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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饿了,浪费粮食做什么?如花脸上有些不自然,抿唇不语,苗苗晃着小脑袋回道:“娘,这白菜太难吃了。。。。。。”
惠娘听完自己也吃了一口,还没下嘴,惠娘只得和苗苗一样,把菜都吐了出来,这那是难吃啊,跟盐裹出来的差不多,还煮的这样老。
“难吃那就别吃了,就吃咸菜吧,看咸菜能不能吃,哎呀,如花你不能吃那么咸的菜,赶快吐出来。。。。。。”
惠娘拍掉了还夹着白菜往嘴里放的如花,又瞪了她一眼,“要是太难吃,那就别吃了,家里没有鸡蛋吗?我去弄点鸡蛋汤过来。”
如花摇头,咽掉口中的菜,“家里的鸡蛋都在我婆婆房里放着呢,她可是宝贵的很,家里很少吃鸡蛋的。”
惠娘愣了一下,没想到这高氏和李氏一样了,她刚来的时候,家里的什么东西都是李氏把着,什么鸡蛋啊,米啊,面啊什么的,全藏在了李氏的屋子里,李氏当时还给放鸡蛋的柜子加了锁。
惠娘摇头,不去想以前不好的事情,叹了口气,叮嘱了苗苗几声,开门去厨房去了。
要说以前范家的厨房是一清二白的话,那么这聂家的厨房穷的想找点东西都找不出来,当然除了放在灶台上的饭菜,惠娘转了一圈,想要找些什么来做菜,白忙活了一场。
不过好在惠娘转了一圈也不是没有收获的,终于在厨房外边的大灶下面找出了高氏另外做的菜,惠娘把灶下面的篮子给拿了出来,一瞧居然是鸡蛋和肉,而且还是早就煮好了的,惠娘来不及多想,拿出里面的筷子尝了一口,这味道跟刚才她吃过的有着天壤之别。
刚才的菜那是盐裹着出来的,但这个?惠娘冷哼了一声,看来这高氏不想做饭,故意把饭菜做的那般难吃,目的就是为了让如花做饭,惠娘暗骂了几声,这高氏还真是黑心肝,自己知道做好一份藏起来,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惠娘愤恨的想了想,果断的把篮子给提走了。
对于惠娘很快提着一篮子的热菜回来,如花有些奇怪,“三嫂,你是去哪儿弄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虽然如花已经知道结果,但她还是问了。
不说还好,一说惠娘就来气,“别提了,还不是在厨房的大灶里找到的,我说你婆婆心思可真是毒,竟然把这么好的菜给藏起来。。。。。。”说道后面惠娘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惠娘暗骂了自己几句,立马闭口不在说话,把篮子里的饭菜给摆在桌上,又把聂鹏刚端来的几个菜,放回篮子里去,而如花刚听完惠娘那番话之后,一直紧抿着唇,不说话。
“如花,别愣着了,快吃吧,刚才是三嫂不对,不该那样说你婆婆。。。。。。”惠娘知道如花现在的心里肯定难受,但又不说出来,真担心她憋坏了。
如花摇了摇头,淡淡的开口道:“三嫂,我知道的,你不用再说了,从很早之前,我就在怀疑我婆婆背着我们夫妻俩开小灶,只不过藏在心里一直没开口而已,谁成想今天被你给找出来了。”
如花的脸上闪过一丝的自嘲的笑容,惠娘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要是换了她在家忙死忙活的,到头来公公婆婆自己开小灶,心里也不好受,说不定会砸了那些饭菜也不一定,只得安慰她,现在终于摆脱婆家了,以后会有好日子的。让她快点吃饭,等会儿好回娘家,以后的日子也会好的。
好在如花心胸是个宽的,被惠娘这一劝,脸上很快重新燃起了笑容,重重的咬了一口惠娘刚夹给她的肉,好似在吃高氏的肉一样,吃完肉还大口大口的吃着碗里的饭,惠娘示意让她慢点,又给苗苗夹了菜。
自己端着碗,小口小口的吃着碗里的饭,等她们三个人吃完饭菜,外边也闹完了,聂福等人好像回屋去了,惠娘赶紧把碗筷给收拾了,放回篮子里,偷偷摸摸的把篮子塞回厨房的大灶。
一路飞奔回来了,进了如花的屋子,惠娘才有了安全感,倚在门上狠狠的舒了口气,真是吓死她了,吃个饭跟做贼似的,如花和苗苗两人望着惠娘嘿嘿的笑,如花笑道:“三嫂,你就放心吧,我婆婆她们现在肯定不知道,估计得等我们走了之后才会发现。”
“是吗?”惠娘听完之后,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些,“那咱们快走吧,等会儿被你婆婆知道了,肯定得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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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饿死得了
