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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皇阿哥府上,各路宗室大臣们的福晋妻子外交,携礼入毓庆宫为太子妃庆生的人自然也陆陆续续等候着,太子妃先遣人到慈仁宫谢过皇太后,待明日再亲自去皇太后跟前当面谢恩,自是不提。
刚步入正殿,康熙的旨意就到了,赏赐很大方,太子妃跪着迎旨谢恩,感叹自己终于拿到这一年的俸禄,心里不忘骂一句去他额娘的跪迎制度。
紧接着就是去接见女人们,大福晋依旧没来,太子妃只知道她病得很重,为了生孩子掏空了身子,终于生了个阿哥后,好似完成了人生大事,所以整个人一病不起。三福晋倒是来了,妆上得艳丽无比,本身三福晋就长得极漂亮,这一打扮起来倒是把其他人给PK了下去,只是她那眉角的倦意掩不去这段日子过得不好的事实。
看到太子妃,三福晋也就感激地笑了笑,然后就坐到一旁,偶尔与一些攀附的夫人交谈几句,可到底能看得出她还是有些许放松的。这也不奇怪,像太子妃生辰这种时候,阿哥福晋来道贺,总要带上一个或两个侧福晋撑门面,诚郡王府上的佟佳氏大着肚子不能来,三福晋能不看到她自然心情会好上一些。
四福晋,五福晋,七福晋都是厚道人,看到三福晋的处境倒是都没有落井下石的,问候几句就与太子妃,跟着那些贵妇们闲谈说起八卦。
说着,大家就聊到了八阿哥的婚事,这桩婚事几年前康熙就指定下了的,比七阿哥的还早,如今七阿哥成婚了,也差不多该轮到八阿哥了,一说起来,大家就止不住其中的事儿。
太子妃笑眯眯地看着她们说,偶尔有人问上一句,也没有明着答,其中最活跃的人就是宗室勤郡王蕴端的嫡福晋,勤郡王是安亲王岳乐之子,也是八福晋的舅舅,太子妃倒是不知道这位福晋这么活跃,到底是和八福晋有什么过节呢还是有什么过节,至于这么恨侄女在家待嫁么。要知道女子恨嫁不是好事啊,搞得好像八阿哥很不想娶似的,太子妃想着皇室脸面,别有意思地看了勤郡王福晋一眼,轻抬帕子,让人去把糯米糕请进来。
过了一会,糯米糕红着脸,微有些气喘地进来行礼,一看就是跑过步子的,太子妃微蹙眉,将人拉过,问道,“有人赶着你跑吗,怎的这么急?”
“没没,儿子就急着给额娘祝寿呢。”小家伙大眼溜溜转,太子妃一看就知道有事隐瞒,当下人多也没问。
糯米糕来后,众人的目标总算被转移了,一个个少不得要给毓庆宫二阿哥送礼,到了三福晋那儿,三福晋细细拉过糯米糕抚了抚他的脸,然后问,“弘春不是来后找你了吗,怎么这会不见?”
三福晋进宫,自然是不会将儿子弘春一人留在诚郡王府,带过来后还没给太子妃见过,小家伙就急急要去见弘皙,这一会却不见人影。
“他刚刚有事儿,该来了呢。”弘皙高兴地说道,转脸给太子妃一个苦脸,让太子妃越加纳闷。
太子妃想着再让人去把弘春请过来,顺便问两个小家伙瞒着什么事,等弘春来后,看那眉眼精致却因性格显得憨厚的弘春脑门带汗,太子妃越发肯定有事。
甘草把询问弘春阿哥说的话告诉了太子妃,太子妃听后,看着那两个在贵妇们包围下撒娇弄痴的小家伙,突然头疼了,低声嘱咐了几句,甘草领了话后低调退了下去,太子妃重新回到席上。
石夫人不仅关心这外孙,还关心自己的女儿,看到太子妃好似有事,就有些着急,等贵妇们按着品阶随时辰过去退去不少,她就被宁嬷嬷亲自领去偏房等着。
皇阿哥福晋与王爷福晋们就没那么早退席,要留宴还有看戏,太子妃请的是白淳逸的班子,这个精心打造的京剧界娱乐班子最受京城贵族追捧,福晋们少不得也要捧捧场,自是不会早退。
等这些人都被领去看戏后,太子妃就去与自家额娘说了一小会话。
“太子妃可是有什么难事?”石夫人开门见山就问了出来,“今儿可是您的好日子,怎的好似心事重重?”
