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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我再度伸长脖子去嗅的时候,除了旁边桌子上摆放的百合花香外,又什么也闻不到了。难道刚才,只是我自己的幻觉?
“坏东西,在发什么呆?”见我抱着衣服怔怔的站在原地,已经带着阿贪快出门的凤渊,回头问了一句。
“哦,没什么,我们走吧。”我回过神,也不再多想,赶紧跟了出去。
一百四十二、妖孽
为了节约时间,同时也是为了让前来拍照的顾客,彼此间可以保持一份神秘感。所以在整个造型设计过程中,我和凤渊被分开,单独安排了一个小隔间进行换装。
提前换好衣服的我,都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造型师按在了梳妆台前的座位上。我看着梳妆台上面,形形色色叫不出名字的化妆品,和各式各样,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化妆工具。心里不由的有些忐忑……难怪总听别人说,化妆是门技术活,修炼好了,就跟整容似的。
和我的少见多怪相比。倒是阿贪更淡定。一脸好奇的样子,这个嗅嗅,那个看看,完了还一脸嫌弃的扭头对我叫唤了一声。仿佛在问:“啧啧,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抹在脸上能好看?”
“你家的狗真可爱。”造型师是个剪着利落短发的女孩,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看上去干干净净,倒让人觉得很舒服,“叫什么名字。”记以东圾。
她一边问,一边手上动作麻利的,将我的头发用夹子夹起来,随后开始给我做面部清洁。
“你叫他阿贪就可以了。”至于它会不会理你,那就另当别论了。我闭着眼睛想,礼貌的回了一句。
造型师听了,果不出所料的冲阿贪喊了几声。同样没有丝毫悬念的,并没有得到阿贪的回应。
她也不在意,一边给我修眉,一边话题跳跃性的感叹了一句:“不过说真的,你和你男朋友,是我在影楼做造型师这几年来,见到过最般配的客人了。”
“你做这行有多久了?”为了不让氛围陷入尴尬。我顺着她的话往下问,但很快又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这家影楼不是刚开张吗,感觉你对这里好像挺熟悉的?”
“是这样的……”造型师顿了一下,开始往我脸上打粉底,“其实这家影楼开了已经快五年了,我也一直在这里上班。只是老板不会经营,所以生意一直不好,名气也不响亮,就这么半死不活的拖着。”
“就在三个月前,店里来了一位客人,和老板喝了十分钟的咖啡,就将这家影楼给盘了下来。”说道这里,造型师的语气不自觉的带上了一丝倾慕的味道。“要说这个新老板,还真是不一般。不仅在短短的三个月内,让这家影楼焕然一新,还经营有道,在影楼没开张前,就已经将名声先散出去了。”
“不然,今天我们这里的生意,也就不会这么好了。”
是么?三个月前,正好也是我和凤渊在海边分开的时候。
我晃了一下神,随即想到刚才上二楼时,看到那么多人光顾。这也从侧面说明,这个影楼的新老板确实有些手段。
但话说回来,既然像造型师说的那样,影楼已经名声在外,而且生意也不错,那为什么还要搞这种找代言人的活动?完全是多此一举么!
意识到这一点,我不禁多嘴问了一句:“你们这个找代言人的活动,也是从今天才开始的吗?”
“代言人?”不料,我话一出口,造型师就愣住了,狐疑的反问我,“什么代言人?”
一听对方的语气,确实不像是装的,明显对这个代言人的活动一概不知。
她话音一落,我原本闭着的眼睛,猛的一下睁了开来,警惕的问:“是你们的形象顾问Katy跟我们说的,也正是因为他说要找我们做形象代言人,我们才会过来拍照。”
“难道,你们影楼搞出这么大的噱头,自己人都不知道?”
“哦,那可能是新老板吩咐的,我们也不大清楚。”听我提到Katy,造型师恍然大悟的应了一声,随后解释道,“这个新老板虽然有能耐,但脾气古怪的很,除了三个月前的那一次来过店里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每次有什么事,都是直接打电话吩咐Katy老师去办。”
“所以,既然是Katy老师对你们说的,那就一定是老板的意思了。”
不知道为什么,造型师说的话,不仅没让我觉得安心,反而让我对这家影楼更多了几分警惕。
想到上楼前,Katy和晓米的对话,我暗自思忖了一下,随后不动声色的问:“我们挑衣服的那个试衣间,没有你们老板的吩咐,其他人是不是不能进去?”
