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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黎板起面孔道:“你每天胡闹,我看是你爹打的你太轻。”又道:“你姑姑这次闭关快出来了,自己想好怎么说。真是一天也不消停。”
3…3
第三章 (三)
寒青嬉皮笑脸的听了,手里给宋尘夹菜。岳黎暗自叹气。宋尘斯文有礼,寒青潇洒不羁。好一双漂亮的孩子。她看的难过,感慨上天无情,造化弄人。
寒青看岳黎始终不大开心,握住她的手道:“姨母,我从小没有娘,你就是我的母亲。千万别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也不做荒唐事,害你不开心。”
宋尘在边上听着,露出悲伤的表情。那是下意识的真情流露。他在为寒青没有母亲难过。
岳黎全都看在眼里,勉强笑了笑:“以后要好好相处。
寒青笑着点头,问宋尘:“我表哥的菜好不好吃。”
萧殊笑道:“才想到你表哥啊。都不见你给我夹菜。”
寒青嘻笑不答,宋尘夹了一筷子醉鸡给萧殊。
寒青把碗举过去宋尘,宋尘想了想,装作没有看见。绕过寒青的碗,夹菜吃饭。
萧殊不敢大笑,几乎憋出内伤来。
吃过晚饭,岳黎推说累了。
他们三个回到院子里。小黑冲上来,舔了舔寒青,又舔了舔宋尘。萧殊在它头上敲了一下道:“就知道巴结。”
年轻人坐在院子里,自然比较有话说。
小黑趴在宋尘脚边,宋尘坐在软榻上听他们兄弟谈论天南地北。他听的有趣,十分自然的躺在寒青腿上。
寒青下意识的一边轻抚他的头发,一边和表哥讨论武学上的体会和在外面遇到的趣事。
晚风吹来,无边惬意。
睡觉的时候,宋尘不肯再来一次。
寒青游说挑逗都无效,搂着他聊天。
宋尘道:“我腰很疼。”寒青提起内力,手掌在他腰身上的经脉穴道处游走。宋尘觉得说不出来的舒服。满足的叹了口气。
寒青道:“你现在学武来不及了,不过学学练气,也可以强身健体。”
宋尘皱眉道:“爹说学武的人最是蛮横,让我不可沾惹。”
他趴在寒青的身上,伸手向上拉住寒青的耳朵揉捏:“你是很蛮横,”顿了一顿道:“我很羡慕你。”
这句话说的由衷至极,寒青听的心中一动道:“你羡慕我什么。”
宋尘道:“羡慕你自由自在,我在家里,什么都不能做。爹爹终日训斥。母亲待我很好,可是长年卧病,也不怎么见我。”
他想起寒青没有母亲,父亲因为他犯错,就将他打的浑身是血。比起自己的父亲却又更加可怕了。他不明白寒青做的事情到底有什么意义。只觉得寒青的父亲可怕。向上爬了爬,在寒青的唇上亲了一下。
寒青回吻了他,问他:“你从前在家里那么闷,怎么没想过出来玩。”
宋尘皱眉:“我出门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这次出来就被你捉住了。”
他提到这个问题,寒青明显的沉默了一下。
宋尘奇道:“爹不给你钱,你就不放我走么。难道要留我一辈子。”
寒青笑道:“好啊,有什么不可以。”
宋尘苦恼道:“我娘会担心。”
寒青翻了个身,把他压在身下。宋尘惊叫了一声,然后笑出声来。他喜欢寒青忽然的动作。猛的抱起举高或者被抛起来等等。
宋尘咬住他的肩,留下牙印后。就挪个地方再咬。
寒青让他去咬,连动也懒得动。
宋尘过了一会道:“你是匪人?”
