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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不过气来才放开他。笑道:“开玩笑而已啊,不是真话。”
他们两个天黑才回去,谁也不肯先睡。聊到半夜才迷糊著抱住对方睡了。
寒青起的很早,给宋尘找了几件衣服装在宋尘的行礼里。赛进去一沓银票,想了想又放进不少碎银子,对宋尘道:“你到了泉州,钱财千万不要露出来。这些零碎的够用就先花零碎的。你们家是专门教傻子的,小心被别人欺负。”
宋尘哦了一声,皱眉道:“寒青,你……”
寒青道:“下次改,我以後不当你的面说宋谨。”他掂了一下行礼的重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对宋尘道:“我们走吧。”
两个人才出了院子,就看见大门外站著的人。寒真看他们拿的东西,也有些疑惑。寒青道:“姑母,我要送宋尘搭陈叔叔的船回去。”
寒真十分意外,没有接话。她招呼宋尘:“好孩子,你过来,让姑母仔细看看。”拉住宋尘,颤抖的伸手去抚摸宋尘的脸。
寒青耐心的等了一会儿,劝道:“姑母,一会天就亮了。”
宋尘知道寒真与宋谨的纠葛後,对她十分同情。耐著性子让寒真亲近。
寒青看了看天色,拉开宋尘。对寒真道:“姑母,天亮了再过去。爹会知道的。”
寒真咬牙道:“你们先过去,一会我也去看看你陈叔叔。”
宋尘走出一段路,回头去看寒真。叹了口气问寒青:“为什麽我们要这样著急,难道大船不会停留一段时间。”
寒青道:“船会停很久来补充水,可是如果我们不在天亮的时候到船上。不知会被多少眼睛看到。我们才踏上船,我爹就会接到通知。”
他带著宋尘,向前飞奔。将将到了岸边时,宋尘道:“你会怎麽样?”
寒青和他心意相通,安慰他道:“不会怎麽样,再打一次而已。”寒青提气将宋尘带上岸边停驻的大船。他落地时悄无声息。摸索到熟悉的船舱外。里面一个声音低沉道:“是谁?”
寒青笑著推开门。船舱内作者一位书生模样的中年人。看见他们两个笑道:“青儿,你怎麽来了,还神神秘秘的。我正担心你不在岛上。”
寒青道:“陈叔叔,求你帮我个忙。”他把宋尘拉到面前:“这个是我的朋友宋尘,我把他带到岛上来了。担心我爹不肯让他走。”
陈之一听就猜到六七分,了然道:“呵呵,你倒真聪明。也罢,我就装著不知道你这些事。也省得将来你爹怪罪我。”他看向宋尘,奇道:“青儿,这孩子长得和你可真有几分像。走到哪里,说是你的兄弟,也没人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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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
寒青笑了笑,拉着宋尘坐下。宋尘奇道:“你不是说你爹不准将这里的地址向外泄漏,为什么又有过往的船只。”寒青道:“普通人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所在。至于陈叔叔,他救过我爹的命,是唯一例外。何况陈叔叔也绝不会说出去的。”
宋尘点了点头,对陈之道:“谢谢您。”
陈之笑道:“不用客气。他对寒青道,你把人悄悄送走了。依你爹的脾气,估计你会在床上躺个三天五天了。”
寒青不介意的笑了一下。宋尘吃惊道:“三天五天。”他拉住寒青,脸色也变了。寒青皱眉笑道:“别害怕,陈叔叔和你开玩笑呢。最多上次那样子。你不说是我捉了你的报应么。”
宋尘紧紧握住他的手,掌心全是冷汗。他家教虽严,纵然犯错,也不过是用荆条抽几下。是在是被寒青的父亲吓到了。
岳黎早上出来,看见寒真站在寒青与宋尘的院门处,一动也不动。过去招呼她:“师妹,师妹。”寒真听见声音,恍惚着抬起头来。岳黎道:“怎么不进去。”寒真面色惨白,低声道:“青儿把他送到宋尘的船上去了。”
岳黎被这消息震的向后退了一步,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向岸边的方向奔去。寒真在后面追上她,将她拦了下来。
岳黎咬牙道:“你好狠的心,姐夫会杀了青儿的。”
寒真颤声道:“尘儿不走,大哥迟早会杀了他。何况他们,他们是亲兄弟啊。我怎么能看着他们……我宁可死了一个。”
岳黎飞快的和他过招,激怒道:“那你就让青儿去死。”
寒真听她这样说,出手越来越慢:“大哥养了他十七年,不会杀他的。”
岳黎道:“我说大哥一定会杀他的。”
寒真心思混乱,本来武功胜过岳黎许多,却用不出力气,渐渐落在下风。
萧殊听见打斗声,从院子里出来。看见母亲和寒真在动手。大吃一惊,连忙上来拉架。岳黎急道:“快去陈之那里,去把寒青和宋尘带回来。”
萧殊道:“什么?”
