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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心头那种既苦涩,又甜蜜,隐隐还夹杂着一丝失落的矛盾心理。就仿佛让我又回到了那段暗无天日的暗恋时光一般。连我自己都快有些分不清楚,我现在到底是叶小鱼,还是小红叶。而现在所说的每一句话,又到底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尽管觉得心里怪怪的,但嘴巴却还在不受控制的往下说道:“犹记得你进来的时候,正好有个小厮一时慌张撞到了你,筷子碗碟撒了一地。”
“不巧有一根筷子,还刚刚落在了你的手里。当时你就是这样……”我一边说,一边手腕一翻,又动作熟练的打了个刀花,“然后就将筷子,投进了一旁桌子上的竹筒里。”
“所以,你是想告诉我,你学习棱,仅仅只是因为我的一个动作?”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见我终于停下来,凤渊这才双眸微眯了一下,依旧半信半疑的问了一句,“但为什么,我对你所说的事……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话落,眸光里隐隐闪过一丝寒意,即便嘴角的笑意很深,却一点也没有落到眼睛里。
“呵呵!你当然不会有印象。”我学着凤渊的样子,淡淡的勾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神情阴郁,又莫名透着一丝苦涩的笑意。余吗欢巴。
“事情过去这么久,连我自己都快要忘了。”继而低头看了看自己布满老茧的双手,自嘲似的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更何况,你我身份悬殊,你一个高高在上的凤王大人,怎么可能会留心我这样的无名小卒呢?”
“既然如此,你先前,又为何不说实话?”听我这样说,近在咫尺的人,原本已经像数九寒冬的湖面一样快要结冰的脸,这才逐渐有了消融的迹象。连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我何时没对你说实话?”察觉到凤渊的变化,我暗暗松了口气。尽管对于欺骗凤渊,心里稍感不安。但和被他看出破绽,继而发现事情的真相相比,眼前这个结果显然好太多了。
不过话虽如此,面对这个多变的蛇精病,我也不敢掉以轻心。依旧提着神,小心翼翼的应对着:“就算我学棱,是比划着你的动作来的,但那也确实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并没有什么人来教过我。”
“而且,我原来确实有一把棱不假。只不过丢了而已,你敢说我哪一样有骗你?”
等等!我话刚一说完,也不等凤渊回答,突然就猛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假如我的枫棱,是凤渊手把手教我的。那么小红叶呢?她又是怎么学会枫棱的?
意识到这一点,之前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更强烈了。我目光惊疑不定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老茧,难道……还真的被我一番胡言乱语给说中了?小红叶之所以会使用枫棱,真的是因为在偶然中撞见了凤渊的一个动作,才会自己偷偷的去琢磨,勤学苦练?
我咬了咬嘴唇,心中思绪万千……究竟是无巧不成书,让我歪打正着了?还是和从前的几次一样,是存在于我潜意识里的那个小红叶,在暗中施以援手?或许,两者都有吧!
“呵,原来如此!”就在我觉得匪夷所思,暗自出神之际,耳边低低的传来了凤渊的轻笑声。
如此一来,警报算是彻底解除了:“既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刚才,又为何不把话说清楚?”
“你还好意思问?”赶紧回过神,我不甘示弱的倒打一耙。
同时为了让凤渊更加深信不疑,我故作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理直气壮的说道:“刚才之所以没说,并不是因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而是我觉得,根本没必要告诉你这些!”这话倒是真的,这么说着,脸颊已经隐隐有些发烫了,“你难道不觉得,一个女孩子说这些话,会很奇怪,很没面子么!”
平时哪怕连告白都需要鼓足很大勇气的我,现在当着凤渊的面说了这么许多,不等于直接在告诉他,自己像个跟踪狂一样,很早以前就对他垂涎三尺了吗?
