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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进去,我才发现,和里面的奢华气派相比,刚刚在外面看到的那些。简直小巫见大巫,根本算不得什么。
且不提那些随处可见的,造型优美,做工精湛的玉器金银小摆件,单是镶嵌在大堂正中央,一块金丝楠木上碗口大的夜明珠,便足以叫人瞠目结舌。
偌大一栋楼。除了二楼里面的厢房,外面整个大厅,竟没有一样多余的照明物。仅仅靠这一颗夜明珠,就照的四下恍如白昼。
如果说这些都是俗物,显得“百花园”这座茶楼不够上档次,那么我现在就来简单介绍一下它逼格比较高的地方。
视线从一楼漆面亮堂的桌桌椅椅上扫过,直接看向二楼。映入眼帘的是三座乌木制成的玉屏风摆件,巧妙的将二楼一分为四。
此刻站在楼底下,透过雕花的围栏看去,影影绰绰。既不会因为单纯设立隔间而显得刻板,又不会因为纯粹只是为了装饰而显得低俗,集美观与实用一体。
而在一楼戏台的两侧,又各自架有两座朱红的实木楼梯,可以直接通向二楼。楼梯的上方都悬挂着一个拉环,其中一座楼梯已经被收起。只留下了靠近我这边的楼梯还在使用。
相比玉屏风的设计,这样做应该是为了方便二楼的贵宾,能够和底下表演的戏子有更好的互动吧,同时也可以防止一楼的闲杂人等入内。虽然有那么点资本家的作风,但不得不说,有时候费事费力费财的东西,还是挺管用的。
大致将整个内厅都扫了一眼,也许因为门匾上的墨字是凤渊题的缘故。反正我看这座又能品茶又能观戏的“百花园”,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好吧,可能这个比喻打得不是很恰当,但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意思,爱屋及乌。
“两位姑娘,一楼大堂,还是楼上雅座?”看到我们进来,一个肩膀上搭着白毛巾,身上穿着粗布衣的小厮,一溜小跑到了跟前,点头哈腰的问。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他的手势已经将我们朝一楼,比较嘈杂的普通座位引了过去。见多了达官显贵,这类人一向眼尖,大概是看出我和青雪穿的衣服,不像是能上二楼的贵宾。
我倒是无所谓,坐哪里,喝什么茶,都不要紧,只要能让我见到咱们家凤渊就行。只是考虑到他现在还不认识我,加上青雪在旁边,不能够冒冒失失和他套近乎,心里终归有些失落。
“二楼雅座!”结果我刚这么想着,一旁的青雪就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了一锭大元宝,随意的晃了晃,“麻烦带路,谢谢!”
“好嘞,二位楼上请!”小厮一看青雪手中的大元宝,脸上的表情又生动了几分。
因为来的不算早,楼上除了两间闭门不待客的厢房外,其余开放式便于看戏的座位,基本都已经有人了。在剩下不多的几张空桌间徘徊了一下,青雪最终选择了一个比较靠里的位置。
“你哪来那么多的钱?”两人各点了一杯龙井和碧螺春,等那小厮走后,我才伸长脖子凑到青雪的耳边问。
“你还好意思说?这可是我攒了小半年的零花钱!”青雪幽怨的看了我一眼,虽然嘴上抱怨着,但眼睛里却满是期待,在不住的朝大厅入口张望,“知道我要来百花园看凤王大人,你不借我钱也就算了,还趁火打劫非要我请客,有你这样的好朋友,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呵呵,我这不也是没钱嘛。”原来这辈子的我之所以这么抠门,完全是继承了上辈子的传统优良美德。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进了百花园就必须上二楼,这样才有机会一睹凤王大人的风采,说不定还能来个美丽的邂逅。”
不等我说什么,青雪就兀自转移了话题,手指着对面两间大门紧闭的厢房,脸上泛起了爱慕的笑容:“你看右边那间,就是专门留给凤王大人品茶用的,一会他就会从那个门进去。”
“虽然凤王大人平时难得来一次,但即便是空着,闲杂人等也不得踏入里面半步。”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除了看见门框旁边挂着一块手掌大小,看不清字迹的金色牌子以外,并没有和其他厢房有什么不同之处。
而且这块金色的牌子也并非独一无二,紧挨着旁边的厢房也有一块:“那凤王大人旁边的那一间,又是为谁留的?”
