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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后,闫王大人,再见。”是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永远不要再见面。
想到将来会发生的种种,我对上闫重烈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又多了几分恨意。但奇怪的是,对上我这样愤懑的眼神,闫重烈非但没有懊恼,反而显得有些不甘,愠怒,甚至在阴厉中还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不舍?
不过还没来得及等我深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更奇怪的念头,就冷不丁从脑海里冒了出来……虽然在未来没有少受闫重烈的刁难,但好像还真的没有再见到过冥后。
哪怕上次独闯冥界去幽冥死地救凤渊,最后也只碰到了闫重烈一个人,并没有看到冥后的身影。依照她记仇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我?难道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冥后她……也和凤渊的母亲一样,离开了冥界?
“啊……”就在我兀自揣测,想的出神之际,耳边突然猛的传来了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一下子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被这个惨叫声结结实实的吓了一大跳,顿时回过了神。这才发现凤渊已经抱着我朝房门走了过去。而那个凄厉的惨叫声,正是小碧那个丫鬟发出来的:“脸,我的脸,啊!”
我下意识的循声看去,只见小碧用力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在嘶声力竭的哀嚎,根本看不清具体情况。但从她不断顺着指缝淌下来的,殷红的血渍不难猜测,她的脸估计跟我一样,多半是毁了。
所以说,与其寄希望于某个蛇精病能网开一面,倒不如祈祷太阳会从西边升起来的更为实际一点。
“现在,我想你们应该已经很清楚了。”在小碧不断响起的哀嚎声中,凤渊一边抱着我,一边语调慵懒的再离开房间前,最后说了一句,“她变成这个样子,我到底会怎么做。”
这句在别人听来只觉得寒意森森,但一头雾水的话,却让我不禁觉得心口一紧,眼眶发胀,鼻尖酸的厉害,险些就要掉下眼泪来……因为我知道,凤渊这样做,仅仅只是因为小碧之前说的那句“现在她变成这个样子,就算您真的到府上来要人,也不会太过放在心上。”
“坏东西,是我来晚了。”
然而所有竭力克制的情绪,当凤渊抱着我迈出闫重烈府邸大门前,在听到上方传来的一句低不可闻的叹息后。这些天来所有受到的委屈,竭力伪装的坚强,全都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混蛋,呜呜!”也不管这个凤渊是不是自己心里所熟悉的凤渊,我哑着嗓子,就像迷路的孩子终于再度找到了家的港湾一般的孩子那样,嚎啕大哭起来,“为什么你这么久才来救我,我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你知不知道,拔指甲有多疼,你知不知道,手臂被敲断有多疼,你知不知道……”我一边说着,一边将自己的鼻涕眼里全都一股脑的蹭到了凤渊的胸前的衣襟上,“只要一想到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的心有多疼!”
“呜呜,你当然不知道!”也不等凤渊回答,紧跟着我又兀自往下说道,“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个暗无天日的破地方,你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的被你这个蛇精病欺压,你更不会知道……”围史斤扛。
“我究竟,有多么喜欢你……又有多么害怕,失去你!”
仅仅只是因为凤渊的一句话,我完全不经大脑的,将在冥界受到的全部委屈都一股脑的倒了出来。期间只顾着发泄,根本没注意自己在说些什么,或者说,就算注意到了,这种时候我也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因为我真的压抑太久了,同样也害怕,彷徨太久了。我需要找一个缺口释放自己,而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解我心中创伤的人,只有眼前这个,如今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在看我演独角戏的蛇精病。
“呵!”结果我这头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伤心的不能自已,抱着我的人却在短暂的沉默过后,从胸腔里发出了一声愉悦的轻笑,“所以说,你这个坏东西,究竟是在抱怨我来的晚了,让你吃了这么许多苦头……”
说到这里,戏谑中略带无奈的口吻一滞。随后也不介意我因为手不方便,不能去擦,而糊了一脸的鼻涕眼泪,俯下身凑在我的耳朵边上低问了一句:“还是在趁此机会,对我表达你的爱慕之情?”
