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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娘啊,你公公婆婆身体还好吧?你回来你婆婆说什么没有?”皮氏喝了口粥开口问道;
“没有啊,我回来婆婆是知道的,爹还让我问候你们两老呢。”惠娘给苗苗夹了点鸡蛋,抬头回道,心里忍不住感叹,什么时候能吃顿正常的饭啊,天天饼子粥的,那里吃的饱啊,等她有钱了一定要天天吃白米饭。
“娘,柳娘说亲了没有?”惠娘问道,
“你看我们家现在这个情况,真是愁死我了,眼看柳娘就要及笄了,唉。”皮氏叹气道;没有说亲愁,说了亲更愁,没办法,拿不出嫁妆啊!
还是穷惹的祸啊,惠娘暗道;可是现在她也没有想出什么赚钱的法子,即便想出来,在范家是寸步难行,所以惠娘才借这个机会回娘家的,看这几天能不能找到赚钱的路子吧。
“姐,姐夫是在城里打短工吗?我也想去,好歹还能赚钱补贴点家用。”惠娘的弟弟柳平安一脸期盼的问道;
“是啊,都去了二十来天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回来了,我帮你问问?”惠娘说完脑海中出现范铭那高大的身影,老脸一红,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真正的她是不认识范铭的。
“好嘞,那我等着啊。”柳平安说完满脸的感激道;惠娘知道自家弟弟真心为家里着想,柳家的这个情况真是不怎么好,屋子破不说,房子也小,关键是还欠一屁股债,真真是愁人啊!
第六章夜话
“平安啊,咱们家的稻子长势怎么样啊?地里还有水吗?”惠娘开口问道,她来这个世界都半个月了,再加上前身的记忆,可不是有好一阵子没下雨了嚒。
惠娘自然知道古代的人可是靠天吃饭的,没有水怎么种水稻,况且古代的粮食产量可是很低的,如果碰上干旱可能随时会颗粒无收,生产力低下是一方面,不会肥田也是一方面,要是给她一块什么肥料都不放的地,能种出好的粮食才有鬼呢。
“平安啊,上午去田里看,情况怎么样?”皮氏这会儿看惠娘问道,也开口问道,家里条件本就不怎么样了,就指着这粮食了,要是今年收成不好的话,以后日子更是不好过。
“我明天再去看看去,上午去大伯他们家了。”柳平安小声的回答道;
“我说平安啊,你跑去你大伯家干啥啊?家里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指着今年能多收点儿粮食,要不然咱们一家喝西北风啊!”皮氏听到柳平安的话,气的差点儿没拿筷子戳他。
惠娘看自己老娘隐约有发怒的前兆,给坐在旁边的柳娘使眼色,让她把苗苗带出去,家暴的场面不适合儿童观看。
皮氏本就对大伯柳大海不满,分家的时候分明是大伯戳使婆婆给他们家少分点儿地,后面还一而再再而三的使计,导致他们家日子越发的不好过。
“娘,我也不想去,我上田里的时候,被大伯母看见了,大伯母她硬拉着我,我一想着她好歹也是我大伯母,不去不好,谁知道她硬让我干了一天的活儿。”柳平安委屈的辩解。
“都这个时候了,他们家还有什么活儿,你怎么跟你那死鬼爹一样,说都说不通,脑子长那儿去了,那你怎么不在他们家吃了饭才回。”皮氏骂道。
“好像是平河哥说亲了,要给新媳妇建房子,我本来打算在他们家吃了饭再回的,大伯母说没做我的饭,我就回来了。”柳平安心里本来就不好受,白白给人家干了一天活都不算,饭都没吃着,回来还得给娘骂,想想真是憋屈。
“看看,我说你啊,你大伯家又要建新房子,我们家还住在这破屋里头,你说你能不能有点儿脑子啊?不知道躲着点啊,要是他们家真把你当侄子,怎么还让你白干一天的活啊?”皮氏越说越火大,她的本意其实也不是怪柳平安,只是大哥大嫂的作为让人心寒,都是亲戚里头的。
“娘,您也别骂平安了,他这不是不知道吗?消消气,阿。”惠娘劝道,要是早知道是现在这个场面,她怎么也不会提田里的事儿,那里想到柳平安会被骂啊,说完抱歉的看了看柳平安。
“刚说的话你们俩听着没,以后不管你们谁遇着你大伯家的人,都给我躲得远远的,惠娘啊,这事你等会儿跟柳娘也说说,平安啊,我刚刚说的你好好记着,别老是给人瞎使唤。”皮氏吩咐道;
“娘,知道了,我记着了。”柳平安答道。
“好了,继续吃饭。”
吃完饭后,惠娘帮着皮氏把碗筷收拾了,娘俩聊了一会儿天,便回柳娘的房间去了。柳家房间少,惠娘和苗苗只能挤在柳娘的房间了;
房里柳娘正坐在床边绣荷包,苗苗在床上睡着了,惠娘走过去,坐在柳娘对面,看了看轻声说道:“柳娘,别绣了,年纪轻轻的熬坏了眼睛可不好。”
“嗯,知道了姐。”柳娘回道。
“早点睡觉吧!”惠娘说完脱了外衣和鞋往床上一躺,真舒服,今天走了一天的路,早就累死了,惠娘下午那会儿给苗苗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看自己身上一身汗,也洗了顺便洗了,原本打算晚上洗澡的,后来一想晚上黑灯瞎火的不方便,也费灯油。
澡是洗了,可就是洗的不怎么愉快。况且这么大个人还坐在个小木盆里洗澡,都有些不好意思,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坐在盆子里洗澡了,她那会儿坐在盆子里洗澡那会还小呢,后来家里条件好了,建了个淋浴房,洗完澡直接在里面洗衣服,多省事啊!
