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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话音一落,我心里顿时猛的一沉,目光惊疑不定的将此刻正冲我笑得邪气的男人来回一打量,随后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沈白鳞?”
“不错啊。起码还记得我。”仿佛被我识破是一件多么值得高兴的事一样,对方好笑的勾了一下嘴角。话落,便一步一步,悠哉悠哉的朝我走了过来。
随着他慢慢的靠近,不甚敞亮的路灯下,那张脸上的五官也在短短的几秒钟之内,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黑色利落的平头,转瞬变成了白的泛紫的短发。整齐的向后梳着,只有鬓角处掉下来几缕碎发,使得这个看起来一丝不苟的发型,莫名多了几分桀骜不羁的痞气。
因为没有刘海的遮挡,而露出来的饱满光洁的额头下,那双之前只能算的上清秀的眼睛,此刻已经变成了睫毛浓密如扇子,多情又轻挑的桃花眼。只是现在这样不带一丝情绪的看着我,都好像在含情脉脉的笑。
而笔挺的鼻梁下,那张抿的过于紧致的薄唇,看上去觉得惊艳的同时,又带着明显的疏离感,拒人于千里。
这张生的漂亮又矛盾的脸,不是沈白鳞,还能是谁?
“所以说,影楼新来的神秘老板,其实就是你?”我盯着已经走到我跟前的沈白鳞,不动声色的将腰间的枫棱抽了出来,一字一顿的问。
“小辣椒果然不会让我失望。”听我这样问,沈白鳞也不觉得意外。
一边说一边用泛着冷意的手,五指成梳,将额前掉落下来的些许碎发向后拢去,这才满意的俯下身,一顺不顺的对上我的视线,吐出一句轻笑,“是我,没错。”
这就完全解释的通了!为什么我会在试衣间里,莫名其妙的闻到他身上才有的那股水特产的味道?为什么听到造型师提起她新老板的诸多古怪之处,心里会那么不踏实?又为什么今天,这个家伙会无缘无故的自动找上门来?记余名巴。
兴许那天,当我们从影楼经过的时候,这个沈白鳞就已经注意到我和凤渊了。什么代言人,什么薪酬,不过就是引我们上钩的幌子罢了!
但话又说回来,他这么大费周章的安排这一切,又是处于什么目的?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给我们拍照?呵呵,鬼信!
还是说,他又和闫重烈联手了,想要对我和凤渊不利?
“说,你费尽心思的接近我们,到底有什么企图!”俗话说,先下手为强。
说话间,趁沈白鳞不备,我已经一个箭步起身,枫棱灵活的在手指尖打了个转,就飞快的欺身抵在了他脖颈的大动脉上。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枫棱锋利异常的刀刃,已经将沈白鳞的皮肤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一丝丝的渗出来。
他却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手插着兜,像料定我不会对他痛下杀手一般,流里流气的咧了一下嘴:“真没想到,不过才这些光景,小辣椒的身手就变得如此了得。”
“我没工夫跟你废话!”我低喝了一声,眼睛不自觉的朝楼上家里的方向瞟了一眼,生怕迟迟不回去,会让凤渊担心。
与此同时,抵在沈白鳞脖颈上的枫棱又是一紧:“老实交代,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闫重烈派你来的?”
“啧啧!我还以为小辣椒天不怕地不怕,原来胆子也不过老鼠点大。”这么说着,还有意挖苦的伸出泛着冷意的手,掐着小拇指比划了一下,“别担心,你家废物男人的哥哥,不过是个更废物的绣花枕头罢了。上次的合作,我也不过是正好无聊,想出来透透气才会答应他。”
“如今……”说到这里,拖着长长的语调故意一滞,那双桃花眼就朝我看过来,“我找到了更好玩的东西,谁还有空跟他浪费时间?”
这货一定是活的太久太寂寞了,所以总想着到处找好玩的东西消遣,我暗自腹诽。
假如真的像沈白鳞说的那样,他没有和闫重烈联手,那么问题还不至于变得复杂。但既然如此,他又为什么……
“如果我说,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想给你拍一套照片,你信么?”不等我想完,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一般,沈白鳞又兀自往下说道,“假如我没有记错的话,明天好像就是你的生日了吧?”