“当然是闫王大人呀!”茶已经上来了,青雪端着她的碧螺春小心的抿了一口,随后又放下杯子,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鄙夷的睨了我一眼,“小红叶,拜托你除了钱和吃的,能不能稍微花点心思,关心一下其他的事?”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两样是我毕生奋斗的终极目标。”我也学着她的样子,端起杯盏,轻轻抿了一口。
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在心里暗想……现在的我是真的不清楚这里的情况,但假如当初的小红叶已经对凤渊上了心,那么她其实应该是知道的,兴许比青雪知道的还要多也没准。
“你呀……我都懒得说你了!”这么说着,青雪又瞟了一眼大厅入口,还是没有见到凤渊的身影,这才将视线转移到了戏台上。
不知怎么的,看着这样的青雪,我突然有点同情她,又有几分鄙夷自己行为。明知道她的期盼和等待都不会有结果,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可是怎么办,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
虽然现在我大致也能猜到,小红叶之所以压制着自己的感情,没有告诉青雪自己也喜欢凤渊的事,是因为太看重这份友谊的缘故。但我这次回到冥界,就是专门冲着凤渊来的!
不接近他,怎么能拿到手链?不拿到手链,又怎么回到现代,去救躺在病床上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的他?
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就得让事情顺其自然的发展。我不会再刻意隐瞒青雪,该说出来的时候,必须说出来,免得将来对她造成更大的伤害。
“砰……”正当两人一边喝茶看戏,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等凤渊之际,隔着厚厚的乌木玉屏风,旁边的茶座上猛的传来一声杯子掷地的脆响。
“妈的!不就是仗着有冥王大人撑腰吗?否则凭他一个私生子,也敢封了我的赌坊!” 紧跟着耳边就响起了一个粗粝又愤怒的声音,“他一定是存心的,整个冥界谁人不知道我的赌坊后面是闫王大人!”
“嘘,你小声点!当心隔墙有耳!”一个唯唯诺诺的声音适时出来劝阻。
一听到“冥王大人”和“闫王大人”几个字,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耳朵不自觉的就竖了起来。与此同时,眼角瞥到青雪微张着嘴巴,一脸诧异的模样,显然也是注意到了。
“怕什么,老子不过就是来喝个茶,发发牢骚,还犯法了不成?”对方的告诫显然不起丝毫作用,那个粗粝的声音还在继续往下说,“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小杂种,尊称他一声凤王大人,也是看在他是闫王大人弟弟的份上!”
凤王大人?他们嘴里说的私生子和杂种,竟然是我的蛇精病凤渊?他是冥王堂堂正正的儿子,这个冥界除了冥王以外的第二个主宰!他们是吃了熊心还是豹子胆,怎么敢,又怎么可以,这么诋毁他!
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把尖刀,听在耳朵里,却一下一下的剐在心尖上。我扣住杯盏的手指不禁攥紧,指关节隐隐泛白。
“叫他凤王大人,他还真当自己是闫王大人一般尊贵,是咱们冥界未来的主人了?”那人越说越气愤,紧跟着又一个杯子碎到了地上,“哼!你们认他,我可不认!”楼下的小厮闻声赶来要收拾,被他大喝一声给踹走了。
“哎呀,谁说不是呢?”那个粗粝的声音一落,又有一个声音附和道,“想我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还花了不少心思讨好他。结果就因为在账本上动了下手脚,就被革去了职务,当真是好心喂了驴肝肺,半点也不近人情!”
“你们都小心一点,听我家下人说,今天咱们这位杂种大人要来百花园品茶呢。”还是之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声音,“要是被他听到了,当心小命不保。”
“哈哈,笑话!”那个粗嗓门仰着脖子大笑了一声,“老子会怕他一个黄口小儿?”
“你们看着吧,总有一天,闫王大人会把他赶出冥界!到时候,我就让他像一条狗一样,从我的胯下钻过去!”
“砰……”又是一声杯盏落地的脆响,不过这一次,是我扔的。
一百六十一、失策!
“啧!我说这么气派的茶楼里,怎么会这么吵?”