虽然并不是没有过,但惠娘还是有些不适应,等范铭从城里回来,惠娘打算让他弄个洗澡的地方,就把旁边烧水的那间,和放杂物的地方改建下,再弄个大木桶,那地方可大着呢。
这时柳娘吹了油灯,惠娘赶忙爬到里边去,给柳娘腾了个地方,惠娘见柳娘上床了,便把今天晚上皮氏要她跟柳娘说的话,再说了一遍,完了老半天也不见柳娘回答,也不知道她听到了没,惠娘也没多想,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里她梦见自己看着大把大把的银子从她眼前飘过,惠娘一直追啊追啊,结果她看见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还听见那个女人叫了声“阿铭哥。”惠娘一听,猛然被吓醒了过来。
惠娘睁开眼一看,天已经亮了,柳娘和苗苗早已经不在床上了,心里有些想不通,怎么会做那么个梦,算了,想不通就不想了。
惠娘在床上穿上衣服,下了床,柳娘住的这个房间不大,布置也很简单,床边有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昨夜没点完的油灯,还有一个大柜子,大柜子上放着一个装衣服的箱子,箱子上摆着柳娘昨晚还没绣完的荷包,还有放在惠娘和苗苗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和一面铜镜,旁边还放着一把椅子。
梳好了头发,惠娘照了照镜子,镜子里模糊的很,惠娘也懒得照了,出了房门往厨房去了,厨房里柳娘坐在凳子上往炤里添柴火,皮氏在煎饼,苗苗倚在皮氏的身上,惦着脚看锅里的煎着的饼,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皮氏见惠娘过来了,开口说道:“快去洗漱,等下好吃饭。”
“嗯,好嘞!”惠娘答道。
在柳家吃了早饭,惠娘便和柳娘拿着盆子上河边洗衣服去了,惠娘昨天回来已经看过柳父了,柳父精神到还好,就是腿现在还不能动,拉着惠娘问了一大堆的话,问她最近在婆家怎么样,范老头和李氏身体怎么样云云的,完了还要苗苗陪他说了大半天的话。
早晨六月份的太阳说大不大,空气里透露着丝丝干燥,不像惠娘之前呆过的地方,一眼望去,一片片绿油油的稻子,显得勃勃生机。
月湾村里的那条小河里的水已经下降了一小半了,与往年雨水丰沛的时候相比,今年算是河水最少的一年。
早上河边还没有什么人洗衣服,姐妹俩走到下边临近河水的地方,把衣服打湿了放在旁边的石头上,手里洗着刚打湿的衣服,心里头想着别的事,她来这里都这么久了,都还没有想到什么赚钱的法子,有些觉得自己没用,别的穿越女一来就发家致富了,她来了半个月了,一点法子都没想出来,是不是她太笨了,惠娘不经有些伤感。
“姐,姐,快点儿抓住,衣服飘走了。”柳娘见惠娘神情有些异样,开口提醒道。
“什么?”惠娘一看,自己这粗心的,洗个衣服把衣服都洗飘走了,那可是自己所有衣服里最新的一件啊。
惠娘急忙跑去追,跑了老远见衣服还没有被水飘下来,想都没想把鞋子一脱,下水去截衣服了,现在可不是顾这些的时候,衣服重要。
良久,惠娘终于把衣服给截住了,还好这河水浅,再深一点这衣服只能打水漂了。
第七章田螺
更新时间2013…4…13 17:48:10 字数:2642
“姐,衣服捡回来了吗?”柳娘在上面大声问道。
“捡回来了,”惠娘大声回道;惠娘拿着衣服往岸上走,忽然间脚底下传来一阵刺痛,脚踩着尖东西了,怎么这么倒霉啊?
