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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子眼看就要好起来,结果被她去看了一回,反倒没了!还说什么奴才想要生生割了她和小阿哥的情分!分明就是拐着弯说他阻止她去看小阿哥!
石峻岩看着下边跪着的嬷嬷宫女,冷声道,“到底是你们看顾不周,全都下去领罚!杖责五十,不许求情!来人,去把李佳侧福晋给主子我请过来!”
宁嬷嬷见福晋整个人都冷了,心里有些担心,劝道,“福晋,这时若对李佳侧福晋罚了,恐太子殿下不高兴啊,毕竟李佳侧福晋是小阿哥的亲母,谁都不会信是她害了小阿哥染寒气啊。”
石峻岩冷眼看向宁嬷嬷,依旧下令,“还不快去请侧福晋过来!”看顾小阿哥的人是他从内务府挑的,但太子也是过了眼的,李佳氏想在这上头使手段也要看他允不允!为了表示对他这个嫡福晋的不满,居然不顾自己儿子的体弱,硬是在小阿哥房里闹,她若还有脸到太子殿下面前哭,小心害太子殿下又被他揍!
李佳氏没多久就被请了过来,一进殿内,眼泪就跟不要钱一样流了下来,“姐姐,小阿哥死得冤啊,都是那些看顾小阿哥的嬷嬷宫女看顾不周!姐姐,妹妹知道你是善心人,可是小阿哥没了,我这个额娘的心都要碎了,那些奴才只是挨了打可是小阿哥再也回不来,姐姐,你不能这么对小阿哥啊!”
“闭嘴!”石峻岩怒道,果然还有脸哭。以前就不安分,只有坐月子的时候才安静了些,现在一出月子,李佳氏又开始折腾,结果还想折腾到他头上!“你自己说说,昨天夜里为何要去看小阿哥,明知天寒地冻过去会带一身寒气,还让奴才们到小阿哥房里闹!现在小阿哥出了事,你才想到要哭,打杀奴才又能怎么样?你呢,你这个当额娘一早就不该去惹事!”
李佳氏一听,眼泪怎么也止不住,梨花带雨地哭诉,“可怜见的,小阿哥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啊,自生了他出来,统共也只见过他两面,想得紧了想去看上一眼还要被奴才们拦在门外。姐姐,我知道身上带着寒气,想等着身子暖和才到小阿哥房里去,却不想那些奴才拼命拦着,我连小阿哥的面都没见到,又何来惹事之说?妹妹冤枉得紧啊。”
“冤不冤枉你,我心中有数。从今儿起,你就待在淳华院不许出来,好好为小阿哥抄上百遍佛经,求得你自己心安!”石峻岩听到李佳氏的话更是对这个女人不耐烦了,一心想把事扯到奴才们身上,好把他也扯进去,明明就是她不安分得紧,担心儿子被他给看紧,和她母子情分不深,现在出了事就知道哭委屈!“你自己好好反省,在小阿哥还未出世时,本让你好好安胎,你偏偏要去花园滑上一跤,生下小阿哥体弱就是你这个额娘的错,现在又弄出了这等事,你真还有脸哭?”
李佳氏只哭不语,艳丽的脸上似有无数委屈,见福晋要禁她足,不敢置信地摇头,喃喃低诉,“爷会明察秋毫的,姐姐,我要等爷给我公道。”
石峻岩看都不想看她这张脸,挥手就让人把她带下去。
小阿哥的后事很快就办了,只是记着是太子庶出长子,无名无序,宫里这回出乎意料平静,康熙连一句话都不曾提起,皇太后只是让石峻岩好好管好毓庆宫,小阿哥的后事自然是石峻岩做主办了,至于那些照顾主子不周的奴才,石峻岩从慈仁宫回来后,也不能让他们再留在毓庆宫了,而李佳氏的惩处,并没有变。
石峻岩不知道的是,康熙得知太子的第一个阿哥又殇了的时候,脸上还是有一丝表情的,比较太子子嗣薄弱,如今已经十七了还只一个阿哥,小阿哥没了对太子的影响很大,而太子福晋又还未有身孕,太子只有拥有后代,才能意味着他的储君位置坐得更稳,但现在小阿哥没了,外臣对太子子嗣定会有些言语。