岳黎道:“青儿疯了,他要瞒着你姨夫把宋尘送走。”
萧殊惊讶道:“什么?!”转头便走。寒真拉住他的袖子。
萧殊道:“虽然对不住宋尘,青儿是咱们家的孩子啊。”
寒真崩溃道:“没有什么咱家的,别人家的。青儿和宋尘是亲生的兄弟!”
萧殊被这句话震撼的手脚也仿佛不是自己的。转头去看母亲。岳黎微微点了点头。
寒真凄厉道:“大哥早晚会杀了宋尘。却不一定会杀青儿。我,我……”
萧殊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能判断出后果。咬牙道:“那你们还争什么,让他们两个全都走。”
平素端庄的美妇鬓发凌乱,气喘吁吁。听见这句话仿佛一起得救了。岳黎尚自犹豫:“青儿不肯走怎么办。”她看着寒青长大,对寒青的感情当然比对宋尘多的多。何况寒青一旦离开,等于叛了本派。将来烦恼无穷。
寒真却觉得愧对宋尘,听萧殊这句话道:“我们快走。”
他们耽误了这段时间,十分担心船已开走。几个人全速掠往岸边。
寒青正在准备下船,不舍的亲了亲宋尘。宋尘抱住他,一刻也不松手。陈之叹了口气道:“我们这就要走了。”
船夫们正在起锚。宋尘感觉到船身轻轻晃动,再也不能不放手。在寒青耳边道:“你记得来扬州找我。我不想成亲。”
寒青看他脸上的红色一直蔓延的脖子里去,心里激动,更多却是难过,重重的点头。
宋尘松开手,寒青从他的怀抱里离开。寒青的背,寒青的手臂,寒青的手指,直到什么都分开。像是一个人被切成两份的痛苦。
寒青跃下船去,耳边是船离开时的水波声,强忍住没有回头,眼睛已经模糊了。被人一把拉住。萧殊道:“表弟,快上船。和宋尘一起离开。”
寒青奇道:“什么?”
岳黎和寒真齐声道:“快走!”
这等于是让寒青叛出门墙。寒青几乎怔住,勉强道:“哪里有这么严重。”
寒真道:“青儿,你快走吧。”
岳黎劝道:“你犯了门规。你爹更受不了寒家的人再去帮宋家。难道你不知道你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件事。你喜欢人,也不要自己昏头。”
一阵掌风,四个人一起退了两步。寒奇抓住寒青道:“你们再说什么。”寒青对父亲素来畏惧,咬牙道:“没什么。”
寒奇看向远处的船,松开寒青,做势过去。寒青抱住他,声音已经颤抖:“爹,爹,你放他走,放他走啊。”
寒奇阴森的看了寒真一眼,又看了寒青,怒道:“我寒家怎么尽出这些败类,你这个养不熟的畜生。”
他重重的一掌击下去。宋尘在远处看见这边的厮打。看见寒青倒在地上抱紧寒奇的双腿。陈之站在他身边,也被惊呆了。他熟悉寒奇的脾气。知道自己若是掉头,寒青也不会好过。不如装作不知道,以后尚可来往。命令手下全力加速。
宋尘听见他下令,挣扎道:“不,不要。”扑到栏杆上去,喊道:“送我回去,送我回去。”陈之把他硬拉进船舱。栏杆上是宋尘手指蹭破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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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奇积威之下,一时无人敢拦。眼看寒青倒了下去,才一起架住寒奇的招式。寒奇胡须怒张,骂道:“你们,你们都反了。”
寒青寄养在萧殊那的猎犬小黑,却只认这一个主人。狠狠在寒奇的腿上咬了一口。寒青吓的肝胆俱裂,推了小黑一把:“去找宋尘。”
小黑迟疑的看了寒青一眼,像是感受到主人的决心,闪电般跃到海里去了。此时船已行的远了。猎犬会游水,寒奇却是追之不上。
寒奇这一生,何尝有过这种窝囊的时候。用尽全力将眼前的三人震开。拎起寒青道:“好一个畜生,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到头来是一个叛门叛父的东西。”
岳黎和萧殊对望一眼。寒真扑上去道:“大哥,你只恨我一个人。别再为难孩子,你杀了我吧。”
寒奇猛的踢开她。他的住所是岛中最高之处。下面的动静全可收入眼中。没想到寒青竟有这么大胆子。寒真和岳黎敢和自己动手也大出他的意料。
寒奇带着寒青飘身上山,寒真和岳黎萧殊在后面辛苦追赶。他们的功力与寒奇差的太多。又被震伤了。萧殊对她们道:“我去请二叔,娘,你们不要和掌门硬来。否则只怕救不了表弟。”他自始至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绝不能见寒青死在面前。
寒奇把寒青扔在那天用刑的大殿,怒道:“你知错么?”
