饮洛的其他感情当作爱情,可是现在,听到你这样说,我终于放心了。”
我见他此刻还满心满意地为我着想,感动道:“炎华,你……”
“凌……”炎华温柔地凝视着我,道:“看到你身边有人照顾,我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专心治理秋炎了。”
“啊?”
“你还不知道吧,外公有感自己年事已高,已将秋炎皇位传与我……”
“啊,那可要恭喜你了。”
饮洛在旁看这两人对答,想起当日越凌所说,在秋炎得到那花的经过,心中猜测:那武家小子同意继承秋炎皇位,恐怕便是为了越凌吧!
不过他也不打算说破,原本越凌便对炎华有些愧疚,若是叫他知道炎华再为了那花做出如此牺牲,那保不准越凌冲动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他可不想到时来个三人行什么的!
抬头看到越凌淡淡的笑容中隐隐透出一抹愧疚,饮洛心中一动,越凌冰雪聪明,对炎华了解颇深,又怎么会想不到这些,不过是不想说出来罢了。
与越凌紧握的手中传来温暖的感觉,思己度人,饮洛倒有些同情起炎华了,可同情归同情,情人却是怎样也不能拿出来分享的!想到这里,饮洛捏了捏越凌的手,示意该离去了,越凌最是应付不来这种场面了,巴不得赶紧离去,便匆忙与炎华告辞,却见炎华眼中伤心神色,有些不忍,可想到长痛不如短痛,终究还是狠心离去。
两人心中各有心事,不由策马狂奔,那马儿许久未如此痛快奔驰,现在得到机会,便带着两人奔向已经开始有些青绿的草原,清风温柔吹拂,初春的泥土青草芳香迎面扑来,在这广阔的天地中,两人渐渐忘却了心中烦恼,尽情享受着飞驰的快感。
越凌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和煦春风,大声向身后饮洛喊道:“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
“有你陪伴在我身边,天下之大,又有何处去不得!”
“啊,你真臭美,谁答应要陪在你身边了,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哪有空闲陪……”
饮洛霸道地紧紧抱住怀中越凌,长笑道:“那我可不管,反正经历了这么多事后,我是说什么也不会放手了!”
两人对视一笑,想到先前的哀伤,欢喜,痛苦,凄凉,手指不由紧紧交缠,万般柔情蜜意,尽在其中……紫色的身影站在远方,默然凝视着草原中越来越小的人影,微微一笑,古井不波的心中浮现出一丝欣慰,苍茫的歌声再度响起,向着相反的方向继续自己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