本想和太子说说,却见宝贝太子今儿神色有些黯然,知道他是心里有数,康熙反而怕他心里搁事劝道,“保成,你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小阿哥没了,是他福气薄,当不了皇家人。你啊,早日让福晋生个嫡子出来,方是正事。”
太子默默地点头,然后退出乾清宫,遇到大阿哥嘲讽的眼神也当做视而不见。
而康熙在后宫德妃那儿时,听到德妃提到小阿哥的事,他也不说什么,德妃自然也就见好就收,后宫的风向因此一致,没人对太子福晋施压。
太子回了毓庆宫,没有去找福晋,他对福晋打他的事还是有怨恨的,听到福晋罚李佳氏禁足抄佛经,便去了李佳氏那里,又听了一番李佳氏的哭诉有些烦,他虽宠李佳氏,但并不会偏信她,而且当初福晋给小阿哥挑伺候的奴才时,全都让他过眼后才选的,这事扯不到福晋身上。李佳氏丧子悲痛,福晋让她好生抄佛经静静心也是好的。太子殿下也没心思在李佳氏这儿待了,推开倒在他怀里哭诉的李佳氏,转身就去了程佳侧福晋那儿。
李佳氏看着太子离开的背影,气得又是咬牙,太子爷为何对福晋这般信任,没了一个儿子,却让太子的心更偏给福晋,这绝对不行,她要快些从阿哥殇逝中站起来,得回太子爷的宠幸,只要再怀上在福晋前头生下阿哥,她就不信压不得福晋。
自小阿哥早殇后,年末已到,太子和福晋都开始忙碌,福晋是太子的嫡福晋要忙着为皇宫过年的事准备,而太子身为大清第一位储君,要跟着康熙为百官传达过年的福祉还有祭祖祭天这等大事,两个人一忙也不常见面,倒是相安无事。
为了准备皇宫的新年,石峻岩恨不得分、身乏术,以前他也许还能应付得过来,但最近不知道为何他常常感到困倦想睡,处理各项宫务和后宫那些女人,还有毓庆宫太子的侧福晋侍妾们打交道时也经常力不从心。即使喝过从空间倒的提神清水也只能让他轻松片刻。
本来宁嬷嬷担心想让太医诊脉,但是石峻岩不喜欢召见太医,连平日例行的脉案他都是能躲过就躲过,靠空间使手段糊弄过太医,就怕被太医看出他体内异于常人,在现代时他得到空间后曾去医院看过病,还真被那医生看出不对劲,幸好是真病了才把那医生的怀疑给消去,而现在,要是太医真的那么神,被诊出不对那可就完蛋了。
而且现在是冬天,人容易发困是很正常的事,石峻岩用这话打发了护主的宁嬷嬷。
好不容易大年过来,紫禁城皇宫又恢复往日的生活,石峻岩才感到轻松了许多,人也不觉得累了,为了犒劳自己喜欢吃美食,常常会觉得饿,宁嬷嬷李嬷嬷她们自然不会委屈福晋的肚子,福晋只要一处理完宫务,她们就会送上准备好的点心小吃,福晋嫌哪样吃腻了,她们也会吩咐毓庆宫的厨子花心思整出不少花样满足福晋,直到福晋吃得脸有些圆了,宁嬷嬷才觉得不能再惯着福晋,万一福晋吃得太胖了,太子殿下见了不喜欢那可不行。
结果福晋不以为意,他和太子除了过年那晚上见过,已经好长时间没见了,太子最近很辛勤地在毓庆宫后院播种,李佳氏从禁足出来后又得回了太子的宠爱,最近那些侧福晋庶福晋侍妾们过得很是滋润,但私底下的争宠也不断,庶福晋林氏好不容易怀着四个月的身子也折腾没了。不过一点都没有影响到福晋这里,他只看着,偶尔负责给各个院里灭灭火,安抚安抚,然后照样吃好睡好,很难得才会想起还有太子殿下这个人。
既然闲了下来,他也有心思接见自己的额娘,结果今天刚使人去石府传话,太子却不期而至,实在是令人惊讶。
太子好难得才会想要踏进福晋的住处,冷着脸,不过看到福晋圆圆的脸倒是有些奇了,讽刺道,“福晋,许久未见,你过得倒是滋润,连脸都圆了不少,和小十养的那只阿福有得比了。”阿福是一只肥兔子,见到福晋胖了对比他因为忙反而瘦了一些,太子殿下心里不平衡了,福晋怎么能过得这么好呢?