惠娘的心虽然是安定下来了,但总有些不踏实,想着还是早早的离开聂家微妙,她可是听不得高氏的骂声,那尖锐的嗓音可是震得她耳膜疼。
惠娘把之前早就打包好的包袱全部放在一起,前脚刚做完这些事情,后脚聂鹏和范老头便进屋来了,“都收拾好了吗?阿鹏,你先帮如花的东西先搬车上去。”
范老头一进屋瞅了如花两眼,便开口吩咐,聂鹏应了一声,去拿包袱,如花见聂鹏拿东西,转眼欲言又止有话对范老头说,惠娘很识趣的拿了两个包袱,带着苗苗出去了。
“如花,你要说什么爹知道,女婿不能和你一起回娘家,你不想和离爹不逼你,但是你现在要跟着他,我不答应,你还是先跟我回家去,等你出了月子他也安顿好了,到时候再说。”这已经是范老头最大的让步了。
想让聂鹏和如花一起回娘家,范老头打死也是不会同意的,一个男人要是连地方都找不到住的,还想让如花跟着他,门都没有。
范老头表面温和慈祥,但认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主意,如花知道范老头的性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但能离开聂家,回到娘家,如花心里还是有少许的安慰的。
聂家和范家的这场战役,明显的是聂家输了,如今木已成舟,聂家的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但他们不肯罢休的是,如花是聂鹏的媳妇,聂鹏如今都已经净身出户。
那么如花也不能再呆,范老头和如花正说着话,那方高氏就过来了,在屋子外把门给敲得梆梆响,无非是想让如花早点走人。别在他们家占地方。
“敲魂啊?不用你催,我们自己知道要走,就这破地方,谁稀罕待。”范老头如今对聂福一家子反感的很,特别是有了刚才那一幕。
如今是不想听到和见到聂福两口子,亏他当时还和聂福夫妻俩坐在一起说话来着,想想范老头脸就有些难看。
“呸,说我们家这个破地方,那你们就早点收拾东西滚蛋,别呆在屋子里磨磨蹭蹭的。再不快点我就拿扫把来赶人了。”高氏也脸不红,气不喘的争辩道。
范老头气的呼哧呼哧的,如花急急的叫了一声。“爹。。。。。。”
“你别担心,我没事儿。”如花这一叫,范老头终于明白过来,现在不是斗气的时候,刚才他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差点又和高氏闹起来。
高氏见屋子里没再传出范老头的骂声,竟在门口催的更加欢快了,再次折回来的聂鹏叫了一声高氏,随后越过高氏,直接往屋里去了,气的高氏胸脯一高一低。就差没破口大骂。
等把如花的东西彻底搬完的时候,都快下午二三点左右了,这会儿大家早就饿了。好在惠娘母女和如花三个人吃了饭,并没有多饿。
先前聂家村的人因为饭点的时间,并没有人来观看聂家想要抢夺儿媳嫁妆的场面,这会儿午饭过后,大家都过来了。围在聂家门口指指点点,想要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了。不过这会儿事情都已经结尾,别人也瞧不见什么。
但有热闹总比没有热闹瞧的强,每一个人愿意散去,如花被惠娘用被子裹了两层,才让她出来,原本范林是想用牛车直接载着如花回去的,惠娘说如花正在坐小月子,见不得那么久的风,只好去隔壁村租了一辆马车来。
好在惠娘出门去哪儿,都随身带了钱,不然哪里能租来马车?如花被惠娘掺着前一脚出了聂家的大门,后脚高氏就把院门子给关了,好似把什么扫把星给赶出去了似的。
范家一行人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聂鹏脸上也无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如花一坐上马车,惠娘也跟着进去,聂鹏想和如花说两句话,却被范老头给叫道了一边,他有话要和聂鹏交代。
“爹,你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范老头凝视了聂鹏半响,见周围围满了人,最后叹了口气道:“没什么要说的,你好自为之吧。”
范老头说完拘着手走了,留下聂鹏一脸的莫名其妙,“爹,等我安顿好了,我就去接如花。”
范老头就当没听见,步子走的越发的快了,马车上的如花听到聂鹏的声音,要掀开帘子往外瞧,被惠娘一把给拉住了,“如花,你忘了你现在不能见风了?赶快回你的被窝里去。”
等惠娘一行人离开聂家之后,聂福的家里再次传出叫骂声,“那个杀千刀的把我做的饭菜给吃的一干二净了哟。。。。。。”
高氏的尾音拖的老长,震的外边那些看好戏的人面带嘲讽之色,谁不知道你高氏做的饭菜是最难吃的了,有谁会偷吃你的?
