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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交不出货,这该死的贺四也不知死去了那里,如今弄得人家上门要赔偿,范姜感觉自己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彻底没了。
“老二,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老实说,别吞吞吐吐的。”范老头也有些急了。
“老二…。。”
“二哥……”
“二哥,你倒是说啊。”范铭和范磊也急了,就差没帮范姜说出来了。
“范老板,你倒是说给你家人听啊,我倒想知道你说出来是什么样子的。好了,老朽我也没那么多功夫听你闲扯,你要是真说不出来,老朽我不介意帮你一把。”何掌柜说完,给旁边几人使了个眼神。
几个身形高大的男子纷纷起身,上前去拉范姜,小李氏一个劲的冲过来,对着那几人就是一阵乱打,哭喊着:“你们要做什么,青天白日的要杀人啊?”
几个男子看着何掌柜,投去询问的目光,他们被一个妇人打了,到底是还手还是不还手啊?
李氏碍着身份没有上前去,眸底露出赞赏之色,显然对小李氏的行为还是很满意的,向着她儿子的媳妇才是好儿媳,哪像那个扫把星。
“范夫人,当初我与范老板签合约的时候,白纸黑字上写的清清楚楚,要是违约,就得赔偿,可范老板现在既然不承认,直说货给了我,可我连货的影子都没看到,既然范老板不记得了,那我自然要用些特殊方法让他想起来,范夫人,你可别让他们难做。”何掌柜一脸的平静对小李氏说道。
小李氏愣在哪里,几位身形高大的男子伸手去拽范姜。
“何掌柜,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吧。”范铭满脸怒气,手上的青筋隐隐暴起,惠娘见此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
范磊也腾的一下子站起来,脸上也有掩不去的怒火,狠狠的瞪着何掌柜。
“老四,你给我坐下,听何掌柜怎么说。”范老头喝道,本来已经够乱的了,老三老四还沉不住气,要是何掌柜真敢动手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哦,你说我过分么?可我已经给过范老板机会了,是他不承认的,那只好对不住了。”何掌柜一副云淡风轻的说道。
范姜的身高比不得那几个身形高大的人,一下子被架起来有些害怕:“何掌柜,是我不好,是我违约了,我赔偿就是,何掌柜你别这样。”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多少钱,我赔偿你就是了。你让他们放开我。”范姜祈求道。
惠娘在一旁沉默不语,范姜真不是个男人,好戏还没开锣呢,被这一吓就说还钱了,鄙视他,范家几个兄弟就范林这个大哥沉的主气,从头到尾都没一句话,范铭性子虽冲动但至少没失去理智,范磊估计就有些年轻气盛了。
“你们松开吧,本来也没有多少银子的事儿,只不过范老板你这人做事太不实诚,我就只好对不住了,你可别见怪啊。”何掌柜说的倒是轻飘飘的。
“多少,何掌柜你说个数吧,就算砸锅卖铁我也把钱还给你,不欠你一分。”范老头闷闷的说道。
“老头子,你………。”
“爹,你………。。”
“也没多少银子,这次的损失加上违约费也就五百多两银子,看范大哥答应的这么爽快,就冲你这句话,我也不计较那些个尾数了,就给五百两银子吧。”何掌柜缓缓道。
惠娘在一旁翻白眼,这人变得也太快了,先叫范老头为范老爷,一说还钱就叫范大哥,变的可真快。
“什么?多少?”李氏尖锐的嗓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
第五十二章五百两银子的事儿
“五…。五百两?”马氏吞了吞口水,五百两是多少银子啊,那他们家不得为了要还这五百两银子,要倾家荡产啊,不行,这事情是老二一家弄出来的,决不能用公家的钱还,也不能让老二一家占便宜,自己拉的屎,还要让他们帮忙擦屁股吗?这算什么道理。
老二做生意赚的钱时候没想到他们,出了事情也没道理让大家还的说法,马氏看了眼李氏,李氏倒是得了不少好处,不行,她一定要想个法子阻止。
惠娘也被这个数字吓了一跳,不过这违约的事情再加上耽误了人家的损失自然要这么多了。
不过这范姜做的什么生意,一下子要赔这么多钱?这也说明范姜赔这么多钱,他这生意也是没少赚钱的,要知道平常人家一辈子都挣不来五百两银子,五百两银子这不相当于现代的五十万么,可望而不可即啊。
范铭几兄弟一听这么多银子,脸色都不好看,范老头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他以为最多是几十两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多,厉声问范姜:“老二,是要这么多银子吗?”