“没错,听Katy老师说,这些衣服都是老板辛辛苦苦花大钱收集来的,平时都有专人打理,别说试穿,一般的客人就算是碰都不能碰一下。”造型师拿着眉笔在我的眉间比划了几下,嘴里说着话,手上功夫也没有耽误,“所以说,今天两位真的很幸运。也希望等会拍照的时候不要紧张,自然才能出好状态。”
“当然,能找到两位形象这么出色的顾客来做代言人,也是我们影楼的荣幸。”可能觉得自己的话有些不妥,造型师略显得恭维的补充了一句。
出于礼貌,我象征性的回了一句谢谢。心里却因为造型师提到的那个神秘老板,和试衣间里那股转瞬即逝的气味,变得有些莫名的烦躁。
想来想去没有个头绪,索性闭上眼睛,不再搭话,任由对方倒腾。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就在我差不多快要昏昏欲睡的时候,造型师轻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对我说了一句:“你看头发挽成这样,还满意吗?”
几乎是同时,造型师的话音一落,我就睁开了眼睛,朝镜子里的自己看去:
平日里嫌麻烦,总是被我用一根皮筋简单束成马尾的头发,此刻如黑色的瀑布一般,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发尾处做了简单的处理,稍稍打着卷,不会显得过于夸张,却比直发多了份灵动的婉约。至于上面的一部分头发,则被随意的绾起着,用一根白玉质地的簪子固定,顶端还缀着一串浅绿色的玛瑙流苏,古韵十足。
“嗯,我很喜欢!”我真心实意的赞叹了一句,“谢谢你!”
这么说着,视线自然而然的转移到了镜子中的那张脸上:一双微微上挑的杏眼,只是画了干净的眼线,没有多余的修饰。虽然不算很大,却勾勒的眸光灵动,分外有神。而原本就如雨后樱桃般滋润的双唇,被轻巧的点了一抹朱红的色彩,和身上衣服的颜色遥相辉映的同时,也衬得面庞更加水嫩白皙。
这镜子里的人,真的是我吗?我看的有些恍惚,仿佛透过眼前这面薄薄的镜子,看到了很久很久的从前,那个叫做小红叶的自己。假如不是眼睛里透露出来的几分倔强,将我和她区分开来,我甚至自己都开始有些糊涂了……我究竟是活在过去,还是活在当下?
“吱呀……”一声,正当我盯着镜子看得出神的时候,身后的门被人推开了。
我条件反射的回头看过去,下一秒,整个人都蒙圈了,只听到身旁的造型师低呼了一句:“天呐,这……这也太美了吧!”
好吧,我原谅这个造型师贫乏的可怜的词汇了。因为眼下除了这个美字,我还真想不出来其他更恰当的词来形容:
一头侥幸没有被剪掉的黑色及腰长发,被一根绛红色的丝绸发带束起一半,随意的披散的肩头。桀骜不羁的慵懒中,又莫名带着几分出尘的诗意。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仅仅只是挑了一下眼线,原本冷厉的气势少了,却凭空增添了一丝媚意。此刻狭长的眼角低低的朝我扫过来,我只觉得胸口一个不防备,蓦地中了一箭,心跳徒然加快了,脸也跟着烧了起来。
妖孽啊妖孽,就让我叶小鱼收了你吧!
我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此刻站在门边的凤渊,满脑子来来回回只有一句话……哈哈哈,这个男人,就是这个男人,他是我叶小鱼的!
说我肤浅吧,但这世界上,无论是人也好,东西也罢,长得赏心悦目的,谁会不爱呢?
当然,假使有一天,眼前这人若是容颜不再,我还是会依然待他如初恋。相信他也一样……
一百四十三、终于
“呵,老婆……”见我看的一愣一愣的,门口的人已经走了过来,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就伸手将我揽在了身侧,俯身叹了口气。“不过是换了一身衣服,就不认识我了?”
