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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晴风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在将夜凌希揽进怀里,紧紧的抱着,用心在品味着她这短短的一句话。
是呀,没有你何来家?你若不在,我安能活?我该不该把心中的计划说给她听?穆晴风犹疑了。他怕说了后,她会为了他以身犯险。可如果不说,他又怕她更加会去涉险!
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把那没有人知道的计划说与夜凌希听。
夜凌希闺阁内,一夜灯光未眠,穆晴风揽着夜凌希躺在床上,细细的与她说着。直听得她时而皱眉,时而抿唇,最终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窝在他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而穆晴风也嘴角含笑的闭上了双眼,明天还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他也得养养精神。
翌日,夜凌希从睡梦中一个机灵翻身坐起,伸手探向一旁时,床铺已经是凉的了,可见穆晴风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夜凌希急忙穿衣下地,伸手拉开门时速风正背对着门站立在栏杆前,看着不及洗漱便披衣出门的夜凌希,抿紧了唇瓣。
王爷的付出总算有回应了!
夜凌希一见站在门前的是速风而不是紫隐,意识到自己尚未打理好,便忽得又将门关上了来。一边在房中打理着自己,一边隔着窗户问着速风。
“速风,王爷几时离开的?”
“寅时三刻!王爷去早朝了,临行前特命属下守在这里,待王妃醒时告诉王妃,保重自己与孩儿,万事有他,无需担心!”
穆晴风已经上早朝去了。早朝这两个字在夜凌希的脑海间不停的回响着,他不是去御书房见云皇,而是在早朝时去了大殿。那么……
她不敢想下去!如果是私下去御书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与云皇细说清楚,云皇念及瑶妃当年的情意与父子之情,或能网开一面。可在大殿之上,就算云皇想要网开一面,怕是那些迂腐的朝臣及依附太子的朝臣们不会轻易放手。
与夜凌希所想一般无二,今日早朝的大殿之上,各大臣的发言都格外的踊跃,奏本更是一本接一本。
“皇上,微臣有本要奏,逍遥王爷私蓄军队,公然维护夜凌希。”
“微臣也有本奏,私蓄军队当严惩以正国纪。”
“皇上,微臣觉得逍遥王爷一向不过问朝政,私蓄军队何用?”
“微臣也认为逍遥王爷品性贤良,断不会做出如此辜负圣恩之事。”
“……”
啪!高高在上的云皇抬手重重一拍身前的御案,驳然大怒。
第二百四十三章 冰冷宗庙囚终生
“逍遥王爷,你可还有何话说?”
自始至终,穆晴风都低敛眉眼,静静的听着所有大臣对他的指控与辩驳,安静的就好像不存在一般。现下听到云皇的问话才缓缓抬起眼睑,身形转动间淡淡的扫视了一眼那些弹劾他与维护他的朝臣。
“儿臣无话可说!”
轰!穆晴风的这一句无话可说便等同于是认罪!立时,云皇一脸愤然的从龙椅之上站立起来,双眸冷然的锁定着下站的穆晴风。
“逍遥王爷你可想清楚了?当真没有任何话语要向朕说?”
所有人都听的出,云皇这是在给穆晴风一个自辩的机会。换句话说,云皇这是不舍这个儿子。
穆晴风抬头看着自己那日渐年迈的父皇,看着他鬓边斑白的发丝,眸中有一抹湿气在涌动。他张了张嘴,可不待他开口说出什么来,便又有朝臣说话了。
“皇上,微臣以为不论逍遥王爷出自何因,可这私蓄军队按云国制是要斩立决!就算皇上再顾念父子亲情,也不能不顾国体的轻纵。”
“是呀,是呀,如果轻赦了逍遥王爷,以后若每个人都争相效仿,那时又当如何?”
“微臣附议,请求皇上从重处置逍遥王爷以儆效尤。”
“……”
穆晴风看了一眼上站的云皇,掀唇苦笑出声。
“呵呵,诸位大人,本王有一事非常想知道,是本王曾掘过你们谁家的祖坟?还是溺过你们谁家儿子?抑或是偷过你们谁家的妻女?”
所有人全都摇头!穆晴风随即沉下脸来,冷然的盯视着他们。
“那么缘何诸位大人如此的恨本王不死呢?”
“这……”一时间竟无人能回答,几乎是所有人都侧过身子去避而不答。却仍有那么一两个人向前一步站了出来。
“王爷此言差矣,臣等参奏王爷均是尽为人臣子的本分,与王爷所说那些无关。就算微臣与王爷私交甚笃,此时也会站出来依例参奏。”
“说的可谓是义正辞严,凛然而慷慨!只是太子私造龙袍时,怎么就不见你们站出来依法按例参奏呢?”