太子妃微笑,“什么好日子,我的诞生日,那是额娘的受难日。”
“你啊,说什么傻话,额娘能有你这么个孩子,是天大的福气。”石夫人感慨道,又见太子妃没提心事,到底是不放心,“有什么额娘能帮到你的吗?”
“没事儿,不过是弘皙爱胡闹一些,正想着该怎么管呢。”太子妃回道。
“小阿哥定是随了你,想你小时候比你哥哥们还爱闹腾,天不怕地不怕,你阿玛还想着许你是生错了身,该是个男孩儿呢。”石夫人说着自己就掩着帕子笑了。
太子妃脸皮抽了抽,暗道,怎么不真把自个生成男孩儿呢。“阿玛最近好吗,玛法呢?”
“都好。”
“府上哥哥妹妹们呢?”太子妃又问。
“都好着呢,你二哥媳妇刚给你二哥添了个儿子,倒是你大嫂,如今膝下只一个女孩儿,现在身子也没个喜讯。”石夫人说道有些遗憾,又瞧着太子妃,“弘皙小阿哥已经三岁了,太子与太子妃感情也甚好,你可得抓紧再怀上一胎。额娘看着你过得好,心里就高兴。可咱们都得顾着——”
石夫人比了个上头的手势,“额娘知道你一向都不曾任性,毓庆宫迟迟没有喜讯,过年就有小选,万一指了人进来,吃亏的就该是你了。一定要养好身子,可记得了?”
太子妃听着石夫人的话,脸上的笑都要僵掉了,要生多少个才算完啊,就算生一打,男人喜欢新鲜的,也不会因为你那一打孩子就不要别的女人。“额娘你就放心吧,我知道了。”
太子妃嘴上说着,心里却想,目前自己与太子越来越合拍,没有要与别人分享的念头,所以无论毓庆宫进多少个女人,太子身上都已贴了有主标签,无所谓,康熙总不能管到太子的床上事吧。
又与石夫人说了一些话后,让人请她去看戏,太子妃空出手要教训惹出祸的糯米糕,“甘露,你去把二阿哥请过来。”
太子妃说得暗咬后槽牙,甘草听着那暗含的怒气,替弘皙小阿哥担心,可也不能不领命,福了个礼,应道,“是。”
转身便出去了。
89真没想到
太子妃等着小儿子过来,边等边想甘草所说的事,实在没想到,之前不在意糯米糕拯救弘春的行动,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结果发现这娃的行动力是惊人的。
若太子妃知道糯米糕这么有杀伤力,说什么也不会让他掺和诚郡王府后院的事。
弘皙被请到太子妃跟前,先抬头瞄了一眼太子妃的脸色,然后板了板小脸,抿抿唇,踱着小步子走到太子妃身边,讨好地说道,“额娘,您找儿子什么事?”
太子妃听他故作不知的话,倒是气笑了,反问他道,“难道你自己不知道?”
弘皙听了,想点头表示自己确实不知道,又在太子妃的注视下不敢真的糊弄自己的额娘,只好巴巴地撒娇道,“额娘,儿子知道错了。”
说完垂下头,闷声道,“儿子不该在额娘生辰的时候生事,额娘,您还是先看儿子给您庆寿的贺礼再罚儿子吧。”
太子妃听他这话,想心软,又觉得不能纵了这小子,“你哥哥的寿礼额娘也还没看,不急。先把你闯的祸事说了罢。”
“知道了。”小家伙知道绕不过这事,只得认了。
“那你知道做错了什么吗?”太子妃想到弘皙给弘春支招,整三阿哥侧福晋佟佳氏的事情又头疼了起来,若没闹出什么大事,太子妃得知这事,许会又好气又好笑。然而,太子妃小看了小家伙们的破坏力,损招一出又一出,弘春那敦厚的性子是想不出这些招的,只有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二儿子。
但是太子妃又不确定,弘皙年纪太小了,有些事他很难想到,那他背后肯定还有帮忙的人。
“额娘,儿子帮弘春哥哥没错儿。”弘皙听太子妃要他想自己哪儿错了,也就仔细想了想,“但惹了您生气是错了。”
弘皙见太子妃的眉头微皱,赶忙扑到太子妃的膝上,软糯着声音道,“额娘,您听儿子说嘛。我之前不是知道弘春哥哥的额娘惹三叔不高兴么,弘春跟儿子要好,儿子自然要关心他。自那事后,三叔也好久不理弘春哥哥,前儿我才知道,弘春哥哥还差点挨揍。哥哥说弘春哥哥的额娘和荣玛嬷都会护着他,但三婶婶也有看不到的地方,而且三婶婶自己现在也总是挨骂,弘春哥哥在府里因为不小心沾湿了三叔的字画,三叔就气得要揍他,他多委屈呢。这还不是他故意沾湿的,是那个侧福晋递茶让他接,故意歪了手弄湿的,儿子知道了就想帮帮弘春哥哥嘛。”