“啊?”这个时候我也发泄的差不多了,哭声渐渐小了下去,又被凤渊这么一问,顿时忍不住愣了一下,从嘴里茫然的应了一声。
但几千分之一秒后,反应过来自己在情绪失控中,将原本不该说出来的话全都说了的时候,脸上忍不住开始像烧红的烙铁一样发烫起来。又想到自己如今的这幅尊容,也不敢再看凤渊的眼睛,将脑袋深深的埋在胸前。面对凤渊似笑非笑的询问,愣是支支吾吾的说不上个所以然而来。
“怎么,有胆量说,却没胆量承认么?”见我如此,凤渊丝毫没有罢休的意思,反倒好整以暇的将手臂收紧了几分,脚下的动作也跟着放缓了。一副我要现在不把话说清楚,今天就休想要回家的架势。
“还是说,你刚才说的这些话,都是瞎编乱造的。不过就是想博得我的同情,让我对你心怀愧疚,也好作为你日后在府上偷懒的资本?”因为我的不回答,抱着我的人,开始恶趣味的揣测起来。
不重的说话声,落在我的耳朵里,却犹如一记铁锤,重重的凿在我的心尖上……我怎么可能,又怎么忍心,利用自己所受的苦,让凤渊感到愧疚或难过?且不说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即便我是真的想让凤渊对我另眼相看,我也绝对不会以这种方式来达到目的。更何况,费了这么大心思,还是只为为了在府上干活的时候,能够偷懒这样的区区小事?
正所谓,你可以侮辱我的智商,也可以侮辱我的情商,但是你不能够侮辱我对你的感情!
想到这里,连也不红了,心里也不胆怯了,原本低的都快埋进胸口的头,再度抬了起来,目光定定的对上某人充满狭促的双眼,一字一顿的说道:“没错!我就是喜欢你!”
“也正是因为喜欢你,才会从头到脚为你做了这么多傻事!”
“但是凤渊,你听清楚!我小红叶做这么多,并不是为了让你感到愧疚,感动,更不希望博得你一丝一毫的同情!”
“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心甘情愿!怎么样?”
二百零六、我愿意
因为一时冲动,血往脑子里涌,我不计后果的说完这一番话之后,某人的脚步不知在何时早已停了下来。抱着我站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既不说话,也没有继续打算往前走的意思。就这么低头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期间不断有路人从身旁经过,带着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时不时的回头打量我们,脸上明显摆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我无瑕顾及其他,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脑也在慢慢的恢复理智。原先的一腔热血早就被双臂紧紧抱着我的人,深不见底的眸光给一点一点吞噬了。取而代之的,是对未知的惶惶不安和后怕。
“那个,啥……”我看着凤渊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吞了一下口水,声音已经不自觉的开始结巴起来,“我,我只是,只是……”
搜肠刮肚的想要为自己的话开脱。然而“只是”了大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而来。
“你只是,随口说说。”长时间的沉默过后,见我一副吭吭哧哧憋得面红耳赤的样子,某人终于良心发现,好心肠的顺着我的话替我解释道,“所以,喜欢我这样的话,都是你开玩笑的,让我别往心里去?”
“嗯嗯嗯!”我条件反射的连声应道,头点的跟捣蒜似的,根本没有听清楚凤渊话里的意思。
但仅仅只是一瞬间,在反应过来之后。也不等上方的人说什么,自己就已经识趣的立马改口了:“不是不是,我不是随口说说,更不是开玩笑,我是真的喜欢你!”
话刚一出口,我又愣住了……尼玛。我不是要为自己开脱的吗,怎么到了最后,不仅没有开脱成功。反而又强调了一遍?
