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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画做梦也没想到她会有与穆少棠共处一室的一天,想着自己还是冷云兮的时候,那个洞房花烛夜,穆少棠对她是千般宠,万般爱,而,一夕之后,一却都变了个样,一纸休书就结束了她和他之间的一切!
而今,她换了个身子,再次与穆少棠独处一室,心中是万分伤感和唏嘘!
穆少棠对颜如画的态度不冷不热的,进了营帐对颜如画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这几天就睡那边地板上,没事的时候,不要和我说话!还有,记住,我的东西你不要随便乱动!”
颜如画有些郁闷的瞧着穆少棠给她指着的桌案旁一处空着的地板方向,喃喃自语道:“想得美,来者是客,懂不懂一点做人的道理?凭什么要我睡地板,我才不睡呢!哼,再说了,你能有什么好东西?你不叫碰就不碰了,一个小小的参将有什么了不起!”
穆少棠看着颜如画的小嘴不停的嘟嘟囔囔,又听不清她在说什么,没好气的斥道:“怎么,有意见,有意见就走,没人拦着你!”
颜如画转脸看着穆少棠莞尔一笑,慢声细语的道:“怎么可能有意见,您是佟将军跟前的大红人,我若是还想在这兵营里混,好好巴结你还来不及呢!”
穆少棠满脸黑线,冷着脸,一语不发,径直走到桌案前坐下,拿过一本兵书翻看了起来。
颜如画左右闲得无聊,也来到桌案前,坐在穆少棠的对面,一只手支着下巴趴在桌案上,抬眼细看着穆少棠。
“看什么看,一边呆着去。”
穆少棠的声音冷冷的,他只道这个叫段冷川的男子既然和胡凡搅到一块,也必是个有断袖之癖的,他想着就觉得反胃!
其实,第一眼见到颜如画的时候,穆少棠就感觉颜如画的一双眼睛像极了他记忆深处的冷云兮的一双眼。
在他掀开红盖头的那个新婚夜,就那一眼,他就认定冷云兮是他终生也不会辜负的女子!
他曾经发誓,这辈子好好待她,好好疼她,好好爱她,可是??????
穆少棠的心思烦乱,不知道为什么,他自从见到这个叫段冷川的小子之后,数次想到了冷云兮。
可笑的世间事!
悲催的新婚大喜!
那种言语无法述说的沉痛生生折磨着他,他哭过,醉过,放荡过!
可是,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始终忘不掉那含着一抹娇羞的水漾明眸!
颜如画听了穆少棠的话,没有动弹,依旧是盯着穆少棠细细的看!
过去的已经过去,她现在是颜如画了,再不是那个单纯的可怜的冷云兮了!
若是穆少棠好言好语的对她说话,她兴许会离开桌案,给穆少棠留一处清净地。
可是,穆少棠说话的语气厌烦中夹杂着不屑,这让颜如画很不高兴!
颜如画轻笑两声,挑眉道:“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到你这营帐中来,可是佟大将军的命令,你若有什么不满,大可以找佟大将军去说,用得着这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吗?”
穆少棠听了此话,气闷的把手中兵书狠狠往桌案上一扔,站起身来,冷冷的对颜如画说了一句话:“公子,请自重!”
这关自重什么事?
不就是多瞧了你几眼,再说你又不是什么绝世大美女,看你是给你面子!
颜如画在心中暗自腹诽,穆少棠则是背负起双手,寒着一张脸,大步出了营帐!
穆少棠一走,颜如画感觉轻松自在多了!
她环视了一下穆少棠的这个营帐,墙上挂着的弓弩,桌案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一摞兵书,还有墙角处放着的一副刀架,刀架上摆着的是一把雕刻着祥云图案的青铜宝刀。
总之,看穆少棠营帐内的摆设,就可以猜测得出它的主人必是一个没有丝毫浪漫情趣的勇猛武士!
一夜未睡,此时松懈下来,颜如画感觉困的要命,她也顾不得穆少棠说得让她睡地板的话,和衣躺上。床,没多大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午时,穆少棠回了营帐,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床榻上睡的正香的颜如画。
颜如画睡觉的样子像一只小猫,身体蜷缩着,脑袋枕在一只手臂上,唇角挂着一抹淡淡笑意,像做了什么美梦一般!