太子妃听这番话听得眼皮跳了跳,“固然你为了帮人,但也没有人因为帮忙反而惹下更大的祸!你该知道,因你惹的这一出事,你三叔的侧福晋气动了胎气,若过些日子她这胎生下平安也就算了,若有什么闪失,迟早也会找到你们头上。弘春因你这一帮,日后会过得更不好。”
太子妃说完,看向弘皙,见弘皙微睁眼吃惊又带着害怕,想到他到底年纪太小,做事还不能想清结果,叹口气道,“弘皙,告诉额娘,你前后整了三次佟佳氏,那一次是你自己想的法子。”
就太子妃所知,弘皙第一次给弘春支招,是让弘春在府里与他奶兄一起偷偷摸摸剪了佟佳氏最爱的两盆墨菊,没被发现,第二次升级到让一个下人帮忙扔了三只死青蛙,也不知是从哪儿找来的,都是为了气佟佳氏,最后一次居然是扔了一件精致的婴儿的衣服和一把剪子,也没有带血什么的,这次真正让佟佳氏吓得动了胎气。
弘春在府里会行事这么顺利,离不开三福晋的默许,三福晋在府里称王称霸多年,手下也多老人能做事,察觉到儿子动静,也是知道儿子的孝心只是为了给自己额娘出气,又是小打小闹出不了人命,只要看着别让事情脱离控制就好。即使佟佳氏怀疑或者认定是她做的,只要她不承认,反口说佟佳氏故意陷害,佟佳氏也没辙,至于三阿哥,三福晋现在已经受冷落,再因这些事受冷落也没差。
但三福晋也没想到,第三次佟佳氏真正被吓到了,还动了胎气。动了胎气好啊,所以她今天来参加太子妃的生辰就显得气色好了不少。
死对头被吓得动了胎气,她有什么理由不开心?
三福晋是大人,内宅手段见得多,也能想到应付的方式,只弘春和弘皙这两小家伙因为干了这样的事,还以为没人知道,听到佟佳氏动了胎气,弘春就吓得找弘皙商量,害怕事情败露。
最搞笑的就是,俩人商量的时候让太子妃派过去请弘皙的甘草撞了个正着,后来太子妃再让甘草去问弘春,弘春就把事给招了。
“额娘,都是儿子自己想的。”弘皙根本没有停顿,直接就承认是他一力主张。
“呵,想糊弄额娘?”太子妃笑了,“你说谎的时候,那是眼睛也不敢眨一下。”话刚说完,就见弘皙眨了眨眼,“眨得迟了!”
太子妃是真的有些生气了,“弘皙,额娘知道你自小聪明。但你不能将聪明用在歪处,还学着糊弄额娘。若额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也能糊弄得额娘一点不知,行,那是你长本事了,你可以这么做,额娘不会追究。但是你没做到,如今还差点生出事端,却在额娘知道后还想隐瞒,倘若事发或者不可收拾,你又当如何,再告诉阿玛额娘已经补救不及,那你又该怎么办?”
“额娘,儿子真的知道错了。”弘皙被太子妃这严厉的语气震到了,不敢再撒娇,乖乖站好受训。
正当太子妃还要继续说,就听到守门的宫女传报,“弘升阿哥到。”
萝卜糕人未至声先到,“额娘,儿子过来给您庆寿了。”待进了房,发现房内只有额娘与弟弟二人,其他人都守在外头,额娘端坐着,弘皙站直背手,一看就是挺训的模样,“额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说完,他又看向弘皙,询问,“弘皙,你惹额娘生气了?”
弘皙抬眼看了看弘升,又垂下头,低声应,“嗯。”
“额娘,阿玛今日许会晚点回来,朝上事多。我是皇玛法许了早些回来给您祝寿。”弘升在宫女端盆上来的清水里浸了浸手,接过宫女递上的帕子,擦干手后,挥手遣下宫人,对太子妃说道,说完后才问,“弘皙,你做了什么惹额娘生气。”
弘皙被他这么一问,就把他和弘春做的事稍微一提,萝卜糕听了,仍有些肉肉的脸蛋微红,扯了扯嘴角,道,“我没想到你还真这么干了。”
太子妃一听萝卜糕这话,眉梢一扬,“萝卜糕,你这么说,这事你早知道了?”停了一下恍然,“莫不是你还出了什么主意?”
萝卜糕讪