“啊?”这画风貌似突然变得有些奇怪,让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正在困惑间,手上力道一松,就被沈白鳞扣住手腕,一把拽到了他的身前。
“叮……”的一声,紧跟着枫棱被击落,应声坠地。
突然拉近的距离,让鼻子里闻到的那股咸腥的海风味更浓郁了。我瞪着居高临下看着我的人,脸上不免有些发烫。别误会,并不是我对他动心了。而是异性之间这么近的距离,实在让人觉得很尴尬!
“你放开我!”我气急败坏伸手去够枫棱,没够着。阿贪想叼过来给我,结果又被沈白鳞一掌给拍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路灯杆子上。
“你以为你是谁啊?”实在被逼到走投无路,我索性拿脚直接狠狠踹在了他的膝盖上:“鬼才信你会这么好心!”
他说的没错,明天确实是我的生日。为此,我和凤渊好几天以前就开始在计划怎么给我庆祝生日了。
至于眼前这个大海怪是怎么知道的,我也懒得关心,毕竟以他的能耐想要知道一件事,似乎也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我脑子又没进水,这人不是敌人就阿弥陀佛了,还专程跑来给我送生日礼物?呵呵,别逗了!有见过这么鬼鬼祟祟送生日礼物的吗?
“小辣椒,这回你可真伤了我的心。”见我一副毫不领情的模样,沈白鳞佯装一脸心痛的表情,期期艾艾的说道,“上次我好心好意送你通行证的事,你都还没跟我道谢,结果我今天只是来送个礼物,却差点把命给搭上了。”
“上次的通行证,真的是你偷偷放在我包里的?”我一惊,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不然呢,当时还有别人么?”沈白鳞并没有打算松手的意思,继续睨着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虽然这次影楼代言人的事,确实是我故意骗你的,但我要不这么说,你会愿意来吗?”
所以说,眼前这个笑得一脸邪气的人,还真的只是为了送我生日礼物,才故意把我和凤渊骗进影楼的?但就算他说的全都是真的,他又为什么要平白无故送礼物给我?我跟他很熟吗?
我的脑海里犹如飓风过境,各种猜测争先恐后的涌了上来。脸上的表情却十分淡定,不露声色的看着眼前姿势和我颇有些暧昧的男人,又不懈余力的狠狠往他脚趾头上一蹬,试图让他把我松开。
“更何况,那么美的照片,我可舍不得将它公诸于世。”自顾自又说了一句,沈白鳞见我还不泄气,想要挣脱他的束缚,随即用另一只手死死的捏住了我的下颚骨,“小辣椒,你的倔脾气还真是让人又爱又恨呐。”
“不如,你现在就把你那个废物男人给休了,跟我走吧?我保证,会比他对你好一万倍。”
“滚犊子,你特么才是废物!你全家都是废物!”原谅我,又爆粗口了,但这口恶气上来,不骂不痛快!
“是么?”被我这么骂也不介意,沈白鳞捏着我的下巴,朝他凑近了几分,俯到我的耳边低低的笑语了一句,“一个连床上都不能给力的男人,不是废物,又是什么?”
一百四十六、最渴望和最害怕
“……”沈白鳞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子把我砸的蒙圈了。整个人像坐在一艘暴风雨中的独木船上一样,七上八下完全没了主意。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的脸被沈白鳞冰冷的手掐的生疼,眼眶却很干涩。眼泪怎么也流不出来,“你信不信,我,我告你诽谤!”
“是不是诽谤。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沈白鳞的桃花眼轻轻瞌了一下,风情万种,从那张好看又刻薄的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让我从头凉到了脚,“想必,这些日子以来。你也一定在为某些事情而感到苦恼吧?”
我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心里禁不住一阵发憷……为什么在他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我会有一种被脱光了衣服,无所遁形的沮丧感?
沈白鳞说的没错,和凤渊从冥界回来之后,这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我是过的很开心。但在开心的同时,心里也一直被一股无法言喻。又令人窒息的愁云笼罩着。
尽管我很不想承认。或者努力的去刻意忽视这种感觉的存在。但骗得过谁,最终都骗不过自己……凤渊确实变了。这不是指他变心了,而是很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细节上的改变,让我感到很无措。
自从冥界回来的当天,两人差点天雷勾地火,又被凤渊强行中断以后,在接下来的日子。他就再也没有对我有过类似的举动。
尽管作为一个女生,说这方面的话题可能有些不太害臊。但是我相信,情到浓处,某些东西是会自然而然的发生的。
就像我和凤渊这样,别说之前有过一个小怪胎。就算没有,两人之间的感情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难道还在乎某些世俗观念,要墨守成规么?