她的睫毛长长的,在眼脸处投下了一抹阴影,显得恬适又美好!
穆少棠想起了新婚夜冷云兮的睡姿简直和眼前的段冷川一模一样,心底不禁泛起了一抹沉痛!
还想睡我的床,做梦去吧你!
更新时间:2014…11…25 10:21:31 本章字数:5089
他站在床头,静静的看了颜如画几眼,忽而意识到自己把冷云兮和眼前的段冷川联系在一起,简直是对冷云兮的一种亵渎!
他一边埋怨自己胡思乱想,一边嫌恶似的俯下身冲着颜如画喊起来:“段冷川,段冷川,谁叫你谁在我的床上,赶快起来??????”
颜如画翻了个身,没有醒。
穆少棠皱眉,蓦地伸出手去,一把扯着颜如画的衣袖把她从床上拽了起来瑚。
“秋叶,别闹了。”
颜如画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句话。
听起来像个女人似的甜腻嗓音,尤其是那略带撒娇的慵懒意味,让穆少棠有些头皮发麻!
一个大男人,说起话来女里女气的,真怀疑他是不是个“太监”铄。
“什么秋叶冬叶的,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睡在我的床上,要睡只能睡地板!”
穆少棠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颜如画终于被这声音吵醒了!
她瞪眼看着穆少棠,郁闷的说了句:“穆少棠,拜托,不要吵,让我再睡会!”
“要睡一边睡去,不许在我床上睡!”
穆少棠口气强硬,颜如画气道:“穆少棠,你懂不懂一点待客之道,现在我是客人,你竟然叫我去睡地板?”
“像你这种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有地板睡就不错了,还想睡我的床,做梦去吧你!”
穆少棠说完话,毫不客气的一把把颜如画拽下床,颜如画向前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在地上!
待颜如画站稳,她转过身去,不急不恼的冲着穆少棠甜甜一笑,抛了个媚眼说道:“穆公子,穆参将,你喜欢男人,我就是男人,若你喜欢女人,那我就是女人,不男不女的,会不会正合你的口味?”
“呸,满嘴的胡说八道,我可不是胡凡,你若再不知自重,休怪我一脚将你踢出这营帐!”
穆少棠隐忍着怒意,鄙夷的瞪着颜如画。
颜如画轻笑一声,慢条斯理的说道:“敢请是我看错了你,我还以为你新婚第二天就把我那貌若天仙的好妹妹冷云兮给休了,是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呢!”
“你到底是谁?云兮的哥哥名叫冷川,我是见过的,你姓段,可不要说你是云兮的亲哥哥!”
“冷云兮”三个字是穆少棠心底的痛处,这么多天,他极力想要忘掉他和冷云兮之间发生的一切,可是,他越是想忘记,这往事就越是像在心底生根发芽了一样,怎么也忘不掉!
现在,冷云兮的名字被一个年轻俊美的男子提及,穆少棠的心脏好似又经历了一场锥心蚀骨之痛!
“***”这两个字折磨的他近乎发疯,可他对冷云兮的思念却未曾减过一分一毫!
颜如画望着神情痛苦的穆少棠,心下有些不忍,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的师父张笑天和云兮的师父李美凤是同门师兄妹,也因了这层关系,我和云兮的关系非常要好,我姓段,原本名叫如松,冷川这个名字是我九岁的时候,云兮给起的,她说,我和他的哥哥冷川脾气性格非常相像,又对她极好,所以一时兴起,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叫着叫着我也就习惯了!”
颜如画说到这里,狠狠地瞪了穆少棠一眼,冷哼道:“云兮是个多么善良的姑娘,你休了她,可曾后悔过?”
穆少棠没有回答,只是神情变得更为哀伤寥落!
颜如画自嘲的笑笑,真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谎话大王,编个瞎话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得跟真的一样!
但是想着,她编的这些谎话无非是为了打开穆少棠的心结,心下便稍安了些!
有时候,善意的谎言还是必要的。
可以看得出,现在的穆少棠仍旧深爱着冷云兮,只不过在穆少棠的心里,冷云兮是自己的亲妹妹,他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即便一纸休书结束了他和她之间的关系,可那一夜的恩爱缠绵,早已印记在他的脑海,怎么也抹不掉!
冷云兮已经不在这个世上,这个打击,或许比穆少棠有一天证实冷云兮不是自己亲妹妹的打击更大!