高氏哀嚎了一声,同样在骂骂咧咧的聂福顾不得脸上的痛意,拔腿就往厨房里冲。
“咋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谁偷了咱们家的饭菜?”
“偷?谁会来咱们家偷东西,咱们村子里谁不知道咱们家穷,我估计肯定是如花那个小贱人吃的,早前她对咱们吃小灶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不是她还能是谁。”
高氏把所有的事儿全部往如花的脑门上扣,聂福叹了口气,吼道:“行了,你也别在吵吵了,吃了就吃了,你再重新做不就成了吗?没见两个孩子早就饿了吗?有空在这唠叨,还不如快点去做饭,说不定这会儿早就吃上了。”
高氏不满的撇嘴,暗道这老头子是怎么了,该不会是受刺激受狠了,就拿他出气吧?这样一想,高氏也不高兴了,当即甩脸子道:“爱做不做,大不了咱们都饿死,谁吃谁就做,我可没那闲工夫。”
高氏说完甩手走了,高氏一走,聂福也跟着走了,反正家里没一个愿意动手做饭的,全部饿死得了。
相比聂家的吵吵闹闹,范老头等人一路上十分的沉默,范老头因为如花的事情时而叹气,时而忧伤,时而恼怒,时而羞愤,脸一而再再而三的变幻个不停,李氏可是时刻注意着范老头。
瞅见他这样,李氏恨不得这时间永远不要过去,李氏知道这次回去挨揍肯定是免不了的,谁让如花说亲的时候她没好好挑挑,就选中聂家了?想想李氏就后悔不已。
可现在后悔有什么用,这又不能当饭吃,在李氏的提心吊胆中,终于到了南叶村,好在这会儿已是冬天,村子里并没有什么三五几个妇人在一起结伴聊天,不然范老头这一行这么大阵仗。
不出多久,如花回娘家的事情立马的功夫,肯定闹的全村的人都知道了,到时候范家不被笑话死那就怪了,幸好是在冬天,不然李氏肯定会死的更惨。
第四百六十一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一路无话的回到了范家老宅,如花被惠娘用被子裹着进了她没出嫁之前睡的屋子,那方范老头给了赶车人银子之后,父子几个便在外搬着从聂家带回来的嫁妆,李氏很难得不用范老头催,识趣的去厨房做饭菜去了。
惠娘帮如花归置好衣物,陪了一会儿如花,说好明日再来看她,带着苗苗就先回去了,外边范老头父子几人不知饥饿的把如花的嫁妆归置好,惠娘牵着苗苗出去和外头忙活的范老头说了一声,回家了。
惠娘牵着苗苗走在小道上,母女俩的脚步都特别的沉重,半响,苗苗开口问道:“娘,如花姑姑以后都不能回家了吗?”
今日发生的这些事情对年幼的苗苗来说,刺激还是很大的,特别是今日亲眼目睹了聂家发生的那一切之后,小小的心里有些改观。
惠娘楞了一下,笑道:“这就是如花姑姑的家啊?她还要回哪里?”
“可是娘,你上回不是说姑姑出嫁了,爷爷家就不是如花姑姑的家了吗?”苗苗眼里闪过疑惑。
惠娘恍惚,她有说过这话吗?她怎么没印象,“娘说过这话吗?那肯定不是娘说的,爷爷的家还是如花姑姑的家,这是永远不会变的,只不过称呼变了,以后苗苗长大了出嫁了,爹娘的家就是苗苗的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