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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君临天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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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苹果很爽脆,盾蒙叫小瑞子再多挑几个买回去,又朝合泽笑笑:“朕料想亦是如此。不过定要叫他无所遁形以示后来之人。任他们这般欺上瞒下祸国殃民,我盾蒙天威何在?”
  
  “主子!”盾蒙正乐呵呵地同摊主闲话家常,信使跳下马气喘吁吁地奔走过来,“可找到您了!”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信,“昀妃娘娘给您回了才托小的捎来。”
  
  盾蒙接过手向周围环视一周。合泽和小瑞子也都东张西望。小瑞子手脚利落,乐颠颠地奔向不远处一个代写书信的铺子给了一锭银子,那半老不小的先生便让开座位。小瑞子出门自然不带拂尘,只得又用袖子在板凳上掸了掸,然后恭恭敬敬地伸手笑道:“爷您坐着瞧,那舒坦。”
  
  盾蒙侧过头哈哈大笑,合泽那黑面神也无可奈何地把脸舒展开了。
  
  信的开头自是一番为了突显他盾蒙龙威的空洞辞藻,盾蒙给一并省略不看。找到正事时他拍案跳起,正要大嚷,意识到这是大街才凑到合泽那边小声说道:“昀妃说太子私自出宫了,盖冀英派人到处找不着,怕已经出了皇城卉浦,望朕一同寻找。”
  
  合泽蹙眉开出一条道与盾蒙到一角落便问:“他出来干什么?”
  
  “早先凉儿与他玩笑说宫外甚是有趣,许是为此而来。”
  
  “凉儿?”合泽更加奇怪了,“那信上有未提及二殿下?他也跟着出来了吧?”
  
  盾蒙摇摇头:“他若要出来,早该一口答应与朕同行,哪里还会等沙儿一起。”
  
  合泽听他说的有理,也就满不在乎了:“他爱上哪儿上哪儿,我可管不着。”
  
  “这就不是了,你的分内事怎么能说管不着呢?”
  
  “你巴不得他走丢了呢!少在这担心了。”
  
  “毕竟……”盾蒙怀疑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像在担心吗?但他还是不得不申明那个出宫的人是他的嫡子,未来的储君,必须尽快找到他才好。天下如此之大,把太子丢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人海茫茫,也许将来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再也见不到?嗯……应该高兴才对呀,为什么如此不安呢?好像要一直为此烦闷下去,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难道我也像别人一样放着眼前的东西不去珍惜,非要让自己后悔吗?我万乘之躯,天下尽收眼底,万物得来皆不费吹灰之力,或许比常人更不懂珍惜吧?不……不是的……我明明是讨厌他的,我是讨厌齐沙的,从来没有喜欢过这个儿子,从来……我不会后悔……我所难受的不过是没能履行自己做父亲的责任,他是国家的人,所以我必须对国负责把他找回来。是,就是这样。
  
  盾蒙当即回行宫召集随行人员,分成两队,一队继续陪自己南行,另一队去完成寻找太子的任务。路上不再逗留。合泽百般顽抗,终于说服盾蒙仍旧留在他身边而不是去干找太子这种倒了八辈子霉才换来的差事。到时就算他找到,齐沙也不会乖乖跟他回去。若再揍他一顿,盾蒙那个心软的毛病恐怕又要由着齐沙胡来。
  
  而齐沙现在呢?听着街上各式各样的吆喝、叫卖声,他的脑袋转过来掉过去地望,觉得十分新鲜。
  
  “当啷——”拨浪鼓声,那是个做胭脂花粉生意的货郎,经常和姑娘们打交道。齐沙觉得他手里的拨浪鼓倒是有趣,也挤到姑娘们身边去凑热闹。
  
  福瑞跳下马来也挤过去,拉拉他的衣襟,道:“小兄弟,这女人的玩意儿,你在这儿搅和什么?我们还是上路吧。”
  
  齐沙瞅瞅他,挤眼一笑:“来得正好,你借钱给我买那盒胭脂。”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福瑞瞄了那小小的四方形乌木似的雕漆盒子问道:“送姑娘?”
  
  “谁要送姑娘了?没哪个姑娘叫我看得上眼。我是欢喜那木椟罢了,里头的东西自是没有用处的。”
  
  “那我可不借给你。你让工匠做一个盒儿拉倒,不用这么糟蹋人家的东西。”
  
  “我若买回来那就是我的东西了,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哟,我瞧您前两天还急着赶路,这会又不急了?”
  