寒青微弱道:“孩儿知错。”
寒奇道:“我虽是掌门,也绝无偏颇。你既然知错,来人啊。把这逆子给我打死在殿上。”这个命令不比其他。两边手下的脸色全变了。
寒奇道:“还不动手,你们也想叛门不成。”
刑堂的人出来,按惯例按住寒青的手脚,却发现完全是多此一举。寒青已经不能挣扎了,刑仗落在身上,只能引起他微弱的呻吟。寒青性子烈,他们上次就已经知道了。现在看他竟然肯开口呻吟示弱,怕是不行了。
行刑的是九霄派的老人,一来不忍心真的打死寒青。二来寒青毕竟是掌门的独子。今天掌门激怒之下要杀了他。只怕明天就后悔了。手下悄悄用了手段,声音虽响,落在身上却不至于伤的太重。
饶是如此,寒青仍然渐渐的发不出一点声音。寒奇咬牙坐在虎皮大椅上。寒真扑进殿来,压在寒青身上:“大哥,你饶了他吧。你养了他十七年啊。”
寒奇道:“就是如此,我才要杀了这个畜生。”
岳黎也进了大殿:“姐夫,青儿是个孩子,有什么不能管教的。他流着寒家的血,怎么能说杀便杀。”
吴烈进来时,大殿里已乱成一团。他与寒奇同时拜师,感情远胜他人。对众人道:“你们先下去。”和寒奇进了内室。
寒奇道:“今天谁求情也没用,都是你们惯的他。”
吴烈道:“师兄,你为什么发这么大脾气。青儿不过是放走了一个孩子。我听萧殊说,青儿喂那小子吃了迷魂醉,他回去之后便会忘记这些事情。青儿也不算是违反门规。”这是他和萧殊路上盘算的谎言。
寒奇脸色果然有了稍稍好转。吴烈道:“师兄,青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这又不算是什么大错。不过是喜欢个男孩子。都怪我从前没有劝他。以后严加管教也就是了。”寒奇道:“他竟然把一个外人看的比父亲的命令还重,难道不是逆子,逆子还留他做什么。”
吴烈道:“师兄,这话说的有些偏颇。青儿自小孝顺,虽然调皮,却很少犯错。为了不让师兄失望。从五岁起,每天苦练七个时辰。就是大人,又有几个能有这样的决心和毅力。师兄,青儿是武学的天才,他若肯还手,又有真妹黎妹护着,现在已离开了,再不济也不至于这样快便支持不住。可不要一时生气伤了孩子,自己后悔一世。”
寒奇毕竟把寒青养大了,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情意。他对寒真岳黎等人软不下来。如今听吴烈这样说,想起寒青从小的孝顺。已开始松动。吴烈见缝插针,劝道:“师兄,我看青儿的脸色,只怕快不行了。外面一个孩子,怎抵的了他的命。”
寒奇听到这句话,重重拍了柱子一掌:“也罢,先留着这小畜生的命。让他亲手去了结了宋尘。”
寒青躺在岳黎暄软的大床上。双目紧闭。寒真轻触他的额头,收回手把湿手巾放在他的额上。岳黎深吸了一口气,再也看不下去。萧殊在院子里等着,看见母亲出来道:“怎么样了。”岳黎轻轻摇头,哽咽道:“还是没有退热,难道青儿的福气这样薄,他才十七啊。真是冤孽。”萧殊脸色惨白,半晌道:“二叔说,还是有希望的。娘,你别怕,表弟不会有事的。”他都不知道自己是安慰岳黎,还是安慰自己。
岳黎在他身边坐下,萧殊也陪她坐在院子中,问自己的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表弟和宋尘为什么是亲兄弟。莫非他不是掌门的亲生儿子,难怪掌门竟然舍得真打死他。”他与寒青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