我盯着镜子里两个一高一矮,此刻穿了一身绛红色礼服,显得分外般配的身影。木讷的点点头,又赶紧摇摇头。脑细胞因为花痴附体,变成了一锅煮不开的浆糊。
“哎哟!小鱼和小凤,你两可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闻讯赶来的Katy掐着兰花指。笑得一脸如花,表情夸张的在我和凤渊之间来回打量了一眼,“我保证,这套照片一出来,一定会艳惊四座。”
“那个,Katy老师,时间不早了,我们可以开始拍了吗?”扛着相机的摄影师和他的助理站在Katy后面,低声询问了一句。
“啧啧,瞧我,真是高兴过头了。”Katy佯装气恼的蹬了一下脚,“拍拍拍,赶紧拍!”
就这样,我和凤渊被影楼里的工作人员热情的簇拥着,推进了那个最大的摄影棚里。
“好,大家各就各位。争取早点完工!”一进摄影棚,刚才有说有笑的氛围立马严肃了起来,就连Katy的兰花指都收起来了,一本正经的对身旁的两个造型师说道,“你们看着点,等会要记得及时补妆。”
“还有,小鱼小凤。你们别紧张,跟平时一样表现自然。”最后,又怕我和凤渊没有经验,还特意叮嘱了一句,“忘记这些黑乎乎的大家伙,想象自己是在家里就可以了。”
“好的,我尽量。”和凤渊的一脸淡定相比,我显得实在太过拘谨。还没开始拍摄,单单镁光灯打开的一瞬间,就已经紧张的手心冒冷汗了。对于Katy的好心叮嘱,也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完全不顶用。
所以,当真正开始拍摄的时候。毫无悬念的,我变成了一张僵尸脸。
以下就是我和摄影师的全部对话,以及偶尔穿插进来的,Katy竭力忍耐的崩溃声。
“手搭在你男朋友的腰上,对!表情放轻松,眼睛看向镜头,笑。”摄影师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呵呵……”我的脸已经僵硬的感觉不到自己的嘴巴了。
“小鱼,是笑,不是哭!”Katy耐着性子提醒。
“嘿嘿……”尼玛,到底还有完没完?
“眼神放轻松,面部肌肉温柔一点。”摄影师已经被我刺激的连话都不会说了,“不对!是眼神温柔一点,面部肌肉放轻松。”
“晓米,赶紧的给我拿一面镜子来!”Katy朝助理吼了一声,回头又温柔的对我说道,“小鱼,别急,至少比刚才有进步,起码有一半是笑的。”
“……”我是不是可以把这句话理解为……比哭还难看的笑?
“Katy老师,要不,咱们先休息一下,等小鱼找到了状态再拍?”摄影师甩了甩发麻的手臂,回头征求Katy的同意。
这头Katy刚好从晓米的手中拿过镜子,正要递给我,听到摄影师这么说,动作一滞,猛的大吼了一声:“也不看看时间,都几点了!就知道休息休息,今晚还想不想下班了?要拍不完,谁都别想休息。”
“……”尽管被凤渊揽着,我还是莫名其妙打了个寒颤。看着摄影师和造型师们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心里的罪恶感不是一般的重。
“来,小鱼,你对着镜子先练习一下面部表情。”吼完后,Katy朝我走来,笑眯眯的说道,“别介意,我那些话不是对你说的,不要往心里去。”
我要不往心里去,那估计就是个二傻子了。记以冬技。
“不用,谢谢。”就在Katy把镜子递过来,我打算去接的时候,被凤渊抬手给不着痕迹的挡了回去,“麻烦让摄影师准备,我们随时可以拍摄。”
“啊?”我纳闷的侧头看向凤渊,因为刚才的屡屡受挫,心里对今晚的拍摄已经完全绝望感了,语气也显得格外消沉,“等等!可是我不会啊,你让我怎么拍?”
结果这货只是薄唇一抿,如两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一样的双眸看着我的眼睛,了然的略微眯了一下,就冲Katy打了个手势,表示准备就位。
一看摄影师拿着那个黑乎乎,火箭炮一样的照相机对准了我,那种浑身上下蚂蚁在爬,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的局促感,又开始像潮水一样像我袭来。
“坏东西,有我在,紧张什么?”正两耳“嗡嗡”作响,眼睛在镁光灯下紧张的快要睁不开来之际,近在咫尺的人伸手揽住了我的侧腰,缓缓的俯下身,凑到了我的跟前。
如被朱砂浸染过的薄唇慢慢开启,仿佛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魔力一般,我的注意力不自觉的被吸引了过去:“老婆,我刚才好像忘了告诉你……”
说到这里,故意拖得长长的语调,稍微顿了一下。在确定我的眼睛看着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