“是啊,老二,你可别被人家给骗了。”这老二虽说和她说过生意上的事情,每月也会给点钱孝敬她,但没说道违约这块,也没和她说每月能赚多少银子,只说生意不错,可这一下子要赔这么多钱,家里那里拿的出来啊,把家里的田地和房子卖了也没有五百两啊。
不止范老头对范姜要赔这么多钱不相信,李氏也不信,范家几个兄弟就更不相信了。
可看到范姜点了头,不信也得信了。
李氏冲上去对着范姜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嘴里辱骂着不堪入耳的话,“你这个逆子,都是你,你当初要做生意,娘百般支持你,为的就是以后你事业做成了,能让娘想个福,可你倒好,一下子赔了这么多银子,这不是要逼死我们一大家子吗?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做事儿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爹娘,想想你兄弟,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让你捅这么大个篓子,娘平日里白疼你了,都是你个不争气的,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啊,老天呐。”李氏打骂完还干嚎了两声。
范老头给如花使了个眼色,如花赶忙上去劝李氏,希望她别在外人面前丢脸。
惠娘心里一阵恶寒,李氏能不能不要每次一说事情的时候就开始耍赖撒泼,她真是无语了。
何掌柜脸上闪过一阵厌恶,而后对李氏的行为仿佛看不见样,径自对脸色不好看的范老头说道:“范大哥家事儿多,我就不打扰了,七日后我派人来收银子,要是到时候收不到银子,或者范二公子逃跑了的话,那我可就要报官了,正好我和知县还有些交情,我就在家等着你们的好消息。”何掌柜这话不仅是警告,还有几分威胁。
不过这话一出,也算是完全堵住了范姜最后的去路。
堂屋里一下静的可怕,而后又听何掌柜说道:“范大哥,今日打扰了,下回再来拜会,我们走。”
半响,一脸沉默的范老头黑着脸吩咐范磊,“老四,你去送送何掌柜吧。”
“哦,何掌柜请。”范磊情不甘心不愿的起身招呼道。
何掌柜起身,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屋里的人,带着下属转身出去了,惠娘看了何掌柜一眼,真是老狐狸,还来什么先礼后兵,不过范姜欠不欠钱,不关她的事情,她才不会趟这浑水呢。她就等着分家之后过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其他的她理都不会理。
等范磊把何掌柜一行人送出去,直到范磊回来,范老头这才对还呆呆站在那里的范姜喝道:“老二,你给我跪下。”
而后又对范林说道,“老大,你去把放在我床头的那根藤鞭拿出来,今天我不好好收拾下这个不孝子,我就不姓范。”
“爹。”范姜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老头子,你想干什么,他是你儿子啊,不是你仇人。”李氏喊道。
“爹…。”范林看着范老头,犹豫不决。
“还不快去。”范老头怒吼。
“是。”范林唯唯诺诺的应了声。
“爹,这不能怪二哥,是我的错啊,你别动家法啊。”小李氏悲戚的哭喊道。
“爹……”范铭不知道怎么样劝范老头,可要是不给二哥一个教训,以后怕是又会捅出什么篓子来。
“爹,你怎么能怪二哥呢,我看呐也是那何掌柜欺人太甚,要是你不拦着我,今日我定要他好看。”范姜说完见大家都盯着他,讪讪的摸了摸头,低声嘟囔:“难道我说错了吗?我们家这么多弟兄,难不成还怕了何掌柜吗,要是真动手,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说什么说,你还在那里唧唧歪歪什么,就你能耐,你能跟人家动手吗?你没脑子吗?那么大个脑子是干什么用的,你也不想想,怎么说也是我们没理,是我们欠人家钱,你还好意思和人家动手吗?”