该怎样对穆少棠开口,才能不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颜如画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个万全之策!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穆少棠,自从我知道云兮被休后,我就到处寻找她,可是我寻了好多天,却连她的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雁过尚且留痕,她一个大活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你不觉得奇怪吗?事情因你而起,你就没有想过去找找她,或者,你从来未曾喜欢过她!你娶她,只是为了更好的羞辱她,打击她?难不成你和她上辈子有仇?”
“住口,我和她的事情用不着你多管,再说了,她是御史大夫的嫡长女,能出什么事?”
穆少棠的声音有些惶恐,又夹杂着一些怒意,他不想他和冷云兮之间的关系被外人知晓,那样,他和冷云兮这辈子都要背负上“兄妹***”的骂名。
与他还好,可是,对于冷云兮一个女子来说,这比死更让人害怕!
他要保护她,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保护她!
颜如画叹了口气,自顾自说道:“云兮自小就喜欢找人在她的后脖颈处画上一些精美的花卉图案,牡丹,百合,木兰等等,不过她最喜欢的还是莲花,特别是那种开得很艳的红莲,我猜想,她大婚当日,后脖颈处一定是绘着一朵鲜艳的红莲花,穆少棠,我说的对不对?”
穆少棠想着那个洞房夜,他见到颜如画后脖颈处的妖艳红莲时的惊喜表情,那夜的冷云兮美丽得让他心慌,温柔的让他心疼,那朵妖艳红莲不知被他抚摸了多少遍,他以为,那红莲是冷云兮与生俱来的,可是,就是这朵红莲,验证了他和冷云兮是亲兄妹的关系,也是这朵红莲,迫使他不得不心碎的写下一纸休书,远赴边疆!
现在,从段冷川口中听说,那红莲是冷云兮找人绘上去的,他震惊的几乎晕厥。
“那红莲真是她找人绘上去的?”
好一会儿,穆少棠的神志才算恢复正常,他不可置信的问向颜如画。
颜如画想起来自己被冷川灌下毒酒的那一幕,还是忍不住的心痛,她抬头对穆少棠冷笑了一下,嘲讽说道:“当然是真的,我和云兮青梅竹马,若不是你横插一杠子,我想云兮现在已经做了我的娘子,也不至于到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至于你说的什么云兮是御史大夫的嫡长女,不会出什么事,纯粹是胡说八道,云兮早就告诉过我,御史大夫冷常山夫妇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冷常山对她还不错,至于那个冷常山的夫人董婉对云兮是极为苛刻,并不是多待见她,他们会保护好她?鬼才相信!”
穆少棠的身形有些微晃,他颓然向前一步一把抓住颜如画的手腕,颜如画吓了一跳,挣了几下,怎么也挣脱不开,急道:“穆少棠,你该不会真的喜欢男人吧?”
穆少棠冷冷的瞪了颜如画一眼,斥道:“你若有半句谎话,我就将你五马分尸!”
谎话就是谎话,还不是为你好,笨蛋!
颜如画在心里暗骂了穆少棠几句。
穆少棠脸色扭曲的有些变了形,这让颜如画心中有些怯怯的!她强笑了一下,调侃回道:“怎么会,我段冷川可是一言九鼎的男子汉,从来不知‘谎话’二字怎样写!”
穆少棠闻言,松开了颜如画的手,踉跄着出了营帐。
颜如画被折腾的一点睡意也无,出了营帐,请看门的守卫帮着送些饭菜来,然后折身回了营帐,随意的翻看着桌案上的几本兵书,打发时光。
没多大会儿,一名守卫送来了两个馒头和一碟花生米,外加一碗小米粥。
颜如画吃了个七七八八,又喊了守卫的兵士把剩下的饭菜给端了出去。
穆少棠的衣物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头旁的一个柜子上,颜如画见其中两件兵服有好几处破裂的地方,便在房中寻了针线,一件一件的缝补起来。
横竖是闲着没事,找些事情做做也不错。
颜如画缝补好那两件兵服,拿起其中一件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太长了!
颜如画蹙眉,又将衣物放回原处,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那件肥大的兵服,她叹了口气,将兵服脱了下来,露出了她原先穿在身上的那件青色长衫。
颜如画是极爱干净的,这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