“太子乃一国储君,一言一行均能彰显国体,就算偶有失误也自有皇上约束,岂需臣等多言饶舌。”
穆晴风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一大臣,末了扯唇哈哈大笑出声,“能得御史大人亲自提携,本王还真是荣幸之至!”说完便一拂衣袖,转而面向上站的云皇。
“父皇,私蓄军队一事儿臣无话可说是因为,那些人的确存在,可却并不是什么军队,此事林统领与太子可以为证,他们只是一些拥护爱戴儿臣的尚武百姓。”
云皇一听穆晴风这话,看了一眼垂首站立一旁的太子,便立时抬手大声传林笛上殿。
林笛快步走上大殿后,偷眼瞧着分列两旁一脸杀气的那些大臣,以及上站怒意滔天的云皇,紧张的整个身体都绷的紧紧的。
“微臣林笛见驾!”走到前时,林笛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大笛,朕来问你,昨夜你奉命前往大将军府时,见到的是王府军队还是普通百姓?”云皇这话问的极有技巧,若不是王府军队,那么他便可以有很多说法了。
“是军队!呃,不是,是百姓!”林笛整个人都乱了,直觉就脱口说出是军队,话语出口后才意识到那样会害死王爷,便又改口说是百姓。
“到底是什么?”云皇冷然喝问!
“皇上恕罪,那些人虽手执兵器,却都身着百姓衣饰,所以微臣分辩不清。”林笛终于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看到了镇静自若的王爷,瞬间便想起了他曾经说过的话,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要冷静应对。
“既然林笛分辩不清,那么太子,你来说说看那些人究竟是军队还是百姓?”云皇将目光转向了默然站立在一旁太子。
“回父皇话,儿臣以为不管那些人是军队也好,百姓也罢,三弟都不能重惩。”
云皇一听太子之话,一甩衣袖在身后的龙椅之上重新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也有了一定的缓和。
“哦,太子说来听听,为何不能重惩?”
太子看了一眼上座的云皇,拱手说道:“回父皇,三弟自幼便失去了母妃的依怙,在他的心里父皇便是他惟一依靠。所以就算三弟不小心犯了错,父皇也不能只顾着国体谕示重惩,寒了三弟的心,也寒了在地下瑶妃娘娘的心!”
上座的云皇听着太子的话语,越听那心越往下沉。太子虽然是在为自家兄弟求情,可实际上却是在将他这个皇上逼向一个必须重惩的死角。如果不重惩穆晴风,那便是自己顾私情无视国体。
“嗯,好,说的好!太子果然是长大了,能担重任了。”这两句话云皇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末了他眸光一寒,转向了穆晴风。
“传朕旨意,逍遥王爷辜负朕恩,平时肆意放、荡自己,终酿不可收拾之大祸,着……押入宗庙,终生囚禁。任何人不得探视,不得上奏代为陈情!”
轰!云皇这圣旨一下,大殿之内群臣皆惊。虽然没有判处穆晴风斩立决,可这终生囚禁宗庙的刑罚,虽留得一命却远比斩立决还有凄凉残忍。
太子虽然对没有将穆晴风斩草除根心有不甘,可既然是终生囚禁,且后面还加了一句任何人不得探视,不得上奏代为陈情,那么便等同于是穆晴风此生再无翻身的可能。如此想着,太子的心绪多少也得到了安宁。
所以他便用眼神示意那几个大臣,不用出班再奏。
因为穆晴风活着已经等同于是死了!
将军府中,夜凌希正在自家院子里内心焦急的等着早朝的消息。虽然焦急,可她却也早已打定主意,不论结果如何,她都不会放任不管。
就算劫天牢,劫法场,她都不会让穆晴风离她而去。
“主上,主上……”负责探听消息的紫隐匆匆的赶了回来。看见夜凌希那巴巴的眼神,那到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来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宗庙大火吞王爷
夜凌希看着紫隐那欲言又止的为难模样,心咯噔一声,便知道定是穆晴风出事了!可就算是天大的事,她也要第一时间知道。
“紫儿,快说到底什么情形?”
紫隐看着夜凌希脸上那一抹焦急,眸中那一抹忧虑,吞了一口口水后说道:“主上不要担心,王爷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暂时被囚在了宗庙之中。”
宗庙!当这两个字传入夜凌希耳中时,她的脑海之中立时便涌出了曾经在电视上看见过的专门用来囚禁皇族子弟的所谓宗庙。那可是比天牢还要可怕的存在呀!