福晋太久没见太子,见他来了,挥手迅速把奴才们打发下去,“这不是托爷的福吗,臣妾才能吃好睡好,许久未见,爷还能想起臣妾,臣妾真是开心。”开心得他身上的暴力因子又蠢蠢欲动了。
13太子震惊
“你又想干嘛?孤过来可不是和你大打出手的!”太子瞥着福晋的动作,见福晋的腰也粗上不少,这胖了的福晋没准力气更大,不想和她硬来,可又忍不住讥讽,“福晋,你这样的身段能去见人么?皇玛嬷怎么没说你呢?孤这么久未见你,差点都认不出来了。”
石峻岩听了自己看了看自己的身材,最近确实胖了不少,但看起来珠圆玉润,皇太后还说他越长越有福气呢,太子这家伙太夸张了,见太子主动偃旗息鼓,他也不好强着动手,就没好气地说道,“我这是心宽体胖,你不懂的。今儿你过来有什么事?”
太子看福晋还一脸得意洋洋,不想自己气自己,干脆转头不看福晋的脸,“今儿过来是要和你商量皇阿玛万寿的事,你要提早准备,孤是太子,给皇阿玛万寿的礼必不能让其他阿哥给越过去,先给你提个醒,别到时候丢了毓庆宫的脸,孤找你算账。”
“你皮痒了找我算账?”福晋听到后边那句又有打人的冲动,心里直念佛经让自己冷静冷静,“万寿的事我会准备,但是你记住,不需要你去四处搜刮什么奇珍异宝,你要是这么做了,你身边的那些小喽啰就给我小心了。”
他得防止胤礽趁康熙万寿的时候又贪财去敛财。
“瓜尔佳靖妍,你烦不烦!最近毓庆宫里你做得已经很过了,孤收的钱财全被你收去,皇阿玛赏的东西你也全拿了过去,孤最近没找你,你还变本加厉?”太子殿下脸黑了,他不知道福晋发什么疯,以前他做什么都不管不问,最近烦死了,虽然不出面,但是总会有人在他跟前说福晋说福晋说,全都是福晋说!上回江南那边送来的银钱一进毓庆宫,他还没过眼,就被早守着的福晋给劫了去,想拦着的凌普没落着好。他去找福晋,结果吃了闭门羹,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福晋变得比他还爱钱,他是需要钱享受或是办事需要花花,而福晋是只贪不花的那种,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守财奴。因福晋这一管,他最近也收敛了不少,她还想怎么样!
“只要是你自己赚的,我不会去管你。”福晋不为所动,“你既然这么没本事,手段不光明就别怪我。”
太子以为他很想管啊,他根本就不想去操那份心,要不是因为有一次去慈仁宫,刚好遇上康熙,康熙要他不仅要管好毓庆宫,对于太子的言行也要规劝一二,他根本不会去管太子!大老板有令,他就一个小打工的怎么能不听话。
最让他生气的就是康熙怕儿子心生不满不亲自敲打太子私下的行事,让他收敛,只是让他多劝劝,或者是在朝上打击诱导太子犯罪的那些倒霉蛋,根本就治标不治本。
现在听到太子对他不满,心头怒火就起了,揉揉手指关节,眼看就要动起武来,太子立马就说道:“孤大人不计小人过,不和你这个小女子一般计较!让孤堂堂一个太子去与民争利,你是想害孤被御史弹劾吧?你到底有多恨孤呢,瓜尔佳靖妍?”
石峻岩冷冷瞥了过去,“我有多恨你,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是你自己要死绑着我,被我管你也是活该!”
太子闻言咬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孤忍你!哼!”
“好了,还有没有事,没事的话就请离开,不然别怪我揍你。你知道的,我现在很想揍你,很想很想。”石峻岩好心地给了个提醒。
太子背着的双手忍不住握拳,他也好想好想揍人,可是武力无对等,他忍,“孤还要告诉你,万寿过后,孤要随皇阿玛巡幸热河,你就好好守在毓庆宫吧。”
“什么?那我是太子嫡福晋,有没有随行?”石峻岩看着太子,有些激动地问道,那是出宫去游玩的机会啊。
太子见福晋很想去,反倒高兴了,“没有,孤说了,福晋要守着毓庆宫还要襄理后宫的一些宫务,脱不得身。随孤一起去的有一个侧福晋和两个庶福晋,福晋,你觉得可满意?”
石峻岩听了,见太子挑衅的那张脸,忍无可忍,一个拳头挥了上去,“混蛋,都说我忍你了,你还来挑衅我!”
太子没有防备中了一拳,见福晋已经开始要全副武装,赶忙把守着外边的奴才们给叫了进来,揉着有些发疼的脸匆匆走了。
宁嬷嬷等守着外边的奴才一进殿内,见福晋脸色不好,太子又头也不回地走了,忙担心地问,“主子,怎么了。”
石峻岩不耐烦地摆手让她们退下,想着不能随行去热河,他不高兴了,皇太后康熙都偶尔都会让她去上一两次,可是看太子那态度,想让他主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