寒青皱眉道:“真难听,好像是吧。”
宋尘出神道:“原来匪人是这样的。”
寒青本来想胡乱答应一句,把这个问题遮掩过去。听他这么说,觉得十分的不得了。警告道:“谁说都是这样子的。小心别人打你杀你。”
宋尘搂住他的脖子道:“嗯,知道了。”安稳的合上眼睛。
寒青笑了一下,他背上的伤在那有疗伤功效的温泉里泡过,已经快好了。现下觉得既然得到宋尘,就是再被打一次也无所谓。
岳黎在第二天独自去了西山。这边只有寒青的姑姑寒真居住。因为她最近三个月在闭关。山上几间房子越发的冷清。
岳黎算着她已快出关,来碰碰运气。迈到山路中段时,已远远看见寒真的身影。寒真站在树下,踩着一地落花。夏日明媚的景色却因为她脸上的神情变得寥落。
岳黎叹了口气道:“师妹。”
寒真抬头道:“师姐,你怎么会过来。”
岳黎实在不忍心和她说,却也不能不说。拉着她的手进了院子,小心道:“青儿这次出去,带了个男孩子回来。”
寒真笑道:“他真能胡闹。”
岳黎道:“可不是么,装作要勒索人家。其实就是抢人。那孩子长的很漂亮。”
寒真道:“都是我向着他,输于管教。”
岳黎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终究都是要说。狠了狠心咬牙道:“那是宋谨的小儿子,我问过了,荣成三年仲秋生的。”
寒真脸色倏地白了,岳黎握住她的手,冰一样的冷。
3…4
岳黎忙扶她坐下。寒真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牙齿撞击的声音。心脏几乎快跳出去了。每一下都在嗓子口,又重重的落回去。
她猛的站起来,又重新坐下。手一阵阵的抖,颤声道:“我要去看看他。”随即想起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大哥,他知道了麽。”
岳黎道:“姐夫知道是宋尘的儿子,只怕未必知道是哪个儿子。”
寒真道:“他很快就会知道的,快让他走,快让他走。”她掩面站起来,道:“他们,他们,”身子晃了一晃,绝望道:“真是我的报应。”
岳黎见她这个样子,也没有办法。好不容易看她冷静一些了,关切道:“还是先去看看孩子。”寒真点头,恨不得立刻插翅飞去。一路与岳黎施展轻功赶过去。就是她这一生最危险的对阵,也没有用过这麽快的身法。
寒青和宋尘趴在草地上斗蛐蛐,院门被猛的推开。两个人一起抬头,两张相象的面孔齐齐望著来人。
寒青笑道:“姑姑。”跳起来扑到寒真的怀里。宋尘也站起来,对寒真笑了笑。
寒真没有理会寒青。径直走过去,轻抚宋尘的脸,颤声道:“好孩子,你叫什麽名字。”
宋尘奇怪道:“我叫宋尘,字青山。”
寒真道:“青山,青山,真是个好名字。好男儿当如巍巍青山。”
寒青笑道:“和我的名字很有缘分呢。”
寒真抬手重重给了他一个耳光,寒青被打的呆了,愣在原地。半天没有说话。他虽然没有母亲,姑母姨母对他一向胜似母亲。无论他犯了什麽错,连说一句都不舍得。动手更是第一次,
寒真猛的把宋尘抱在怀里,喃喃道:“好孩子,我好想你,我对不起你。”
宋尘听的糊涂,却能感受到面前人的真挚情意。他自幼在父母那里,也从未得到过这样如火的热情。
寒真颤抖的伸手去抚摸他的眉眼,宋尘想了一想,没有躲避。
寒青咬牙站了一会,转身跑了。
寒青拉著宋尘坐下,痴痴的望著他。岳黎心中酸楚,眼见日过中天。对寒真道:“快去办紧要事吧,一会为你送饭的念儿就要过去了,小心大哥知道你来过这里。”
寒真震了一震,勉强站起来道:好孩子,姑母明天再来看你。”
宋尘轻轻点头,站起来和她告辞。
寒真脚步沉重的离开,远远的出了院落,看见宋尘仍然站在门外。眼泪一行行的落下来,转眼就被山风吹散了。
岳黎看宋尘满脸疑惑,温柔道:“这是寒青的姑姑,听说青儿这麽不懂事,虏了你来。心里觉得对你抱歉。”
宋尘恍然大悟,笑了笑道:“姑母真是好人。”对岳黎道:“姨母也是好人。你们待我这样好,只要我回了家,就不生寒青的气了。他领我出来玩,其实我很开心。”
岳黎叹了口气,摸了摸宋尘的头发,爱怜的道:“你真是个好孩子。”
宋尘想起来一件事道:“姨母,我要出去一下。”
岳黎道:“你要去哪里,万万不可到青儿那边的住所。”
宋尘道:“我明白,我不去。我要到山上的温泉那里去。”
岳黎点头道:“快去快回,叫寒青一起回来吃饭。”
宋尘爬山可远比寒青难得多,他走了足有大半个时辰,才到了那天和寒青沐浴的温泉。水边扔著寒青的衣服,却看不见寒青的人。
宋尘心中著急,走近了几步。看见寒青沉在水底。人在水中,如何能活。宋尘心中发急,猛的跳了进去。闭著眼睛下去摸索。还没有摸到寒青,人已经被水呛倒。喉咙和嗓子全都说不出的疼。
他痛苦的挣扎,被一双温暖稳定的手拉出水面。
寒青看他溺水,忙把他翻过去放在腿上,轻轻拍他的背,压迫他的肚子。
宋尘吐出几口水後,逐渐清醒了过来。看见寒青关切的面孔,一把抱住寒青道:“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被淹死了。”
寒青不屑道:“胡说什麽,我在水里呆半个时辰也不会有事情。淹死的人都是浮上来的。”
宋尘哪里懂这个,看他没事,一颗心立刻放下来,抱住寒青笑。
寒青推开他道:“别离我这麽近,我不喜欢你了。”
第四章(一)
宋尘看他眼睛红红,奇道:“你哭了?”