可是我就是不明白,明明有些时候我都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那个蛇精病却至多也就是蜻蜓点水的亲我几下,末了就用被子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还体贴的称之为:“天冷,别感冒。”
感冒你妹啊!怕我感冒你给我做下热身运动不就行了?这副不领证,绝不越雷池半步的大暖男形象,还哪里有从前半点,恨不得将我整个吞进肚子里才满足的强势模样。
不仅如此,最近他在夜宵城打工的时候,也变得越发卖力起来。
因为之前凤渊离开过一次,为了留住他,老板娘都给他开了双份工资,而且还专门为他开了先例……酒水推销,可以拿回扣百分之五。这些还远不止,老板娘甚至丧心病狂的允许她的宝贝疙瘩小凤同志,收那些中年大妈给的小费!
这种行为明显是在出卖色相赚钱,以我对凤渊的了解,本以为他会义正言辞的拒绝。结果让我大跌眼镜的是,他竟然都一一答应了下来。所以仅仅只是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他的小金库数额,就比我在他离开的那三个月赚的还要多的多。
而且也就是最近几天,明明我有很用功的在练习枫棱,凤渊却变得比刚开始学的时候,更为严厉了。就好像时间不够用了似的,总是一有空就拉着我去小树林练习。就连阿贪都被他有事没事,训练的比从前更加听话了。有时候我想穿拖鞋,还没动,凤渊一个眼神,阿贪就屁颠屁颠的已经叼过来了。
假如以上这些种种,都可以归类为“如今的凤渊没有灵力,为了让我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同时也保证能让我过上更好的生活,而不愿意过早的有小怪胎,来加重我们的生活负担”的话,我还能接受。
但是最关键,也是最让我担心的一点是,明明我在学校上课,凤渊一整个白天都呆在家里休息,最多也就带着阿贪去遛遛弯,日子不要过得太惬意。
可即便是这样,每次我放学一回到家,都觉得凤渊的脸色很差劲,感觉像从工地里搬了两千块砖刚回来一样。尽管他竭力掩饰,但是两人之间太过熟悉,我还是能够察觉到他身上透露出来的,从里到外的疲惫感。
甚至有几次进门的时候,看到他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想喊他起来。以前哪怕我稍稍发出一点声响,都能察觉的人,我愣是叫了十几遍,那双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才会慢慢的打开来,看上去十分困乏。
本来以为是在幽冥死地伤了元气,回家养养就好了。可是过去这么多日子,不仅没见好转,反而气色越来越差了。原本就白皙的面庞几乎没有了一点血气,都快赶上小白了。也只有到了每天晚上的时候,凤渊的精神才会看上去好一点。
而这一切,越来越让我担心凤渊,是因为在放寒假的当天晚上,发生的一件事。那天为了庆祝,我们特意去超市采购,打算回家煮火锅吃。
当时凤渊刚好经过一个婴幼儿奶粉架子,有一桶金属罐子的奶粉不知道是不是没放稳,突然从最顶上的位置砸了下来。
不要说以凤渊的反应速度,就连我,都可以在奶粉罐子砸下来的一瞬间,轻松的避开。可就是我认为的这个不可能,它真真实实的发生了……凤渊被那个奶粉罐不偏不倚,砸了个正着。
我看着他额头上起得一个大包,尽管嘴上诸多埋怨,可着实心疼的要命:“这么大一个奶粉罐子,你明明看见了,为什么不躲呢?”
“坏东西,大惊小怪做什么,我不过是正好在想你喜欢吃什么,没注意罢了。”记得他当时的原话是这样的。
尽管我也竭力说服自己去相信,这段时间来发生的种种,只是凤渊的不小心,或者他上班太累,并没有什么大问题。可今天被沈白鳞这么一提醒,我更是觉得有害怕……凤渊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怎么,被我说中了么?”见我一脸凝重,低头思忖的样子,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