范老头用烟斗敲着桌子嘣崩的响,足以看得出他有多生气。
“怎么就不能和人家动手,我看老四说的对,别人都欺到我们头上来了,难不成我们还不反抗啊。”李氏大言不惭的反驳范老头的话。
“你个娘们,给我回屋呆着去,别在瞎掺和,这话是你能说的吗?你有没有脑子,老二欠了人家的钱,别人上门要钱,你好意思打人家么?和老四一个得性。”范老头闷哼一声。
李氏被范老头这一呛,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
惠娘暗暗咂舌,一向话少的范老头今日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而且嘴巴还这么毒舌,看来今日范老头定是被气急了。
“你们别吵了,为今之计,还是想想怎么样才能凑齐五百两银子还给何掌柜吧。”范铭闷闷的说道。
对呀,还有五百两银子没解决,可家里就那么点银子,何时才能凑齐五百两银子啊,李氏的眼珠子乱转着。
正文 第五十三章范姜挨打
“老四,你去给我看看你大哥怎么还没来,要他拿个东西还拖三拖四的。”范老头声音适时响起,吩咐一旁的范磊。
跪着的范姜一愣,他爹真要对他动手啊,急忙向李氏和小李氏投去求救的目光。
“老头子啊,你真要动手啊。”李氏不可置信的看着范老头,她以为老头子只是说说而已呢,现在居然问起老大怎么还没把辫子拿来,她自然吩咐了范林不要那么快把鞭子拿来,谁知道这老头子铁了心了。
“你说呢?”范老头说完狠狠剜了李氏一眼,撇过脸不再看她。
李氏看范老头一副要吃人的眼神,吓得缩了缩脖子,嘴巴张了张不再言语。
这时,只见范林手里头拿着藤鞭终于出来了,李氏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范磊跟在他身后,范林走过来有些为难的把藤鞭递给范老头。
“爹,我看还是不要动用家法了吧,二弟他现在肯定知道错了。”范林为范姜说着好话。
“你懂什么,要是你再说情,连你一起收拾。”范老头伸手拿过范林手中的鞭子,冷撇了范林一眼。
范老头站起来,把手里的烟斗往裤腰带上一插,往跪着的范姜面前走去,这时小李氏噗通的跪在范姜身旁,“爹,你要打就打我吧,是儿媳的错,是儿媳不好,没看好二哥。”
小李氏为范姜辩解,可在范老头看来,就是这个儿子没担当,连个女人都不如,做错了事情还试图要女人拦下自己的过错,心里的怒火更盛了一分。
“老二媳妇,你起开。这事儿不关你的事儿,你一个女人能管多大的事儿,今天要是我不好好教训他,今天他就敢欠债,以后要是他捅了更大的篓子怎么办?难不成还有我这个老头子在后面给他擦屁股吗?这人呐,多大的饭量用多大的碗不知道啊,吃多了,也不怕撑死自己。”而后范老头背过身对马氏和惠娘道:“老大媳妇,老三媳妇,你们俩过来把她拉开。”
“不…。”小李氏哭喊着。抱着范老头的腿不愿意起来。
“二嫂,你起来吧。”惠娘柔声的劝道。
“是呀,二弟妹。要是你快点起来,说不定二弟还能少挨些鞭子呢。”马氏也好心好意的劝。
小李氏擦了擦眼泪,被惠娘和马氏二人给扶了起来。
范老头扳了扳鞭子,而后对着范姜的背就是一鞭子。
“你从小我是怎么教育你们哥几个的,做人要顶天立地。不要做鸡鸣狗盗之事,也不要学人贪便宜不做实事,做事要讲究实事求是,可你呢,把老子的话当做耳边风了吗?”范老头边打边骂着。
“咻…。咻…”的声音打在范姜的背上,才没打几鞭子。范姜便撕天喊地的鬼嚎了起来。
“爹,我记得,爹。我求求你,你别打了,爹,疼啊,爹。我知道错了。”范姜忍着背上的疼痛胡言乱语的乞求道。
李氏冲上来去抱住范姜,对范老头吼道:“老头子啊。你怎么下狠手啊,他是你儿子啊,你好好教就是了,干嘛下怎么大的狠手啊,要打,你干脆连我一块打死算了。”李氏说完抱着范姜啜泣。
如花看着也有些不忍,她还第一次见着她爹对二哥动真格的呢,也乞求道:“爹,你就饶了二哥吧。”
小李氏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范老头,“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