惠娘连忙把脚抬出来一看,心里不禁哀嚎道,妈呀,这什么世道,连田螺都扎人啊,不过,一个主意在她脑子里一闪,田螺啊,田螺啊!
惠娘仔细想了想,这具身体的记忆里没有田螺这种东西呢,那是不是说明这东西到现在还没有人吃呢?没人吃就代表没竞争,也没压力,说不定这是个赚钱的好路子呢?
在农村的池塘与河流里,最多的就属这田螺了,田螺有两种,一种叫田螺,多产于水田;另一种叫池螺,则产于江边的泥滩和池塘里;
惠娘记得以前自己在现代的时候,每年一到放暑假的时候,经常和妹妹一起在到家旁边的池塘里摸田螺,她们那里一直把田螺叫螺丝,每次一摸就摸到一大脸盆。
有时候跑去别人放鱼的池塘里摸螺丝,还被人追着骂,想想那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光,惠娘就有些伤感,算了,以后一定要克制自己不能老想以前的事了,到了这里就好好的生活。
“柳娘啊,衣服洗完了吗?”
“洗完了。”
“你先回去把衣服晾起来,待会晾完衣服拿个桶来给我,我有用。”
“好嘞!”
柳娘端着盆子回去了,惠娘在水底下奋斗摸田螺,田螺的做法很简单,把田螺洗干净,然后放在清水里养一两天,让它吐出泥,然后再用剪子去掉螺尾,这样吃的时侯才不带泥腥味,也便于吮吸出螺肉。
炒田螺所用的材料莫过于炒的时候里面放些腌制的霉豆子,这样容易入味,而且味道更香,用来下酒和下饭是适合的;惠娘相信只要味道好,到时候肯定能卖出去的,这个赚钱的路子虽然短暂,但也能赚上一笔的。
惠娘想如果田螺真那么好卖的话,便把田螺这个赚钱的路子给娘家,让弟弟柳平安去做这件事,要是李氏知道肯定会闹腾的,她还不如不说呢。
柳娘已经提着桶过来了,见惠娘弯着腰在水下面不知道摸着什么,好奇的问道:“姐,你在什么呢?”
“你来了啊,姐在摸田螺呢?这可是好东西呢?衣服晾了吗?”惠娘抬头把摸着的田螺递给柳娘看。
“娘在晾呢,还问我你干啥去了呢?这什么东西啊,能吃吗?我看河里头多着呢?”
“能吃的东西,你快下来,和我一起摸。”
“哦。”柳娘应着声,便不再问,脱了鞋子下河来帮着惠娘一起摸田螺。
姐妹俩摸了一上午的田螺,收获丰富,惠娘看再装点桶里的田螺都要溢出来了,抬头看了看日头有些高了,估计也是十来点左右,便开口和柳娘说早些回去。两人便先后上了岸,穿上鞋子,一人抬一边的抬着桶回家去了。
弯着腰在河里这么久,腰都有些酸了,期间村里有洗衣服的妇人看见她们姐妹俩在水里摸田螺,纷纷议论道,还以为她俩饿傻了,连那玩意儿都吃,不是饿傻了,是什么?惠娘早就和柳娘说了,让她不要理那些个妇人说的话,她自己被人说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她怕小姑娘家经不住别人一说,眼泪便直哗哗的掉。
快中午的太阳有些大,回来的路上倒是没遇着什么人,田里隐隐传来鹌鹑鸟的叫声,惠娘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她仿佛看到了银子在像她招手。
白州城的裴府内,一名二十来岁身材高大的男子正刨着面前的木头,旁边一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旁边没做完的门框上抽着大烟袋,时不时的看下那名男子手上的活儿,只见那名男子开口问道:“李师傅,这活你估计还有几天能做完呐?”
“应该还有个三五天的样子吧,怎么,你小子想家了啊?”李师傅开玩笑说道;
“是啊,都快一个月了,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男子咧嘴笑道;
“想早点回家就好好干吧,不过我可告诉你,做活精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