  齐沙放下手里摆弄的东西,拍拍手转过身来,道:“临时改变主意那也是常有的事儿。你看这市上有多少好玩的东西,前两天那都是一马平川却没个人烟,寂寞煞人了。大好春光要玩得尽兴,正事儿嘛,当然也耽误不了。嗳,我饿了,不如咱俩去吃点东西吧?”
  
  福瑞露出疲惫不堪的脸色牵过马点了点头。他觉得脑子更累。要去哪家饭馆呢?为了这个问题,齐沙自说自话又折腾了老半天才定下来。这时两个人的肚子早已叫过不止三回。
  
  坐定之后,福瑞偷偷瞪了齐沙一眼:难缠的小子。齐沙似乎感觉到一样,转过头来看看福瑞,像有话要说,福瑞连忙偏过头叫道:“小二!上菜!”齐沙顿时爆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从前你做店小二,现在要别人的店小二来招呼你。”
  
  福瑞看他一直笑得脸酸肚子痛,弄不明白这有什么可笑的。他肚里暗骂:男笑为痴,女笑为邪!却又没啥用处——他肚里想什么也不能阻止别人笑啊。
  
  好不容易齐沙笑定,还余音未了地抽风似的哆哆嗦嗦地夹起了豆腐。福瑞想装他原先那套店小二的德行,却也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好好摆着勺子不用,偏要用筷箸。看你吃到什么辰光。”
  
  齐沙不服,轻轻用筷一提,一块滑溜溜白嫩嫩的豆腐就完好无损地停在筷箸中间了。福瑞啼笑皆非地损言:“看不出来公子倒是有这大能耐。”齐沙听出他这反话,只当真是夸自己,继续吃饭。福瑞草草地吃完,用锅刷杆儿剔着牙,同时等待着齐沙。
  
  这是碟子里最后一块豆腐。齐沙夹起它,它顽皮地借着汤水顺着筷子的圆弧往下一滑,掉进碟子里抖动几下身子又呆在里边儿了。齐沙不在于心,又把筷子伸过去,豆腐又哧溜一下掉了。齐沙有些恼了,跟它较起劲儿来。看来这豆腐今儿是不想让人吃了,豆腐一直从碟里被赶到桌上,齐沙还是没能把它放进嘴里。
  
  福瑞等他和这块豆腐斗得半天,终于忍不住发话了:“就这一小块豆腐了还计较什么?掉到桌上就别吃了,多难看。”
  
  “那可不成,我就是要夹住它不可!”
  
  “可你还是搛来搛去都搛不牢。你这么耗着还赶不赶路啊?不是急着要见皇上吗?”
  
  “我说了我要见皇上吗?”齐沙向福瑞调皮地眨眨眼睛,又说:“现在后悔陪我了?怕我少给钱还是怎么的?你出来多久我就还你多少钱,一个子儿也不会少。”
  
  “你……”福瑞气得七窍生烟又不好发作,只得站起来在四周来回踱步。
  
  齐沙笑笑,说:“夹不起来我就直接吃。”话毕,他呼地低头凑到桌上吃了那块豆腐。
  
  “哎哟我的祖宗!”福瑞觉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紫一阵的都成变脸娃娃了,“早想到这么吃就不用耽搁那么久了。”
  
  “嘻嘻,你倒比我还急起来了。一路上不止催了百十回。一顿饭能要了咱们多少时候?你就放心走着吧。”
  
  齐沙用手背敲敲福瑞的胸膛,随后走下楼梯,留着那伙计付帐。他望了望天,还很晴朗,便靠在马边想打个盹儿。福瑞很快就跟上来给了他一掌:“快走!还没到打盹的时候。”听罢,齐沙磨磨蹭蹭地上了马背,一副倦怠的模样让福瑞都觉得困了。
  
  正当这二人觉得世界都死气沉沉似的,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而且不止是一个人。他们似乎已经出现在路口,隐约听见领头的人大喊着“齐沙”。齐沙下意识地回头望望,只见那队人身后带起滚滚烟尘,领头的是他认得的虎贲中郎将田茌。
  
  他不是和父王一起去了苜莨吗?跟着我干嘛?还直呼我的名字,岂有此理!
  