“我才不想等到以后老了,被你揪着这些把柄不放,天天取笑我……”
“没事,我不嫌弃。”结果还没等我把话说完,身前的人突然双臂一收,就冷不丁将我揽进了他的冰凉的胸膛里。
随后,俯在我的耳边,像是叹息一般的呢喃了一句:“放心,即便是取笑,也会在心里偷偷的……”
“并不会,当着你的面。”
二百二十六、口误
“枫棱危机”总算是解除了。
我靠在凤渊的胸口,不动声色的吁了口气。同时忍不住在心里暗骂:尼玛,来冥界不过短短一个多月,还真是步步惊心!再照这个节奏下去,说不定还没等回去,我已经死于突发性心脏病。英年早逝了。就算回去,估计寿命也得减十年。
“那么现在,它是我的了么?”握着手中触感冰凉的枫棱,也不等凤渊说什么,我就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抬手将它在凤渊的面前晃了晃,声音闷闷的问。
“当然!”经过刚才一番有惊无险的对峙,此刻这个生性冷漠的蛇精病,心情是好的不得了。对于我小人得志的嘴脸,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声音里充满了纵容的意味:“它本来就是你。”
“不给它取个名字么?”见我拿着失而复得的枫棱,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凤渊又从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愉悦的低笑。俯在我的耳边,略带狭促的提醒了一句。
“名字?”凤渊话落,我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对哦!我知道它叫枫棱,但是现在的凤渊还不知道啊!
这么一想,我就垂下眼帘。盯着手中的枫棱,佯装沉思的说道:“既然它是由这株枫树的树魂幻化的,而且我的名字也因这株枫树而来……”
“那么,为了纪念它,就叫做枫棱吧!”说完,我扬起脖子,冲凤渊眯了眯眼睛,装出一副民主的样子,笑问,“你觉得怎么样?”
“呵!”结果听我问他的意见,这个蛇精病只是意味深长的勾了一下嘴角。
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反而前言不搭后语的来了一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么说着,那双好似星光坠落的眼眸,在灰蒙蒙的四下里,发出一闪一闪的光芒,亮的蜇人眼睛。
“呃……”明白过来凤渊话里的意思后,之前脸上才刚刚褪下去的热度又上来了。偏偏因为好面子,不想表现的太过明显。最后只能将脑袋埋进凤渊冰凉的胸膛里,使劲的蹭了蹭,闷声闷气的埋汰:“油嘴滑舌!”
“坏东西,若……”
“凤王大人,有失远迎,还望见谅!”结果凤渊话还没讲完,就冷不丁被身后传来的一个,虽然苍老,但听上去颇为精神的声音给打断了。
我心头一动,循声望去。只见从烟波浩渺的忘川河岸边,浩浩荡荡的上来十几人。领头的是位年近古稀的老人,拄着一根造型奇异的树根拐杖。一头雪一样白的银发,消瘦的脸颊,慈祥的眉眼。在下巴上还飘着一撮又白又长的胡须。
仙风道骨的模样,仿佛只要给他一根拂尘,一只仙鹤,就能驾云西游了。没错,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族长,巫伯。
而跟在巫伯身后的十几人中,距离他最近,容貌也最出众的,就是身穿一袭烟青色长裙的青雪。
此刻的她正一言不发的站在巫伯的身旁,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被凤渊揽在怀里的我。也不知这样看了有多久,眸光忽明忽暗,意味不明。哪怕是隔着一层帷帽上的轻纱,可我还是被看得抑制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青,青雪……”我条件反射的低语了一句,声音不大。除了凤渊之外,距离我们还有些远的一行人并没有听见。
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我和凤渊名正言顺。而且从一开始,我就打定主意要和青雪说明白,并不想刻意隐瞒她。但事情临到头,却突然莫名其妙觉得有些心虚。
这么想着,手已经不受控制的往凤渊的胸口上推了一把。自己则双脚往后撤了几步,硬生生和凤渊拉开了一小段距离。余记住亡。
“巫伯,您客气了。”也许是觉得我在害羞,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对于我有些反常的举动,凤渊只是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眉头,并没有做过多的计较。
而是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收敛了之前的笑意,直起身双手负背,不失礼貌的对巫伯回道:“是我不曾打招呼,冒昧前来,多有叨扰了。”
一番再平常不过的话,从凤渊的嘴里说出来,却自带威仪,隐隐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王者气度。而这种与生俱来的品质,恐怕是作为凤渊的哥哥闫重烈,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吧。
“凤王大人,千万别这么说,折煞老朽了。”巫伯话虽说的谦卑,但脸上的神情却不卑不亢,颇有大家风范。
“不知这位姑娘,是……”这么说着,巫伯已经将精神烁烁的目光,从凤渊处转移到了我的身上。皱着眉头费力的瞅了几眼,这才迟疑的惊叹了一句:“啧,这不是咱们的小红叶吗?”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总感觉巫伯这个样子,好像是故意装出来的。至于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我就无从知晓了。
听到巫伯喊我的名字,我也不可能装聋作哑。随即将枫棱收好,几步上前,走到了巫伯的身边:“族……巫老头!”