我刚直起身,还没有所动作,就被青雪一把拽住了袖子,挤着眼睛冲我拼命摇头,示意我千万不能得罪那些人。
可为时已晚。我的后半句话在她阻止我的时候,已经脱口而出了:“原来是混进来了几只疯狗,正在咬人呐!”
“臭丫头,你在说谁是疯狗?”就在我和青雪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两人僵持不下之际,隔壁那个粗粝的声音早已越过屏风。转瞬来到了我们的茶桌旁。
我只觉得眼前一暗,光线就被一个五大三粗的身躯给挡住了。老话说相由心生,一点也不假。一看对方豁嘴大耳,一脸络腮胡的凶恶模样,便能看出骨子里就是个作恶之徒。
“呵!”他话一说完,我不由自主的扯了一下嘴角。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我又没有指名道姓,你又何必急着往自己身上揽呢?”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和凤渊分开之后,如今的自己,变得越发像他了。
“小红叶,你别……”青雪害怕的揪着我的袖子。想让我息事宁人。
“别怕,不会有事的。”我一边说,一边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宽心。
没错,我这么做,并不是一时冲动。
在掷茶杯之前,我确实被气的头脑发热……敢当着我的面诋毁我男人,简直恨不能直接冲上去,甩他们一人两个大耳刮子才解气。
可在决定掷茶杯和茶杯掷出去的一刻,我就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之所以冷静下来了,却还要掷茶杯的原因只有一个:故意把事情闹大!
如此一来,不仅可以激怒对方,让他们无礼在先挑起事端,自己占据弱势群体有利位置的同时,还能趁闹出动静的时候。引起到茶楼里来品茶的,某个蛇精病的注意。如此好事,一举两得,何乐不为?
至于我和青雪两个女孩子,是否打得过对方三个大男人,这个问题根本不足为惧。首先,我有枫棱,要说撂倒三个大汉有难度。但保护自己和青雪不受伤害应该不成问题。而且青雪也是冥界中人,怎么着也差不到哪里去。
再退一万步来说,从刚才着三人说话的语气来判断,虽然他们对凤渊心怀不甘,有颇多怨言,但确实一个个都怕到了骨子里。
所以到时候,即便真打不过他们,等凤渊一来,将事情原委一说,还怕那个蛇精病不帮我们出面,料理了这些个杂碎?
这么一想,我就忍不住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真是越来越有某人腹黑的风范了,好样的!
“说,你是那个杂种的什么人,敢在这里偷听我们说话?”在我对青雪说话的空当,那个满脸络腮胡的魁梧大汉,已经伸手向我的脖子掐过来,“要是敢耍花招,我立刻就捏死你!”
我看着对方向我飞快袭来的手,心里一惊,果然还是自己轻敌了。这是在冥界,身手哪里是阳间那些不成气候的小鬼小妖能比的。不过幸好,我脚步及时往后一撤,脑袋一偏,有惊无险的给躲过了。
“我不认识你们说的那个凤渊,也不是他的什么人,只是我的耳朵一向爱干净,听不得某些闲言碎语罢了。”这么说的时候,我的手已经往腰侧摸去,试图抽出枫棱,“而且,你妈妈没有告诉过你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说的这么不遮不掩,声势浩荡,我想不听见都难。”
“臭丫头,你这是在找死!”我话音刚落,络腮胡便怒目圆瞪,沙包一样大的拳头直接冲着我的门面挥了过来。
我故技重施,拳头险险的贴着我的耳朵划了过去。可同时,心却在摸到腰侧的时候,猛的沉到了谷底……枫棱,我的枫棱不见了!
难道是掉在来茶楼的路上了?还是醒来的时候,不小心落在忘川河边了?或者说,我在来冥界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把枫棱带来?
一时间,各种猜测不断从脑海闪过,让我心乱如麻。
真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我一边吃力的躲避着络腮胡的攻击,一边心急如焚的回忆着枫棱的下落,在对方越来越强势的拳头下,人已经渐渐变得有些力不从心。
“别伤害我朋友!”就在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眼看着拳头就要砸中我脸颊之际,青雪突然大喊一声,下一秒她手中的茶杯,便直直的朝络腮胡的脸上飞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热气腾腾的茶水,混着绿油油的碧螺春,从络腮胡的脸上慢慢淌了下来。
“你们两个臭丫头,今天死定了!”
络腮胡冲着站在他旁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