  齐沙当然知道田茌不喊他“太子”的原因——皇帝出巡报上名号是做给大家看的,而他一个太子没必要在民间被人知道,省得惹上麻烦。齐沙对田茌不予理睬,给了福瑞的马一鞭子便一同飞奔逃走。福瑞也猜出那是皇帝出来时带着的人手,正不知道怎么办时,齐沙倒说“快走”便帮他解决了。心里不觉纳闷:他不是去找盾蒙吗?怎么还躲着自己的人?难道他真是偷跑出来玩的?那他还问我苜莨怎么走?不对……太子一定在打什么别的算盘。是什么呢?好个狡猾的小子。
  
  齐沙在前面跑,田茌带人在后面穷追,一只只马脚“得得得”乱踏,好像只要一勒缰绳就能连人带马飞出去一般。齐沙几乎听不见什么,耳边的风声灌满耳膛,别提什么耳边风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那压根儿是无稽之谈:那耳边风是左右一道进去的,两个耳朵若是相通,它们定是要在里头打起来不可。追的人与逃的人都像海里的一叶叶小舟,快浮起来似的。前襟紧贴在身上,后面像充了气。整齐的头发乱舞,眼前已经比鸡舍里的茅草还乱糟。
  
  齐沙眯起眼,偷偷从怀里掏了一粒好大的珠子打了出去——正中福瑞的马腿。那马随即跪扑在地,福瑞险些摔下马来。这时只好纵身落地。齐沙忍住笑,再看看前面——田茌早安排在这路口的人也围了上来,前后夹击,还往哪里逃?
  
  “大胆刁民!竟敢虏拐当朝太子!”田茌的剑与这话一同架进了福瑞的颈项。他这样做决不是无中生有——那么喜欢缠着万岁爷的太子虽然不是常见,但对太子的“事迹”也有所耳闻,若不是受了什么引诱,怎么会不肯跟他回去?虽然他是要护送太子回宫的,但以齐沙的习性,应该会趁此机会死皮赖脸地要跟着去见皇上。这回的反应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所以那个人一定不是好东西。要妨碍田茌执行任务,哼!我田茌若是皇上跟前的红人,你这刁民敢妨害公务,立斩不赦!
  
  虽然是一时想了些气话,但田茌越看福瑞越不顺眼:害他浪费那么多人力还能觉得顺眼吗?
  
  福瑞此时被一群人围困,也大觉不妙:齐沙果然是有预谋的。紧接着就听田茌一声令下:“带走!”他的一个手下便扯来一捆麻绳绕了个圈儿,套进福瑞的前胸后背。
  
  “慢着——”齐沙适时拉住了要捆上去的麻绳喝了一声,“我中了这坏蛋的毒,解药可不在他身上,我总得随他回去吧?你们要带着本宫的尸体行父王交差吗?”他贼贼地笑着,看到所有人都如己所料一般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所以我还不能回去。”
  
  “殿……殿下……”
  
  “你回去告诉父王,我被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抓去了。”
  
  “殿下,让我们随行吧。等一拿到解药就可以立即回宫,不要让陛下挂心了。”
  
  “挂心?我倒希望他挂心呢——他真的有担心我吗?”
  
  “如若不是,圣上何必还派微臣踅回寻找。太子当以大局为重,不要再为陛下添乱,请准许末将跟随前往。”
  
  齐沙心中正自鸣得意,在脸上浅浅笑着,他真希望这些讨厌的家伙都立即消失,让他肆无忌惮地狂笑一通,而现在,他只能克制自己的花痴本相。
  
  “你以为你们同去还救得了我吗?都回去吧,只要给父王带到我的话就足矣。要不你告诉他我很好,这样总算添乱了吧?”听来又带点他的无理取闹,田茌真不知如何是好:好不容易找到了太子,再这么由着他乱跑,让他怎么向皇上交代?这不等于白找一遭了吗?至少要问清楚他们去哪儿。对,一定要问清楚!
  
  齐沙对田茌的疑问感到无可奈何而又烦躁,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往哪里走,福瑞的真名是什么,还有那个幕后主使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若不是为了这些,他才不要延长与盾蒙见面的时间呢!难得有人要害自己,怎么能把这个精忠报国的机会让给别人呢?如现在跟他们回去,那可难猜福瑞又会对谁下手了,还是我齐沙愿者上钩比较安全,别人?我可不放心别人能不能帮我亲爱的父王陛下。
  
  “你去席连誉那里,或许会有什么线索。”齐沙随便找了个人来搪塞田茌,反正那个席郡王也快完蛋了,再给他加条罪名也无妨。田茌却信以为真,“这事和郡王有关?末将马上赶去苜莨与圣上会合,殿下自己保重!”他脑袋一热,行了个军礼便领着大伙儿从齐沙身边冲过,也不知有没有听见齐沙交代他别忘了在盾蒙面前提起自己就一烟溜没了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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