我为自己险些和上次一样说漏嘴,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行啊!”我一边说,一边还伸出手,大大咧咧的在巫伯的胳膊上拍了一下:“我还以为,我戴了顶帽子,你就认不出我来了呢!”
“你这孩子,越发没规矩!”巫伯嘴里呵斥着,脸上却笑得开心,半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但随即又不解的询问:“好端端的,戴顶帽子做什么,看上去怪累赘的。”
“呃……”被巫伯这么一问,我倒有些犯难。并不是因为这个问题本身有多难回答,而是我一说我的脸受伤了,他势必又会问我是怎么受伤的?到时候一个问题连着一个问题,没完没了。难免一时疏忽,会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是这样,前几日小红叶与阿贪玩闹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脸上蹭破了些皮。”看出我的为难,不等我说什么,凤渊已经帮我开脱了,“不过是小伤,养几日便好,巫伯不必太挂心。”
而且由他出马,说什么都没有人敢多嘴追问。
“嗷呜……”这时,听到凤渊叫它名字,从一到忘川河,就在草地上玩的忘乎所以的阿贪,终于记起来还有我这个主人。仰着脖子长啸一声,就撒丫子跑到了我的脚边,用力的蹭了蹭。似乎在说:“主人,你们是在叫我吗?”
“噬魂兽?”原本听凤渊说到阿贪,巫伯还面露困惑,不知道“阿贪”是为何物。
但是在明白过来,我脚边这只已经长成半大的,似狼非狼的动物就是阿贪后,饶是见多识广的巫伯,也忍不住惊叹:“小红叶,这噬魂兽,是从哪来的?”
“哦,是凤渊送我的。”说是送,其实还不是我自己求来的。尽管后来小白也说,这是凤渊故意安排的。但一想到那句“养不活,便取了你眼珠子”的恐吓,我至今还心有余悸。
“咝……”结果我话音刚落,四下里就响起了一片倒抽凉气声。有觉得不可思议的,有难以置信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尤其是青雪,即便从刚开始就一直没有理睬过我。而且看样子,短时间里也不会打算主动理睬我。然而,就在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似的,脸上的神情突然一滞,便瞪大了原本就又圆又大的眼睛。
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毫不掩饰的夹杂着困惑,失落,嫉妒,愤怒……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看的距离她不过半米远的我,愣是从脚底升起了一股寒意,背后凉飕飕的。
“啊,那个……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也是在对上青雪视线的那一刻,我才心里“咯噔”一声,猛然察觉到了问题的所在……我是脑子被门挤了还是被驴给踢了,平时在府里随便喊喊也就算了,现在居然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直接叫了凤渊的名字!
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大错,为了挽回局面,我连忙矢口否认,企图搪塞过去:“我只是口误,口误!”
二百二十七、新娘都是你
话一出口,我就蒙圈了。这不摆明了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吗?
果然,我话音刚落,所有人,包括巫伯。全都一脸“你当我是白痴吗”的表情看着我。显然,对于我刚才的说辞,在场没有一个人是相信的。
“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就在我窘迫难当,不知如何收场之际,身后冷不丁传来了某人漫不经心的低问,“只是口误?”
慵懒的语调,尽管听上去略带笑意。但实际上,却隐隐透着一股森然的寒意,叫人忍不住脊梁骨发麻。
“她惨了。居然敢直呼凤王大人的名讳……”
“可不是么?这下有好戏看了!”
“嘘,小声点,别叫她听见了。”巫伯身后的那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