寒青道:“谁哭了,你才会哭。”
宋尘蹭过去坐在他腿上,抱住寒青的脖子。寒青犹豫了一下,没有推开他。
宋尘道:“你为什么跑去水里,嗯,是你哭怕别人看见么?”
寒青在他手臂上用力握了一下,宋尘吃痛。抱住寒青,在寒青的脖子上重重的咬了下去。两个人纠缠着在草地上打滚。转了几个圈,寒青把宋尘压在身下,得意道:“怎么样,我不用功夫都不知比你厉害多少倍。”
宋尘点头:“你厉害。”他亲了亲寒青的唇道:“你为什么跑了,因为你姑姑打你。”
寒青趴在他身上,脸上的神色全是委屈,这已经是承认了。
宋尘不解道:“你父亲不是打你更厉害。”
寒青道:“姑母从来不打我,连说也没有说过一句。”
宋尘抱紧他翻了个身,把寒青压在下面道:“别难过了。”在寒青脸上的指印处亲了亲。安慰他道:“姑母很快就会不生你的气了。”
寒青道:“打也打了,还要怎么样。生气也和我没关系。”宋尘看他的睫毛都湿了,快速的眨眼睛好让眼泪不流下来。知道他一定很爱这个姑母,和寒青商量:“下次见到姑母,我给你说情好不好。”
寒青倔强道:“不好。”随即想起来道:“谁让你叫她姑母。”
宋尘道:“好好好,我不叫她姑母。”
寒青外刚内柔,很多时候他更像一只虚张声势的小豹子,对宋尘的恐吓十句里有九句半都不是真的。剩下那半句也要打个折扣。
宋尘却是外柔内刚,他与寒青相处的久了,渐渐熟悉了寒青,并不觉得害怕。甚至觉得在这里住比家中逍遥太多。
寒青耍脾气宋尘还是第一次见,极有耐心的哄他。寒青耍赖了一会儿,躺在宋尘的腿上闭着眼睛休息。嘴还不肯甘心的歪着。
宋尘背靠着大叔坐着,轻轻的抚摸寒青的头发,眉毛眼睛。他心里对寒真的热情也很奇怪,仔细回想寒真和自己说的话,却又想不出有什么不对。心想她既然是寒青的姑姑,又对自己这样好。想必会放自己回去也不一定。
他想到这里,也不如何高兴,随手扯了根草。寒青在下面拉住草的叶子,不让他拿。宋尘奇道:“你又胡闹什么。”
寒青道:“我吹只曲子给你听。”
他把草叶放在唇边,音韵响起,果真十分动听。宋尘听惯了丝竹管弦,听寒青吹这山间的乡野小曲,也津津有味。
寒青吹到曲终,站起来把宋尘抱在怀里,向温泉那边跑过去。对宋尘道:“衣服湿漉漉的穿着多难受,不如洗洗晾干了再穿。”
到了温泉边上,宋尘看他脸上的捉弄表情,心知肚明他要干什么。安稳的合上眼睛,随即被一股力托着落入水中。宋尘在入水时故意大叫一声。满足寒青的的孩子心。
寒青跳下来,把宋尘的衣服都给拽下去,深吸了一口气,吻住宋尘。压着宋尘一起沉到水里。宋尘开始觉得害怕,慢慢发现气竭时寒青会度一口气过来。两个人试了几次,在水里留的时间已经越来越长。
寒青自幼苦练内息,可在水下长留。他试着度给宋尘,宋尘放心的和他一次次尝试。等到宋尘可以停在水里两盏茶的时分。寒青摸索着分开他的双腿,用力的贯穿了他。宋尘的双腿微微颤抖,身周都是被寒青的动作带引流动的水波。寒青吻住他,腰身用力,与宋尘一次次的深深结合在一起。
温柔的吻与蛮横的占有,像是贪心的孩子宣告:我要我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