“呵!”就在我暗自懊恼,即将要被自己无下限的智商逼得崩溃之际,耳边蓦地传来了一声某人无比熟悉的轻笑,“坏东西……”
低迷的语调,飘忽的不真实,如同来自远古的歌谣一般,感觉离我很近又很远:“你的喜欢,我批准了。”
“凤渊?”几乎是同时,我心里猛的一惊。紧跟着,用见了鬼似的,难以置信的眼神,直愣愣的朝上方的人看过去。
下一秒,视线就不偏不倚的对上了一双璀然如星辰的双眸。和曾经无数次见到过的那样,此刻这双漂亮的眼眸正狭促的略微眯着,当中的狡黠之色,满的都快要溢出来了。
可尽管如此,我还是准确无误的,从里面捕捉到了一丝极快闪过的动容。就好像一支隐形的利箭,瞬间射中了我胸腔里某个最柔软的地方。
这一瞬间,看着这样的凤渊,我感觉仿佛又回到了暑假的那个午后。在四下无人的街道,当我还是小鱼儿的时候,第一次对凤渊表白的那个场景。
当时天很闷热,人很焦躁,连风吹在脸上都是灼热的。那样的氛围和浪漫完全不搭边,绝对不是一个表白的好时机。但时至今日,我却依然清楚的记得,面对我的表白,凤渊当初给我的回答:“老婆乖,你的喜欢,我批准了。”
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巧合,当时光倒回,故事从头开始。哪怕所有的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可最终,却还是没能改变我和凤渊之间的羁绊……同样不怎么浪漫的氛围,同样是我厚颜无耻的主动,和同样如出一辙的答案……
假如可以的话,我真的想贪心的奢求,永远都不要结束我和他之间,这甜蜜而折磨人的羁绊。哪怕下辈子,下下辈子,直到我灵魂湮灭前的最后一刻。我都希望,我的另一半,是这个蛇精病,而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人。
“怎么,看你的样子,似乎不太愿意?”
我一味只顾愣愣的盯着,那双朝思暮想,哪怕看一辈子都不会觉得腻的双眸。在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眼眶即将承受不住泪水的重量,要倾泻而下之际。上方的人冷不丁又凑近了几分,在我的耳边低声笑语了一句,狭促之意浓的都快要淌下来了。
“愿意,愿意,我愿意!”当即醒过神来,像是宣誓一般,我郑重的一连说了三个“我愿意”。假如不是被凤渊牢牢抱在怀里,我几乎快要雀跃的跳起来了。
可即便如此,嘴上还在忐忑不安的询问:“我都变成这个样子了,你难道不会嫌弃么?”围史投号。
“所以说,你是希望我嫌弃你?”面对我的问题,凤渊不置可否的反问了一句。
“不不不,不希望!”我立马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心里真正是乐开了花。
和这一刻铺天盖地而来的喜悦相比,之前遭的那些罪,立马变得跟挠痒痒似的,完全不值得一提了……哈哈,老天爷果然还是,眷顾我叶小鱼的!
“凤王,您交代我的事情,已经全部办妥了。”就在我像个花痴一样,幸福的两眼冒着粉红色的泡泡,视线一刻也舍不得从凤渊的脸上挪开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另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冥王大人知道后,十分震怒,现在闫王正在赶去见冥王大人的路上。”
是小白!想到在被闫重烈抓走前,最后看到小白的一幕,我猛的回过头,急忙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一头利落的银白色短发,一双熠熠闪烁的猫儿眼,以及白皙的过分,但看上去却依然相当精神的气色,都无一不在告诉我……小白他没事,正安然无恙的站在我的眼前。那颗因为记挂他的安危而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可以放下了。
“小红叶,你的脸……”
我刚想问小白这些天他过的怎么样,阿贪有没有事?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他抢先一步问道:“是他们做的吗?他们都对你做了些什么?”这么说着,小白已经将我上下打量了一遍。
视线从那张叫人不忍直视的脸上,转移到了即便被包扎过,但还是显得血迹斑斑,异常惨烈的双臂和指尖上。紧跟着,小白还透着几分稚气的脸上,瞬间弥漫开了一股杀意:“凤王大人,我去杀了他们!”
“回来。”面对小白的愤怒和不理智,凤渊只是轻飘飘的从薄唇里吐出了一句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眼神冷的吓人,“凭你的身份,能奈他们如何?”
“更何况……”说到这里,凤渊微不可查的勾了一下薄唇,寒意森森的兀自往下说道,“动了我的人,有几个,能尝到好果子?”
“可是凤王,这次您去狐族的事,再加上小红叶的事,难道就这么轻易……”小白嘴里这么说着,眼睛还看着我。
脸上既不甘心又自责的表情,看的我心里既感动又惭愧……他对我这么在意,真心拿我当朋友,我当时却还怀疑他对凤渊怀有异心,企图对我不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