夜凌希双手嘭的一声按在了一旁的石桌之上,直震的石桌上的茶壶水杯叮咚作响。
“可恶!”夜凌希双眸中迸出一抹冷然的狠戾,居然让他去那个地方受苦!低咒的同时在心中也打定了主意,她要让云皇亏待了穆晴风而后悔。
是夜,夜凌希一个人在夜色的掩映下向着皇宫深处的禁地的皇家宗庙飞掠而去。她要去陪她的夫君,她一直以来都矫情着不肯正式嫁给他的夫君!
皇家宗庙内的情形夜凌希没见到时,便脑补出了诸多的不堪,可当她亲眼看见时,才发现曾经还珠格格里所描述的情形远止这里的十分之一。
那还能叫作是屋子么?颓败的眼瞅着二级风一吹便能墙倒屋塌了。亏穆晴风还能心平气顺的坐在里面,就这束缚他只需要动动小手指便能脱去了。
“晴风……”看着一脸淡然端坐在内的穆晴风,夜凌希没来由的眼眶湿热了起来。她从来就不是一个感性的人,更不是一个动不动就抹眼泪的小女子,可此时此刻,她真的无法控制双眸中涌动的那抹泪意。
“希儿!”就在夜凌希身形落下的刹那,穆晴风便睁开了微合的双眸,看着站立在他身前不远处,眼含泪意的娇妻,他不自禁的勾唇浅笑着向她展开了双臂。
夜凌希吸了吸鼻子,便飞速的向着他扑了过去,把自己的脸埋在他的颈窝处来回的摩挲着。
“希儿,此地太过湿冷,与你身子不利,看过我无恙就回吧!”穆晴风紧揽着夜凌希,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在她的耳边软语呢喃。
他一个人在这里受苦就够了,守护云国的江山,这是他的责任。而守护夜凌希也同样是他的责任。
“不要!我要在这里陪你。”夜凌希双手紧紧攀着他的脖子,他越是赶她走,她攀的越紧。
“你不会是没有我在身边睡不着吧?”穆晴风原本想用这句话逼走夜凌希,可谁知夜凌希听完后很认真的看着他的脸点了点头,那娇憨的样子让他有种想要就地将她按倒的冲动,可这个想法也只是在他的心脑之中回荡着,他的一双手却做出了推她离开自己怀抱的动作。
“希儿,听话!我不会有事,为了咱们的孩子,为了让我安心,你就乖乖在府里等着好不好?”
夜凌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一脸认真的穆晴风,看着他脸上那不容置疑的认真,她扁了扁嘴接身向外走去。可她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就近寻了一处隐匿了起来。
自己的夫君只有自己守着才最安心,交给谁来守护她都不放心!
夜凌希每晚都会来陪一会儿穆晴风,然后再在他的坚持下离去。然后便会变成一个在内,一个在外,就这样度过了令人煎熬万分的三天。
看似平静无波的京城,却在蕴酿着更强烈的风暴。
夜凌希仰头看着天空那轮皎洁的圆月,一抹不安从心底溢了出来。直觉告诉她,今晚一定会不会安眈度过。
月黑风高杀人夜!古来亦然。怕是他们也不能免俗!
夜半时分,那轮原本高挂夜空的圆月却突然隐进了浓黑的云层之中。似是在向示人警示着什么,又似是不忍瞧什么,就那么让原本有一丝亮光的天际暗沉了下来。
夜凌希眸光倏地暴射出一抹凌厉的光芒,一双眼睛更是眨也不眨的盯紧了那间破旧不堪的宗庙。
就在她的盯视下两个宫人出现了,一人手里提着个灯笼,另一人手里拎着食盒,隔了好远的距离,夜凌希也能嗅到那食盒里肯定装了宫外那种廉价的烈酒。
一种刺鼻的酒精味直扑她的嗓喉之间,呛的她险些儿咳出声来。她本想要纵身跃下,拦下那两个向宗庙方向走来的宫人,却在此时那两人碎嘴了起来,而她便也停了下来。
“唉,这大半夜的还真是折腾人!”
“就是呀,送吃食什么时间不好送,非得让咱们这个点儿来!再说了这王爷的封号并没有裭夺,一日三餐咱们可都是按照王爷的规格来的,还送什么吃食呀!”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皇上对王爷还真是不错,就是这时间点太折腾人了些。”
“……”
夜凌希听着这两人的对话,那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来,既然是云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